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生54、Chapter-055
第055章：真相
——你別這麼兇行不行？！這是你兒媳婦！！
布萊恩這話一說出口, 不止是斯諾尷尬得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地底下去，德魯也覺得這個兒子十分丟人, 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布萊恩一眼。
布萊恩立即伸出手，緊緊環住斯諾的肩膀, 用保護的姿勢把斯諾護在了懷裡。
其實，布萊恩說出這句話並不是一時的衝動。
雖然他從小調皮，德魯將軍總是這樣吼他、兇他，可剛才要不是斯諾突然從城堡裡出來，德魯的架勢顯然是要強行把他帶走。父親剛才的反應實在太不尋常，就好像自己擅闖了什麼不該進入的禁地一樣，聯絡到這座城堡的歷史以及周圍陰森森的寒氣, 布萊恩的心底更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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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突然如此嚴厲地阻止自己進入城堡, 這個城堡絕對不簡單！
萬一這個城堡真有什麼秘密，而且是跟軍部有關的重大秘密，那麼，斯諾就這樣直接從城堡裡出來, 還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 以父親德魯的直脾氣，說不定會直接把他抓去軍部審問！
布萊恩當然不會讓斯諾處於那樣危險的境地，所以才立即挑明了兩人的關係。
哪怕斯諾明顯欺騙了他，那也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布萊恩分得清輕重緩急，斯諾隱瞞他的事他會私底下再算賬，但是, 別人要想動斯諾，那絕對不可能！
他跟父親說出這句話，其實只是一個意思——
面前的這人跟你兒子有莫大的關係，你想動手抓人，請先考慮一下你兒子的立場！
果然，德魯聽到布萊恩的這句話之後，雖然很是憤怒，可身為長輩，卻也不好再為難斯諾。看著兒子緊緊摟在那個少年肩膀上的手，德魯微微皺了下眉頭，轉過身說：“行了，帶他回去再說。”
德魯讓機甲雷蛇降下駕駛艙，想帶著兩個孩子一起走。
布萊恩本想把斯諾偷偷送回酒店，可父親已經退讓了一步，他也不能再得寸進尺把德魯將軍給徹底激怒，只好安慰似地輕輕握了握斯諾的手，低聲道：“走吧，去我家一趟。”
“……”斯諾的身體非常僵硬。
面前的墨綠色機甲眼瞳處閃著幽幽的寒光，在黑暗的夜裡，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緊緊地盯著一樣。
是……雷蛇？
斯諾曾從父親的口中聽說過這臺機甲。
帝國為數不多的s級機甲的特徵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雷蛇最大的特點就是它的眼睛，那種暗綠色的懾人光芒讓人心底發寒，還有它身上數不清的鱗片就如同豎起的尖刀，光是安靜地停在那裡，就給人一種會被它隨時衝過來割成碎片的巨大的壓迫感。
能擁有雷蛇，面前的這個男人顯然是長蛇軍團的軍團長——
德魯·貝赫上將！
斯諾完全沒想到布萊恩的來頭居然這麼大。
他之所以選中布萊恩當自己的男朋友，只因為布萊恩這個alpha脾氣比較好，不會歧視omega和beta，而且整天沉迷於機甲研究，像是一個懶散的貴公子，完全不像是軍部將領的後代，再說，布萊恩很喜歡他，而他也……他也不討厭布萊恩。
兩人交往的時間不長，只接過兩三次吻，布萊恩的親吻斯諾正好也不覺得噁心，原本還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在出現意外情況時能及時標記自己alpha，沒想到居然惹上了一個不好惹的人。
