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的日子第一百五十四章二房東發現房子被破壞
劉豔的姑姑焦急的說:
“那可怎麼辦呀?”
她跺著腳,急得要哭了。
孟東軍問她,都什麼忘了拿。
劉豔的姑姑說:
“我的大學畢業證,畢業相簿,非常重要的東西。”說完竟嗚嗚的哭了起來。
劉豔和張玉見狀,姑媽,姨姨的叫著,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傷心欲絕的女人。
孟東軍從自己帶的包裡,掏出畢業證,畢業相簿,各種獎勵證書。
問劉豔的姑姑:
“還有什麼嗎?”
劉豔的姑姑,一掌拍在孟東軍的肩上,摟著孟東軍,把頭埋在孟東軍的肩膀上,邊哭邊說:
“我的命好苦呀!我為什麼就遇不到你這樣的男人?”
孟東軍趕緊把劉豔姑姑的手推開,放到旁邊劉豔脖子上,讓她的頭枕在劉豔的肩膀上。
哈哈的笑著說:
“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劉豔撅著嘴,對孟東軍說:
“姑姑摟的是你,放到我身上幹嘛?”
屋裡的四個人,同時哈哈的大笑起來。
孟東軍告訴他們,出租屋的玻璃全部被打爛,房裡的電線被剪斷,從牆裡抽了出來,廁所的蹲坑被灌了水泥堵堵。
三人聽後紛紛說:
“活該,自找的”
為了使自己的理由更站的住腳,孟東軍還把下樓時,遇到的那個小女孩,不給退押金,被推搡的掉了一隻拖鞋的事,也說了一遍。
作為長期在外租房的租客,可以說是對房東很少有好感的。
當然,這跟房東的人品也是有很大的關係。人品好的房東,在為人處事和工作方面,也是優秀的,而那些劣跡斑斑的房東,現實生活中,也不會是什麼好鳥。
二房東是三天以後,才發現他的房子遭浩劫的,那天深圳普降中到大雨,孟東軍的三個攤位,都無法開工,這種情況,租攤位的老闆,也會剔除這一天的,畢竟每天的攤位費,都在100塊錢以上,如果小雨,大家還能湊合著賣,會適當的收半天租費。
中午12:00,孟東軍在福田公寓,劉豔他們住的房間裡做飯吃,二房東的電話打了過來,二房東的心情,應該跟天氣一樣糟糕。
他大聲的質問孟東軍,為什麼要把他的門鎖鑰匙斷到裡面還要用膠水粘死,孟東軍告訴他:
“100塊錢定金不退,我幹嘛要吃虧,再說了,你又不是我兒子,我憑什麼白給你100塊錢?”
二房東氣的,估計殺孟東軍的心都有。
孟東軍聽到對面開鎖匠說,只能把鎖搞壞了,二房東說,鎖壞就壞了吧,開啟就行。
孟東軍在電話裡頭,插上一句說:
“搞開沒有啊,老闆?再少一點錢,租給我啦。”
二房東說:
“你多少錢租?”
孟東軍說:
“100塊錢啦。”
氣的二房東又罵了起來:
“丟雷老貓草海。”
孟東軍說:
“取你嘛拉隔壁的。”
這時候,聽到門被開啟了的聲音。
只聽到二房東長長的一聲“丟……”接著是“啪”的一聲。
可能是手機掉地下了。
映入二房東眼簾的是窗戶玻璃全部被打了洞,牆上的電線都被拽了出來,他預感這一切還沒有完。
走到廁所,果不其然,蹲坑半池子水泥早已凝固。
此時他應該是腸子都悔青了,後悔沒有退那100塊錢。
但他永遠不明白,即便他退了那100塊錢,也無法避免。
因為孟東軍在跟他交涉那100塊錢的時候,壞事已經幹完了。
多少個惡房東,孟東軍都想整治一下,只是沒有像這個二房東這麼壞,孟東軍沒有下得去手而已,也是孟東軍想在這幾個女人面前,樹一下自己的威風。
這應該是應了那句:“善不積不足以成名,惡不積不足於滅身”吧。
三個女人津津有味的,聽著孟東軍和二房東的交鋒。
對待惡人,其實很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行了。
誰不會打爛玻璃,誰不會把電線剪斷拽出來,誰不會從外面搞點水泥把廁所給堵住。
劉豔的姑姑叫劉紅梅,在婚姻上,連續遇到兩個渣男,對她的身心摧殘還是很大的,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想問題想的比較開,在孟東軍的鞋攤上,幹了自己的老本行,還是很得心應手的,心情好了,人的精神也顯得不是過去那麼頹廢,過去蠟黃的臉也漸漸有了紅潤,看著也是一個嫵媚的女人。
孟東軍整天就在三個攤子上轉著。
可能事情就是這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吧,孟東軍把主要的賬目交給了劉豔管理,只能是憑感覺,銷售款的方面,沒有大的問題。
這天孟東軍轉到家樂福超市,張玉的攤子上,他問張玉:
“席老闆最近賣的怎麼樣?過來進貨了嗎?”
