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門詭紋第560章：生出間隙
什麼？
我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畢竟這怎麼可能呢。
但臧皓卻一字一頓的看著我說道：“靈兒，其中緣由我不願多說，總之這國師之位本該是你親爺爺的，但卻被我搶奪了。”
“那我老爸他執意不繼承中土國師一職……”話到嘴邊，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問下去了。
反倒是臧皓，點點頭：“除了望舒女帝以外，這便是最大的原因。”
原本我以為自己有很多話要問，可現在我突然什麼都問不出口了。
只是怔了怔的看著臧皓：“大爺爺，你出發前是不是就已經算到了？”
我現在都還記得臧皓在中央大樓交待我、京都鎮魂將、還有歐陽軒的事情。
那時候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想來他無非就是在交代後事。
“是，靈兒，臧家除了最引以為傲的鬼璽紋之外，占卜卦象也是極好的。所以去之前我邊替自己占卜了一卦。絕相，無可轉。”
果然，事實竟真是如此。
原本我還想說他既知道，為何還要如此做。
但這些話說出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我只是抬頭望向臧皓問道：“大爺爺，你可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好好研習至暗黑幡，有了它在你便是攻守兼備。還有一定要儘快變強，中土沒有時間等你了。”
臧皓看著我嘆息道：“相比起我這個國師，靈兒你肩上的擔子要重太多了。”
“大爺爺，這是最壞的時代也是最好的，我不會丟臧家的臉也不會丟你的臉。”最後這話，我說的異常清楚，我相信臧皓一定會懂。
“好，真是好孩子啊。”臧皓，像是了卻最後一樁心事般，含笑著點了點頭。
隨後他留下一句：“不可信東陵王，更不可因他而與總長生出間隙。”便揮了揮手，示意我們先離開了。
唯獨留下了老爸一人。
我知道臧皓這是要不成了，絕相便是死卦。
即便我不擅長占卜，這點基本常識還是有的，只是為什麼上至大爺爺臧皓，下至歐陽軒，他們都覺得我會因為黑玄而背棄林振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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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解。
很不理解，可惜我已經沒辦法親自詢問臧皓了。
倒是出來後，歐陽軒正色道：“臧國師，至暗黑幡中科院會有最短的時間做好記錄和清洗。到時候你便可以收為己用了。”
“好。”我表示感謝的點點頭。
歐陽軒則帶著收集的資料跟至暗黑幡離開。
其他人也隨之各自散開，這時林振華開口道：“老師不希望舉辦葬禮，想要隱瞞他的死訊。”
“明白。”我點點頭。
中途內憂外患，像大爺爺這樣的強者，更是國之瑰寶。
若是讓鬼王、暗夜王、和婆羅門的人知曉了，臧皓已經離開了，只怕會徒增事端。
“總長，我大爺爺他真就沒辦法了嗎？”我還抱著一絲僥倖問道。
林振華搖了搖頭：“汙穢之氣非同小可，一旦如體即便是妖皇也會受到反噬。所以……”
原來無支宣那般瘋魔，是因為受到了汙穢之氣的影響。
雖然無可奈何，但最終我還是不得不接受。
而且或許真如臧皓說的那樣，他早就算到也早就做好準備了。
所以沉默半響後，我換了個話題：“總長，那抱朴子和無支宣他們真的會死嗎？”
對於無支宣我是沒什麼好感的，她簡直就是個瘋子！
這次如果不是她，黑玄怎麼能修復祖龍身。
但對抱朴子我卻很是遺憾。
“不會。”沒曾想，林振華卻搖頭：“他們最多也就是再度陷入沉睡，不過不周山山門已毀，下次想要進入就沒那麼容易了。”
“不會就好，活著就好。”
只要活著就總還有相見之日，聽到林振華這話，我不免露出了一抹笑容。
而這時林振華才輕咳了一聲，我才發現他的掌心竟然有血跡。不由得臉色一變：“總長，你受傷了？”
“嗯。”林振華沒有隱瞞，而是點點頭。
“我去叫醫療隊！”
誰曾想林振華卻伸手將我攔住。
我一臉不明所以，正想要開口勸阻，說有傷就要處理絕不能拖著。
豈料，林振華卻道：“只是皮外傷，你能幫我處理嗎？”
我？
“臧國師，總長辦公室有各種醫療箱，你可以自行取用。”我還沒說話，不知從那冒出來的龍刃便隨之開口。
而後他又抱著一堆儀器，淡淡然的走了。
彷彿我剛才聽到的只是一句幻聽。
但是……
林振華已經轉身走向了他的辦公室，而我看著地上殘留的血跡。最終一咬牙一跺腳也跟著走了進去。
真的開啟櫃子，我才發現真如龍刃說的那樣大大小小的醫療險，應有盡有完全可以媲美一個小型醫院了。
“總長，要不讓龍刃副官進來幫你處理吧。我技術不好。”我這是實話實說。
可林振華卻突然抬頭看著我。
他沒說什麼，但那眼神實在太有戲。
所以……
“還是我來吧。”我自己給自己找補道：“龍刃副管挺忙的，而且這皮外傷處理起來應該也不困難。”
說是簡單但最終我還是在林振華的指導下，才勉強完成而且看著包紮的繃帶。
我真心覺得自己的技術真是差。
剛想要說點什麼彌補下，林振華卻道：“沒關係，多包幾次就好。”
啊？
聽到他這話，我愣了愣。
“難道不是嗎？”林振華卻抬眸望向我，認真無比的問道。
“是。”我趕忙點頭，也如實道：“不過總長我並不希望你受傷。”
而後我又想到了什麼，趕忙將黑玄為什麼救白莉，還有我自己壓根沒有求他，也沒有賣慘博同情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跟林振華解釋了一遍。
說完見林振華沒有回應，我又道：“真的總長，我跟你保證。我當時是被定著不能動，否則我肯定會殺了黑玄，再不濟也會阻攔他。”
“我沒有懷疑。”許是見我著急了，林振華終於開口。
“那你為什麼不說話？”我卻有些不通道。
如果真相信不是應該馬上就點頭認可嗎。
“因為聽你解釋挺好的。”林振華微微一笑：“靈兒，你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擔心，你會因為東陵王而與我生出間隙嗎？”
“不知道。”這次我回答的很快。
因為這個問題真的困擾了我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