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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遊戲抽到病美人卡

182、無限列車的病美人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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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遊戲抽到病美人卡182、無限列車的病美人02

..  還留在醫務室的幾個玩家, 這個時候臉色煞白,幾個人彼此對視一眼,顯然都明白過來他們以為柔弱的校醫,其實比外面那些還在瘋狂奔跑追逐玩家的學生鬼怪還要厲害。

得離開這裡, 不能繼續再這裡待下去, 不然說不準下一個脖子被扎的就是自己了。

可就這樣跑出去, 會不會被攔住?

雖然校醫已經清理完血跡,還拿拖把將地面的水給拖乾淨了, 然後坐在了桌子後面,他的眼神也沒有看向玩家們, 可沒有人這個時候心情有多輕鬆, 反而全都繃緊了神經。

“要不乾脆先下手為強!”一個頭髮很短, 鬢角兩邊又給打理得很薄的玩家悄悄頂了一下徐洋的後背, 他舉起手做了個往下劃的手勢。

徐洋右手裡還拿著校醫給他開的藥,看出來同伴的意思, 但真的撲上去嗎?

校醫坐在桌子裡面,哪怕視線沒有落他們身上, 狹小的醫務室, 空氣壓抑和沉悶, 好像隨時都有無數雙眼睛在死死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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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洋抿了抿唇,喉嚨感到乾渴, 他吞嚥一口口水潤澤喉嚨。

這個法子怕是行不通,估計稍微有點異動就會被校醫給發現,然後被針筒頂端的針給扎透。

很小的一根針,卻能瞬間要了一個人的命。剛剛怎麼發生的,大家都沒看清楚。

等到校醫停下來,鬆開手, 玩家們看到的就是一名玩家脖子鮮血噴湧。

血液噴濺到校醫的衣服上,將他白色的大褂給染上了刺目的紅,可校醫那個時候卻在笑,十分愉悅的笑。

徐洋沒什麼把握,更多的可能是他衝上去然後輪到他死。

徐洋畏懼死亡,這裡的玩家都畏懼死亡。

目前看來醫生坐在那裡沒有動靜,而且剛剛是那名玩家站在了門的後面,直接把門給擋住了。

校醫只攻擊了那個人,沒有攻擊其他人,這裡面有點資訊可以抓住。

說不定他們離開校醫也不會阻止,畢竟他們也只是進來陪著他一起看一下手臂上的傷。

徐洋舔了舔自己嘴唇,他緩緩轉過身,嘴巴張了張,組織好了說辭,可空氣裡浮蕩開的血腥味讓徐洋有種本能的恐懼。

看校醫那閒適的表情,似乎就是在期待著他們提出離開。

該怎麼辦?

徐洋額頭快急出汗水了。

就在他焦頭爛額,不知道是走是留的時候,擋板後面突然有人咳嗽,陌生的咳嗽聲,不是自然捲髮出來的。

而且自然卷就站在擋板的入口處,徐洋猛地轉頭,看向了自然卷,自然卷和徐洋認識有一段時間了,徐洋沒出聲,但差不多明白徐洋的意思,他目光微微往隔板裡面斜,然後輕輕點了一下頭。

徐洋轉頭觀察校醫,發現年輕的校醫在咳嗽聲出現後,隨意的表情變化。

裡面的是什麼人?

是玩家,還是披著人皮的怪物,徐洋凝著眼,很快他就想了個方法出來。

不能直接進去看,那就找辦法讓對方暴露出來。

隔板就很薄的幾片立在地磚上,剛好徐洋站的位置離得不太遠,他往後稍微移了兩步,拿腳跟輕輕去勾了隔板的一個腳,跟著他抬頭望向開啟的門外面,操場裡不時有人跑過,看得出來有人也想來醫務室,不過還沒靠近就讓其他進入獵.殺模式的同學給撲到了,有個同學揚起手裡削尖的鉛筆,往玩家往前伸的手背上刺,狠狠刺下去,玩家嘴裡發出慘叫。