貝赫將軍的獨生子……
斯諾最不想看見的就是軍部的那群將軍……
看著面前的大型機甲和一身軍裝的男人，斯諾僵硬得手腳冰涼，衣袖裡的麻醉針還沒來得及拿出來，被德魯將軍銳利的目光一掃，立即手指發顫地放了回去。
不，不能衝動。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連續放倒這一對父子，然後逃之夭夭……
只能先按兵不動，隨機應變了。
斯諾終於深吸口氣，故作平靜地跟著布萊恩，一起走進了雷蛇的駕駛艙內。
***
s級機甲的速度果然極快，不出三分鐘，就飛回了首都星中心城市。
讓機甲變成懸浮車的形狀快速駛向貝赫公寓，到達別墅門前時，德魯才冷著臉走了下來。
布萊恩帶著斯諾跟父親一起走進客廳，整個過程中，他一直緊緊握著斯諾的手，斯諾手指冰涼、臉色蒼白的模樣讓他心疼得要命，可父親難看的臉色也讓布萊恩知道今天的事一定不簡單，所以他才緊緊地抓著斯諾的手，他怕他一放手，斯諾就會被父親帶走。
走進客廳後，德魯便轉身坐在沙發上，朝斯諾說：“坐。”
布萊恩立即拉著斯諾到沙發上坐下，轉身給他倒了杯熱水遞到他的手裡，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輕輕按了按，低聲說：“先喝點熱水吧，看你凍成這樣。”
斯諾接過熱水杯，果然發現自己的手早已冰涼到失去了知覺。
連喝了幾口熱水，身體終於感覺到一點暖意，原本蒼白的臉漸漸恢復了些許血色，僵硬的手指也變得靈活起來，斯諾這才開口道：“……謝謝。”
布萊恩笑了一下，“跟我還謝什麼。”
說著就坐到他的身邊，拉過他修長冰涼的手指，心疼地輕輕包在掌心裡，在他耳邊輕聲說：“你別緊張，我老爸脾氣就是這樣，剛才是兇了一點兒……別怕，有我在，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斯諾：“……”
布萊恩安慰的話讓斯諾原本緊張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抬起頭，就見德魯將軍正目光複雜地看著自己，斯諾移開視線，繼續把注意力放回了面前的水杯上。
德魯低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斯諾還沒回答，布萊恩就搶著說道：“他叫斯諾，我們交往已經有一個月了，老爸您先別急著問，他還沒吃飯，我帶他去弄點兒吃的。”
德魯皺眉道：“你先閉嘴，我沒問你！”
布萊恩像是受傷的小野獸一樣瞪著他。
父子兩個目光交匯，空氣裡頓時一陣電光石火。
布萊恩明顯的保護讓斯諾的心底微微一暖，輕輕回握了一下布萊恩的手，抬起頭來，輕聲說道：“將軍，您有什麼要問的，請儘管問吧。”
——少年平靜的樣子反而讓德魯怔了一下。
面對軍部大將軍算是審訊一樣的問話，年僅十八歲的少年居然能保持這樣的冷靜，已經很難得了。而且，這冷冷淡淡的眼神，德魯莫名覺得……好像有些熟悉……？
少年的眼睛是接近天空一樣的藍色，微卷的鉑金色頭髮柔順地垂在耳側，清秀斯文的容貌，讓他身上透出一絲淡淡的書卷氣，一身黑色的衣服襯得他皮膚愈發白皙。
不像是軍部那些將軍們囂張跋扈的後代，也不像富家子弟的紈絝散漫，這個少年明顯有著良好的教養，也不知他的父母是誰，這孩子看起來非常懂事。
德魯有些明白自己的兒子為什麼會喜歡上他了。
自己當年被伯格迷得要死要活，厚著臉皮跑去找特蘭德提親，不就是看上了伯格那種斯文淡定的脾氣？伯格低著頭研究機甲圖紙的那一幕，臉上柔和的表情，讓在戰場上待慣了的德魯突然有種強烈的想把他娶回去成立一個家的欲-望。
布萊恩緊緊摟著斯諾的肩膀，眼神完全是“你敢動他我就跟你拼命”的意思……
德魯心情複雜地想，兒子應該是徹底地栽進去了。
這就難辦了……
德魯一向脾氣耿直，公事公辦從不手軟，可布萊恩如果真心愛上了斯諾，這件事他還真不好處理。洛克城堡，那可是暗流的總部，知道這秘密的不出十人，軍部一直在搜捕暗流組織的餘孽，斯諾這孩子如果真跟暗流組織扯上關係，自己放過他可不就是徇私？
德魯沉默了片刻，才問道：“斯諾，你去洛克城堡幹什麼？”
