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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有你一半圓

46、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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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有你一半圓46、番外二

番外二

梁婉沒考上研究生, 回家靠著爸媽的關係在一家日企做了行政。

工作第五年,實在倦了, 便辭掉工作, 找爸媽借了錢,開了一家甜品店。

在這方面,梁婉算得上個十足的啃老族。

不過好在經過一年的經營, 甜品店的生意越來越好。

傍晚七點,小璐一個人看店,這時候沒什麼客人, 她閒下來就坐著打掃櫥櫃。

梁婉推門進來, 放下包,穿上店裡的粉色圍裙, 往內廚走去。

“婉婉姐, 你怎麼回來了?”小璐拿著毛巾跟著她走進去, “你不是和嶽哥出去吃飯了嗎?”

梁婉一邊檢查冰箱, 一邊說:“臨時接到電話,去忙工作了。”

“嶽哥最近真忙啊,我感覺都好幾個月沒看到他了, 他以前常常來這裡接你, 現在都難道見到一次。”小璐整理著冰箱裡的甜品, 說道, “說起來,你們都訂婚這麼久了,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喝到你們的喜酒啊?”

“等他的事務所步入正軌吧。”梁婉說著笑了起來, “我都不著急你急什麼。”

小璐說:“我這不是關心我的老闆嘛。”

當初梁婉的父母叫她跟嶽斯雲相親,梁婉是不大願意的,但她自己沒有本事,什麼都靠著父母,也沒底氣拒絕。

兩人認識後,感覺各方面都合適,也就慢慢交往了下來。

後來梁婉的奶奶重病,時日不多,就記掛著孫女的終身大事,兩家一合計,結婚得慢慢籌備,就先訂了婚。

只是後來嶽斯雲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每天忙得焦頭爛額,婚事就拖到了現在。

“咦?今天秦小姐還沒來取櫻花慕斯?”梁婉看到冰箱裡還有一個櫻花慕斯,問道,“她不是今天打電話訂了一個嗎?”

“是呀。”小璐說,“可能是在加班吧。”

這位秦小姐是梁婉甜品店的常客,最愛吃櫻花慕斯,每天下班路過這裡都會來買一個,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

“那我放到前面去。”梁婉說,“一會兒她來了可以直接拿走。”

“對了。”梁婉想到什麼,又說,“秦小姐還訂了一個生日蛋糕,明天早上來取,你早點來準備材料,我親自來做蛋糕。”

小璐笑嘻嘻地說好,“婉婉姐你對這位客人倒是上心,每次她訂蛋糕你都親自做。”

“我看著她就覺得親切。”梁婉說,“你不覺得她跟我長得很像嗎?”

“像是像。”小璐說,“可是她可沒有婉婉姐漂亮,就是你們笑起來都有兩個梨渦。”

梁婉拿著慕斯走了出去,“拍老闆馬屁可不會漲工資。”

話音剛落,門口的粉色風鈴響了起來。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梁婉一抬頭,微愣。

“您好,歡迎光臨。”

王韓瀟微微眯了眯眼,神色如常。

他板正的西裝和身上冰冷的氣質和這粉色基調的甜品店格格不入。

“我取蛋糕。”

梁婉淡淡道:“哪位訂的?”

王韓瀟:“秦萱。”

梁婉將手裡的慕斯放在桌上:“報一下電話號碼吧。”

王韓瀟低頭拿出手機,翻出通訊錄,念出了號碼。

“好。”梁婉將慕斯用袋子裝起來,“這是您的蛋糕。”

王韓瀟伸出手,修長白皙的手指覆上袋子,停留片刻,捏住,轉身走了出去。

六年不見,兩人就像最普通的顧客和店主,沒有其他交流。

小璐拿著新的包裝盒出來,塞在櫃子底下,順口一問:“剛剛那個人取走了秦小姐的慕斯?”

梁婉低低“嗯”了一聲,開啟收銀機,清點零錢。

小璐一邊整理櫃子,一邊唸叨:“真沒想到王大律師竟然會出現在咱們這種甜品店。”

梁婉手指一頓,問道:“你認識他?”