聲音傳到醫務室,有膽子小的錯過身不敢再看下去,有的乾脆捂住了耳朵。

徐洋盯著那名玩家手掌下流出的鮮血,鉛筆又繼續往他手背上刺,一下又一下,伴隨著玩家更絕望尖銳的叫聲。陌生的玩家,不熟悉的面孔,自己都自身難保,徐洋雖然同情那個人,也只能是同情了。

腳跟抵到隔板下端,徐洋餘光瞥了眼左手邊的校醫,對方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小動作。

一定要成功!

徐洋心頭祈禱著,他腳下猛地一用力,意外的,隔板卻紋絲不動。

怎麼回事?

這麼薄的隔板,為什麼不倒?

徐洋轉頭一臉錯愕,太過驚訝了,所以忘記了隱藏表情,那邊校醫注意到這裡的動靜,朝徐洋看過來。

即將要發現的時候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

咳得很厲害,聽在人耳朵裡都在擔心裡面的人是不是病得很厲害,馬上要斷過氣。

“老師!”咳嗽聲之後一道虛弱的聲音,雖然很虛弱卻也非常好聽,好聽到叫人忍不住想立刻扒開隔板,看看聲音的主人到底長什麼樣。

被突然叫到了,校醫的注意力直接從徐洋那裡轉走,長腿幾步就來到了後面的病床邊。

“怎麼了,鑰鑰?”校醫的語氣怎麼聽怎麼溫柔。

外面的玩家你看我我看你,都顯得難以置信。

“我想喝點水,還有,突然有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鮮血的味道,你能幫忙把窗戶都開啟嗎?”

黎鑰直接提了兩個要求。

可愛的學生在請自己幫忙,溼漉漉的眼睛寶石一般迷人,像極了美麗誘人的小動物。

雖然說外面的那幾個人類他想全部都殺了,可比起這裡的人,還是黎鑰更重要些。

柔弱且易碎的學生,眼睛透亮,總是喜歡這樣仰頭望著他,全身心地相信他,信任他,讓他都開始有點捨不得了,不想刺破他白皙的皮膚,不想讓他渾身的血液流盡,不想看到他的軀殼冰冷僵硬。

“好,你稍等。”校醫先去開啟所有窗戶,然後又出去倒了杯溫水,全程把屋裡的玩家都給無視了。

“可以跑了嗎?”一個玩家焦急地低聲詢問徐洋。

校醫進去後就站在了一個地方,不見有出來的跡象。

這確實是個好時機。

徐洋輕輕點頭,幾個人一邊緊張地注視隔板,一邊小心翼翼往門口方向挪。

“要走了?不和老師說一聲?”

隔板後校醫輕笑的聲音冒出來,所有玩家頓時驚駭地停住腳,沒一個人敢亂動,都定在原地,只有眼珠子在移動。

“怎麼辦?怎麼辦?”

“是不是要死了?”

“我不想死!”

玩家恐懼地低嚷出聲。

“醫務室裡保持安靜,不要影響別的同學休息,這點不用我再多說吧?”

校醫的聲音復又傳來,這一次還伴隨有腳步聲。

咚!咚!咚!

每一聲都砸在玩家們的心臟上,讓他們恐懼又害怕。

“我們一起上!”那個耳邊頭髮剃乾淨的玩家攥緊了拳頭,更是狠狠咬著牙齒。

徐洋四周看了看,目光還是來到了板凳上,他一步過去就抓起板凳,然後全神戒備地盯著隔板後。

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可以看到校醫的白大褂了,玩家們屏住了呼吸,打算一擁而上。

“你們贏不了我,不如乖乖聽話,這樣老師不會讓你們太疼的。”校醫前腳跨出隔板,後腳準備拿出來,他右手輕輕拿著他的針筒,這裡面的藍色液體,哪怕只是一滴,不用注射到人體裡,沾染到皮膚上,也會瞬間滲透進去,然後立刻斃命。