斯諾輕聲答道：“我外公外婆曾在洛克城堡住過一段時間，正好遇到五十多年前的那場病毒爆發，不幸去世了……這次路過首都星，我想回洛克城堡看看，如果有可能的話，找到他們的屍骨帶回家鄉去安葬。”
德魯明知道斯諾在找藉口，卻偏偏沒法拆穿他。
看著布萊恩一臉心疼的樣子，德魯的胸口更是憋了一股悶氣——這蠢兒子！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遲早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
德魯忍不住皺眉道：“斯諾，我再問你一遍，你去洛克城堡幹什麼？說實話！”
布萊恩抬起頭來，語氣僵硬地道：“他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
德魯剛要發火，突然聽到耳邊傳來個冷淡的聲音：“半夜三更你們吵什麼？”
伯格剛洗完澡正打算睡覺，就聽客廳裡傳來似乎在爭吵的聲音。布萊恩從小調皮，德魯又是個直脾氣，經常氣得吼他，伯格早就習慣了這父子兩個拌嘴，可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火藥味濃了些。
伯格穿著睡衣走出來看情況，卻驚訝地發現客廳裡還有一個少年——那少年容貌清秀，臉色有些蒼白，正被兒子緊緊地護在懷裡。
伯格看了布萊恩一眼，淡淡地道：“怎麼回事？”
布萊恩忙討好地笑道：“爸，介紹一下，他叫斯諾，是我現在的戀人。你兒子我對他一見鍾情，我們已經交往快一個月了。對了，他是聖羅米亞軍事醫學院的學生，跟我和西澤住同一間宿舍。”說著就低聲在斯諾耳邊介紹道，“這是我的omega爸爸，快跟他打個招呼。”
伯格扭頭看向斯諾，斯諾也抬起頭來。
或許是同為omega的緣故，斯諾對上男人的視線，倒不像方才那樣脊背發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聽布萊恩說什麼一見鍾情，斯諾更是尷尬之下微微紅了耳朵。
“……叔叔。”斯諾僵硬地跟伯格問好。
伯格見這少年的耳朵紅了，忍不住微笑了起來。
自己這個蠢兒子居然開竅了，喜歡上這樣一個斯文好看的小少年，看這少年性格內向，估計是布萊恩厚著臉皮死纏爛打，才給追到手的吧？
布萊恩見斯諾低著頭，忙捏了捏他的手心，微笑著道：“別緊張，我爸爸脾氣很好的，不會像我父親那樣兇巴巴的吼你。”說著還瞄了兇巴巴的父親一眼。
德魯：“……”
斯諾：“……”
這種局面實在是太彆扭了。
剛剛的氣氛還劍拔弩張，父子兩個都快打起來了，斯諾表面上故作平靜，實際上心驚膽戰，他害怕德魯將軍一怒之下會把自己直接抓走關起來。結果，伯格一出現，布萊恩居然厚著臉皮把局面給歪成了“帶媳婦上門見家長”的詭異場景。
見伯格目光溫和地看著斯諾，布萊恩又緊緊地把他護在懷裡，德魯已經完全沒辦法繼續去“審問”了，只好臉色僵硬地坐在旁邊不說話。
伯格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輕聲問道：“斯諾，你這名字是雪的意思嗎？”
斯諾尷尬地點頭道：“是的……”
伯格繼續問：“你家在哪裡？”
斯諾答道：“在阿曼星球……”
伯格瞭然道：“怪不得叫這個名字，你家鄉應該經常下雪吧。”
斯諾說：“嗯。”
伯格微微笑了笑，“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宵夜？”
斯諾被男人溫和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忙垂下頭說：“不餓……”
伯格扭頭朝布萊恩道：“去給斯諾找點兒吃的，然後帶他去休息。就住你隔壁的客房吧，已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知道了爸爸！”布萊恩如蒙大赦，立即帶著斯諾轉身走了。
德魯剛要攔，被伯格冷冷地看了一眼，只好尷尬地坐了回去。
