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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惡毒反派[快穿]

75、於火焰中重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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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惡毒反派[快穿]75、於火焰中重生(六)

說起被人追求的滋味, 柏易沒少體驗,男女都有, 上學的時候追求方式簡單, 無非是邀請一起吃飯, 或是說自己有兩張電影票, 柏易拒絕幾次,對方心裡也就明白了。

出身社會以後, 追求者一般都更為內斂,最多就是在聊天工具裡試探一下他的意思。

真正死纏爛打的, 柏易並沒有遇見幾個。

人人都怕受傷,何必呢?

再到後頭, 追求人似乎也成了一件丟臉的事, 追得太過熱情了, 說不定還會被周圍的人罵舔狗。

好像每個人都預設, 追求別人就是在虐待自己, 沒人喜歡自虐。

所以柏易以為白二說追求他, 無非是請他去吃幾頓飯,準備幾張電影票, 或是送點昂貴奢侈的禮物,這些對柏易來說並不重要,更無法打動他。

“可見白二爺是真把咱們大哥當朋友了。”柏美茹看著下人抬進家的禮物,笑的眉梢都充滿了快活的滋味,“這可是一兩好幾塊大洋的好茶葉,說是送給爸的。”

“還有這個, 這綢緞像是以前的貢緞,給媽的。”

柏美茹笑道:“我也有呢。”

柏明秋伸出腦袋:“你有啥?我有嗎?”

柏美茹:“這把手|槍是給我的,我以前在法國練過,回來爹不給我配|槍,沒想到白二爺會送我。”

柏明秋急切極了:“我呢我呢!”

柏美茹:“這個好像是給二哥的。”

柏明秋實在忍不住,控制著力道推開柏美茹,驚喜道:“這塊表可貴了!我之前就想要,可惜錢不夠!”

一家子都得到了白二的好處,還不是什麼特別名貴的東西,沒有玉佛玉象這些專用來送禮的東西,所謂投其所好,做到白二這個程度,很難有人對他生出惡感。

只有柏易沒得到什麼東西,只有一個信封,裡頭放著一張歌劇院的票。

柏易:“……”

可見這人老謀深算,人家送了這麼多禮過來,只提了請他去看歌劇這一個要求,他能不滿足嗎?

而且送禮的人是白二,他現在敢讓人把這些東西抬回去,他爸媽第一個不答應,能跟白二扯上關係,還是親近的關係,上港多少人家求之不得,傾盡家財也願意同他家換一換。

尤其現在他們還要等著白二手上那一批盤尼西林。

白二用低於市場價一半的價格賣給他們。

說是賣,其實買房並不是柏家,而是賀將軍,柏父就是為了幫他,才要想盡辦法從白二的手裡買到盤尼西林,一家人來上港也有這個原因。

畢竟雖然京城待不下去,其他地方還是任由他們選的。

賀將軍是個大老粗,兩把菜刀拉起一個軍,啃下了不少硬骨頭,按理說這樣一個沒讀過書的人,柏父是絕不接觸的。

可柏父在朋友的引薦下跟對方見了一面,對賀將軍頗為推崇。

“雖然為人粗糙,但不失為一名義士。”柏父當時摸著鬍子對柏易說,“如今手裡有槍的,哪個不是爭名奪利?賀將軍雖然是個大老粗,不是正經出身,卻一心向著窮苦百姓,這樣的朋友,交得。”

他們受點委屈,卻能救無數士兵的命,這筆買賣也划算。

柏易覺得柏父想的並沒有錯,至少柏父的思想覺悟是高的。

能把四個子女都送出國,讓他們接受先進思想,也願意拿錢出來資助有識之士,柏父算是走在時代前列的人。

果然禮物剛送到,白二的電話就來了,指名讓柏易去接。

“這禮物還喜歡嗎?”白二聲音聽不出情緒,像只是在詢問今日天氣一般平淡。

柏易倒是態度很好地說:“家裡人都很喜歡。”

白二:“我是問你喜不喜歡。”

柏易:“二爺,這話我之前說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白二倒是很光棍:“那你別說,我下午派車來接你,國外的歌劇團,雖然聽不懂,但熱鬧。”

