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後宮起火了82、治病(二)
若以前, 對於雍理這些要求,沈君兆大多是笑笑,換個話題揭去。
這會不一樣, 他看向雍理,問道:“陛下確?”
說渾話的雍理自個兒心漏跳半拍:“當然。”輸人不輸陣,在調.戲沈昭君這件事上,元曜帝絕不認輸!
沈君兆湊近他,在他唇上啄了下。
雍理樂了:這麼話的嗎, 愛了愛了, 得寸進尺的小龍角收不回來了!
“咳。”雍理蒼白的面頰有了薄薄的紅暈, 他明明害羞, 還在想著不認輸,心一橫就是:“你管這叫吻?”
不要臉啦,元曜帝他不要臉啦。
沈君兆攪拌著羹湯,眼尾噙著笑:“的確不是吻。”
雍理理直氣壯:“那這不算數!”
沈君兆:“可陛下說的是喂一口,親一口。”後面三個字略加重了語氣。
雍理平日裡胡話說多了,自己不覺得怎樣, 冷不丁到這樣的話從沈君兆清越的嗓音溢位, 只覺心尖酥癢, 頭發絲都想打顫顫。
認輸是不可能認輸的, 誰怕誰呢沈妲己!
“朕讓你親一口, 你就只親一口?沈相你平日裡做事可不是這樣的,朕給個要求, 你不早就把事辦妥了?”
“怎得如此敷衍朕!”
沈君兆抬眸看他。
雍理心直打顫顫, 可嘴巴是停不下的:“朕讓你親一口,你就該用力吻……嗯……”
沈相放下羹湯,將他的陛下抵在床邊, 吻了個明明白白。
末了雍理受不住,輕輕推他:“朕……”喘不氣了!
沈君兆鬆開他,鼻尖在他鼻尖上蹭了蹭:“陛下可滿意?”
雍理半晌說不出話,他本就身體虛,此時正拼命換氣,不妨礙他那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瞪他。
不瞪還好,一瞪又吻住了。
雍理心驚肉跳的:“沈、沈……”
沈君兆低道:“用鼻子換氣。”
雍理心砰砰砰的:“不夠!”他當然知道可以用鼻子換氣,可是鼻子不夠用啊!
沈君兆又親了親他。
雍理:“誒……”
沈君兆故意道:“陛下不是說不夠嗎?”
雍理:“……”
算了算了,這個也的確是挺不夠的。
一段飯吃了一個時辰這事,候在外頭的趙泉是怎麼都理解不了的。
陛下的身體已這麼糟糕了嗎?
已糟糕到吃不下飯了嗎?
藥石無醫,米水難進……
武功高強心狠手辣的沈相還活著回來了!
天吶!
泉大總管兩眼發黑,覺得自己離嗝屁不遠了。
沈君兆會這麼縱著雍理,當然是知道接吻對他有好處。
別看雍理喘不上氣,可每親他一次,他的身體狀況便好上一分。之前是茶飯不思,如今是大快朵頤,說是喂一口親一口,後來完全是親夠了吃。
膩歪這樣子,雍阿理心裡別提有多美了:“朕覺得身體好多了。”
沈君兆察覺得到,心裡微安:“嗯。”
雍理心思一動,忽又轉頭看他:“沈君兆,你是為治病才一直親朕嗎?”
沈君兆:“……”
雍理小雞肚腸起來了:“朕把你當愛人,你卻只想當太醫?”
沈君兆他逗笑:“能幫到陛下,是臣之榮幸。”
雍理的名字有理可偏不講理:“哦,如果幫不到朕,你就不親了?”
沈君兆:“發乎情,止於禮。”
雍理臨近炸毛。
沈君兆又低道:“情難自禁。”
雍理毛順了,還是哼了一:“沒看出你有多難禁。”
沈君兆黑眸盯著他:“陛下當真看不出?”
雍理有自己在懸崖邊跳舞的感覺,管不住這張嘴:“反正、朕沒看出來。”
沈君兆忽然問了句:“陛下吃飽了嗎?”
雍理茫然:“飽了啊。”好久沒這麼多這麼舒坦了,加上和沈君兆親親,他渾身是力氣,這身體狀態是半年來沒有的好。
沈君兆欺身壓上他:“既如此,臣失禮了。”
雍理:“!”
