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矮人第一百四十章 灰先知
"我算是明白了，等到車隊返回永恆之峰我會向父親報告我的所見所聞。如果方便的話，你們各位可以把困難和訴求以信件的形式交託給我，這樣也算言之有物。"
斯諾裡現在沒有資格插手這件事，他沒有得到這方面的相關授權，但他不想對族人的困難坐視不管。某種程度上說，這些相對開放的帝國矮人是更容易接受他振興群山王國計劃的。
"那倒也不。。。"砌石者長老還想要推辭，斯諾裡直接打斷了他並示意酒館老闆接著講安德姆格的事。
"就是，面對族人們遭受的不公待遇，安德姆格，看在眼裡怒在心間！他和他的人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為那些遭罪的族人們打抱不平。"
老闆一邊說著一邊間或抬頭打量斯諾裡的神色，以便在高位者面前維持話語的合理尺度。這無疑是幹了很久服務行業才培養出來的嗅覺。
斯諾裡對這些還是不以為意，只要不直接冒犯他的親族又或是先祖女神他都不甚敏感。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自己身邊的這點力量還是不夠，您知道，我們群山之子人口上本來就沒法兒和那些短生的人崽子們比，更何況還是在他們的地盤上！"
眼看斯諾裡比較縱容，酒館老闆越說越帶了些火氣，看來他這段時間也沒少受盤剝。
"安德姆格就跟其他聚居區有闖勁兒的年輕人搞了個互保條例，不論哪一個聚居區被人崽子們折騰，其他地方的族人們都會趕過去幫場。眼下他就帶著百把號人跑去灰女士隘口那邊了！"
斯諾裡聽完了安德姆格的故事連連點頭，在他看來這位安德姆格是個既有想法也有能力的傢伙，如果有機會他很想見上一見。
"所以咱們聚居區現在青壯不多，沒有多餘的人力去清剿鼠人對吧？"斯諾裡最後做了總結。
看著房內的帝國矮人們頻頻點頭，斯諾裡笑了笑喝乾了杯中的啤酒。
"那好，我允許各位僱傭商隊的護衛們幹你們需要的事，不過具體的細則得你們自己搞定！有沒有應徵者就看你們自己的了。"斯諾裡最終松了口，
"不過你們得儘快！我必須在新年之前趕到卡拉克-茲福林，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他最後補充著，商隊護衛們的職責是保護車隊，這並不會因為進入了聚居區而有所放鬆，允許他們接私活已經是斯諾裡的一種變通了。
"明白，明白！感謝您的幫助！"砌石者長老對此相當滿意，他緊接著又發出了邀請。
"對了，請問您今晚可有時間主持一場祭典呢？我們這些離家的遊子們太久沒有沐浴先祖們的神恩之下了。"
斯諾裡對此當然沒有異議，這種提升自己影響力，增加復興點數和宣揚母神恩典一舉多得的事兒他不介意多來幾次。
商定了舉行儀式的具體時間和需要的祭品，斯諾裡活動著手腳返回了自己的客房。
對於晚上的祭禮他並不著急，常規來講，矮人先祖諸神們在群山之外的神廟一般位於聚居區最大產業的地下室。對於赫姆加特的聚居區而言，那神廟就在這酒館的地下。
對於單獨居住在村莊裡的帝國矮人們來說這會簡單一些，他們通常會地窖或是工坊的角落放置一個供奉格朗尼和氏族祖先的神龕。
正當斯諾裡準備回去眯一會調整狀態時，在赫姆加特的下水道裡並不平靜。
"先知，先知，有鬍子玩意兒！"一個尖銳而又含混不清的聲音響了起來。
灰先知科德路-銳爪從他眼前的汙穢卷軸中抬起了頭來。它以一領標準的灰色長袍遮住了它渾身上下灰色的毛髮，頭上一對捲曲的犄角更彰顯著這只耗子所受到的來自角鼠神的恩寵。
"Yes，Yes！這吾知道！"科德路甩動著它的長尾巴，"這不是早就查明白的麼？鬍子玩意兒，五百，五百！但都是老弱病殘！"
"先知，新來了一批鬍子玩意兒，很多，很多！"鼠人探子接著說道。
"很多？不應該！不應該！他們的鬍子都應該被那個，那個大胖綠皮割下來了！"灰先知叫了起來，很明顯，除了魔鳥神本尊，這世界上沒什麼生物喜歡計劃趕不上變化。
"鬍子玩意兒發現科德路的計劃了嗎？不會，不會！但他們難纏，難纏！比人類玩意兒難搞！"
"怎麼辦？我們，我們還要顛覆這人類玩意兒的城塞嗎？"科德路身後另一個灰袍的鼠人探出了頭來。
這鼠人看上去很年輕，和科德路頭頂的扭曲骨角比起來，它的角最多算從毛髮中突出來的骨質突起罷了。
絕大部分鼠人都是和地精一樣膽小的傢伙，在它們的鼠生信條裡，逃跑和轉進從不是什麼貶義詞。
"哼哼！小耗子，你是想科德路完不成任務，任務，然後被灰爪大司祭-克利特斯裡克懲罰，懲罰嗎？"科德路眯著它紅色的眼睛盯著自己年輕的後輩。
灰先知們是一個獨立的氏族，它們由一百六十九隻強大的鼠人組成的議會管理，這是因為大角鼠的聖數為十三，鼠輩們選擇了十三的平方數。
每一個正式的灰先知議員在魔鼠帝國中都有很高的地位，為了避免鼠人血脈深處劣根性帶來的內耗，確保大家一起為了角鼠神的偉業拼搏，灰先知議會內部嚴禁正式灰先知們公開相互搏殺。
如果一隻灰先知違反了的話，會直接被踢出議會，剝奪正式灰先知的稱號，並且遭到通緝。
但問題是，年輕的後輩想要成為正式的灰先知靠等是幾乎不可能的，這些傢伙們能夠釋放強大的斯卡文魔法，還懂得用次元石製作延壽魔藥的技術。
現在的灰爪大司祭已經有了數百年的壽數，對鼠人們這樣的短生種來說這是難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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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順利上位，享受權利帶來的僕從，壽命，交配權等等，新生的灰先知候補只能想辦法幹掉一位正式成員，然後順理成章地繼承它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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