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碎虛空第十一章 人間冷暖誰人知
人間冷暖誰人知
武洪不在安靜的站在原地，而是兩腳形成弓字馬步，身體下蹲，跟蠻蠻原地較量了起來。
“快看啊！那人是誰，竟然跟那個傻蠻蠻比力量，而且看上去好像還勢均力敵？真不可思議？那人是誰啊？”
一個放下手中刀劍的人問旁邊的朋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看那青年，身穿一身管家服侍，而且以前卻從來沒聽說過這一號人，身材瘦弱，臉色枯黃，多半是這一個月來非常出名的洪武吧，聽說昨天還在黃老爺面前表演了神一樣的解牛技巧？”
“啊——轟隆隆！”蠻蠻從一開始的驚訝，變成了現在的驚訝，但是他還是想贏武洪，畢竟上去啦人家，人家連地方都沒動，這太丟人了，只見蠻蠻一隻腿抬起來猛然下跺，地面轟隆一聲響，大石碎裂。
但任憑他怎麼用力，武洪就如同一座高大的山峰一般不可撼動。
看著對方皮膚表面淡淡的黑色光暈，武洪面帶微笑，心中暗喜這大日如來真解上的煉體術，到底是什麼級別的煉體術。
我連最基本的煉肉境都沒有完美，竟然比這黑大漢的力量還要大！
“過來吧！兄弟——”武洪猛然一用力，那瘦弱的手臂也不見肌肉凸起，武洪大喝一聲。
那蠻蠻就感覺自己手臂突然被一股巨力拉扯，整個身子都不穩當，飛速前傾。
“噗通——”蠻蠻被巨大的力量拉扯的趴在地上。
“哇，那洪武的力量真大，竟然純靠肉體力量贏了蠻蠻煉血境的力量，太不可思議了”
人們開始議論紛紛，牛大力更是一臉興奮，他知道武洪力量大，但是沒想到武洪的力量會這麼大。
“哇——你欺負人，我不跟你玩了”蠻蠻翻過身來，坐在地上竟然兩手抹起眼淚，大哭了起來。
這樣一個黑大汗，毛髮如鋼針，皮膚如黑炭，身材如猛象的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手腳亂瞪的場面，頓時驚呆所有人。
“我看到的是真的嗎？”有的僕人揉揉眼睛，而後發現這是事實後，突然胃部覺得一陣噁心，哇哇的吐了起來。
就連武洪在一旁看的也有些發傻，“這——這——這——”這蠻蠻滿地打滾像小孩子一樣，大哭大鬧，怎麼也無法與撒嬌或者小孩子耍脾氣沾邊。
武洪被這黑塔般的叫做蠻蠻的大漢，弄的頓時不知所措起來，他很想說，乖寶寶，叔叔給你買糖吃，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蠻蠻別胡鬧了！”趙大管家，在一旁冷冷的說。
這一聲還真好使，那躺地上打滾的蠻蠻立時站了起來，好像犯錯的孩子一樣，低頭不語。
看的一干人等，嘖嘖稱奇。
“洪管家，這蠻蠻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計較？這就先行告辭了！”趙大管家笑的有些難看，給武洪賠禮道歉。
武洪向來是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何況武洪本就沒有特別在意這叫做蠻蠻的大漢對自己無理，相反倒是有點喜歡著黑塔般的大漢。
“趙管家！你太客氣了，蠻蠻跟我也只是正常切磋而已，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當下趙管家和武洪又一陣寒暄後，帶著蠻蠻離開了。
此時天已大亮，太陽高聲，眾多練武的人，也都各自散去。
牛大力又帶著武洪在黃府轉了幾圈後，也回到了屠宰場。
武洪邊走邊尋思，這一個月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就連自己也不敢相信，不知覺間竟然走出了黃府。
走在依然是從前一般光景人流穿行的大街上，看到一個沿街乞討的乞丐。
身上還有些多餘的碎錢，心想自己也許現在對於這些碎錢滿不在乎，但是要知道自己一個月前，可是為一個饅頭發愁啊！頓時同情心大起。
“大爺！你行行好吧！給我點吃的或者碎錢吧，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那乞丐看到武洪走的近了，連忙磕頭乞討。