校醫後腳抬了起來,準備落到隔板外,嘭一聲炸響,水杯跌落地面的聲音。

校醫轉身看向病床邊,被黎鑰拿在手裡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黎鑰不小心摔了杯子,水還灑了一地,他掀開被子就下了床,太過著急居然忘記穿鞋,腳直接踩在了玻璃上。

刺疼襲來,黎鑰身體一歪,就要往一地的玻璃上倒。

這一摔要是真的摔下去,他的臉都會被劃傷。

身體即將接觸地面的一瞬,黎鑰身體驟然凌空,他驚呼了一聲,抬頭看到是校醫突然衝過來,直接踩在玻璃上,將他給接住並打橫抱了起來。

身體被放回到病床上,黎鑰捂著嘴巴又一陣劇烈咳嗽,咳了點血出來,他強行咽了下去。

“老師對不起,我把你的杯子打碎了,我不是故意的。”黎鑰紅著眼眶道歉,他相當難受,今天自己做了太多錯事了。

“老師我看我還是回教室吧,繼續待在這裡會弄壞更多東西,我不想惹老師你生氣。”

“也不想老師你以後不再給我看病了!”

黎鑰仰著頭,眼眶裡淚光閃爍。

“怎麼會,你做什麼老師都不會討厭你,老師最喜歡你了!”校醫拉住黎鑰的手,和黎鑰深情告白。

黎鑰臉頰緋紅,像是害羞一般他低頭眼神躲避。

校醫右手的針筒被他放進了百大褂的口袋裡,黎鑰盯著針筒的尾端看,仔細地看,不出他所料,校醫的針筒很特別,不是做工特別,而是有一個特殊的數字。

就是看不太清楚具體是多少。

“……外面、剛剛外面好像有人,他們走了嗎?”

“我不想被他們看到,都走了沒有?”

黎鑰抬頭又望向滿目都深情溫柔的校醫。

“沒有,不過他們不認識你,你不用擔心。”

“讓他們滾,馬上滾!”黎鑰突然就暴躁起來,甚至又想下床。

校醫按住他肩膀,他安撫黎鑰:“我去讓他們離開,你別下床,一會我給你看看腳上的傷,聽話。”

黎鑰坐在床上,乖巧地擁著被子。

整個人看起來像只小白兔一樣天真純白又溫順。

校醫走了出去,盯著這幾個本來打算送一程的玩家,既然黎鑰的是讓他們滾,那趕出去就好了。

“滾吧!”校醫同幾人說。

玩家們先是集體駭然,在校醫不耐煩的注目下,徐洋先轉身往外走,在走出門口的時候稍微停了一下,猶豫了幾秒鐘最後還是踏了出去。

什麼都沒發生,順利走到了醫務室外面,後面的玩家也相繼出去,逃一般地跑出去。

徐洋低頭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距離逃殺遊戲開始僅僅才過去二十分鍾,還有八十分鐘,兩節課時間加中間一個課間休息。

操場外有人看到他們了,眼神猙獰地撲過來,幾個人互相配合著,把那個撲來的學生給摁倒了。

離開操場,徐洋轉頭看向了醫務室,看不到校醫,對方又進了隔板後。

那裡面的人到底長什麼樣,聽聲音似乎是個男的,可讓校醫那麼在意,對方一句話校醫就放了他們,明明校醫是想殺了他們的。

徐洋快速走著,突然他想起來什麼,他拉過自然卷玩家:“那個隔板後面到底有誰?”

自然卷正要說是一個長得非常纖細柔弱的病美人,前方教室走廊裡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跑了出來。那人腦袋被砸得稀爛,腦漿好像都流出來了,一張臉全是血,手臂似乎也斷裂,懸吊在肩膀上。

玩家?

不,不是,是非人類玩家。

故意染一身血好來嚇他們?