白二幼時不受重視,請的家庭教師也只教國學,因此他的英文大約停留在“你好,謝謝”的層面上,至於“對不起”,白二估計都沒學過。

下午四點,白家的車果然到了,司機曾經是個軍人,現在為白二效力,除了當司機以外,有時候還負責保安工作,想要白二性命的人不少,所以能在白二身邊長久工作的,都不是等閒之輩。

柏易上了車,司機還在前頭說:“柏大少爺,旁邊的保溫杯裡有熱水,您要是口渴了直管喝就是,新買的杯子,乾淨著呢。”

去往歌劇院的路上柏易百無聊賴,跟司機聊起天來。

“早先是給周營長開車。”司機笑道,“不過周營長跑了,我們這些兵就沒了去處,雖說四下都有招兵的,但上港這個地方,在哪兒當兵都不如在二爺手底下做事來得穩妥。”

柏易:“那也不容易。”

司機:“您這話說的,如今在哪兒討生活都不容易。”

柏易點頭:“您說的是。”

司機話還挺多:“以前我覺得大戶人家過得容易,跟在二爺身邊以後,發現大戶人家也不容易呢。”

現在還有錢的大戶人家不多,多數都是打腫臉充胖子,有一個大洋花三個大洋,許多小姐少爺們受不了那個苦,就在外頭找錢,結果找來找去,把自己墊進去了。

小姐們還好,還有嫁人這個出路。

少爺們許多都沾上了賭癮,或是沾上了大煙,眼看著就那麼毀了。

柏易想起了自己二弟,雖然荒唐了一些,但總比那些沾上賭癮或是大煙的好,尤其是大煙,雖然全國各地都在禁菸,但屢禁不止,有錢的覺得自己有錢,供得起,結果越陷越深,不說錢,身體先一步毀了。

許多曾經的大戶人家如今都落魄了,可又接受不了自己落魄的現實,於是什麼荒誕的事都幹得出來,兩家少爺大打出手只為了搶一個戲子,或者是為了爭一個交際花一擲千金。

歌劇院在市中心,來看歌劇的人不少,大多都看不懂,畢竟來這裡演出的都是外國人,嘴裡唱的也都是英文,如白二所說,就是看個熱鬧。

連演的是什麼都沒人知道。

今晚演的這一出,柏易也沒看過——他在現代倒是聽過幾場音樂會,卻沒看過歌劇。

知道的也不多,英文倒是聽得懂,但是他本身對音樂沒什麼造詣,也不怎麼懂得欣賞。

比如現場聽的音樂會,他也並沒有覺得比播放器裡放的音樂好多少。

總而言之,他在這一方面毫無造詣,也無法欣賞,跟其他人沒什麼區別,都是來看個熱鬧。

整個柏家,估計也只有美茹能夠欣賞了。

柏易剛下車,就看到站在街邊白二,白二穿著一件黑色大衣,裡面套著西裝,氣溫開始下降,天黑以後就叫人冷得瑟瑟發抖,歌劇院的二樓是西餐廳,他們來得早,自然要吃過晚飯後再去看歌劇。

“怎麼就穿了這麼點?”白二脫下大衣,不等柏易拒絕就披到了柏易的肩上。

柏易:“……”

看我們倆的樣子,到底誰需要這件大衣一目瞭然吧?

白二:“你三個月前來的上港,不知道上港的天氣,這個時節,夜裡冷得很。”

柏易:“不過幾步路的功夫,一直待在室內,就是冷也不會凍出毛病。”

柏易想要脫下大衣,卻被白二拉住了手腕。

白二眼中帶笑:“這是怎麼?關心我?”

“若是關心我,不如今晚這頓飯大少請客?”

柏易也不推辭:“這是自然,勞您破費。”

二樓的西餐廳現在人並不多,西餐總是跟“昂貴”掛鉤,一頓西餐吃十幾個大洋都算正常。

但對普通家庭而言,十幾個大洋夠他們飽足的生活半年了。

民間也有仿西餐,賣的便宜,味道也好,學生大多去那裡吃,不會去正宗的西餐廳。

柏易在現代也不怎麼愛吃西餐,他喜歡自己做中餐。

味道更豐富,也更養胃。

餐廳的侍者都穿著襯衣馬甲,腳下踩著皮鞋,一個個都身材修長,面容俊朗。

柏易和白二坐在靠窗的位子,白二點了前菜主餐和甜品,柏易沒什麼要求。

“大少在國外常吃這個吧。”白二忽然問。

柏易搖頭:“多是吃的麵包,畢竟獨自在外,總是要省一點。”

白二:“可惜了。”

柏易問道:“什麼可惜?”

