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遊戲裡撩最猛的鬼38、現狀
走近澈亮明晃的玻璃, 公寓大樓外的街景一覽無遺。
早前亂停放在路上的車輛已然不見, 街道恢復了原本該有的規整, 亦有行人與車輛出沒。
最惹人注目的是一群身著奇裝異服的人,他們排成一字佇列走在公路上, 身著大兜帽斗篷,打扮得像從西幻神話中走出來的教徒, 且每個人手中都舉著一張印著六翅圖案的標識牌。
唯獨無法改變的黑髮黃皮膚還能叫人認出他們是本土人。
陳溺推開窗, 讓他們齊聲喊出的口號能夠傳到耳中。
程幾何:“這……這裡真的是我們原來的世界嗎?看起來太正常, 又太奇怪了, 我們真的回來了嗎?”
楊賢掏出手機, 面色再度明朗:“手機信號是滿格, 我去給我姐打個電話。”說罷, 他轉身朝樓梯間走去。
程幾何道:“我也要給我爺爺去個電話。”她握著手機被硌得發白, 難得能看到她又如此緊張的時刻。
走廊裡只剩下了陳溺與安善美。
他收回投放在外的視線, 側頭看向她:“不和家人打電話彙報一下你的情況嗎?”
安善美攥著早已過時的舊款手機,咬了咬下唇,搖搖頭:“上了高中之後, 哥就把他的手機給我了。”
言外之意, 她現在沒有辦法聯絡上她的孿生哥哥,也不想和其他人聯絡。
“嗯。”陳溺應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再次看向樓下游/行的隊伍。
表面上看起來,秩序已恢復穩定,可要說在社會體系沒有解體之前, 這樣的遊/行定然是無法走上街頭的,現在卻放任不管,沒有相關人員出面阻止。
新宗教的崛起談不上是好事。
人是排他性極強的生物,故有一言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就拿二重身來說,即便它們毫無害處,也註定會因人類的排他性而滅絕,妥協與試好也無用。
人要掌控世界的主權,本能的會拒絕與其他生物共享自己的權益。
宗教也是如此,舊宗教與新宗教之間的博弈,以及不同的新宗教之間的博弈,結局唯二,兩敗俱傷亦或存一亡一。
再者,現管理層無人派出人員來制止,很有可能是已無人可用,失去了能夠讓民眾仰仗的威信。
到時宗教之間聯手掀臺,教會掌控了大權,今後還不知道會朝哪個魔幻的方向發展。
越是混亂的情況下,就越是容易冒出這些新生勢力來攪局。
這全然不是陳溺想看到的局勢。
程幾何與楊賢先後打完電話回來向陳溺道別,他們打算回家裡看一看。
“爺爺說現在外面很亂,情勢比鬼怪縱橫時還要複雜,讓我儘量不要外出……可我放心不下。”程幾何雙手貼在玻璃上,額頭也抵在窗面上。
她眼中充滿了困惑:“我們被關在洋館的這段時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啊,不過就那麼短短幾天……”
楊賢:“我姐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她讓我找個安全的地方先呆上一段時間,等騷亂平息後再回家,這哪裡等得了啊。”
陳溺點頭:“嗯,這場動盪一時半會兒是無法得到平定,要走的話就儘快。”只怕會越來越亂。
程幾何不捨地看向他:“我還是覺得和你在一起比較安全,接到爺爺之後,我能再來找你嗎?”
陳溺道:“問題在於你大概找不到我,我也要去找我父母,也沒有帶手機。”賣場和營業廳裡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在工作。
楊賢:“那……今後就隨緣了?”
最後一個字音將落,他們背後的那道門被人從內開啟。
“我勸你們最好哪兒也不要去”清舒溫潤的少年音突兀地穿插到了他們的對白之中。
四人齊齊回過頭,只見一名身著衛衣與休閒褲的清雋男子依門站立,和煦地笑著。
不顯年齡的娃娃臉,精神奕奕的狐狸眼,標誌性的溫笑,除了修哉還能有誰?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陳溺身上,與其對視,道:“或者說你們哪都去不了,第二場遊戲馬上就要開始了,就在今晚,地鐵在當天就被強制停運了,其他交通工具也一樣,沒看見共享單車都沒了麼?”