武洪蹲下身來，看到這個瘦弱的乞丐，是一個非常非常瘦弱的小女孩，滿臉汙碎，滿頭亂髮，眼睛卻是純淨無比，但是眼神中卻不時的流露出恐懼之色。
武洪微微一笑說“小妹妹，你怎麼會當乞丐呢？這些錢給你！小心收著，去別的地方生活吧？”
武洪看到這小乞丐的眼睛純淨無比，並不向那些打著丐幫名義，欺世盜名的乞丐，所以同情心大起，扔了5兩銀子到小乞丐的碗中，這5兩銀子足夠平常百姓幾個月的總收入了。
對於一個乞丐來說，實在是一筆鉅款了！
那小乞丐，聽著武洪溫和的話語，又看了看碗中那好大一塊銀元寶，一時間竟然愣在那，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明亮的烏黑大眼睛，竟然隱隱泛著淚花說“大哥哥，你真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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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的聲音雖然微弱幾乎不可聞，但聽到武洪耳朵中卻猶如天籟！
讓武洪瞬間想起自己的過往，想當初自己作為武威王府的大公子的時候。
因為不能修煉武道，一直被外界所恥笑，但是的自己卻是破罐子破摔，就真真的隱瞞自己內心的柔弱，當起了京城有名的浮誇大少來。
犯奸坐科的事倒是不曾做，但是泡妞，欺負人，賭博，等等一些事可還真沒少做，突然間被一個小乞丐誇自己是好人，讓武洪頓時有些感慨，看來世間之事，真的很難分辨好壞！人們往往僅憑一件事來判斷好壞，實在是太片面了。
那趙夫人原是武威王，三大正妻之一，武洪的母親洪氏因生武洪難產而死，一直由趙氏照顧武洪，可以說從小就對武洪無微不至的照顧，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的一天這一切都變了。
武洪搖搖頭，這小乞丐的一句話，勾起了自己這麼多回憶，看來自己真有點老了，隨後武洪對小乞丐說“哥哥，可不是什麼好人！哥哥是專門打壞人的壞人！”
武洪對小乞丐說了一句話後，就起身走了。
那小乞丐聽完武洪的話後，眼睛亮亮的盯著武洪消失的方向。
武洪腳步沒有停留，很快就出了黃雲鎮，來到一處破廟！看到這個破廟武洪感慨良多。
自己可是在這破廟居住好長一段時間呢！
“吱嘎——”一聲，武洪推開廟門，讓武洪有些驚異的事，這破廟內一些破桌子，破椅子上面的灰塵竟然似乎有人收拾過，難道是師傅？武洪大驚！！！
“師傅！！！”武洪大聲在破廟內喊了幾聲，沒有人應答。
武洪自言自語道“是了！定然是師傅還在這裡居住，真是該死自己在黃府逍遙快活一個月，卻把賣給自己大日如來真解的老師傅忘了！”
此時的武洪對待當初那賣出給自己的老人，心中充滿無限感激，同時也非常期待能跟自己的老師再次見面，再次見面武洪定然給他老人家磕幾個響頭。
武洪在破廟內，前後尋找期望能發現些蛛絲馬跡，發現整個破面有許多空地，被人草草的打掃。
“難道，我走之後，這裡又來了許多人住嗎？師傅跟這些人在一起嗎？”
想了半響，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武洪沒有辦法，就獨自在破廟內等著！既然這裡有人住，那麼晚上肯定會回來睡覺的！
武洪覺得等著太過於無聊，在破廟內練起，大日如來十九時，這一練就是幾個小時過去了，武洪打了幾個小時的拳腳，發現自己的煉體術似乎到了一個瓶頸，一會如果見到師父，向他老人家請教請教？
“小黑子？你今天要多少錢？”正當武洪再次要練拳的時候，廟外傳來一陣談話。
武洪連忙躲在佛像後面。
“他媽的，這麼少，你當大爺我真是要飯的嗎？今天晚上不給你飯吃了？”
一個中年男子罵罵咧咧的聲音說道，期間好像還有拳打腳踢的聲音，那被踢打的人卻全然不敢發出慘叫聲，只得悶哼忍著。
兄弟們，把那幾個殘疾崽子抬進來！