白二微笑道:“若是那時候我便認識大少,必不讓大少吃那樣的苦頭。”

“白二不才,別的本事沒有,唯獨錢還是有些的。”

柏易:“倒跟有多少錢無關,一起出去的同學,無論家境如何,都是勤工儉學,出去學習本就是吃苦的,若享福,就跟原先的目的背道而馳,何必出國呢?在國內也能好好享受。”

白二切了一塊牛排:“是我冒昧了,畢竟我白二沒出過國,也沒有文憑,是個文盲。”

柏易:“二爺請的是家教,去的不是學校,自然沒有文憑,倒拿這個來同我玩笑。”

白二爺不繼續這個話題,話鋒一轉說道:“那批貨已經運走了,一整船的盤尼西林,在海上交易,回來的人說,取貨的像是當兵的。”

這是瞞不住的,柏易也沒準備瞞,從送出這一船藥開始,白二就和他們柏家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除非白二賣了他們,不過白二這樣的人,在上港當慣了土皇帝,自尊自傲,出賣他們的可能性很低。

提早說了,白二反而會找到應對的辦法。

“那批藥是賀將軍要的。”柏易壓低嗓音,“除了賀將軍的人以外,葉將軍那邊也得用。”

白二爺:“他們倆不是跟共……看來這次,老蔣那邊要頭疼了。”

柏易抬起頭來:“二爺不生我氣?”

白二瞟了他一眼,竟瞟出了一眼無限風情的架勢:“我跟你生什麼氣,難道我會以為你們柏家真需要這批藥?這麼大的量,你們柏家敢拿出去賣嗎?”

“再說了,我是個商人,賣的是藥,又不是武|器,就算有人要找我興師問罪,也沒有理由嘛,難道要怪我把藥賣出去了?”

柏易低下頭,不得不承認,白二有一副好皮相。

這副皮相實在罕見,如果不是生在白家二少,如今白家二爺的身上,估計早就沒了。

有時候一個人的美貌並不屬於他自己。

白二:“不過大少下次可得跟我說實話。”

“若是我不知情,被人找上門,那我可是要發火的。”

“我想,大少爺也不想看我發火的樣子。”白二,“整個上港,都沒人想看到。”

柏易舉起酒杯:“我給二爺賠罪。”

白二笑了笑:“這次我不同你計較,再有下次,恐怕就不是一杯酒這麼簡單了。”

“至於姓賀的,他可是個有名的大老粗,如何跟柏家這樣的書香門第扯上了關係?”

柏易吃下最後一口牛排:“不過是因緣巧合,我父親說,賀將軍雖然為人粗糙了些,但正因為出身低,才願為窮人主持公道,他殺的,都是些為禍一方的人。”

白二:“沒想到,柏老先生竟還有顆當俠士的心。”

“老人尚且如此,我們年輕人自然不能落於下風。”白二的指尖點了點桌面,“不知道賀將軍還卻不卻軍資,我這裡有一筆款子,原是想做投資,不過目前嘛,也沒什麼好專案,若是投到賀將軍身上,不知能給我帶來多少收益。”

柏易也不哄他:“我看是沒什麼收益的,那邊也是出了名的窮。”

最早的時候,那邊是以工人為主體,到了後頭才以農民為主體,現今還是以工人為主。

不像另一邊,靠的是精英階層,都是有錢人,從不缺錢。

“看來我倒要做一次慈善了。”白二嘆了口氣,“我活到這麼大,從來只往裡撈錢,可從沒有往外送錢的,看在大少的面子上,我是要做一回散財童子了。”

柏易:“二爺說笑了,您這樣的,實在跟童子沒有關係。”

白二笑出了聲:“怎麼就沒有關係了?”

