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服少女之不是主角的我第一百二十五章 干擾
波克努著嘴擦乾了鼻尖的油膩汗滴，摸索著將手探向背後。
從卡在腰帶的襯衫後摸出了不怎小巧的移動終端，更多隱秘且令人震驚的事實在閃爍不已的螢幕上鋪開。
他說道：“這就是問題所在，安裝的電磁遮蔽應付的就是那枚長得像箭頭的東西，好在也能成為一處天然的掩護。”
【滋滋】剛剛開機的‘小板磚’不斷飄動著雪花狀的干擾斑點，彷彿老舊到不堪使用的電視機。
不過對莫萊恩毫無影響，強化過的視覺細胞能輕易從擾動中辨識出資訊。
（目標實際崩解時間為暴露後一分零五秒，推斷為體積不同自毀節點也同樣延後【未記錄】）
（我們無法得知在不增加額外重量的情況下，目標是如何做到瞬時強度提升且外觀出現變化）
（在進行改變後，此纖維展現出了與外形相符的某些特性，但是很快就會恢復原狀【未知】）
（除去耐受強度遠超凱夫拉防彈纖維和鋼製裝甲，目標還對動能和衝擊波有著優異的吸收性）
（目標對尖銳物體似乎有著結實到近乎怪異的韌性，能極大的延展拉伸其體積而不會受損）
（介於其本身的高溫抗性與抗拉強度，雲爆與溫壓類武器或許並不能構成有效威脅）
（在根據莫斯少尉的戰後報告中提到的傷員情況，一名實驗人員被指派去對目標進行無防護接觸，開始時並無異常）
（受試者表示其有一種奇怪的觸感，就像在同某種活物進行互動，干擾範圍外的監聽裝置並未捕捉到任何聲學訊號）
（接觸後五十六秒，目標發出了橘紅色的高亮光芒，之前因實驗造成的損傷被觀測到開始癒合修復）
（連結的‘主體’質量似乎有所減少，但未待進一步觀察，隨即釋放了強大的定向干擾流）
（其甚至穿透了隔離牆，波及到了十五英尺外的計算機。記錄用的硬碟受損無法恢復，目標也即刻失去反應）
（在東京灣剛回收到實驗目標時，來源未知的電磁脈衝癱瘓了我們的運輸載具，同時影響著周圍的電子設備）
（推測其目標為貨廂內存放的遺蹟物品...滋滋）
畫面急速地切換扭曲，似乎斷電後失去抑制的箭頭開始侵蝕起周圍的電子設備。
“哦，拜託...再堅持一下，任務完成再自毀吧！”
可事與願違，沒幾下便噼啪地爆出一團黑煙，顯然這臺移動終端已經無法再堅持下去。
單單提及恐怕沒人能猜到是什麼，但作為參與者之一的莫萊恩，三十多年前的驚天秘聞可不會忘記。
“隨行的遺蹟物品...難道是阿波羅登月計劃最後一次行動，宇航員取回的那臺作用未知的殘缺儀器？”
他也不再閒情逸致的慢慢敲打，立馬急促地問道。
長久以來的實驗都沒能啟用這臺儀器，直到在孤島上前去營救總統兼帶展開探索時，其突然開始運轉
“是的將軍，它一直持續到物品轉運至西海岸時。虛擬投影上開始有變化了，而其對準的單位...正是實驗目標。”
波克對自己的小玩意兒不配合氣得牙癢癢，但也只能忍了下去，壓低音量小聲密謀。
“難道是...某種訊號？可又為何偏偏是那時被啟用的呢？”
“沒錯，沒有任何電磁、光學、聲學的擾動。無法以憑藉人類的手段捕捉到，可那臺儀器卻做到了。
就好像...是專門為了偵測它而製造出來的，如此清晰，可也僅限於此了。”
轉身凝望那枚箭頭，在這強硬到足以束縛鯨魚的暗黃色固體樹脂裡。
波克甚至有那麼一剎那覺得又動彈了微毫，儘管那根本不可能。
“那麼...還有一種假設，它們是同步啟用的。但因為缺少了那一部分，所以我們無法順藤摸瓜？”
莫萊恩借由著猜想出剩下儀器的用途，然後將問題轉回重點。
“可惜，訊號根本破解不了，其完全有別於遺蹟內的文字。我們連其以何種方式傳輸的都不知道。”
波克言語裡滿是遺憾，世事不可能十全十美。
“那你讓回收部隊在美國境內兜兜轉轉小半圈，也肯定不是為了這個吧？”
“在每抵達一處前哨站休整時訊號就會中斷，離開後又會重新恢復傳送。二十五個標準時後以後就停止了，大概是失去能量了。”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一同陷入沉思。是為了找到基地的位置嗎，又或許有著其他陰謀？
皆暗下決心，看來中東的遺蹟是非去不可，而且越快越好。
