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鸞鳳第492章 將我放心上,什麼時候的事?
第二天中午孟從之來瓊華殿看診,伺候的小童卻擋了門,目的明確。
“有勞御醫跑一趟,王爺今天不看診。”
孟御醫昨天給女皇陛下拒絕了,雖然說是斷了不該有的心思,可心情到底還是低落的。
心情不好還要來盡職盡責,他本來還挺自豪自己有如此高的職業操守的,沒想到剛到這裡就被拒絕,尤其這個拒絕他的還是女皇心底的那個人,就讓他更氣不憤了。
“什麼時候看診需要他的心情了?他不知道他現在的命不屬於他嗎?”
“御醫息怒。”
小童勸著他。
“陛下在裡面,實在不便。”
“陛……”
孟從之懵了一瞬,看向緊閉的大門,仔細算算昨天的時間,如果這小童沒騙他的話,也就是說昨天他前腳離開上清殿,司空鸞後腳就來了瓊華殿?
算清楚這一筆,孟御醫更鬱結了,鬱結的想哭。
“要不要這麼欺負人?”
就算他們是夫妻,就算他們要重修舊好,也不至於趕在這個時間吧?簡直就像是專門為羞辱他而設計的一樣,而照他對司空鸞的瞭解,司空鸞絕對連想到這種事都懶得想。
她多數在斷了他的心思後才反應過來,這麼讓如今的重明正一個人呆著更危險,這才來這邊陪著他的,雖然他不知,以兩人三年的冰封關係,如何就陪到床上去了?
話說回來小童說女皇在,也未必就是說他們已經在床上了吧?可話再說回來,不是在床上,幹嘛要攔人?
這裡不是風國或者其他國家的皇宮,重明正也不是女人,三年來他與這夫妻倆都習慣了,哪裡有那麼多規矩?
既然攔人,定然是……
孟御醫不想再揣測下去,看了看那緊閉的大門,鬱結的甩袖而去。
“不見就不見,回頭也莫要讓人來傳見!無恥之徒,哼!”
雖然不甘心,不過孟從之也知,若是再糾纏下去也沒意思,怪只怪自己生不逢時,若是再早出生幾年,絕對沒重明正還有齊裕什麼事。
而屋內,重明正聽著外面的動靜遠去,唇角的笑意有幾分陰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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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擋人的小童入內,隔著屏風低聲稟報。
“王爺,人回去了。”
“嗯!”
對這小童的辦事能力,重明正如今算是放心了,起碼司空鸞給他派的這兩個孩子,比之前那兩個侍女好用。
他轉而又吩咐。
“去準備點桂花羹,清粥小菜,再熬點烏雞紅棗湯,都放外面的小爐上備著。”
“是!”
這小童退下後,重明正這才回頭看自己懷裡睡的依然安穩的女人,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怨氣的底罵。
“真是會給本王惹麻煩,一樁兩樁的,也幸虧你惹男人的本事不如惹女人,不然便是掐你這滿身的桃花,怕是都要掐的手痠了。”
司空鸞終究是個沒心沒肺的,完事埋頭就睡,可他卻是如何也閉不上眼睛的。
夢到的一些不好的事也就算了,和已經確定的情敵,他當然沒理由繼續聽之任之。
在司空鸞跟前,他要維持住他最後一份顏面,可她背後……
既然已經明確自己終究無法放開她……那就拼上最後的努力,強求也好,不防再掙一掙?
再看此刻的她,眼睛裡再沒有剛才那份猶豫和鎮定,只剩下對懷中這個還未緩過神的女子,無盡的眷戀,手指留戀在她更為動人的唇色一遍一遍的拂過。
或許是睡的久了,緩過神來了,或許是給他的手指擾的終究睡不下去,司空鸞見他精神這麼好,有些不甘心的問他。
“你怎麼這麼好精神?這麼快就醒來了?”
重明正單手揉揉她在他懷裡又拱了拱的腦袋,繼而將她鬢角的發,聲音低柔許多,無奈道。
“什麼醒來了?我是在你睡後壓根沒能合上眼。”
司空鸞身子一僵,繼而睜開眼,轉而趴在他懷裡,將自己下吧放在手背上,問現在已經沒有那麼隱隱暴躁,也沒再百般迴避的男人。
“有心事?”
有,還放在心頭有些時候了,這麼幾個時辰,都不知形同熬過幾個春秋,再不解開這個心結,他問她。
“什麼時候的事?”
“呃?”
“將我放心上。”
給她挑釁的時候他還沒察覺,之前吵的厲害也沒察覺,可在平靜下來之後,她抱著他睡的那麼安穩,他再回頭想一想,便什麼都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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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鸞這樣的女人,刀架在脖子上,她肯認輸,卻未必心服。
昨天那樣的情況,若是她不願意,如何也不會那個時候來找他的,可她願意,又沒有任何利益存在之下,他不信她心中無他,實際上……
每每她在他懷裡安眠的時候,他都不信她心裡是真沒有他的,只是她從來都不肯承認,他追問著也沒意思,可今天……
他覺得他有必要將這一切弄明白,將她弄明白,也明白的定位自己如今在她身邊的位置,準確的說,是心裡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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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鸞,告訴我,別再藏著掖著。”
明明當初雙夾關還那麼堅決,東梁城之前那次見面,縱然矛盾,意志也很鮮明,為了讓他死心,甚至做出那種往他心上戳刀子的事,這之後……
這之後更是有限了。
她便是能救他,也可以想到絕對是處於對蘭月處境的考量。
當時他需要她,可她同樣也需要風國的立場才能對付齊裕,可若說其他……
他絕對不認為,狼狽時候的他,比好好時候的他更能讓她動心。
司空鸞笑,一雙手伸出來,捧住他這三年來消瘦了很多,五官也化去幾分剛硬的臉,指腹細細磨著他的眉眼線條,細細道著柔軟心意。
“你在王府口口聲聲會拿餘生補償我的時候我沒感動,在西境久別重逢耳鬢廝磨的時候沒心動,便是在東梁城地牢,看到你被折磨成那個樣子,
我也能清晰的分辨出,只是不喜歡他們動了我的目標,救你,想救,但絕對不足以讓我冒險在那個時候與齊裕對上,可那個時候有不得不救你的理由。”
所以,這個時機,他是真摸不清了。
“可在那天晚上撤退的時候,我被斯晴白卿聯手圍擊,你那個樣子都要不顧一切的擋在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