就在徐洋他們都困惑時,鬼怪跑出來的教室裡有人走了出來,那人一隻手拿著一根木棍,看那形狀是拆卸下來的桌腿,扛著桌腿玩家吊兒郎當地走了出來。

他嘴巴裡還含著一顆糖,比起正在跑的怪物,玩家似乎看起來更可怕。

怪物經過徐洋他們身旁沒有停留,而且繼續瘋狂地跑著。

吃著糖的玩家走了過來,幾個人轉身站到了靠裡面牆壁的一邊,然後非常警戒。

“……哎,是你們啊?居然都還活著沒有死,真是命大!”玩家拿出嘴裡的糖,猩紅的舌尖舔了一口,他歪著頭打量幾個人。

“好像少了一個,不過這也很奇怪,為什麼?”

玩家突然靠近,他個子非常高,幾乎是俯視幾人。

自然卷離得近,被陌生人突然靠近,對方雖然在笑,可眼神沒有熱度,他心頭很慌,忙一把推開了玩家。

玩家身體搖晃著後退,手裡的糖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剛剛還有的笑容轉瞬消失,冰冷浮了出來。

拿下抗在肩膀上地桌腳,另外那頭沾滿了鮮血,還有一些模糊的肉沫。

“我的糖,你們是不是該賠我……”話沒說完教室裡又走出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男生一如既往的淡漠冷酷的臉。

看到周辛掉在地上的糖,只是輕輕瞥了一眼。

“走了。”卞南楓聲音比他表情還冷,盯著周辛的眼神很平淡,但卻讓周辛打了個寒顫。

“是是是,老大!”周辛彎腰把糖給撿了起來,雖然超過了三秒鐘,但洗洗還是能吃,他這人沒多少潔癖。

周辛小跑著過去。

他湊到卞南楓面前,嬉皮笑臉解釋:“老大,真不是我故意找茬,那幾個人剛剛去了醫務室,醫務室那個怪物那麼厲害,居然沒殺他們,這太奇怪了,要不要下一輪我們也去看看?”

“他那裡估計有東西,但不是現在,先把其他的收集了再說。”卞南楓想到校醫的眼神,兩人之前對視過,那將是個非常難應付的對手。

“好吧,老大你說什麼時候去再去。”

周辛聳了聳肩,雖然不能馬上就鬆鬆筋骨,但很快了,他相信。

黎鑰已經醒了,或者該說他其實根本沒有昏迷過去。

不久前在手術室裡發生的那一切,看起來是卞南楓在強迫他,實際上卻是黎鑰在用他精湛的演技配合著卞南楓。

作為天生的海王,和人睡,被人睡,被誰睡都根本不是問題。

真正的海王,根本就不會在乎跟他睏覺的人是誰,在意的是睡的時候開不開心。

黎鑰很開心,他臉上流出絕望痛苦的淚水,可心底深處黎鑰簡直是驚喜。

真的出乎他意料,看卞南楓外在還真以為對方是個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強迫他的時候肯定會暴戾不溫柔,結果這個人真的讓黎鑰意外。

意外到黎鑰甚至覺得這一覺,讓他有點食髓知味。

雖然身體各個地方還非常不舒服,從手術裡出來後就直接來這裡了,中間沒有停留過,更別提是找個地方讓黎鑰洗個澡了。

黎鑰雖然還穿著自己的衣服,但衣服被撕裂了,破碎不堪。

幸好還有件白大褂把他給遮著,黎鑰仍舊是低垂著頭,他眼簾微微顫抖,緩緩睜開眼,眼瞳裡仍舊沒有一絲光,整個人看起來進氣比出氣少。

纏鬥在一塊的校醫和卞南楓都發現黎鑰醒來了,因為黎鑰正用那雙死寂的眼看著兩人,蒼白的臉,卻有著穠豔到了極致的唇,明顯紅腫的嘴唇,如果仔細看,是可以看得見有些齒痕的。

