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傲慢與偏見的日子74、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韋翰上校只覺有只無形的手，狠狠揪住了他的心臟……
“先生，韋翰先生，你怎麼了？”
張長根關心的聲音在韋翰的耳邊響起，原來他竟一時沒能支撐住，癱倒在了椅子上。
這怎麼可能呢？麗迪雅小姐怎麼會答應了斯科菲爾德先生的求婚呢？韋翰上校的右手重重錘上車廂壁，厚實的木板發出沉重的響聲，但他一點也沒感覺到疼痛。
麗迪雅戴上帽子，在和風的吹拂下，哼著小曲，歡快地走出家門。
張長根看到麗迪雅走出了圍籬，忙提醒韋翰上校，“先生，麗迪雅小姐出來了。”
麗迪雅已經換上了薄紗的長裙，白色更顯得她風姿綽約，她的臉龐白裡透紅，稚氣比二個月前又少了幾分，展現出一股魅惑的風情，她細長的脖子輕巧柔美，蔚藍的眼睛正向他看過來……
“哦！韋翰上校，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看到馬車裡的韋翰上校，麗迪雅高興地向馬車跑過去。他看來好像瘦了一些，臉色也有些蒼白。想必他在法國的情報工作一定很困難吧，麗迪雅不由對面前的韋翰上校生出了一絲憐惜。
“我是一個多星期前回來的。”韋翰上校還是不能相信麗迪雅小姐竟然會答應斯科菲爾德先生的求婚，她難道已經決定不要他了嗎？因為他在船頭抱著一個女人？他不願意相信，也不甘心這樣。
屏住呼吸，韋翰上校緊張地問她，“麗迪雅小姐，下個月就是你和斯科菲爾德先生的婚期了，這是真的嗎？就沒有一絲迴轉的餘地了嗎？”
他們之前有著十碼左右的距離，韋翰上校說得又急又快，他的聲音被風一吹，麗迪雅只勉強聽清了斯科菲爾德和婚期這些模糊的字眼，她沒有仔細詢問，就直接斷章取義地回答：“韋翰上校你也認識斯科菲爾德先生嗎？他剛才跟你說了吧，是的，婚期定在了下個月，因為時間十分緊急，所以斯科菲爾德不得不急著趕回倫敦去了，他要忙的事挺多的，我媽媽提了許多要求。”說完，她還朝韋翰上校攤了攤手。
殊不知，她的話和動作都讓韋翰上校越發心痛加劇。
張長根從車廂內開啟車門下來，他向麗迪雅鞠了一躬，“麗迪雅小姐，請問你現在是要外出嗎？如果不急的話，不如上車休息一會，車上我準備了你喜愛的糕點，或者讓先生送你到目的地去，你看怎麼樣？”
“好呀，真是謝謝了，張。”
麗迪雅上了車，坐在了韋翰上校的對面，她伸出手拿起張長根準備好的糕點，慢慢放入口中。
車廂內太過安靜了，好像空氣都有絲停滯，麗迪雅似喜似嗔的看了韋翰上校一眼，他今天竟然出乎意料的反應遲鈍，看來還是要她先開口，“韋翰上校，你來這兒，是有什麼事嗎？”
韋翰上校沉默不語，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麗迪雅看不明白他的眼神，她被這目光看得有些心慌，只好故作鎮定地移開視線，“我現在要去麥裡屯的菲利普姨媽家，向他們彙報這個好消息。韋翰上校，可以送我過去嗎？”
“啊，好的。張，去麥裡屯。”韋翰上校這才回過神，他向駕駛座方向吩咐。
馬車緩緩前行，麗迪雅想要開口主動說些什麼，但剎那間，腦中只覺一陣暈眩，她一下子失去了意識，身子軟軟地向下倒去。
韋翰上校大驚，連忙伸出雙臂接住她下滑的嬌軀，到手的觸感柔軟馨香，竟然讓他一時忘了要做些什麼，幸好他很快便清醒過來，看到麗迪雅緊閉的雙眼，他小心翼翼地環住她的身體，用力推著她的肩膀，大聲叫喚，“麗迪雅小姐，你怎麼了？麗迪雅小姐？”
張長根的臉出現在車廂連線駕駛座的小視窗裡，“韋翰上校，請不用擔心，麗迪雅小姐沒什麼事，她現在只是暫時暈了過去。”
韋翰上校突然想到張長根的蒙汗藥，他滿是怒氣地問他：“張長根，是不是你下的藥？”
張長根滿臉阿諛，“是的，我下了蒙汗藥，請別生氣，先生，這種藥對健康沒有危害。而且我這麼做，是為了你考慮啊。”
“為了我？我想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韋翰上校危險地眯起眼，這清國人實在太大膽了，竟然自作主張，看到麗迪雅不聲不響地倒了下去，他剛才心臟都要停了。
“韋翰先生，我想你並不希望這樣眼看著麗迪雅小姐嫁給剛才的那位先生，對嗎？”
“……是的。張，我該誇獎你聰明嗎？”他怎麼可能會願意呢。
“當然不，先生。”
“這和你迷暈麗迪雅小姐的事有什麼關係？更何況，他們的婚期是在下個月，又不是明天。”現在迷暈了，又阻礙不了一個月後的婚禮……這是韋翰上校的思路。