“算不上認識。”小璐說,“我哥哥是學法律的,我在他房間裡看到了法制雜誌,上面有這位大律師的報道,我看過照片,沒想到真人比照片還好看啊。”

許久,梁婉“哦”了一聲,脫下圍裙,遞給小璐。

“我先回家了,今天太冷了,要是沒什麼客人你就早點關店回家休息。”

小璐:“好的。”

第二天早上,梁婉早早就來了甜品店,洗了手就開始做蛋糕。

雖然梁婉對秦萱只是比普通客人熟悉一點,但大概猜到她是一個很注重儀式感的女孩兒,平時逢年過節都會訂蛋糕,所以梁婉也做得格外用心。

蛋糕剛做好放進冰箱,秦萱就進來了。

“我的蛋糕做好了嗎?”

秦萱穿著白色雪紡襯衣和黑色包臀裙,頭髮利落地梳在腦後,非常符合她律師的身份。

梁婉說做好了,把蛋糕拿出來,用粉色綢帶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問道:“要多少根蠟燭。”

秦萱說:“二十八根吧。”

梁婉微微抬眼,“你二十八了?”

秦萱低頭笑,“我哪兒有那麼老!這是給別人的蛋糕。”

梁婉訕訕地笑了,“我說秦小姐看著那麼年輕,怎麼可能二十八了。”

說完,梁婉給了她三包蠟燭。

秦萱走出去後,小璐抱著剛出爐的牛軋糖出來,不滿地撇嘴,“二十八哪裡老了,婉婉姐你看著跟她一樣年輕啊。”

“人家又不是說我。”梁婉接過牛軋糖,“別東說西說。”

梁婉往門口看去,粉色風鈴阻擋了一部分視線,她只看見外面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車門開啟,秦萱彎腰做進去,關上車門,很快擋住了駕駛座上熟悉的側顏。

王韓瀟開著車,秦萱坐在副駕駛,忍不住開啟了蛋糕盒子。

“真漂亮啊,這家店是我吃過所有甜品店裡最好吃的一家,而且造型特別漂亮。”

身旁的人沒有說話,秦萱也習慣了,大多數時候都是她自言自語。

“今晚我訂了悅來餐廳,你忙完了早點過來吧。”

旁邊的人依然沒有反應,秦萱提高聲音問:“你在聽我說話嗎?”

王韓瀟回神,問道:“什麼?”

秦萱不滿地說:“大早上的出什麼神?是不是案子出問題了?”

王韓瀟簡單明瞭地說:“沒有,你剛剛說什麼?”

秦萱:“我說,晚上我訂了悅來餐廳,你忙完了早點來。”

“餐廳?”王韓瀟問,“今天什麼事?”

秦萱詫異地看著他:“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忘了?”

王韓瀟沉吟片刻,“哦”了一聲。

秦萱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見他襯衣領口竟然沒有打領帶,問道:“你今天怎麼回事?心不在焉也就算了,居然出門忘了領帶?”

王韓瀟低頭看看,沒說什麼。

秦萱突然笑了笑,探身從後排拿出一個禮盒。

“本來打算晚上給你的禮物,現在正好。”

王韓瀟:“嗯,謝謝。”

其他時候也就算了,這種送禮物的時刻,王韓瀟看也不看,秦萱忍不了了。

“你倒是看看啊!”

說著,她拆開了禮盒。

裡面是一條bijan領帶,黑底配銀色暗紋,低調卻又奢華。

價值幾千美金。

王韓瀟看了一眼,依然說道:“謝謝,我很喜歡。”

停在紅綠燈的間隙,秦萱把領帶拿了出來,“我給你帶上吧。”

她探身就要伸手過來,王韓瀟微微躲開。

“今天晚上有個飯局。”

秦萱一愣,緩緩垂下手,把領帶仔細摺疊好放回了盒子裡。

“工作上的事情還是朋友?”

王韓瀟想了想,說:“朋友。”

秦萱看著他,眼裡帶著試探:“那可以帶上我嗎?”

梁婉一直在甜品店待到了下午五點,小璐拿出手機,問:“點外賣嗎?有點餓了。”

“你點吧。”梁婉一邊脫圍裙,一邊說,“我晚上不在這裡吃。”

小璐正想問去哪兒,看到門口停了一輛熟悉的白色轎車,於是笑了笑,“那你快去吧,你們也是難得有時間能一起吃一頓飯。”

梁婉穿上外套,轉身對著身後的玻璃整理了頭髮,補了一下口紅,才朝門外走去。

上車後,嶽斯雲瞥她一眼,略帶不滿:“你怎麼不仔細打扮打扮?”