至於是被誰挵出來的,那再顯眼不過了。

卞南楓拿著手術刀,這種兵器不是他慣用的,比起早就熟悉的校醫,卞南楓技巧似乎遜色那麼一點。

在手術那裡,拿到手術刀後,是卞南楓佔據了上風,但現在作為副本boss的校醫,很快就將戰鬥給控制下來,他很會觀察和學習,似乎輕而易舉就找到了卞南楓的弱點,手術刀直接刺進了卞南楓的腹部,鋒利的手術刀,刺進人體時,只需要一點力氣就行了。

而校醫用力一刺,手術刀沒入卞南楓的身體,直接將他腰側都給貫穿了。

腰部鮮血湧出來,瞬間就把卞南楓的衣服給浸溼透了,卞南楓在腹部傷口處抹了一下,一手的鮮血。

他眉頭仍舊不見絲毫的顫動,這點傷,不及他曾經病發時為了壓制病情,而在自己身上捅的那些傷。

卞南楓舌尖舔了下嘴角,把臉頰上的血給舔了,臉頰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在手術室那會卞南楓自己簡單做了個處理,隨著剛剛和校醫的交手,傷口再次裂開,血液滲透紗布,又流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校醫被特有道具給殺害了,還能站起來,卞南楓相信之前他是真的殺了校醫。

不然以這個人對黎鑰的在意程度,在他把黎鑰放手術臺上,並且動黎鑰那會,校醫就該爬起來制止他了。

結果校醫沒有來,屍體一直躺在手術檯邊。

現在又復活過來,無論那個原因是什麼,他能殺這個副本boss一次,就能殺第二次,第三次。

時間還有的是,他一點都不著急。

至於醒過來的黎鑰,卞南楓側眸看了一眼,嬌花般的男孩,整個人顯得被凌.虐了一樣。

那個時候卞南楓用僅存的理智在控制著,不然這個時候黎鑰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他很對不起黎鑰,是這個人幫了他,將他身體裡衝出牢籠的野獸給滿足著,但對不起這幾個字沒有意義。

卞南楓不會和黎鑰說,作為補償,他就再保護這個人直到遊戲通關。

雖然可能這個人不需要他的保護,寧願跟著副本boss留在這裡。

可卞南楓這人做事,從來都不過問別人想法,他就是這樣霸道和專.制。

黎鑰靠坐在牆壁邊,那兩個人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戰鬥,兩人手裡拿著的手術刀,都是很小的武器,揮動間黎鑰肉眼有時候都不能完全捕捉住。

兩人力量看起來勢均力敵,這裡不是黎鑰的第一輪遊戲,是他的第五輪了,前面四輪,其實和現在情況大致一樣,黎鑰手裡那張病美人卡,黎鑰察覺到一點特殊點,那就是對副本裡鬼怪有作用,讓他們見到黎鑰後都會不同程度地想佔有和得到黎鑰。

黎鑰曾經靠著這種特殊能力,讓自己順利通關。

這一輪遊戲,和過去幾輪在黎鑰看來沒多少區別。

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冒出幾個意料外的人,還讓他和對方睡了。

不是對方上了他,這種說法直接就把黎鑰放在受害者的位置,黎鑰不是受害者,他從來就不喜歡當受害者。

是他和對方睡了。

黎鑰眼瞳裡淚水流感了,但臉上淚痕還在,他眼尾通紅,安靜且無聲的坐著。

在黎鑰暗淡的眼睛裡,兩抹頎長的身影還在激烈戰鬥,另外兩邊,周辛和方彥那裡,兩人的戰鬥已經結束,前去圍攻他們的學生,都讓兩人給擊倒在地,有人在想起來,周辛拿下抗在肩膀上的棍子,直接把對方的腦漿都給爆打了出來。

