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洋第八卷，雲湧婆羅洲 第五四七節，征戰婆羅（6）
“咦。”前面的一個印尼士兵突然調頭，看著周平陌生的面孔，發出詫異的低呼聲，周平快步上前，手中的匕首一下子刺進了印尼士兵的口中，力道極大以致於整個刀刃全部扎了進去，反手一轉，讓匕首在印尼士兵口中和腦顱中轉了九十度。
扶住癱軟的印尼士兵，拔除匕首又在他脖子上補了一刀，周平手中連續動作的時候，餘光卻一直盯著前面的隊伍，還好那些印尼士兵跟印尼民眾一樣此刻都精蟲上腦，正在對著華人女子評頭論足，沒有注意到隊伍末端的殺戮。
穿過了街區到達了郊區，道路兩側都是樹林和雜草瘋長的農田，更加方便周平等人隱藏處理掉的印尼士兵和民眾，而這時單兵無線電臺中也傳來了其他各分隊、小組就位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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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翼龍”無人偵察攻擊機出現在頭頂上空，同時能夠隱約聽到太行改進型發動機的轟鳴聲，看來空軍的殲-16多用戰鬥機也就位了。
“翼龍”無人機率先展開攻擊，一枚AR-1空地導彈從機翼下發射出來，直撲地面上隊伍最前端的“悍馬”高機動車，那是整個隊伍中唯一的車輛。
“悍馬”高機動車直接被炸成了火球，跟隨在後面的隊伍頓時間一陣慌亂，印尼士兵紛紛臥倒，華人女子紛紛逃散，只是繩索牽絆住了她們的步伐，雜亂無序的逃跑讓不少女子跌倒在地，而捆綁著她們腰上的繩索讓整支隊伍都起了連鎖反應，兩百多名華人女子跌倒成一團。至於那些準備佔便宜的印尼民眾被突如其來的空襲嚇破了膽，紛紛逃竄。
無人機沒有展開新的攻擊，這讓臥倒在地的印尼士兵們又膽大起來，印尼營長看著盤旋的無人機，立即下令部隊繼續前進，他擔心無人機會進行重點偵察暴露真相。
噗！噗！噗！三聲低微的槍聲，三名拎著輕機槍的印尼士兵應聲倒地，緊接著短促的步槍點射聲便從公路兩側的農田中傳來，不斷有印尼士兵中彈倒地。
“所有人趴著不要動！”周平用擴音器大聲喊道，喊完周平便丟掉擴音器，舉起步槍投入戰鬥，希望這些華人女子還能聽得懂漢語。
標準的漢語普通話讓不少絕望中的華人女子抓到了救命稻草，拼命地讓身子貼著地面，看到身邊有同伴準備爬起來逃跑，趕緊用客家話喊道：“趴下，快趴下，是中國軍隊，是中國軍隊……”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印尼軍的兩個排根本沒有料到會在坤甸市南郊地區遭襲，反華行動剛開始的時候，倒是有華人拿出隱藏的武器反抗，只是缺乏戰鬥技巧又沒有配合的他們在印尼軍隊的鎮壓下很快失敗了，隨後一個多月的時間都沒有再出現過反抗事件。印尼軍士兵們遭襲的時候，步槍的保險甚至都沒開啟，等他們開啟保險子彈上膛開始還擊的時候，已經被打死了三十多人，佔了總兵力的一半。
印尼第95步兵營營長趴在公路邊的排水溝中，短促的點射聲讓他面如死灰，完全陌生的槍聲，而這樣的射擊方式證明來襲者訓練有素，極有可能是滲透過來的中國特種部隊。
趴在身旁正抱著單兵電臺求援的通訊兵突然腦袋開花，鮮血和腦漿迸了他一臉，余光中一個黑影猛撲下來，趕緊抬手準備開槍，右手就被一隻軍靴踢中，巨大的力道直接將手臂踢斷，黑影砸在他的背上，左手被猛地拽住摁在背上動彈不得，隨即便感覺脖頸後面劇痛，瞬間失去了知覺。
生俘了目標，周平在單兵數字電臺中冷聲下令道：“全部幹掉。”
隱蔽在農田的雜草中藉助著熱成像儀射擊的特戰隊員們紛紛開始向前推進，手中的自動步槍和班用機槍依舊在不斷開火著，蹲守在遠處樹上的狙擊手也不斷為攻擊前進的戰友提供目標的位置。
不到十分鐘，兩個排的印尼士兵便被消滅殆盡，距離這裡最近的一支印尼部隊匆匆從城區內趕出來增援，在城郊結合部的位置遭到了殲-16對用途戰鬥機的轟炸，有著“炸彈卡車”之稱的殲-16戰鬥機直接用二十枚集束炸彈覆蓋了印尼援軍經過的區域，將百餘名印尼士兵和民兵炸成了碎片。
“撤到樹林裡去。”將所有印尼士兵全部補了一槍後，特戰隊員們開始撤往公路西側的那片樹林。
進入到了樹林後，特戰隊員們才開始用工兵鏟和多用途匕首幫助華人女子砍斷手銬，周平忙著審訊抓到的印尼營長。