梁婉說:“不就是跟你朋友一起吃個飯嗎?又不是沒見過。”

“今天不一樣,來的客人比較重要,我最近正說服他跟我合夥呢,要是有他加盟,我的事務所名氣就大了。”說完,嶽斯雲踩油門,“算了,也別搞得太嚴肅,就當朋友聚餐吃吃喝喝得了,太著急了把人家嚇跑了怎麼辦,我還是先跟他多接觸接觸,成了好朋友什麼都好說。”

嶽斯雲總是這麼說,其實梁婉明白,他忙了這些年,事務所一直沒有什麼起色,所以只是想有一個大咖入駐,才能幫他一把。

到了餐廳,嶽斯雲帶著梁婉進了一個包廂。

說是就當朋友聚餐,嶽斯雲還是訂了高檔餐廳,生怕虧待了別人。

嶽斯雲和梁婉落座後,他又叫服務員拿了選單上來仔細研究,換了幾個太油膩的菜。

幾分鐘後,包廂的門被服務員推開。

隨後,一前一後進來兩個人。

嶽斯雲立刻站起來笑臉相迎,梁婉卻僵在了座位上。

王韓瀟目光淡淡掃過樑婉,隨後和嶽斯雲握手。

倒是他身旁的秦萱更激動,遠遠朝著梁婉招手:“竟然是你!”

嶽斯雲回頭看了梁婉一眼,“你們認識?”

梁婉點頭。

“我常常在她的甜品店買蛋糕。”秦萱抬頭,看向王韓瀟,“她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那家甜品店的老闆,你昨天去拿蛋糕那家!”

王韓瀟對此沒有反應,拉開凳子坐了下來。

“沒想到這麼巧。”嶽斯雲笑著說,“看來我們還是有緣分。”

嶽斯雲落座後,又說:“我還是介紹一下。”

他看向梁婉,“這是王韓瀟王大律師,你在法制雜誌上應該看過他吧?”

梁婉聞言,愣怔片刻。

“我看你們法制雜誌做什麼。”

嶽斯雲咳嗽兩聲,訕訕地看著王韓瀟:“不好意思,我未婚妻說話就是這樣,不太懂事。”

王韓瀟抬眸,深深看著梁婉。

“未婚妻?”

“是啊,我們已經訂婚了。”

嶽斯雲說。

王韓瀟垂下眼簾,端起茶杯,盯著水面,若有所思的樣子。

包廂內短暫的沉默。

隨後,他說:“你們不是很早就訂婚了嗎?”

“啊?你怎麼知道?”嶽斯雲剛問完,又拍了一下桌子,“你本科也是允和大學日語系的吧?哎算一算這時間,你和我們婉婉一屆的?”

王韓瀟抬頭看向梁婉,“嗯,聽大學同學說的。”

梁婉目光與他短暫相接,隨機移開,沒有說話。

“那跟我們婉婉可真是有緣了。”嶽斯雲一邊說著,一邊按服務鈴叫人上菜。

“婉婉?”

秦萱突然開口問道。

梁婉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嶽斯雲說道:“怎麼了?”

秦萱目光在梁婉臉上掃了一圈,張了張嘴,說道:“你們一屆的?也是日語系的?難道是同班同學?”

梁婉:“不是。”

她看了王韓瀟一眼,“畢業太久,沒什麼印象了。”

嶽斯雲見梁婉今天狀態不對勁,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了,免得得罪對面的客人。

上菜後,說話最多的倒是秦萱和嶽斯雲。

兩個男人都喝上了酒,梁婉和秦萱沒喝,一會兒得當司機。

秦萱見王韓瀟一杯接一杯地,連忙按住他的手。

“你今天怎麼回事?別喝了,明天不是還要忙嗎?”

王韓瀟酒量不好她是知道的,今天這幾杯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王韓瀟卻不似往常一般剋制,像沒聽到秦萱的話似的,仰頭又喝了一杯。

秦萱無奈,只得岔開話題,好讓嶽斯雲沒機會再灌王韓瀟酒。

他們聊到今天是王韓瀟的生日,嶽斯雲立刻叫服務員端一碗長壽麵上來。

王韓瀟還沒說話,秦萱就說他不喜歡麵食,不用麻煩,但嶽斯雲還是堅持。

不一會兒,面端上來了。

清淡的麵湯裡撒著幾顆蔥花,色香味俱全。

秦萱湊在王韓瀟身旁說:“你多少吃兩口意思意思吧。”

王韓瀟卻看著面出神。

“怎麼了?”秦萱又問,“不喜歡?”

