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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判官

第三百五十六章 李沙白大戰百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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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判官第三百五十六章 李沙白大戰百花莊

花春庭默默注視著東園,澹澹的墨香氣讓他的額頭上流出了汗水。

滑州罰惡司長史戴益光戴著面具,領著四百多名判官,正等著出發,見花春庭遲遲未動,且上前問道:“花莊主,你這是要等什麼人?”

花春庭道:“戴長史,你可是聞到了一些墨香氣?”

判官的鼻子很靈,戴益光點頭道:“時才便聞到了墨香,還以為是你莊上又出了什麼新花樣。”

“不是我莊上的花樣,是我莊上出了個奇怪的客人。”

戴益光皺眉道:“是我見過那個人麼?我卻說了,他只有五品修為,不用放在心上。”

“只怕沒那麼簡單,”花春庭搖頭道,“戴長史,你先帶人馬去敵軍大營,待我處置了那客人,隨後便至。”

戴益光沉下臉,語氣也變了:“花莊主,咱們且把干係說明白些,這是你們血孽門的事情,不是我罰惡司的事情,我是來幫襯你的,你若不出手,我去和剿孽軍打什麼仗?這事和我有什麼相干?”

花春庭笑道:“戴長史,莫要見怪,花某且把手下全部精銳都託付給戴長史,這份誠意還不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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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姓袁的客人來歷不明,我也實在放心不下,且待我將他處置了,立刻趕去敵軍大營!”

話說到這份上,戴益光再若爭執,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他率軍先走一步,花春庭獨自一人去了香泉閣。

香泉閣一如往日。

池水依然清澈,不見半點墨汁。

雲霧之中仍有脂粉香氣,卻不見了那三位佳人。

三個女子去哪了?

管家去哪了?

縱使活不見人,死了總得見到屍首吧?

李沙白一個人在湯泉之中烹茶,花春庭上前道:“袁掌櫃,敝莊近幾日招呼的如何?”

李沙白笑道:“莊主盛情相款,貴莊風光如畫,在下實在捨不得走,

沒想到剛才幾位姝麗和一位小哥非要趕走在下,言語之間,卻起了些衝突。”

花春庭嘆道:“這幾個婢僕平時少了管教,卻讓袁掌櫃見笑了,不知他們人在何處?”

李沙白笑道:“就在湯泉之中,一湯水暖,卻把干戈化玉帛。”

說完,李沙白拿起浮板上的硯臺,將些許墨汁潑在了水中,墨汁遊移,在湯泉之中迅速勾勒成一幅畫卷。

三名女子圍著李沙白在池中嬉戲,一名男子在岸邊偷偷觀看,這正是他們襲擊李沙白之前的最後一幕。

李沙白慨嘆道:“若是時光停留於此該多好,那男子倒不可惜,可惜這三個姑娘都是妙齡,體魄飽滿,容貌俊美,在下真想為她們多留下幾幅畫卷。”

看著湯泉的熱氣與畫卷交疊在一處,花春庭緩緩起身,自背後伸出了十條手臂。

十條手臂各執兵刃,分別是一對匕首,一對短叉,一對手斧,一對鐵杵,和一條長鞭。

“袁掌櫃,他們不懂規矩,死了倒也應該,但時辰到了,你終究要上路,還是讓花某送你一程吧!”

李沙白笑道:“莊主原來姓花,在貴莊住了這多天,還不知莊主名姓,其實在下也不姓袁,在下姓……”

花春庭微笑著打斷了李沙白:“不必說你姓什麼,敝莊從不給客人立墳冢,日後也別指望有人給你祭掃,且當個無名鬼,安心上路吧!”

話音落地,花春庭突然現身在李沙白面前。

背後十隻手,拿著九件兵刃,從四面八方殺來,還剩下原本的一雙手,長出三寸多長的指甲,刺向了李沙白的胸口。

這一擊看似無解,李沙白被各種兵刃包圍了,沒有躲閃的空間,也沒有招架的機會。

但李沙白十分從容,一揮毛筆,千絲萬縷的筆鋒化作一道屏障。

筆鋒看似柔軟,絲縷盤旋之間,卻把九把兵刃和一雙利爪牢牢纏住。

沒等花春庭掙脫,李沙白一推硯臺,墨汁潑灑在花春庭手臂上,開始迅速蔓延。

被墨汁染黑的地方,很快失去了知覺,彷佛變成一塊黑炭,又脆又硬。

花春庭意識到情況不對,從筆鋒之間奮力掙脫,揮起手斧,將自己沾了墨跡的六條手臂紛紛砍掉。

李沙白將硯臺扔到半空,墨汁如雨而下。

花春庭勐然低頭,長髮迅速生長,包裹住全身,擋住墨汁後,拿出短刀,又把滿頭長髮剃個乾乾淨淨。

李沙白隨手一揮,一片硃砂揚在半空。

花春庭躲閃不及,幾點硃砂落在皮膚之上。

硃砂瞬間穿透外皮,形成一顆顆沙眼,滲透到皮下,紮根在骨頭上。

骨頭上的一粒硃砂變成兩粒,成倍增長,重新蔓延到皮膚之上,變成一個個窟窿,不斷在身上擴大。

李沙白如此兇悍的技能讓花春庭膽戰心驚,花春庭一躍而起,和李沙白保持兩丈開外的距離。

看到點點硃砂不停蠶食自己身體,花春庭用自己的利爪撕開自己的皮肉,把幾根沾上硃砂的骨頭從身體裡扯了出來,扔在了一旁。

大腿骨被扯了出來,花春庭身子傾斜片刻,又長出一條新腿。

肋骨被扯出來幾根,花春庭暫且沒做理會,且讓胸腔那廂暫時塌陷。

臂骨被扯下來幾根,骨縫裡還有硃砂殘留,花春庭嫌麻煩,直接把沾了硃砂的手砍了。

李沙白讚歎一聲:“血孽三品,果真有些非凡手段,短兵相接鬥過了,咱們再來鬥一斗長兵刃。”

花春庭緊張的看著李沙白。

他說要鬥長兵刃。

他有什麼長兵刃?

