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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寨狼兵

第二十四章 以詩會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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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寨狼兵第二十四章 以詩會友

胡志誠和羅元元的喬裝打扮被李程鉅看穿了,兩人只好老老實實恢復了本來面目。

“李先生說得對!我們行事靠的是周密的計劃和安排,不能依靠喬裝打扮來隱藏我們的行跡”胡志誠說著,扯下了假鬍子。

羅元元有點小尷尬,臉上便飛起紅雲。她摘下頭上的帽子,披散著頭髮,恢復了女兒貌,用嗔怪地眼神瞟了一下胡志誠:“我本來就不喜歡這種打扮。”

胡志誠倒顯得很大方,哈哈一笑說:“來,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胡志誠,她叫羅元元。”

李程鉅一抱拳:“李程鉅,中**員,一九二八年入的黨。”

“好,以後我們就是革命同志了。”

“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些什麼?”李程鉅急切地問,“我也有一年多沒有和組織產生過任何聯絡。但是,我堅信,我找不到組織,組織是可以找得到我的。”

“上次我來找過你,可是你不在,進城當藥鋪掌櫃去了。”

“對對對,是我錯了。唉,也是父命難違呀,其實自從父親過世後,我早就想把藥鋪轉出去,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現在好了,藥鋪轉給了自己人,這我就更加放心了。”

“和善堂藥鋪就是我們在高山縣城的聯絡點,這也是你對革命的一份貢獻。”

“好說,好說。你說吧,下去我們該做什麼。”

“發動工農群眾,組織工農武裝,準備迎接革命**的到來。等到黨組織在南疆打出紅旗,我們就帶隊伍去參加,為工農革命增添力量。”

“我再多餘地問一句,高山縣警察局長韋德宏真是你們除掉的嗎?”

這時,羅元元搶著回答道:“對,就是我們倆一起幹的。”

李程鉅豎起大姆指說:“幹得好,幹得漂亮。就該給反動派一點顏色看。看你的身手,在部隊裡幹過吧?”

胡志誠主動跟李程鉅聊起了自己的經歷:“我是民國十年赴廣東從軍,先在陳炯明的部隊裡幹,後來陳炯明兵敗,我加入了孫中山的革命軍,任過少尉排長。民國十二年春,曾跟隨程潛攻打湖南長沙,攻打長沙失敗後退回廣東北江,被派在廣州通訊處工作。在此期間常與在廣州工專學校讀書的社會主義青年團員一起談論有關中國革命問題,開始閱讀《新青年》、《嚮導》等刊物。民國十五年八月在廣州加入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一年後轉為正式黨員。不久,我跟隨黨組織再次前住長沙要參加秋收起義工作,因中途被白軍襲擊,與部隊失去了聯絡,被迫隻身逃到銅州,幾經輾轉終於與銅州的地下黨聯絡上。後來聽聞南昌義軍一部轉戰粵北湘南,在湘南佔領縣城,捕殺了縣長,成立了工農革命軍。我聽後熱血沸騰,想要趕往湘南投奔工農革命軍的隊伍,但地下黨組織指示,讓我潛回家鄉高山縣,想辦法聯絡當地的黨員,先在自己的家鄉組織一些工農武裝,一旦黨組織在南疆省也打出紅旗,我就帶隊伍去參加。”

“太好了。有你回來做主心骨,我們就有信心了。”

“現在,還有一條線沒聯絡上。”

“可以跟我說嗎。”

“可以,這條線在金陵鎮。”胡志誠說,“我去找過,沒聯絡上,也是像第一次找你一樣,‘故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

“聯絡方法也是黃巢的菊花詩?”

“對。”

“這不難,我和你一起去金陵鎮走一趟,如何?”

“好的。”胡志誠答應著,突然想起一件事,便說:“李先生,我有兩句詩一直不解其意,你能給我解解嗎?”

“嗬,說說看。”

胡志誠提筆寫下兩句詩:“舉頭紅日近,俯首白雲低。”

李程鉅沉吟子片刻,說:“這兩句詩字面上應該是寫一個很高的山峰,站在山峰上,舉頭靠近紅日,低頭可見白雲。詩的意境頗有李白的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的那種意思。這似乎在寫某個地方,或一處很高的山峰,有一種腳踩白雲觀日出的意思。”

“李先生真是學識淵博,經你這麼一說,還真像那麼回事。”

“你在哪看到的這兩句詩?”

“在一個小盒子裡面?”

“小盒子裡面?”