***
直到布萊恩和斯諾離開客廳，伯格這才輕嘆口氣，起身走到德魯面前，把他叫進臥室，關上房門，問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德魯咳嗽了一聲，壓低聲音說：“剛才我跟在兒子後面，他居然跑去了洛克城堡。”
伯格的臉色微微一變，“死城？他跑去那裡做什麼？”
德魯皺眉道：“是去接斯諾的。這個斯諾居然從洛克城堡裡出來，我懷疑，他是當年的暗流組織某個漏網之魚的後代，除了暗流內部成員之外，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進出城堡的方式的。”
德魯頓了頓，接著說：“我本來想問清楚斯諾，結果布萊恩那個臭小子一直不讓我問下去，我估計布萊恩也不知道斯諾的底細，是以為斯諾出事了才愣頭愣腦地跑去救他。”
伯格微微皺了皺眉，“如果斯諾真是暗流的後代，他肯定是個omega，但他身上的資訊素卻……”
兩人對視了一眼，德魯立即得出結論，“抑制劑？”
伯格點了點頭，“自從抑制劑被全面禁用以來，很多配方裡的藥物都被列為違禁藥品，市面上根本沒辦法買到，只有洛克城堡的地下城裡儲存了大量製造抑制劑的原材料。”伯格頓了頓，若有所思地說，“看來，斯諾這孩子偷偷跑回地下城，很有可能是去找抑制劑的。”
德魯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很顯然，他是逃過協會的註冊和管制，偷偷注射抑制劑混進軍校的omega，一旦被人發現，絕對是重罪。”
伯格抬頭看向德魯：“你打算怎麼處理？”
“按規矩應該交給軍事法庭。”德魯摸了摸鼻子，“我作為軍部上將，遇到公然違背軍部條令的人，本來就該依法處置……”
伯格打斷了他，“如果你真的依法處置他，兒子絕對會跟你翻臉。”
德魯：“……”
伯格直直盯著他的眼睛，“在你的心裡，軍部的規矩永遠是最重要的？”
德魯臉色僵硬地說：“我是一名軍人，作為將軍，如果我自己都徇私枉法，又怎麼能夠服眾？！我不能因為你一時的心軟……就違背我做事的原則。”
德魯頓了頓，低聲說：“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處理好。”
伯格平靜地看著他，那種冷淡而平靜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樣割得德魯渾身難受，德魯避開他的視線，剛要轉身離開，卻聽伯格突然說：“德魯，你有沒有想過，軍部當年想一舉剿滅暗流，明明計劃得非常周密，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多的omega偷偷逃走？”
德魯豁然回過頭來，“……你說什麼？”
伯格平靜地說：“是我幫他們通風報信的。”
德魯：“……”
伯格繼續說：“你有沒有想過？黑龍對羅森忠心耿耿，陵雨為什麼能成功駕馭黑龍逃離仙王座？……因為，我從機甲協會取出了黑龍的複製體，造了一臺跟黑龍一模一樣的機甲。陵雨帶走的，就是那個複製體。”
德魯：“……”
伯格上前一步，微微笑了一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摸向德魯的臉，語氣溫和地說：“我就是軍部尋找多年的，自肖恩博士之後，暗流組織的第二任首領。”
德魯震驚地睜大眼睛！
就在那一瞬間，臉上的皮膚微微一麻，身體像是突然被抽去所有力氣一般直接軟倒在了地上！
……神經麻醉劑。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德魯聽到伯格似乎在耳邊輕聲說：“對不起。”
***
此刻，布萊恩正在殷勤地給斯諾準備宵夜。今天爺爺的壽宴其實剩下很多好吃的飯菜，隨便熱一熱就好，可布萊恩就是不想讓斯諾吃剩的，居然跑去廚房裡親自給他做。
斯諾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見桌上擺著一碗米粥和一碟糯米糕。
米粥熬得稀爛，裡面還放了切得極細的肉絲和綠油油的香蔥，糯米糕顯然也是剛蒸好的，香氣撲面而來，瞬間勾起了人的食慾。