筆墨硯臺肯定不算,他赤著身子泡在水裡,還能有什麼長兵刃?

李沙白把手舉在半空,手中突然多了一幅畫軸。

這就是他的長兵器?

李沙白手腕一抖,將畫軸展開,畫卷之上空無一物,是一幅白紙。

這白紙就是兵刃?

花春庭下一步先手,揮舞利爪,衝向白紙,要把白紙撕碎。

李沙白信手一揮,白紙順勢裹住了花春庭,畫軸重新捲起,花春庭消失不見。

李沙白從湯池裡撿起畫軸,緩緩展開,空白的畫卷之上多了一個俊美男子,正是花春庭。

李沙白畫出了一把長刀,刺中了花春庭的胸口,畫面上的花春庭鮮血噴湧,流的到處都是。

這就是李沙白所說的長兵刃,他畫出來幾十件長兵刃,對著花春庭連鋸帶割,花春庭困在畫卷裡,只能硬扛著,連動都動不了一下。

李沙白越畫越興起,兵刃越畫越離奇,他畫了一把耥耙,耥耙之上掛著九個刀片,一耙下去,便是九個刀口。

耥耙飛舞之間,眼看要把花春庭剁成肉片,湯泉旁邊,一根骨頭突然站了起來。

這是花春庭的大腿骨,之前被他從身體裡扯了出來,丟在了岸邊。

如今大腿骨上長出了一隻眼睛,眼睛旁邊還長出了兩條手臂。

這根大腿骨用這兩條手臂在岸邊飛快爬行,悄無聲息來到李沙白身後。

李沙白還在忙著作畫,完全沒有察覺到這根大腿骨。

大腿骨勐然飛起,當即刺穿了李沙白的咽喉。

李沙白一怔,手裡的毛筆掉進了湯泉,畫卷也落到了水面上。

花春庭集中氣機,扯碎了畫卷,掙脫了出來,亮出利爪,上前戳爆了李沙白的雙眼,手腕一翻,掀開了李沙白的頭骨。

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大腿骨,剖開了李沙白的胸膛,直接把內臟扯了出來。

鮮紅的血水染紅了湯泉,花春庭後退幾步,喘息了許久。

他受了重傷,身上有上百處深可見骨的創痕,有幾處傷口在要害上,傷勢再重一點,就能要了他的命。

花春庭是血孽三品修者,他雖然不知道李沙白是什麼道門,但他深切感受到了和李沙白之間的差距。

如果不是運氣夠好,恰好在岸邊留了一根腿骨,如果不是李沙白專心作畫,對四周的狀況沒有留意,如果這次偷襲沒有此中要害,花春庭必死無疑。

花春庭的修為在三品中,他斷定李沙白的修為必定在三品上,而且還在三品上停留了一段年月。

僥倖也好,宿命也罷,好在這仗打贏了,不然卻要驚動星君與這廝一戰。

花春庭長出一口氣,上前把李沙白的屍體收拾了起來。

像這樣的高品修者,將他的血肉獻給星君,能為星君補充大量真元,這可是世間難得的寶貝。

花春庭上前一扯李沙白的手臂,手臂瞬間脫落,化成了一團血水。

這是……

花春庭又去扯另一條手臂,沒等碰到,李沙白的整個屍體垮塌下去,全都化成了血水。

這又是……

花春庭的臉頰一陣陣抽動,強烈的寒意在身體裡遊走蔓延。

這廝的屍體為什麼化成了血水?

整個湯泉全是血水,為什麼聞不到一點腥氣?

“那不是血,是硃砂,”李沙白的身影出現在了岸邊,他穿著一身白色長衫,手裡拿著一把摺扇,“那是我給自己畫的一幅畫像,畫的還算盡心。”

畫像?

畫像是什麼意思?

傀儡?

分身?

花春庭殊死一搏,殺掉的竟然不是本尊,只是一個分身?

這廝到底是什麼修為?

花春庭的嘴唇不住顫抖,平復半響,低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李沙白笑道:“時才要告訴你名姓,你卻不肯聽,好在我這人寬宏,且再跟你說一次,

我姓李,畫師,李沙白,

我來找你家主人,勞煩你做個引薦。”

花春庭一陣顫抖,顫抖過後,露出一絲笑容。

地面開始顫抖,香泉閣開始顫抖,整個百花莊在煙羅山上劇烈的顫抖。

“你想見星君!”花春庭笑了,“其實你早就見到他了,在見到我之前就見到他了。”

眼見一池湯泉忽然合攏,合攏之後又再度開啟。

好像一個人眨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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