等他衣服亂七八糟了,雍理才知道害怕:“阿兆……阿兆……”
一的低喚反倒是助長了熱度,沈君兆細密的吻落在他嶙峋的鎖骨,密密麻麻,滴滴,一寸一寸,像在臨摹一副美麗的畫作,細緻得令人頭皮發麻。
雍理本就心尖犯癢,此時只覺哪哪都是麻的:“朕……”
說什麼都晚了,沈君兆握著他的腰,把他細細親了一遍。
這樣的親吻沒有治病的效果,卻讓雍理真切地感覺到了那四個字的力量——
情難自禁。
恨不能將他刻入靈魂,生死相攜。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大雍的帝相躲在雍皇宮裡,竟出了隱世的味道。
這麼久沒上朝,雍理想都不敢想那些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日子,人果然不能懶,一懶鬥志全無。
好在他還有資格繼續懶上一懶,一來是大雍內憂外患全無,只剩太平發展;二來是他仍在病中,養好了身體才是重中之重。
當然怎麼懶,有件事他是早早吩咐下去了。
子難回來了,他足不出戶也能辦很多事。
比如不可對世族一網打盡,比如大赦天下放下叛賊家屬,比如給沈君兆澄清,道明他是如何以身犯險,拔除逆黨……
至於外頭的人信不信,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元曜帝的態度。
他原諒,那就萬事大吉。
他不原諒,勢必牽連甚廣,生靈塗炭。
重重拿起,輕輕放下,彰顯的是仁厚之道。
此同時雍理想改年號。
原本是要當做沈君兆的生日禮物,在他生日那天改了。
如今他從彥君玥口中得知了沈君兆的真正生辰,竟然是大年初一。
古語裡道有福生初一,立官近貴命。
雍理只覺一切剛好。
大年初一,沈君兆生辰,亦是大雍新的開始。
元照初年,他渴望沈君兆一起開闢盛世。
沈君兆看到這新的年號時,當即便道:“陛下不可!”
雍理笑眯眯的:“雖說朕想直接用兆字,祖上有忌諱,同字可能會折你壽元。”
沈君兆道:“諧音亦不可,臣一介……”
雍理他唇:“在朕心裡,你最重要。”
沈君兆:“……”
雍理彎著眼睛看他:“還是說你不願朕攜手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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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兆如何拒絕得了:“臣願意。”
雍理湊去親親他:“你我此生無子,天下百姓便是我們的子民,我們若能生前開盛世,死後亦無憾。”
雍理的身體每天都在變好,有沈君兆在,寒毒一次沒犯,這個冬日他得無比舒坦。
硬要說困擾,雍理也是有的。
親親都能讓身體這麼好了,那……咳,進一步是不是好?
可惜他們始終沒有做到最後,最多不是……嗯……
雍理精氣足了,朝上又沒什麼煩心事,少不了飽暖思那個啥。
可是吧,元曜帝有可憐。
瞧瞧他身邊的人,子難和尚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別提這碼事。
彥君玥雖說是姐姐,可卻是個未婚少女,哦,即便已婚了雍理也沒臉問她這事!
其他人……
趙泉?
泉大總管撲通一跪,知道個屁。
還剩下誰?孤家寡人的元曜帝還能和誰聊這回事?
外頭下著雪,雍理披了件黑色大氅,託腮望著窗外,唉嘆氣。
說有那話本,可宮裡的藏書閣絕不會有。
沈君兆知道嗎?
估計是不知道的,這些事向來是雍理知道多一些。
怎麼辦呢?
男人和男人到底是怎樣?
肯是有什麼的,要不如何治病!
對哦,治病。
雍理一下子有了正當理由。
萬一進一步,他這脈都能修復呢?
那他不是有望重拾騎射,撿回內勁,做回當年御駕親征的馬上帝王?
必須搞清楚這件事!
雍理有了治病這個金字招牌,頓時理直氣壯。
話本是搞不到的,問身邊人是問不出口的。
有個人肯懂,而且適合問。
誰?
容華殿那位知情知情的容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