陳溺的面色倏地沉下:“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公寓裡?”
修哉道:“你父母給了我鑰匙,在你被疫醫帶走之後不久,他們來找你,給我打了電話,想知道你在哪兒。”
他側身,使得站在他身後的小女孩兒暴露在幾人的視線範圍中:“叔叔阿姨讓我帶晴晴暫時住在這裡,有了你的訊息第一時間聯絡他們。”
程幾何認出了晴晴:“是那天的小可愛。”
陳溺直來直去的發問:“他們人呢?”
修哉說:“度假去了,有人公佈了資料統計,得出了區域遊戲劃分的系列結果,大概就是人口飽和度越高的區域,面臨的遊戲難度越大,不少人跑去深山老林裡避難了。”
晴晴的反應依舊相當遲鈍,但比起上一次見面時的狀態好了不少。
她仰著頭痴痴地望著陳溺看了許久,才緩緩邁動腳步走上前,抓住了陳溺的衣角:“想溺溺。”
程幾何:“那現在可怎麼辦?”
楊賢斜視著她道:“該問這句話的人是我才對,你速度那麼快,憑自己兩雙腿也能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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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幾何道:“我不認路啊!剩餘的手機電量不夠我導航回去,跑到一半就得歇菜。”
陳溺:“離得很遠?”
程幾何點點頭:“跨幾個省呢,總不可能閉著眼盲跑就能回得去。”
想強闖是不可能了,已經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頭再鐵也不敢莽了。
不僅會被趕回出發點,遊戲結束後還要被關禁閉。
楊賢:“可以先在你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嗎?到下一場遊戲結束為止。”
程幾何也眼含希翼地看著陳溺。
他的公寓是兩室兩廳,平時一個人住著覺得空,住這麼些人,又擠了些。
修哉看樣子不打算走,陳溺也沒想趕他走,他們呆在洋館的這段時間,外界發生了太多預料不及的變化,非常需要有個聰明人來幫忙捋捋清楚。
安善美夷猶道:“我……我就不留下來了,我想快點找到哥。”
楊賢:“你一個人去找,遊戲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要往哪找啊?還不清楚現狀有多危險嗎?”
安善美說:“我知道危險,但我要去。”
楊賢原地爆炸:“知道,知道,你知道個屁!你哥要是真——”
他話說到一半,被陳溺拍到他臉上的日記本給打斷。
陳溺:“閒著沒事就去燒紙玩。”他將日記本摁在楊賢的臉上,又看向安善美:“你和我來一趟。”
放下手,陳溺朝屋內走去,在門前停下,轉頭示意安善美跟上。
晴晴與安善美同時抬起腳步,她倆一個走得慢,一個腳步猶豫,兩三步的路愣是磨蹭半天。
修哉撓撓臉,朝楊賢與程幾何二人笑道:“一起下去買菜?”
程幾何怔愣一瞬:“不是說……外面很危險嗎?”
修哉應道:“嗯,但不是你理解的那種危險,跟緊我,有人找你們搭話千萬不要理。”
心知修哉身上有鑰匙,陳溺領安善美與晴晴進門後將房門關上。
他走到客廳沙發旁,手往邊上一指:“坐。”
晴晴雖然變傻了,但依然很不客氣,自作主張地爬到了陳溺的腿上坐著。
對比之下,安善美顯得過於拘謹,她緊張的轉動著視線,打量著公寓,很是不安。
陳溺直接挑明利弊,分析道:“永德高校在c042區域,從這裡坐地鐵需要四個小時,現在地鐵停運,也在沒有其他交通工具可供你用,你就是走到晚上也到不了。”
安善美垂著頭輕輕‘嗯’了一聲,看得出來依然沒有改變主意。
陳溺:“有什麼打算嗎?說不定他已經回家了,其實等這場遊戲結束,我可以開車送你去找他。”
安善美搖搖頭:“我哥他不大可能會回家,今年他就總和我說起會恨爸媽一輩子之類的話,不過他還是有可能會離開學校,耽誤了太多時間,再不找,就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了。”
陳溺點著頭:“你沒有程幾何的速度,也沒有楊賢的體力,並且完全和你哥失聯。希望不大,應該說幾近為零,還是要去找他?”