“時間差不多了，一次小小的意外或許不會引起老狐狸們的注意，但再故技重施恐怕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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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雙眼，莫萊恩心中的那塊鐘錶開始了最後的讀秒。
即便隔著這堵厚厚的承重牆還有防護服，他似乎也能預感到那些漸漸靠近的腳步和嘈雜的交談喘氣聲。
輔助著波克重新穿戴好防護服，從儲物架上拿出特製扳手，撬動著滑軌的鎖頭讓樹脂封存箱漸漸沉下。
默契地點頭示意，對方升起了觀察窗的封鎖，同時裝作努力從滿屏錯誤代碼中恢復異常的樣子。
軍用網路線路在移除幹擾源後很快恢復運轉，由於癱瘓式離線所以也不會有訪問痕跡可以追查。
（系統重新連線，氧氣供應與溫度調節自適應中。電子門禁恢復正常，預設警告取消。）
【呲】氣密門緩緩開啟，幾束手電筒的光芒晃悠著四處照射，維修人員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
“真奇怪，警報器沒有動靜。沒遇到什麼意外狀況吧，將軍？”
“要是真遇到的話，那你可就有麻煩了。看來這中央計算機的操控也有出錯的時候，別管那機器了，咱們還很忙呢。”
聽到這話的波克轉過身去，不滿的拍打檯面用來掩飾面部抽搐的笑意。
幾人疑惑的互相對望著，對莫萊恩話裡有話似懂非懂。在故意的咳嗽聲裡，立定於兩側給他讓出道來。
好在還算寬敞，不然一堆充氣圓球擠在這裡可有點難受。
與此同時，NASA隕石監測部門。
此處基於完備的衛星網絡與外太空觀測天線陣列的支援，成為了人類的‘警戒者’。
幾名實驗員正坐在全新的液晶顯示屏前，實時注意著高軌道衛星每隔一段時間傳回的資料。
據說是某處秘密實驗基地科技研發帶來的福利，NASA重要的電子設備近期都會準備更新換代。
他們的日常工作就是分析那些從木星和火星，還有月球的三重攔截下的漏網之魚。
經由計算機推演到達地球後，隕石可能的墜落地點以及影響，畢竟這東西既有研究價值也不得不提防。
災難電影中那種級別小行星早早就會被發現，不過迄今為止，也從未有嚴重到需要人為干預的重量級存在。
所有的‘天外來客’都在監視之下，無論是途經亦或是墜落。
進入大氣層的多會在抵達地面前就被燃燒殆盡，亦或是擊中荒無人煙的野外。
“今天的宇宙依然漂亮...等等，有一顆隕石從火星的暗面出現了。不對啊，這個軌道應該會直接被火星引力捕獲才對。”
“你看花眼了吧新人，靠自己猜哪行啊？放進電腦用公式過一遍就知道了，別一驚一乍的。”
在這個崗位上呆了七八年的老研究員沒有在意，畢竟在‘力’這種奇妙又複雜的變數下，什麼情況都有可能。
這種情況屢見不鮮，反正基本最後就是成了顆被人用來許願的流星。甩進計算機錄入，然後繼續嘬一口特供咖啡懶得去管了。
年輕的研究員並沒有因為前輩的話放鬆心思，啤酒瓶一般厚度的鏡片上，除了那片不停重新整理閃動的冷光別無他物。
因為早在一個月以前的某次日常檢視中，他便發現了這顆‘小家夥’
，彼時還未注意到不同尋常之處。
掠過那茫茫的赤褐色塵埃地平線，沒有任何外來的碰撞或引力，它便無緣無故地脫離了小行星帶。
人類當然不會知道原因，只瞭解到某顆隕石會同其他萬千相似者，一道前往太陽系的內環。
然而這次不經意間的一瞥，才發現了詭異。
依照這短周期間的相對位置，其會直接穿過稀薄的大氣層，揚起荒原上的赤紅塵土，在火星地表留下隨風而逝的微痕。
而今天居然已經與這顆行星的重力圈擦身而過，緩慢但穩定地慢慢被地球所吸引，圍繞著旋轉...最後墜向大地。
如果計算機的預設軌道模擬沒有出錯的話，大概會在三十七天內進入不可逃逸區。
不過必須要等到更近些，才透過觀測裝置瞭解它的體積與大致重量，然後推算出大致的衝擊點和破壞程度。
“也希望...只是多慮了。也許，就像那些碰巧跑偏的一樣...”