看到卞南楓那裡的對戰還沒結束,周辛他們沒有上前幫忙,雖然也看到黎鑰醒來了,兩人只是平靜看了一眼,隨後移開視線。

幾個人都在安靜等著,等一個結果。

校醫對人的身體構造顯然非常瞭解,手術刀刺向的方向都是人體致命的地方。

也就是卞南楓自身實力強悍,換了其他人,哪怕是方彥和周辛,估計這個時候早就渾身鮮血地倒在地上了。

醫生身上的血口每次都是湧一會血很快就止住了,反觀卞南楓那裡,渾身都是血,猩紅的鮮血快把他整個身體都給染紅了。

卞南楓嘴巴裡全都是腥甜的鮮血,血液從喉嚨湧出來,他沒有吐出去,全都咽回了肚子裡。

他站在離黎鑰兩米開外的地方,鮮血味之外他能夠聞到另外一種氣息,像是嬌嫩的花朵被徹底碾碎,花汁流出的那股惑人芬芳。

來自黎鑰身體的氣息,那具柔白的身體,白大褂遮掩下,是卞南楓不久前挵上去的許多痕跡。

黎鑰微微仰著頭,眼神安靜又死寂,曾經聚在裡面的星辰光芒,讓卞南楓的侵襲給打碎了。

鮮亮的人轉眼就變得像個精緻沒有生氣的人偶娃娃,卞南楓沒有收藏人偶娃娃的興趣,可這個時候卻突然間有一種想將這個人給好好收場並保存起來的衝動。

卞南楓笑了一聲,他很少這樣笑,那邊周辛和方彥像是看到了驚訝的事一般,表情都變了。

在他們兩個人看來,其實卞南楓比起副本boss還更讓人忌憚。

一個讓人根本看不清他到底有什麼奢求和慾望的人類,那種深不可測,才更讓人畏懼。

沒有多餘的話,卞南楓活動了兩下手指,急速奔過去。

黎鑰目光裡微微閃爍,他看得很清楚,看到卞南楓是怎麼動作的,也看到校醫是怎麼回擊了,剛剛還保持距離交手的兩人,這一次間隔不到半米距離。

拿手手術到的右手在交手,左手也完全沒有空著,只要有一絲破綻,立刻抓住並攻擊。

手術刀從校醫耳邊刺了過去,將他耳朵給劃上,血液滴出來,校醫腦袋一偏,躲了過去,而來到校醫腦袋旁邊的手術刀,突然一個反向,就朝校醫後腦勺刺。

校醫舉刀就往卞南楓胳膊上攻,從下往上,打算把卞南楓胳膊給來個對穿,卞南楓左手繞到右胳膊下,一把就摁住了校醫的手腕。

校醫唇角揚起微笑,左手突然奪過自己右手的刀,揚起左手猛地揷向卞南楓右眼。

這一切發生時都在幾秒時間裡,平常的人根本連反應時間都沒有。

可卞南楓就在刀尖劃到自己臉頰的那刻,猛地一側臉,臉上又出現一條深深的痕跡。

卞南楓目光深暗深海,扣著醫生右手,手術刀快速劃拉過去,直接將醫生右手的靜脈都給狠狠切割斷了,力道非常大,如果不是醫生猛地又回擊,他的右手會直接被隔斷。

退了兩步,校醫低頭舔了舔手腕裡側的傷口,血液止住了,但筋脈沒有那麼快癒合。

卞南楓眯了眯眼,朝校醫的脖子上看過去,那裡一條橫貫的傷口,光是橫著看著有點突兀,得再加一條上去,會更加具有觀賞性一些。

卞南楓把臉上的傷口給摁了一摁,沒有止住血,血依舊再流淌著,比起boss校醫,他反而更像是殺戮嗜血的怪物。

黎鑰彎曲兩隻腳,他蜷縮著身體,戰鬥還在繼續,似乎一時半會結束不了,能夠殺害校醫的道具不是手術刀?