被弄醒的印尼營長看到自己成為了俘虜，心中大驚，還未來得及思考如何應對，耳邊便傳來了英語的質問聲：“普拉波沃藏在哪裡？”
印尼營長眼珠一轉，便用爪哇語叫嚷道：“你們是什麼人？”
周平看在眼裡，知道這個傢伙在裝傻，對著站在印尼營長身邊的特戰隊員示意一下，特戰隊員便抓住印尼營長的左手，按在旁邊的大樹上，隨即一把匕首直接刺透手掌，把他的左手釘在了樹上。
悽慘的叫喊聲如同殺豬時豬的慘叫一般，周平繼續說道：“我的耐心有限，你一句答不上來，我就在你身上扎一個洞。”
“我既然是俘虜，你們就要遵守日內瓦公……啊——”
說著標準英語的印尼營長的右大腿上又出現了一把匕首，疼得他想要蹲下，結果用力觸到了左手，匕首又在左手上拉大了一些傷口。
“我們有五十萬大軍，還有美國和日……啊——”
“狗日的廢話真多。”身邊“行刑”的特戰隊員都有些不滿了，一腳踢在了印尼營長的襠部，周平都感覺自己聽到了蛋碎的聲音。
“我說，我說，就在軍區指揮部，那裡有大規模的地下防空洞，他就躲在下面，他就躲在下面。”
“怎麼證明你沒有說謊？”周平冷聲問道。
“沒有說謊，我對著真主發誓，我真的沒有說謊，我真的沒有說謊，你們相信我，快救我，快幫我止血，求你們，求你們……”
周平點點頭，拔出手槍，擰上消音器，對著已經被扒掉了防彈背心的印尼營長連開三槍，特戰隊員摸著脖頸動脈確認了一下，對著周平點點頭。
周平來到了華人女子隊伍邊，看著衣不蔽體的她們，周平心中也是一陣絞痛，緩了一下，讓自己不要被憤怒的情緒左右，開口道：“能否自己找回你們的家人，我們還要繼續戰鬥，並且兵力有限，暫時不能帶著你們。”
“你們會走嗎？”一名滿臉淚水的華人女子弱弱地問道。
“我們會走，因為我們還要去其他地方戰鬥。但是坤甸市會被我軍拿下，然後應該會被南洋華人解放軍接管。至於今後你們的命運，可能會由你們自己決定。”周平的話語讓她們的心情有些低落。
她們的反應讓周平都有些奇怪，這個訊息對於她們來說難道不是好消息？周平看了她們的遭遇後希望坤甸地區能夠建立華人自己的政權，但這個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中尉能說了算的，所以他給不了她們關於坤甸未來的答案。
“南洋華人解放軍是什麼？”華人女子開口問道。其實不只是她們不知道南洋華人解放軍是什麼，其實整個印尼和菲律賓境內關於南洋華人解放軍的訊息一直被兩國政府捂得死死的，作為執政者他們很清楚這個訊息對於國內的華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那是東南亞華人自己的武裝力量，目前大本營設立在西馬境內，目前已經有兩三萬人了，他們正跟著我們的部隊一起征戰，這一次他們也將出征加裡曼丹島，他們將會負責帶領你們重建家園。當然，你們也可以加入南洋華人解放軍。”
周平自己都沒有想到，最後一句安慰她們的話居然成真，並且出現了一支聞名世界的女子縱隊。
“我們不回去，就在這裡等，南岸才是我們的家園。”華人女子倔強地說道。
周平皺著眉頭思考片刻，大聲道：“鱷魚。”
“到。”一中隊五分隊的分隊長應聲跑了過來。
“帶著你的人去撿槍，然後留下保護她們的安全。”
“是。”
周平一揮手，五分隊長便跑開了，帶著全分隊的特戰隊員跑回剛剛戰鬥過的公路上撿槍，將印尼軍隊的步槍和手槍全部扛了回去，然後開始挑選精神狀態較好的女子，教授她們如何用槍，同時開始在樹林邊緣佈置詭雷和陷阱，周平帶著另外兩個特戰分隊再次交替掩護著進入坤甸市市區內，直接向著第十二軍區指揮部的方位摸去。
“翼龍”無人偵察機此刻就盤旋在坤甸市南岸城區上空，對地面的情況進行著偵察，曾母島上的指揮部也將無人機偵察到的最新情報及時通知給周平等人，此刻坤甸市內的印尼軍隊已經開始出動起來，設定在主街道上的工事內都可以有印尼士兵進駐。
“放出影龍，加強戒備。”周平一聲令下，兩架“影龍”手拋式微型無人偵察機被發射出去，順著兩支特戰分隊預選的行軍路線進行偵察，為特戰分隊探路。
與此同時，在卡普阿斯河汊流入海口處，八架直-0A通用直升機正進入河面上空，呈單列縱隊貼著河面直撲坤甸市。在這些直升機身後的海面上，六十多架各型直升機組成的龐大編隊，遠遠看去黑壓壓一大片，渦軸發動機的轟鳴聲蓋住了海浪聲，向著河口處直撲而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