“咣噹——”說話的人，一腳踢開廟門，一個蓬頭亂髮的成年乞丐，後面跟隨許多成人乞丐，兩人抬一個個殘疾孩童乞丐，擠進門來！
躲在佛像後面的武洪看的心驚肉跳，那兩兩成人乞丐，抬進廟的殘疾乞丐，從外表看上去沒有一個超過10歲的！每個殘疾小乞丐，都手腳奇形怪狀，有的無雙足，有的沒有胳膊，有的更是滿臉的毀容。
這些殘疾兒童都被這些成年乞丐，兩兩抬了進來依次放在地上。
每一個殘疾兒童面上都戴著，想哭不敢哭的表情，同時充滿了恐懼之色，身體瑟瑟發抖。
同時還有一些身體正常的小男孩，年齡也決超不過十歲，此時也跟一群成年乞丐一起進到廟中。
武洪還看到一個熟悉的小乞丐，就是白天時自己在街邊看到的那個女孩乞丐，此時也滿臉的驚恐之色，隨眾人進來。
那領頭的乞丐武洪也有印象，就是當時說自己在路邊乞討時，那個欺負自己拿走自己碗中幾個銅板的黃運鎮的乞丐頭領，還說自己是丐幫的。
“兄弟們收錢了——”乞丐頭領興奮的叫了一聲，那些個成年乞丐都興奮的走到殘疾兒童乞丐面前，拿起專門乞討用的鐵腕，搜刮裡面的銅板！
“兄弟們！搜的仔細點，身上也別放過？”那乞丐頭子一聲令下，那些個手下，搜尋的異常仔細，摸便所有殘疾兒童乞丐的身上，生怕有孩子藏私。
“哎呀——老大，這小妞身上有貨”一個成年乞丐搜尋到小姑娘乞丐面前，發現這小姑娘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身上唯一的口袋上。
成年乞丐頭領聽到有人藏私，先是面上一喜而後一怒說“真給你們膽子了，竟然敢公然藏私了？”
那小姑娘哪裡有成年人有力氣，頓時幾下掙扎，就被成年乞丐搬開了手，搶出布袋裡面的一塊不小的銀子！
武洪看到這裡，已經怒不可遏，但是還是忍住了沒有出來，到底想看看，這群乞丐能無恥到什麼程度？
那乞丐頭子，看到在小姑娘身上搜出這麼大一塊銀子時，頓時興奮起來！
“兄弟們，今天晚上有酒有肉嘍——”乞丐頭子很興奮，暫時忘記了處理藏私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滿臉的委屈之色，同時腦海中又想起武洪的溫柔笑臉來，“哥哥，可不是好人哦！哥哥是專打壞人的壞人？”他說的話依然響在自己耳畔，眼前這些乞丐都是壞人，可我打不過他們啊！
乞丐非常興奮，馬上吩咐手下去買酒買肉。
不多時手下就回來了，幾個成年乞丐完全不管那些殘疾兒童，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幾個大吃大喝。
酒過三巡，成年乞丐們都有些醉意，其中一個乞丐說“大哥，那幾個能動的怎麼辦？”
“虎子，跟你說多少次了，這種從別的地方抓回來的孩子，不用問我怎麼處理，該斷腿的斷腿，斷手的斷手，這樣他們在大街上才能受到別人的同情！還要我重複多少次？”
那叫做虎子的乞丐，一臉兇相，圓圓的眼睛閃閃發光，如果在有夜光反射，可不真就如同一隻大貓.
虎子說“大哥，那小妞藏私啊！你打算怎麼處置啊！”
“虎子你他媽的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當我的話是放屁嗎？”乞丐頭領有些結巴的說，可能是因為酒喝的有點多的緣故。
“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兄弟們跟你也有斷時間了，青樓卻消費不起，又沒個妞，這一憋就是幾個月，真鬧心的慌呢？”說完這話，虎子嘿嘿的淫笑起來，談到這些，那些個成年乞丐，頓時精神一震，都跟著淫笑起來。
那群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抓回來的孩子，聽到幾個大人毫無避諱的談論著他們悲慘的命運，一個個都驚恐異常，那小女孩也滿臉的絕望。
“轟隆隆——畜生！”武洪在佛像後面聽的明白，抽出隨手錘子把那高有一丈多的佛像，只一錘轟然砸碎，聲音如雷，武洪全身猶如散發著最為純淨的佛光，整個人如同親臨時間管疾苦的菩薩，飛躍到眾人面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