——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
上次跟西澤、林遠他們一起去學校食堂吃宵夜的時候，斯諾要的就是這兩樣東西，一碗米粥加一碟糯米糕，當時布萊恩還說，以後有機會親自做給你吃……斯諾以為他只是一時的玩笑話，也就沒去在意，沒想到，布萊恩居然把那些承諾全都記在心裡。
此刻，看著熱氣騰騰的宵夜，斯諾的眼眶突然一陣發熱。
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麼好過……
他跟布萊恩在一起，真的只是利用布萊恩而已，想在自己出狀況的時候，讓這個脾氣還算溫和的alpha及時標記自己……他從沒想過真的愛上布萊恩。
布萊恩對他這麼好，反而讓斯諾突然覺得很是不安——那種好像要被拉進某個深淵裡的不安。
對上男生發亮的眼眸和討好的笑容，斯諾甚至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布萊恩殷勤地把勺子遞給他，“來來，嚐嚐看，我親手做的。”
斯諾忙接過勺子，故作平靜地說：“我自己來。”
跟布萊恩獨處，斯諾的心裡莫名地有些緊張，不想對上他溫柔的目光，只好自顧自地低著頭吃飯。布萊恩的廚藝很不錯，做的糯米糕果然比學校食堂的還要好吃百倍，入口即化，香濃無比，簡直是給舌尖的一種享受。
心驚膽戰地過了一夜，斯諾也的確是餓了，很快就把米粥和糯米糕給吃光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布萊恩起身打開門，就見爸爸伯格正站在門口，布萊恩忙把爸爸請了進來。
伯格走進屋裡，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空碗，說：“布萊恩做的東西還合口味嗎？”
斯諾忙說：“嗯，很好吃……”
布萊恩立即得意地笑了起來，“我就說嘛，我的廚藝可是爸爸您親傳的！”
伯格微笑了一下，說：“布萊恩，讓斯諾休息吧，你先出來一下。”
布萊恩跟斯諾說了聲晚安，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斯諾的房間，跟爸爸走了出來。
***
伯格把布萊恩帶到隔壁的書房，表情嚴肅地說：“回去準備一下行李，帶斯諾回學校。我已經訂了最近的一班船票，你們到時候直接去空間站，飛船會在凌晨3點起飛，別遲到了。”
布萊恩驚訝地道：“為、為什麼急著趕我們走？”
伯格有些無奈地看了兒子一眼，“……我問你，你是真心喜歡斯諾嗎？”
布萊恩趕忙點頭，“絕對真心！”
伯格問道：“你能為他做到什麼程度？如果軍部要逮捕他呢？”
布萊恩心底一驚，“……他的身份果然有問題？”
伯格點了點頭，“如果我沒猜錯，斯諾是暗流組織的後代，他是個omega，軍部對暗流一向是寧可錯殺也不肯放過的剿滅政策，目前只有我跟你父親知道這件事，你父親那邊我會處理好，你儘快帶走斯諾，不要讓他是omega的事情被別人知道。”
布萊恩：“…………”
早在斯諾從那個城堡裡翻出來的時候，布萊恩的心底就很是不安，他猜想過無數種可能，比如斯諾其實是個飛天大盜，或者是個特工？又或者是聯邦敵軍派到帝國的臥底？
想破腦袋，他也沒想到……斯諾居然是個omega？！
見爸爸的表情十分認真，布萊恩這才僵硬地問道：“爸，這種事非同小可，你……你確定斯諾是個omega？他身上的資訊素明明是beta……”
布萊恩的心底有些矛盾，資訊素是beta就一定是beta嗎？他突然想起西澤曾經問過他的那個問題——會不會有一種抑制劑，能夠成功瞞過軍校的血清檢查？
伯格微微一笑，“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試試看，他後頸的位置有沒有omega腺體。”
布萊恩一臉被雷劈的表情，整個僵在原地。
良久之後，他才轉身說：“我知道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