安善美:“嗯……”
陳溺頷首道:“那就看了新聞聯播再走,最起碼你要預先瞭解接下來你途經的區域。”話是這麼說,實際上陳溺連她能不能走出c007區域也持懷疑的態度。
除非是……她有的保命手段,有把握能夠在任何遊戲中活下來。
他拉開茶几抽屜,拿出一塊充電寶和兩條數據線遞給安善美:“先去給這個和手機充滿電。”
“溺溺。”晴晴抓住陳溺的手臂,昂著頭,一頓一頓道:“媽媽要我告訴溺溺,修哉哥哥不知道,道具暴露,媽媽沒有說。”
她好奇地碰了碰一直被陳溺抓在手裡的鳥籠與相框,見她似乎感興趣,陳溺順手遞了出去。
然而晴晴沒有及時拿穩,她抱住了鳥籠,畫框落了空。
縮小的畫框掉落在沙發上的一剎那,託拜厄斯與十幾位女僕陡然現身出現在客廳內。
在看到沙發上的兩人時,託拜厄斯那張貴氣的俊臉有一瞬間的扭曲。
陳溺與安善美也怔愣住了,面面相覷一番,直到託拜厄斯有了新動作,陳溺一手攬著晴晴猛地站起來,戒備地看著他,抄起了茶几上的長頸花瓶,隨時準備給管家先生當頭一棒。
託拜厄斯俯身的動作僵住,他的嘴角抽動兩下,卻仍不忘完善禮儀。
他的脖頸與背挺得很直,彎腰向陳溺深鞠一躬,兩手五指自然併攏,貼在身體兩側,一板一眼地說道:“您已是莊園的新一任主人,還請允許我們為您效勞。”
隨著他的話說出口,整個公寓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先是屋頂驟然的高了許多,房屋面積也向四邊快速延伸,腳下的地板翻新了顏色,一個晃神的功夫,他們人已經回到了洋館的會客室中。
修哉他們並沒有走得太遠,陳溺所住的這棟公寓附近生活十分便利,公寓對面就是百貨大廈,從離開到回來,前後不超過二十分鍾。
修哉掏出鑰匙開啟房門,出現在門內的場景驚掉了他手中的購物袋。
放眼望去是一片令人讚歎的園藝,還有被圍牆包圍的前果園,花間小道圍繞著一座白亭,不遠處就是溫室,而一條筆直的大路就在腳尖前方,直通遠處的洋館。
楊賢:“我滴個乖乖……”
程幾何道:“這是什麼神奇的搬家技術?”
一方面,陳溺也已經從託拜厄斯口中瞭解了目前的狀況,簡單概括一下,莊園和莊園裡的人都歸他了,他把小畫框放在哪兒,莊園就會搬到哪兒。
程幾何他們被女僕接引進會客室時,陳溺正與託拜厄斯相對無言。
楊賢頓時停下腳步,指著管家驚聲道:“他怎麼也在!?”
託拜厄斯面向楊賢:“各位是否滿意?”
程幾何含著糖道:“滿意啥啊?我們今天才從洋館逃出來,又要我們住回來,心理陰影,你懂不懂?”
託拜厄斯:“如果對莊園現在的全貌與佈局不滿意,我這裡還有幾款替換皮膚可供您挑選。”
他說著,掏出一沓厚厚的照片,遞給了陳溺。
程幾何:“還有洋館離莊園大門的距離也太遠了吧。”
託拜厄斯站在沙發旁:“莊園內的建築均可隨意挪動。”
程幾何聽罷,點點頭,滿足了:“那還挺好,我的海洋館和美人魚還在嗎?”
託拜厄斯:“閣樓的使用許可權在莊園主人手中,只要經過主人的同意,您隨時可以進入其中。”
修哉越聽越懵:“你們還在樓上造海呢?”