作為嚴謹刻板的科學工作者，他不信所謂預言或者召喚。學著前輩嘬上口濃郁的咖啡，把這事暫時放在腦後不管。
對於小行星碎片的怪點，冥冥之中感覺就像是某種東西呼喚來了它，也許是壓力導致的錯覺吧。
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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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市，千代田區，警視廳本部。
寬闊的街道上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人群摩肩接踵。但每個人都顯得行色匆匆，哪怕是老人或者孩子也無例外。
在這急促且緊湊的樂章起伏，獨屬於東京的節奏裡，連外國來的旅客也被裹挾得手腳不停，繃緊了神經生怕落下。
可即便周圍的一切都如浪濤般緊密且迅速，依然有兩處截然不同的景象，好似洶湧拍擊下的礁石不曾變化。
二宮聖子緊張地抿潤著有些發乾的嘴唇，努力在周圍一眾被邀請來參觀的小學生裡維持形象。
今天作為新進女警中的‘優秀典型’被指派來門口，應付社會公眾的考驗。
明明是作為特別培訓小組被召來的，雖然確實有點對不起這番響亮的名號，可到現在幾乎被使喚得什麼麻煩都接，也太說不過了吧。
自從丸剛先生和奈奈子小姐被上邊的人請去‘喝茶’以後，她和其他同事簡直完全沒有存在感了。
其實這些小孩子還好相與，畢竟是貴族學校出來的守規矩。真正讓她彆扭著幾乎要窒息的源頭，正坐在十幾步外的景觀樹下。
弄得這可憐女孩都想不顧警告摘下眼鏡，再拍拍臉證明自己是否清醒了。
單待著不出聲都難以無視，絕對會將你目光吸引的存在——鬼龍院羅曉。
二宮聖子在想自己要不要道聲謝，畢竟對方只坐在那兒就已經幫她吸引了好一票‘麻煩’。
不聽管教的熊孩子，帶著奇怪目光的鹹溼大叔，衣著張揚的小年輕。哦，還有那些愛嚼舌根的歐巴桑們。
連這片地區的快節奏都因為這非凡的存在而緩慢下來，而羅曉...正緊緊盯著可憐巴巴的聖子。
好奇地打量起這身有些‘意味不明’的制服，細長的鳳目卻流出幾分笑意。
有些裁剪過頭的裙襬將美好的軟膩大腿一展無遺，讓穿著者有些難堪用白絲手套遮掩住。
帽簷下還扎著兩條指頭粗細的長辮，配上那副娃娃嫩臉上的‘酒瓶底’，倒是個意外俏皮可愛的眼鏡娘。
不過腰間的那支轉輪手槍和推欄式大門後來來往往的警察同事，還是對紳士們很有威懾力的。
“揃，時間快到了吧？”
“是的，家主大人。如果丸剛先生中途不去解決其他事，那至多前後差不過三十秒。”
羅曉當然不是閒得無聊，來坐在警視廳本部門口當觀賞花圃用的，她是來等人的。
如同護身長槍的管家正翻看著手腕上的名貴表具，幾名不懂事的外國人和小混混已經領教過揃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