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江湖有點甜第九十四章 煉化
當任雲飛的鮮血灑向火焰之後,任雲飛便發現,有一縷火焰,自他的心頭燃起。
這縷火焰極為霸道,直欲將他的氣血焚為灰燼。
只是活森林心臟入體之後,任雲飛身上的血液早已不是凡血,那縷火焰雖然霸道,但終究太過於弱小,還無法焚盡任雲飛的氣血。
大量的氣血包圍著火焰,彼此爭鬥著。
無論氣血怎麼撲打,始終無法將火焰撲滅,反而氣血被焚燒了許多。
永恆之火,與世長存,永恆不滅。
看來任雲飛終究逃不脫被焚燒的命運。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任雲飛身上的血液開始起了變化,雖然有許多血液被焚燒,但剩餘的血液中,似乎也滲入了一絲絲火焰的氣息,品質開始提升,蘊藏的能量更大,也更難被焚燒。
任雲飛的血脈在進化。
“你這個該死的人類,你的身上,怎麼會有活森林的心臟呢?”
任雲飛冷笑,卻並不回答,只是一心摧動著通玄功。
在任雲飛的內視中,他的血液在吸收了一絲火焰氣息之後,也開始吸收納進入體內的天地靈氣,血脈本源之力,通玄功的內力,與火焰的氣息融為一團,令任雲飛整個人的氣息都出現了一些新的變化。
靜立於祭壇前的任雲飛,身上的氣息開始變得亙古悠長。
看起來不似是一個年輕人,更似是遠古時代雕刻的一尊的神像。
只是這尊雕像卻又是活著的,有生命的。
他仿若活過了億萬載歲月,還會活到天荒地老。
“你鬥不過我的,永恆之火是無敵的。”不由天瘋狂地尖叫著。
“永恆之火,將屬於我。”任雲飛神情堅定。
“你這卑微的小蟲子,若是老夫全盛之時,一巴掌能拍死一百個。”不由天叫囂著。
“可是你已經死了。”任雲飛毫不情情地打擊。
“不,老夫還沒有死,老夫還活著,永恆之火不滅,老夫就不會死。”不由天的情緒越發激動,聲音卻漸漸變小,直至微不可聞:“老夫必須沉睡。”
大殿中又恢復了寧靜。
任雲飛仍然站立祭壇旁邊,運轉通玄功,小心翼翼的磨滅永恆之火。
不由天說得不錯,永恆之火是永遠不滅的,但它的能量卻會逐漸發散出去,融入血脈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任雲飛身上的每一個血細胞中,都有了一絲永恆之火的氣息,心海中的那一縷火焰卻是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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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最後一絲火焰被徹底撲滅。
任雲飛臉色蒼白,人幾乎癱倒在地。
撲滅這一縷永恆之火,幾乎耗去了他全身一半的氣血。
然而,剩餘的血氣品質更高,蘊藏著更為恐怖的能量。
任雲飛運轉通玄功,恢復著氣力。
一縷永恆之火,極大地提升了他的血脈品質。
此刻的他,雖然因為消耗過來而虛弱不堪,亦能從心臟的跳動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頑強生命力。
這便是永恆之火的力量。
這股力量並不龐大,卻頑強無比,有著永恆存在的生命力。
任雲飛發現身旁突然多了許多奇珍異果。
他知道這是魔劍送給他的。
這柄劍此際也不知躲在哪裡,任雲飛和魔劍之間,雖然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絡,卻仍然無法知道她所在的位置。
隱約中,她似乎飄無定所。
任雲飛沒有客氣,這些珍果中蘊藏著龐大的能量,對他恢復氣血大有幫助。
吃下珍果,待到身體終於恢復過來,任雲飛便再次向祭壇中的火焰滴了一滴血。
“不,你不能搶走我的永恆之火,那是我的……”
“該死,你是哪裡來的魔鬼,竟敢搶老夫的東西,老夫要將你碎屍萬段……”
“你上當了,那柄劍騙你的,你若是煉化了永恆之火,必將萬劫不復……”
“你,你快停下,我們合作吧,一起對付那柄該死的劍……”
“你這卑微的蟲子,你應該獻上你的生命,獻祭於我,而不應該對我心存
任雲飛每滴一滴血,不由天都會醒來,絮絮叨叨地說一大堆話,或是詛咒,或者勸告,或者威脅,或是誘惑,然而,任雲飛始終不為所動。
時光流逝,任雲飛煉化的速度越來越快。
開始時,任雲飛一次只能向永恆之火滴一滴血,自心海中生出一小縷極其微弱的火焰,再慢慢磨滅。
後來便越來越多,直至一次數十滴血,煉化所需要火焰所需要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到了最後,任雲飛身上,瀰漫著永恆之火的氣息,眼珠明眸中燃燒著熊熊永恆之火。
他一伸手,便有一株永恆之火,自手掌中浮現。
殿堂無日夜,不知時光過了多久。
任雲飛一直重複著煉化,調養恢復,再煉化的生活。
甚至連身體都不曾挪動半步。
祭壇上殘存的火焰越來越小,直至最後,終於消失。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命由我不由天,終有一日,我會回來,我一定會將碎屍萬段。”
火焰消失的那一刻,不由天發出了絕望的叫喊,殿堂隨即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殿堂中迴盪著不由天的聲音。
下一刻,任雲飛身上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光芒耀眼,照亮了殿堂。
剎那間,殿常的壁畫開始呈現另一番模樣,上面人物都似活過來了一般,從畫中走了出來,便隨即在光芒中消融。
整座城市都在躁動,原本死寂的城市似是活過來了一般。
隱約中有許多人從沉睡中醒來,發出嘈雜的聲音。
下一刻,這種聲音又變成了陣陣尖叫,人們似是遇上魔鬼,驚慌失措,四處逃跑。
任雲飛身上的火焰越來越盛,光芒萬丈,穿透了殿堂。
柔和光線撫摸過整個城市,大量的人影便消融在城市中。
城市再次變得寧靜。
街道兩旁的雕刻皆不復存在,只留下光滑如鏡的壁面。
在距離城市很遙遠的一處草原上,魔劍垂坐於一朵白雲之上,悠悠飄過草原。
這些日子,她一直這般漫無目的飄蕩著,看著這片空間內她看了幾萬年早已厭倦的風景。
她是一柄劍,本來沒有心,現在卻開始覺得心痛。
“不,我是有心的,我的心想殺人,想喝血,想出去,想自由自在,那是我的心,而現在的,不是。”魔劍自言自語的說道。
“但是,我要怎麼將原來的心,找回來呢?”魔劍神情很迷茫。
突然,她的目光望向任雲飛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