陳溺一手撐著下巴,將管家給他的照片丟到茶几上,隨手指了一張照片。
託拜厄斯俯身從茶几上撿起那張照片,點頭會意道:“我明白了。”
話音剛落,他們身處的建築再次發生一系列鉅變,吸氣吐息之間,具有年代感的浮華英式洋館搖身一變成了明亮簡約的現代別墅。
修哉:“……發生了什麼?”
陳溺表面上看起來鎮定自若,實際上內心同樣也懵著呢。
託拜厄斯搬出一盤莊園的沙盤:“您可以透過移動沙盤上的微觀擺件來改變莊園內的整體佈局。”
被零食塞得滿當當的購物袋丟到了茶几上,程幾何叼著一根棒棒糖,一屁股坐到陳溺旁邊,興趣盎然道:“明明有這麼好玩的房子,女主人還要以折磨我們為樂,是不是傻啊。”
託拜厄斯退到一旁:“主人與您的朋友若還有其他任何需要,皆可以隨時吩咐我們去辦。”
程幾何抬起頭:“什麼都可以拜託你們是不是?陳溺,你讓他們幫你把鳥籠開啟啊。”
管家看向陳溺,靜靜站在一旁等待。
陳溺擺手道:“暫時不用。”
程幾何說:“為什麼不用啊?總不能一直把它關在那麼小的籠子裡吧。”
陳溺從晴晴手中拿走鳥籠,舉到面前:“籠子裡的鳥只有在有月亮的晚上才會顯形,把它放出來,丟了上哪找去?”
修哉在一旁聽著:“是你之前給我看的月光雀嗎?”
陳溺沒搭理他。
託拜厄斯見狀,在一旁提醒:“我們也可以替您處理趕客與殺人拋屍這類事。”看上去非常的輕車熟路。
修哉:“……”
陳溺道:“不用了。”
程幾何說:“你就真打算把它一輩子關裡面啊?”
陳溺:“這只是一個道具,不論它是什麼形態,它的本質都僅僅是一個道具而已,你會放生你的高速移動能力嗎?”
修哉道:“幫我把筆記本拿來一下。”
託拜厄斯直挺挺的站在一旁,好似什麼也沒聽見。
修哉略微有些尷尬:“有個網站要給你們看,是昨天新聞聯播後才出現的。”
“嗯。”陳溺抬了下頭:“把我的筆記本拿來。”
託拜厄斯拍了兩下手,立刻有一位女僕從佇列中站出來,目不斜視地朝樓上走去。
楊賢:“你沒事也讓她們歇著去啊,這麼一堆人杵在這盯著你,不難受嘛?”
相反,陳溺非但沒有覺得不自在,甚至已經完全忽視了這群人的存在,充其量不過就是背景板。
在楊賢說罷後,他才讓託拜厄斯把女僕們都領走。
程幾何轉頭對安善美道:“還走嘛?”
安善美點點頭。
程幾何訝然看向陳溺:“你沒說服她啊?”
陳溺道:“我為什麼要說服她?要出去找人的是她,她要找的人是她哥,都和我沒什麼關係。”
在楊賢怒氣噴發前,安善美及時開口解釋:“陳溺哥幫我分析過眼下的情況了,比勸說我要有意義,我也是聽他的話,才決定看完新聞聯播後再出發的。”
女僕送來了筆記本,直接遞到了陳溺手中,完全無視坐在一旁的修哉,區別待遇甚是明顯。
修哉彷彿並沒有注意到自己不受待見的事實,仍舊帶著一貫的笑容。
他拿過筆記本,放到茶几上,開機後開啟瀏覽器頁面,在位址列裡輸入了一串非常規網址的英文字母,隨後摁下回車。
“就是這個,遊戲直播間。”修哉將筆記本轉向,以供幾人能夠看清。
網站的標題就在正上方,‘死亡直播間’五個字著實清晰醒目。
介面也是一目瞭然,有滾動圖輪播條,也有幾個板塊構成不同的排行榜。
全球排行榜、全國排行榜、本地排行以及一個精彩錄播。
陳溺傾身,手指在觸控板上滑動,頁面滾動到最下方時,沒有看到有誰在直播:“什麼也沒有。”
修哉湊到他旁邊,又把頁面給撥回了最頂上,手指點在大標題下方的一行小字上:“看這裡。”
那行小字的內容是:本直播間為票選系統輔助網站,使用者可觀看任意區域的直播與錄播,但僅限為本區域的隊伍投票。
修哉:“昨晚的新聞聯播裡,特地提醒包括c007在內的幾個區域登入並收藏這個網站,我想我們的第二場遊戲,應該就是票選類遊戲。”
楊賢問:“什麼遊戲?”
