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遊戲裡當BOSS十三號
“喲,這裡還一個。”白樂水看著大衛, 很高興的說道, “省的我再走一遭了, 老實點,跟著我回去。”
大衛一言不發, 轉身就跑。
白樂水不慌不忙, 從懷裡摸出一個小開關來,輕輕一摁。
輕微的電流從脖子上的機器中流出, 刺激的大衛腿一軟,栽倒在地。
白樂水俯身道:“乖一點, 老老實實回到牢房裡, 別讓我費事。”
“船都要沉了……”大衛咳嗽了兩聲,感覺舌根都在發苦,“緊追著我們不放有用嗎?反正都是要死的。”
“既然都是要死的,你想著逃有用嗎。”白樂水反問道,“行了,起來, 垃圾。”說著還踹了倒在地上的大衛一腳,不輕不重, 卻將對囚犯的鄙夷表現的十成逼真。
就好像他真的是一個非常合格的獄警一樣。
大衛捂著自己的脖子起來了,跟在白樂水身後,看著老老實實的,沒有鬧什麼么蛾子。私底下卻已經在算計著自己還有多少卡片,幾張可以使用, 如何從這裡逃走。
白樂水推了大衛一下:“走前面。”
大衛順從的走在前面,詢問道:“要把我送回艙房去嗎?”
白樂水嫌棄道:“送你回刑場。”
歌舞廳的刑場在比較高的樓層,離頂層甲板很近,大衛原本就想去的是頂層的甲板,或許可以順路走上一道。等到了歌舞廳的刑場後再溜。
船長室。
容崢都快打起了瞌睡,兩個玩家仍舊沒有把機器維修好。不知道用的是什麼卡片,機器從沾滿灰塵甚至鏽跡斑斑,變得乾淨嶄新。甚至可以直接使用。
只不過,使用後的效果並不能達到預期目的。
這是一臺略有些古老的選擇呼叫裝置,可以切換高低頻來連線附近海上航行的船隻,也能進行報警。男女兩個玩家的確將這個裝置恢復如初了,也著手操作了,但是它沒有搜尋到任何可以救援的船隻訊號,相反的,從音箱裡還發出了奇怪的聲音,電流聲響起,聲音很雜亂,然後漸漸變得清晰,這是兩個人的對話。
“呼叫,呼叫!尋求救援!”
“呼叫!有沒有船啊!”
“該死的船到底行駛到了什麼地方,為什麼這附近搜不到任何訊號?”
“怎麼辦,船長,我們要怎麼和客人們解釋……”
“比起解釋,想想接下來的日子怎麼熬吧。總有一天燃料會消耗殆盡,到時候沒有能源,船隻無法行駛,沒有訊號,無法求救,沒有食物補給,就沒有飯吃……想想吧,接下來將是地獄重現。”
“不,我得回家,船長,我家裡還有小麥克等著我,我不能死在這裡。”
“我沒辦法,大副,很遺憾,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不行,我得離開,就現在!”
“哦,天,等等,你手裡拿著什麼,放下!”
“趁著大家還不知道,今天夜裡,我要坐救生艇離開。我必須得離開。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母親,不能沒有父親,那個孩子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才是他爸爸,我得回去……”
“該死的,你把它放下,你……”
一聲槍響。
驚得聽到聲音的兩個玩家齊齊一哆嗦,然後便是一陣嘈雜的聲音,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這是一臺呼叫系統,不過它在下方安插了錄音機,竟是意外的將這一段內容錄了下來。而兩個玩家使用了物品時間回溯的卡片,很不巧的將時間回溯過去,然後將這一段本該塵封的過去暴露了出來。
現在的身份是希克斯獄警的容崢沉思,剛剛話語中提到的小麥克,不是他的人物角色麥克菲爾吧?
如果是的話,信息量略大啊。
布萊船長說麥克菲爾是他舅舅的私生子,這艘船的所有權屬於布萊的舅舅,要麼就是麥克菲爾的生母給布萊的舅舅一頂綠帽子,要麼就是曾經的大副活了下來然後成為了有權有勢的人。鑑於布萊曾經差點登上那艘船來看,後者可能性不大。
這兩個玩家並不知道小麥克指的是誰,他們現在也不在乎這點,在發現機器修好了也沒有辦法求救後,就只能一邊心疼浪費的卡片,將機器放置不管了。
反正這種卡片時效比較短,時間過了機器還是會變成一堆廢鐵。
呼叫無用,兩人就開始想辦法尋找求救用的煙火。在白天最好使用煙霧訊號,晚上則是使用明亮的火光訊號,當年泰坦尼克沉沒時就隔一段時間發射一個閃光信號彈,來吸引過路的求救船隻。
兩人對這些還是懂一點的,不過可惜,在這個副本中並不能達成什麼效果。
向其他船隻求助的前提,是得有其他船隻。
在遊戲副本的世界中,只有一片海,一艘船。
沉船不是劇情設定內容,所以不存在向其他船隻求救的可能。
容崢就靜靜的看著兩人徒勞掙扎,一邊想念著白樂水,一邊在兩人不注意的時候,默默翻出了一張卡片。
【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嗎?其實你還可以更倒黴一點。
使用前提:身處困境。使用後艱險程度將會被雙倍提升,讓所有人體會一把什麼叫做禍不單行。注意事項:不幸的境況或許會波及所有人,包括卡片使用者。
這是一張紫色卡片,能夠影響整個環境和運勢,因為是一張敵我不分的卡片,所以得到的時候,容崢一度以為自己或許用不上它。
放到現在用剛好。
使用後,容崢觀察左右,沒有發現變化,正奇怪時,一陣猛烈的風颳起。
容崢抬頭看向天邊,笑了。
起風了,而天邊,剛好飄來了一朵烏雲。