“對。我們在刺殺韋德宏的時候,繳獲一個小盒子,裡面有一把翠綠色的玉如意,還有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這兩句詩,我一直不解其意,所以特地向你請教。”

“請教二字不敢當,哪天你拿了那東西來讓我看一看,我們一起參透參透,也許有些好玩的故事尚未可知。”

“我也是這麼想的。”

李程鉅見胡志誠講到詩,便高興起來,朗聲說:“今日以詩會友,豈能無酒。”

“此話甚妙,正合我意。”

羅元元說:“我去燒飯菜,讓你們兩個喝兩杯。”

“妙極妙極!”

兩人歸座,李程鉅說:“胡先生可知詩與酒乎?”

“不敢說知道,略有耳聞,但記得老杜有一絕句: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之用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李程鉅擊掌稱讚“好。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今天與胡先生相會,必須喝個痛快!古人無酒不成詩,今日我倆把酒言詩,以詩下酒,如何?”

“願與李先生一醉方休。”

“痛快!當年要是沒有滕王閣那場酒宴,也不會有‘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名句。王維‘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光無故人’讓送別的情懷充滿了酒氣,孟浩然也有‘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的詩句,可見也是酒中之仙。當然,最豪放的還是李詩仙,‘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那是何等的痛快淋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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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這一席話,讓我已經醉了三分。”

“哈哈哈!有人說唐詩就是一罐美酒,引來了黃河之水,吸取日月之精華,橫貫大漠雲海,把邊塞徵人的離人淚寫得慷概悲壯,把閨中少婦思念與憂傷融入了刀光劍影之中。更有那馬驛坡下的長恨歌,潯陽江頭琵琶女的歌聲,無不是浸在酒家的杯盞之中的。”

“李先生真是滿肚子的唐詩啊。”

“慚愧慚愧,我學醫不成,偏只愛啃幾本唐詩。我覺得沒有唐詩就沒有唐朝,如果沒有張繼‘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的意境,今天的寒山寺鐘聲將淡泊索然;如果沒有杜牧“煙籠寒水月籠紗,夜泊秦淮近酒家”的那份憂鬱,今日的秦淮河可能就少了一份醉人的傷感;如果沒有李白“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浪漫,月光將失去動人的想象。”

“想必李先生也應記得李賀的詩吧: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李程鉅再次撫掌大笑,說:“就算我胸有百萬兵,手中卻只有一把鵝毛扇。今天得遇胡先生,或許我的鵝毛扇也可以指點江山了。”

說話間,羅元元端上飯菜,李程鉅不知從哪弄來了一罈“駱越陳釀”,兩人推杯換盞,相談甚歡。

羅元元看著二人喝酒談詩,竟似多年以前就相識的老朋友,心中很是奇怪。但見這位李先生不再像在和善堂初識時那樣無知,而是一位很有學問的先生。而胡志誠在他面前也並不露怯,羅元元雖然不知用“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詩句來形容他們,但卻知道他們是一對能交心的好朋友。羅元元覺得跟這樣的人在一起,除了有一種安全感以外,還有一種特別溫暖的感覺。特別是胡志誠這個男人,像一塊巨大的吸鐵石,已將她的少女之心緊緊吸住,再也拔不掉了。

李程鉅突然追問胡志誠的身世。

“看你年紀並不大,可是這胸中的學問倒不小啊!在哪裡上過大學呀?”

“哪有上過什麼大學,我十八歲就去當兵吃糧,沒上過大學。只是小時候家父教過我一些古詩詞,我死記硬背了幾首詩而已,讓先生見笑了。”

“這麼說,你是出生於書香世家?”

“也不是。這麼說吧,我的祖上本不姓胡。”

“嗬,你的祖上不姓胡?現在你卻姓胡,嗯,這裡面有故事,對不對?”

胡志誠鄭重地點點頭。

“我一看到你就猜到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現在我可以十分肯定地說,你身上一定有一個鮮為人知的傳奇故事。”

胡志誠含笑不語,算是預設了李先生的猜想。

“今天我們初次相見,你還不打算把你的故事講出來,我說得沒錯吧。”李程鉅說。

“等時間合適了,我一定會告訴你的。”胡志誠給李程鉅一個看似很切近的希望,卻再也不肯透露半點關於自己身世的資訊。

羅元元聽到這些話,卻不依了,她試圖以自己的方式來引出胡志誠的故事來,於是撒嬌說:“誠哥,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無趣,有什麼故事你就說嘛,幹嘛還藏起來呢。”

胡志誠依然笑而不答。

沒過多久,一大壇“駱越陳釀”幾乎見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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