王韓瀟回神,說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到十年前也有人送了我一碗長壽麵。”

說完,他低頭吃了起來。

十年前,高三,王韓瀟十八歲生日。

他沒有過生日的習慣,然而梁婉偷偷摸摸地從後門進來,把懷裡的一個保溫盒塞到他懷裡就走了。

開啟一看,由於上學的路程太遠,保溫盒裡的面已經糊成一團了。

但那是王韓瀟從小到大第一次吃完了一整碗麵。

可惜中午梁婉來拿保溫盒的時候,他卻說倒掉了。

而此刻,在高階餐廳,幾百塊的長壽麵,他卻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怎麼?”嶽斯雲問,“不好吃?”

王韓瀟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

秦萱為他解釋:“他是真的不喜歡麵食。”

矯情。

梁婉放下筷子,說道:“我去一趟衛生間。”

梁婉在廁所裡待了很久,一旁的衛生紙不知不覺被她撕掉了十幾張,全散在地面上。

這六年來,梁婉沒有刻意打聽過王韓瀟的訊息,卻總能從朋友那兒聽說。

他還是考了法律系研究生,選擇他最初的志願。

他過了司法考試,成了一名律師。

他勝率高到可怕,頓時在法律界名聲鶴起。

偶爾也聽說他為鉅額訴訟費,顛倒是非,卻只讓人敢怒不敢言。

每次聽到他的訊息,梁婉總會失眠一段時間。

終究還是意難平。

梁婉再次補了口紅,然後才推開衛生間的門。

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盥洗臺旁。

他好像一點沒變。

還是修長的身姿,不管是校服還是西服都穿得好看。

還是白皙的皮膚,好像太陽都曬不黑他。

他總是戴著無框的眼鏡,只有在課間睡覺的時候才會取下來,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不是單眼皮,是內雙。

但他此時,一隻手撐著檯面,另一只手夾著一支煙。

這和梁婉印象中的他完全不一樣。

梁婉走到他身旁,就像不認識一樣,開啟水龍頭洗手。

身旁的人突然說道:“什麼時候結婚?”

梁婉關掉水龍頭,甩了甩手。

“快了。”

放置紙巾的盒子在王韓瀟身後,梁婉伸出手,發現完全被他擋住了,於是說:“麻煩讓讓。”

王韓瀟突然抓住梁婉的手腕,拽著她逼近自己,死死盯著她。

他的眼眸是琥珀色的,總是很冷,但凝視一個人的時候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但此刻,他的眼神卻強硬而迫切,撕開了以往的面具。

“別嫁給他。”

“你憑什……”

梁婉沒說完,雙唇便被人堵住。

他的氣息裡夾雜著濃重的酒氣,灼熱地侵襲梁婉的唇齒。

梁婉腦子一下子懵了,雙手瞬間沒了知覺。

等她反應過來要掙扎時,走廊上突然傳來高跟鞋。

王韓瀟反應比她更快,立刻抱著她轉身躲到了門後。

然而他卻沒有放開她,反而將她摁在門板上,吻得更用力。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王韓瀟卻更加放肆,舌尖毫不剋制地掠奪梁婉唇間氣息。

梁婉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可是她不敢掙扎,因為高跟鞋聲音已經近在咫尺。

秦萱在衛生間稍作停留,就站在梁婉和王韓瀟擁吻的那道門前。

巡視一圈後,她又走了。

待腳步聲逐漸遠了,梁婉用力咬了一口,王韓瀟這才放開她,抬手摸了一下唇角,有點點血跡。

梁婉靠著牆,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冷笑道:“你這算什麼,偷情嗎?”

黑暗的角落,梁婉只看得清王韓瀟微亮的眼眸。

“她不是我女朋友。”

“但是我有未婚夫。”

王韓瀟先回了包廂,秦萱見他來了,連忙問道:“你怎麼去那麼久?”