張玉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說:
“他拿的貨,應該早都賣完了,但一直沒有過來進貨。”
孟東軍點點頭,張玉這邊的銷貨量一直是很穩定的,平時每天都在1000塊錢以上。星期六,星期天能賣個3000~4000塊錢。
孟東軍轉到了老席那裡。
老席夫妻兩個,幾乎都在鞋攤子上,桌子上的玉器,幾乎無人問津。
孟東軍一看玉器還真不少。
但是顯得太粗糙了。
老席紅著臉對孟東軍說:
“快別提了,三個推銷玉器的,用箱子裡面裝著,比你那個便宜一半還多。”
孟東軍問:
“便宜一半是多少?”
老席說:
“手鐲兩塊錢一個,生肖和佛像吊墜一毛錢一個。”
老席接著說:
“就上面放了一層好的,下面很多都是爛的,材料也不行。”孟東軍看他說所謂的爛的,確實很差勁。手鐲上都有明顯的裂紋。小玉墜兒也是明顯的缺陷,生肖和佛像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了,或其它地方少一塊。
孟東軍看了以後,忍不住的冒出一句:
“這些東西,白送都沒人要吧。”
老席他媳婦接過話說:
“可不是咋的,帶小孩買鞋的那些,我說送人家一個吧,人家都不要,更不要說賣了。”
老席說:
“給我送貨的那個,再打他的電話,就不接了,現在在打電話,都停機了我估計不是俺一家上當受騙。”
孟東軍說:
“拿了多少錢的貨?”
老席遲疑了一下說:
“兩千多塊錢吧。”
老席的媳婦搶過話說:
“啥兩千塊錢,一共六千多塊錢,你說你丟人不丟人啊,給你說了,從孟哥那裡進貨,你就不聽,耍小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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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席瞪著眼睛,大聲的呵斥道:
“你是幹啥的?你就不知道把貨看一下。”
老席的媳婦說:
“我咋給你看貨?我回去做飯啦,你就整這麼多破爛。”
此時正好遠處,有一輛垃圾車,正在收垃圾,老席叫孟東軍搭手,把整箱子的貨,包括桌子上的,統統的收到箱子裡,讓孟東軍幫著抬到了垃圾車上。
按老席的話說:
“眼不見為淨,看到就煩。”
6000塊錢的貨打了水漂,這基本上也是兩口子從孟東軍那裡賣玉器所賺到的錢吧,幾乎就算是白忙活了。
孟東軍告訴他:
“如果想賣,就到我那裡去拿,給你按廣州那裡進貨價給你。”
老席擺著手,哭喪著臉說:
“俺再也不賣那個了,那個錢不該俺賺。”
老席的媳婦,一直黑著臉,一句話都不在說。
孟東軍離開老席的攤子以後,回到張玉的攤上,給張玉說了這個事情以後,張玉說:
“嗯,也來過我這裡了,手鐲兩塊錢,吊墜一毛錢,我說做不了主,就沒有進。”
孟東軍說:
“應該是同一夥的。”
孟東軍對張玉說:
“你現在打一下他們的電話,看能聯絡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