可之前明明把人給殺了,現在校醫又出現,為什麼再次復活?

是有什麼別的規則在裡面,還是說有別的什麼東西導致校醫死亡一段時間,又能再次出現。

如果有,那樣東西在哪裡。

黎鑰忽略身上,尤其是底下的明顯不適感,屬於另外一個人的東西還在黎鑰身體裡,沒有被處理過,也就是這個人了,換了其他人敢這樣做,不,根本不會有那個人,黎鑰會直接結束對方的生命。

黎鑰開始思索起來,從他進入天台霧門的那一刻開始,從他見到醫生的那一刻起,每個地方,看到了什麼,經歷過什麼,黎鑰大腦快速運轉,思考著那樣東西到底是什麼,或許也可能不是一樣東西,是其他的某個存在。

想著想著,黎鑰目光往下,他看到了自己的腳踝,腳踝上系著一條腳鏈,黎鑰的目光一點點快速聚焦,這是校醫送給他的腳鏈,一條纖細美麗的腳鏈,上面綴了好幾顆水晶珠子。

其中有大半都是血紅色的,本來是這個顏色?

不對,黎鑰猛地想起來,最初水晶珠子是透明的,經過了一段時間,現在珠子變成了鮮紅色。

黎鑰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這個喜歡猥.褻學生,喜歡欺.辱控制年輕未成年的校醫,他以虛偽的情感來掌控人,肆意地玩挵別人的感情和身體。

那種感情,連校醫自己都給感動了吧。

黎鑰低垂著頭,嘴角的笑充滿了譏諷。

那邊兩人還沒有結果,黎鑰也不想再等了,他搖晃著身體緩緩站起來,大概是身體哪裡拉扯到了,他臉頰疼得扭曲起來。

黎鑰抓著牆壁,他指甲裡有血絲,不是他自己的,是抓另外一個人的背抓出來的。

身上的白大褂隨著黎鑰的起身滑落在地上,黎鑰裡面的衣服暴露出來,衣服凌亂不堪,薄薄的衣衫下,似乎能夠看到他身上別的痕跡有多可怕。

“老師殺了他,幫我殺了這個混蛋!”黎鑰朝校醫嘶啞著聲音喊道。

白大褂就落在他腳邊,他腳上的水晶鏈隨著他身體的微微顫抖,也搖晃起來。

校醫和卞南楓同時看向黎鑰,也是同時兩人都看到了黎鑰腳上的腳鏈。

卞南楓一瞬間就察覺到異樣,那條腳鏈上的水晶最初是透明的。

“老師殺不了我,我倒是可以殺他。”卞南楓笑起來,一臉的鮮血,血海里爬出來的可怕怪物。

一個箭步卞南楓就來到了黎鑰面前,然後他扣著黎鑰的嘴唇就吻上去。

快而輕的一個吻,吻過後卞南楓感謝黎鑰:“謝謝了。”

隨即卞南楓快速蹲下,扯斷了黎鑰腳腕上的水晶鏈,校醫衝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卞南楓把水晶鏈給徹底扯斷,並且扔到腳下一腳狠狠踩上去,所有水晶珠子都裂開了。

“現在我們再來。”

沒有了水晶鏈上的珠子最恢復道具,校醫身上的傷口不再快速癒合,卞南楓明明渾身都是傷,出血量巨大,卻在校醫的攻勢下,顯得比之前更加的兇猛,卞南楓手裡的手術刀直接抵著校醫頸子正下方,然後以極其迅猛的速度往上割。

校醫頸子上頓時出現一個十字狀的血痕,他身體劇烈搖晃,退到了牆壁邊。

卞南楓欺身上前,扣著校醫的脖子,手術刀捅了兩下,把校醫的兩隻眼睛給刺成了血窟窿。

校醫身體轟然倒下去,倒在了他自己的血泊中。

走廊地面鮮血潑墨般灑開,卞南楓扔掉了手術刀,他再次來到黎鑰面前。

黎鑰仰望著高大的鮮血滿臉的人類,他嘴唇哆嗦得不成樣子,一個音都發不出。

卞南楓把黎鑰給抱起來,走在長廊裡,走到了長廊的盡頭,一扇和先前一樣的霧門靜立在那裡。

與此同時每個人腦海裡響起一個沒有起伏的遊戲音:“恭喜玩家,校園副本通關成功,各位辛苦了,請立刻前往非遊戲區休息,下一輪遊戲兩天後開始,祝玩家遊戲愉快!”