船沉偏逢暴風雨,這下想要抓著板子飄在海面求生都沒戲了。
棒極了。
沒想到卡片用完是這個效果,真是太幸運了。
歌舞廳門口一片狼藉,地上還有斑斑點點的血跡,白樂水將門口打量了一遍,又忘裡面瞧,一個人都沒有。
守在門口穿著比基尼的男人也不見了蹤影。
“你們做了什麼?”白樂水厲聲質問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衛一聲不吭,不想回答。
他怎麼可能知道,在一隊玩家中他屬於比較早一批離開的人,怎麼會知道這裡的人都去了哪裡。
見人不配合回答,白樂水默默拿起開關,大衛無奈道:“我怎麼知道,他們都跑出來了,我趁機跟著溜出來了,然後的事情我就不知……”
話未說完,大衛就呆在原地,瞪大眼珠子看著白樂水身後。白樂水疑惑的一轉身,就瞧見十幾米遠開外,站著那個比基尼男人。
現在的比基尼男人畫風很可怕,臉色慘白,嘴唇鮮紅似沾染了血,渾身上下不少傷口,只是傷口看著很舊,皮肉外翻,沒有一點血滲出。身上還扎著不少玻璃渣子。一副剛從西方恐怖片出來的boss模樣的比基尼男人手裡舉著菜刀,凶神惡煞的衝了過來。
白樂水原本還是呆呆的看著,然後感覺不對,這變態好像是衝著自己過來的?
嗯??
再一轉頭看向大衛,大衛早就撒丫子跑了。白樂水也回過神,跟著狂奔。
一邊跑一邊往身後看,比基尼男人揮舞著菜刀,的確是衝著自己來的。不只是自己,還有大衛。
“瑪德,你給我醒醒,我是獄警!!!”白樂水吼道。
“都死,都得死!離開這艘船的,拋棄我們的,都得死!誰也不許走!!”比基尼男人嘴裡嘶吼著,發出嚯嚯的奇怪聲音,他的手臂上還扎著玻璃碎片,卻絲毫不影響他手臂的動作,反而越來越猛。
白樂水:草,瘋了。
不知道是不是要沉船的影響,還是因為囚犯都跑了的原因,總之守門的行刑人瘋了。
大衛和白樂水狂奔了好幾條走廊,才重要將人甩掉。
拐彎後看到一個艙房的門開著,兩人都快速鑽了進去,然後碰的一聲將門鎖上,聽到走廊中比基尼男人追過去的腳步聲遠去,齊齊松了口氣。
和大衛對視一眼,白樂水還有心情吐臺詞:“哪裡找來的打工的,簡直就是條瘋狗。”
大衛:……
環顧室內,又回憶了一下進來前看到的門牌號。默默捂臉。
他才想罵人呢,眼看著就快要到甲板上了,結果被這麼一追,又往下走兩個樓層。
大衛崩潰的抓著頭髮,突然冷靜了下來,轉頭看向白樂水,開口道:“其實,我沒殺人。”
白樂水:……?
“我是被誣陷進來的。”大衛面無表情說道,“有人把自己身上的案子推在我身上,又想滅口,所以我才進了十三號監獄。我不能死在這裡,我要出去為自己伸冤。”
白樂水:???
所以?
“我真的沒有殺過人,我對天發誓。”大衛真誠的說道。
白樂水:我信。
因為你是玩家。
不管遊戲副本裡給啥設定,什麼樣的背景,要求玩家達成什麼樣的目標,都無所謂,這全部都是遊戲。在現實當中,沒有一個人真的背過命案。
至少沒聽說哪個殺人狂被拉進這個世界裡享受遊戲人生,感情渣男和殺人犯是兩個概念。從這個世界的規則就可以看出,系統是很有底線的。
但現在是在遊戲,作為獄警的白樂水,自然是用嗤笑回答了。
大衛沒有氣餒,再接再厲:“你不信我也沒關係。我願意接受審訊,但是我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海里。”
白樂水看著大衛,大衛的眼睛裡似乎泛著波光,白樂水的思緒有一瞬間的空白,然後心底下就有種莫名的感覺,這個人說的話非常真誠。
白樂水:嘖,又用暗示卡片。
行吧。
白樂水擺出一副動容的樣子,皺了皺眉,似乎是在思考,也在掙扎,片刻後道:“我把你帶上去,你得老實點。”
“去歌舞廳?”
“不去,那個傢伙瘋了。”白樂水果斷道,“先去甲板看看。船……要沉了。我也不想不明不白的躺在海底。”
大衛松了口氣。
只要能去頂層甲板就好,經過一**的刪選,那裡人肯定多不了,但是鬼一定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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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阿加塔在,到時候你就歸她管,不管是刑訊還是什麼。這工作,我也不想做了。”白樂水隨口說道。
阿加塔?大衛將這個名字在腦海裡轉了一圈,有些印象,是誰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 容崢:杜絕玩家木板求生。
白樂水:推出新的背鍋俠。
副本結束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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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蠢作者宣佈自己徹底傻了。
存稿了,但是沒釋出,也沒定時,才發現。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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