“先生，我曾聽隔壁的女僕梅說，蘇格蘭是相愛的人的天堂，在那裡只需要一個證婚人，就可以宣佈婚姻合法有效。有一些受到父母阻攔的年輕人會私奔到那裡舉行婚禮。”張長根舔著胖臉，討好地笑著對韋翰上校說出他的想法。他是在幫派裡長大的，沒有太多的禮儀廉恥，“先生，我想你可以帶著麗迪雅小姐去蘇格蘭，隨便找個證婚人，或者由我來當也行，反正麗迪雅小姐是沒法提出反對的。等你們回來的時候，你就可以宣佈麗迪雅小姐已經成為了韋翰夫人，這樣那位斯科菲爾德先生還不得靠邊站？”
“韋翰夫人？”韋翰上校的眼睛一亮，他喜歡這種稱呼，雖然他明知這種做法並不太妥當，但是這個念頭就像被春雨浸潤過的種子，一會會就生根發芽了。他思忖了一下，但隨即搖搖頭，“不，這裡離葛特納?格林小鎮足足有好多天的路程。而且，這樣做的話，麗迪雅小姐會生氣的，如果她的心不在我身上，又能有什麼用呢？”
“先生，你該對自己有點信心。剛才麗迪雅小姐在看到你的時候，可是非常高興的，我想她的心裡肯定是有你的。”
“張，這是真的嗎？麗迪雅小姐剛才真的看起來很高興嗎？”韋翰上校聽了，有些興奮地問張長根。他如今方寸大失，思考水準也大幅下降。
“千真萬確，我看得清清楚楚。先生，你想，麗迪雅小姐她年紀那麼小，會不會是那位斯科菲爾德用了什麼狡詐的手段，騙取了麗迪雅小姐的同意？”在張長根看來，剛才斯科菲爾德先生還大笑著向韋翰先生挑釁，應該不是什麼好人。當初韋翰回廣州的時候，斯科菲爾德先生還留在京城，所以張長根不認識他主人的這位是患難之交。
“不，斯科菲爾德先生不是這種人，”韋翰上校否認這種猜測，他清楚斯科菲爾德先生的為人。
“或者麗迪雅小姐受到父母的逼迫？”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帶著麗迪雅私奔到蘇格蘭結婚的想法，在韋翰上校的腦中越來越清晰，“張，你下的這種蒙汗藥，它的藥效可以持續多久？能不能堅持到我們到達葛特納?格林小鎮？”葛特納?格林小鎮是到蘇格蘭的第一站，年輕人基本都會選擇它作為舉辦婚禮的地點。
“可以持續十二個時辰，就是二十四小時，先生。不過它可以持續使用，足夠我們到達蘇格蘭的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韋翰上校瞬間就下定了決心。他從來不是什麼好人，他決定的要的，從來都要得到，哪怕不擇手段，哪怕花上一輩子。就算麗迪雅小姐醒來後會恨他，但他以後會有一輩子的時間去討好她，請求她的寬恕。如果他現在什麼都不做的話，那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這絕對不是他能忍受的。
夕陽迅速地往地平線接近，透過雲層和樹梢，天空泛起一片豔麗的金紅色。五月的風吹過枝葉和花朵，鄉村一片寧靜安詳。
短短一會會兒時間，韋翰上校就考慮了許多許多。他寫了兩封信，都裝在給管家的信封裡，讓車伕現在就把信帶回倫敦。
張長根揮舞著馬鞭，馬車急速奔跑在通往北方的大道上。
韋翰上校並不打算到了蘇格蘭後就馬上迴轉，他回國後就曾想要置產，後來透過朋友和中介，在蘇格蘭購買了一大片牧場。不過因為時間的關係，他一直沒有親自光臨過那裡，只是匆匆召見了兩次牧場的負責人。現在帶著麗迪雅，韋翰上校決定的，正好可以去那裡休養一段時間，這樣也比在風口浪尖的時候回來要更好。
他寫的兩封信，一封裡給管家的，裡面詳細描寫了韋翰上校的計劃，他要求在三天後的泰晤士報上，要刊登出他和麗迪雅小姐結婚的訊息；還要求管家在倫敦故布疑陣，散佈出他帶著一位小姐上了開往美洲的商船的訊息。另外一封信是寫給班內特先生的，韋翰上校在信裡告訴了班內特先生，他的決心和行動。這封信，他要求管家在收到的第二天，才把信從倫敦寄出。
晚上，在萊斯特郡某個小鎮上的旅館裡，住進了一對年輕的夫婦。他們衣著精緻，座駕華麗，但美麗的妻子似乎患了重病，一直昏迷不醒，英俊的丈夫深情的照料著她。
含住一口牛奶，韋翰上校印上麗迪雅的唇瓣，用舌尖輕輕撬開她的牙關，緩緩把牛奶渡給她。太過親密的的觸感美好異常，牛奶渡完之後，他還忍不住用唇舌繼續在麗迪雅口中汲取蜜汁，手也不自覺地撫上了豐滿的渾圓……
等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麗迪雅的唇已經被肆虐得又紅又腫，胸前的衣服也被揉得滿是皺褶。
哦，不！他不能對麗迪雅小姐這樣孟浪。深吸幾口氣，平復住內心的躁動，他繼續為麗迪雅渡牛奶。韋翰上校決定，明天一定要讓馬車再快一些，長時間這樣，不說他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只食用流質也會影響對麗迪雅小姐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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