陳溺解釋道:“少數服從多數,擁有投票做出選擇的規則,類似於狼人殺、天黑請閉眼之類的遊戲。”
程幾何:“和整個區域的人玩狼人殺?那麼多的人怎麼玩?認識的也沒幾個,我刀誰去啊?先從隊友殺起?”
陳溺:“所以才有了這個直播網站。”
暫時只能確定大致的遊戲型別方向,更具體的還得看今晚的新聞聯播。
不過直播對陳溺而言絕非好事,真要是全區域投票,一旦他被眾人認出,是極其有可能被票掉的。
連楊賢也預想到了可能會發生的結果,提議道:“這不行,像陳溺這些人,拉仇恨穩的一批,要不……我們轉移陣地?”
程幾何:“是誒,還能順路捎善美一段路,你這莊園往汽車裡一放,四捨五入就等於哈爾的移動城堡。”
這也是個方法,但有一點……開車的時候鐵定沒法把莊園皮膚套車上,而他放在這邊的只有輛雙人座的跑車。
陳溺:“停在公寓停車位上的是一輛跑車,只有兩個位置,我帶安善美走,你們留下?”
程幾何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別啊~陳溺哥哥。”
陳溺轉頭看向修哉:“你先說說現在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修哉:“第一場遊戲結束時,上層想要重新掌權,召集工作者回到原本的崗位,起初有部分人是回去了。”他頓了頓,又接著道:“不過一天,又全員罷工。”
“我也是才知道,電力、水力等維持我們生活基本所需的能源,早早就被那些鬼怪給施了‘魔法’。”
本以為修哉說的魔法是誇張用詞,卻又聽他道:“無人工全自動化,上面的人試著去切斷總閘都沒用,也正是因為如此,上把遊戲開始前後,沒有讓我們過上斷電斷網斷水的生活。”
早先陳溺也就已經覺得奇怪了,那麼多人罷工,甚至在遊戲開始後每個人都自顧不暇時,水電網的供應竟然從沒有過間斷。
楊賢:“這和外面那些異教徒有什麼關係?”
修哉道:“怎麼會沒關係?這件事曝光出來以後,全球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不需要再依附於國家,上層也已經完全失去了對能源的掌控。”
期間,託拜厄斯端來茶水,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少了一隻杯子。
還是安善美擔心修哉會口渴,說不下去,把自己的那杯讓了出來。
陳溺:“再去拿個杯子過來。”
修哉抿了口水道:“謝謝,總之就是民眾不聽話,手下人也不聽話,鬧事的也不止那些新崛起的宗教。”
陳溺:“不止?”
修哉點點頭,掰著手指道:“本國土著說他們以前受委屈了,處處比外國人和少數族低一等,要挾上頭不給最優待遇就不予配合,這是一個。”
摁下了拇指,他又摁下食指:“妹子全跑去扎堆了,要求自己掌握生育權和平等獨立,不然就不予配合。”
他掰下第三個手指時,看了眼陳溺:“還有一個最高的呼聲,要求上面把以前的權貴都給了結了,要人人平等,重建社會體系,不然就不予配合。”
程幾何皺起眉道:“誒,不是,前兩個還挺正常的,最後一個要求是哪些狗東西的呼聲啊?”
陳溺:“其他國家也是這樣?”
修哉道:“差不多,現在哪兒都亂,而且遊戲難度與區域人口有關的說法出來後,各個國家都是只許出不許進,跑都沒地方跑。”
作者有話要說: 程幾何:總不能讓它一輩子呆在籠子裡吧?
疫醫:我可以,我願意,請關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