“抽菸。”

在秦萱面前,能說兩個字,王韓瀟就不會說三個字。

秦萱黯然地垂下頭,看著他嘴角的傷口,抿了抿嘴。

幾分鐘後,梁婉拿著兩瓶酸奶上來了。

嶽斯雲問她去哪兒了,她說下樓買酸奶,順便給了秦萱一瓶。

秦萱接過酸奶,看到梁婉掌心的痣,愣了片刻。

飯後,梁婉和嶽斯雲找代駕開車回家,秦萱沒找,開車送王韓瀟回家。

到了他家樓下,秦萱見王韓瀟在副駕駛睡著了,便沒叫他。

看著王韓瀟的睡顏,秦萱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唇。

但王韓瀟睡眠很淺,被她一碰就醒了。

他睜開眼,解開安全帶,說道:“我到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見他下車,秦萱也趕緊下車,拿起後排的蛋糕。

“我送你上去吧。”

見王韓瀟沒點頭,秦萱抬手,說道:“至少把蛋糕切了吧。”

王韓瀟看著她手裡的蛋糕,“嗯”了一聲。

進了王韓瀟的家,秦萱放下蛋糕,說道:“我去給你倒一杯熱水。”

從廚房出來,卻看到王韓瀟已經坐在客廳裡,一口一口地吃著蛋糕。

秦萱總算笑了,坐在他身旁看著他吃。

“你著什麼急,都不點蠟燭嗎?我還特意多要了點蠟燭。”

王韓瀟沒說話,依然埋頭吃蛋糕。

十分鐘後,秦萱察覺不對了。

王韓瀟本身不愛吃甜食,必要的情況下,他也只是嘗一口意思意思,可這個蛋糕,他卻快吃完了。

“別吃了。”秦萱連忙攔住他,“再吃該不消化了。”

王韓瀟沒聽,直到把最後一口吃完,才站了起來。

“我去睡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看著王韓瀟走進臥室,秦萱在客廳站了十分鐘。

隨後,她輕聲推開臥室的門,看見王韓瀟已經拖了外套,躺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

秦萱慢慢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王韓瀟的臉頰。

手突然被他握住,秦萱心底一喜。

隨即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床上的人握住她的手,呢喃念著:“婉婉……”

婉婉……婉婉……

這兩個字就像秦萱的噩夢一樣。

去年公司年會,王韓瀟喝多了,坐在車上睡著了,也念的是這個名字。

秦萱越想越心涼。

怪不得……

昨天她感冒了在家休息,有一份檔案需要她簽字,於是她拜託王韓瀟把檔案送到她家裡,順便叫她幫忙把櫻花慕斯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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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天早上,王韓瀟卻破天荒地來接她上班。

秦萱對王韓瀟的心意很明顯,公司裡的人都看出來了,王韓瀟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作為女生,她不好明問,只能用行動表明。

王韓瀟也並不十分抗拒她,甚至有時候容忍她稍微親密的行為。

直到今天早上,秦萱想,他應該是預設了兩人的關係。

但現在,秦萱心裡涼得徹底。

原來“婉婉”,真有其人,而且近在咫尺。

王韓瀟辦公桌抽屜裡有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很模糊,似乎是從其他照片上截下來的,只有兩個人,一個男生,一個女生。

男生很明顯是王韓瀟,那個女生只有背影,負著手,看著黑板。

秦萱不知道這個女生長什麼樣,只知道她手心有一顆痣。

今晚她終於知道,原來那個女生就是梁婉。

王韓瀟的手很熱,但這溫度卻不是給秦萱的。

秦萱咬著下唇,看著他,他卻又呢喃了一句“婉婉”。

婉婉……

秦萱突然苦笑了起來。

人家都有未婚夫了,你還在念什麼呢。

想到這裡,秦萱心裡突然生出了一些想法。

她慢慢垂頭,輕吻王韓瀟的下頜,另一只手覆上他的胸膛,緩緩解開他的襯衣釦子。

就在她解開第二顆釦子時,王韓瀟突然驚醒,一把推開了她。

“韓瀟……”

秦萱心裡羞憤與痛楚交雜,眼眶瞬間紅了。

王韓瀟卻冷冷看著她,像站在法庭上一般嚴肅,且沒有溫度。

“你幹什麼?”

秦萱:“我一直想問你……你抽屜裡的那張照片,就是今晚的梁婉嗎?”

王韓瀟沒說話,眼神卻說明了一切。

秦萱咬牙說道:“她要結婚了你不知道嗎!”

王韓瀟胸口的起伏逐漸明顯了起來。

突然,他一把抓起床邊的外套,起身走了出去。

“你去哪裡!”

秦萱的喊聲迴盪在這冰冷的房間裡,回應她的只是一聲關門聲。

作者有話要說:  誰說要be的?嗯?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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