黎鑰在聽到遊戲音後沉默了幾秒鐘,隨後他咳嗽了兩聲:“放我下去。”

卞南楓眸色沉沉的,黎鑰和他對視著,卞南楓鬆開了手。

剛把人放下去,啪一聲響,卞南楓被黎鑰扇了一耳光。

“我不會原諒你!”黎鑰咬著牙齒惡狠狠地對卞南楓說。

卞南楓眯起眼,目光裡看不出憤怒,他朝黎鑰伸手,黎鑰往後面退,但臉色突然變了變,黎鑰抬起的眼瞳裡滾落一滴淚水。

“老師是個好人,你殺了他,你是殺人犯,你們都是殺人犯!”黎鑰往後面不停退,遠離卞南楓幾個人。

他還處在被老師精神控制下,就算校醫死了,作為怪物死了,他還是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卞南楓盯著人看了好一會,徹骨的冷漠瀰漫在整張臉上。

“如果你想留下,那你就留下。”卞南楓說完頭也不回地率先走了。

周辛、方彥走在後面,經過黎鑰身邊時,方彥欲言又止,可終究只是嘴角動了動,加快步伐身影跟在卞南楓後面消失在霧門裡。

兩人從黎鑰身邊快速走過去。

等人都走了後,黎鑰靠著牆的身體緩緩滑坐在地上,他垂著頭,肩膀顫抖起來,幾秒鐘後黎鑰嘴裡溢位愉悅到了極點的笑。

看來他的演技又進步了啊!

隨著鈴聲的響起,原本在外面坐著的校醫這個時候也站起身,並搖晃著身體走向了隔板裡面。

對於校醫驟然變得瘋狂和血腥的眼神,黎鑰暫時視而不見,他的注意力轉向了窗戶外,玻璃窗外開始有很多穿著校服的學生,確切點來說是披著人類學生服裝的鬼怪們,每個人手裡都或多或少拿了點東西,不用仔細去看黎鑰就知道那些物品基本都是些學習用品,以及和校園有關的。

每個人都表情詭異,身體雖然微微搖晃僵硬,但走動奔跑的速度卻非常快。

他們瘋跑著,開始湧向了教學樓,大概沒多久,黎鑰就聽到了隱隱約約裡傳來的刺耳的聲響,還想繼續看下去時,蓋在他腳上的被子讓人輕輕掀了起來。

校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病床旁,就站在黎鑰的腳邊,他一隻手拉著被子,另外一隻手順著被腳開始往裡探。

這裡的季節接近初夏,氣溫不冷不熱,黎鑰腳上沒穿襪子,校醫的手鑽進被子裡後一瞬就模到了黎鑰的腳。

順著黎鑰的腳背緩緩往上,來到了黎鑰的腳踝處,在感受到腳的主人突然繃緊的腳背,還有望向他閃爍的亮晶晶的眼瞳,以及臉上浮現出來的可憐和害怕,校醫心底深處的邪惡的慾念就這麼輕易被挑起來了。

“鑰鑰,知道老師這是在做什麼嗎?”在學校裡,就算是校醫,學校學生仍舊稱呼他為老師,校醫彎著腰,手掌將被子下纖細又脆弱的腳踝給輕輕握著。

他美麗且嬌嫩的學生,宛如枝頭含苞慾放的鮮花,即將要綻放出極致迷人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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