他笑得十分曖昧,柏易瞬間反應過來,此“童子”非彼“童子”。

柏易:“……二爺真有閒心,還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白二:“我向來守身如玉,若大少跟了我,定然不吃虧。”

“至於大少,聽說外國開放,不過我不在意這個,大少別同我講。”

這人自說自話的本領又上了一層,柏易無話可說,柏易是不必付現金的,只需要記在柏家的賬上,到時候叫人去柏家收就行了,畢竟現在的柏易,託了白二的福,在上港名氣不小。

他們的位子在歌劇院內的小包間裡,不必與外頭的人擠,且位子高,能把舞臺一覽無餘。

白二坐在沙發上,手邊放的是酒,他多數時間並不喝洋酒,更愛國產的白酒,柏易倒是不挑,都可以。

歌劇一開始唱,柏易就昏昏欲睡——他聽音樂會的時候也是這德行,聽了一半又睡了一半。

白二看柏易不怎麼有精神,問了聲:“大少困了?”

柏易伸手捂嘴,打了個哈欠:“實在是我品位不高。”

白二:“看來我與大少多了一個共同點,這歌劇我也不喜歡,不過喜歡的人多,總要顯得合群點,才有品味一些。”

“大少在俄國學的什麼?”白二問道。

柏易:“學業不怎麼樣,多數時間都是各處蹭課。”

他其實自己都快忘了學的是什麼了,留學的那幾年他都跟著老師到處跑,蹭課,聽演講,聽布爾什維克勝利的原因。

早知道他在現代的時候應該把近代史學的更仔細一點。

關於近代史他知道的並不仔細,只知道一些著名的歷史事件。

白二:“那幾年我過得倒是辛苦。”

他不知怎麼的,忽然跟柏易聊起了過往:“我那個大哥,心比天高,他勉強算是個神童,然而越大就越是沒用,只知道誇誇其談,既不善生意,書也讀成了一個半吊子,憑著那點心機,竟然想與軍|閥做生意。”

“生意沒做成,卻送了自己的命,還讓白家白白虧損了大半產業。”

白二搖了搖頭,但明顯不是覺得可惜的:“當時我都準備動手了,結果因為這一出,之前做的準備全都白費。”

“如今許多人認為是我害死大哥。”白二嘆氣,“他要真是死在我手裡,這也能算是誇獎了。”

當時的他何等弱小,若真是以小博大,弄死了他大哥,也算是他的豐功偉績。

“至於我爸。”白二笑道:“他可能覺得家裡只有大哥是他兒子,能傳承衣缽,大哥死後他就成了個廢人,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喘氣,他有十多個姨太太,結果死前一週,又弄了一個進門。”

白二的父親是個出了名的風流人,但同時也很薄情,他有許多姨太太,可進了門以後他並不會保護她們,於是白太太用盡手段整治他這個除了大少以外的二少爺,所以人都視而不見。

包括他的父親。

就連白二的母親,在生了白二以後,也被太太讓人弄出去賣了。

白父當時雖然嫌棄農女沒有文化,當不瞭解語花,不過也愛她的身材容貌,發現自己最喜歡的姨太太的被妻子賣了以後,他發了一通火,可這通火過後,又當做什麼事都沒有。

畢竟他的妻子是陳家人,有錢有勢,當時陳先生,也就是白太太的大哥正是風雲時期,整個上港都要給他面子,於是對待妻子,白父也多是睜只眼閉只眼。

畢竟白二他也沒有教導過,對這個由家教一手交出來的病弱兒子,白父自然不會寄予希望。

白二還記得白父躺在病床上苟延殘喘,白太太被他軟禁在屋裡的場景。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白家會由白太太做主,結果竟然是白家最不起眼的二少爺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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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軟禁了白太太,白父又起不了床,白家的幾個兄弟姐妹不知道什麼時候唯他馬首是瞻。

整個白家突然空前團結起來。

如果不是白二,白家現在還在不在都是一個問題。

白二想起過去的事,嘆道:“如果我大哥能晚死一點就好了,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早死。”

“他死了,我怎麼去打敗一個死人呢?”

“你已經做到了。”柏易不由自主地說,“無論是白老先生在的時候,還是白大爺在的時候,白家都沒有現在的體面。”

白二:“那倒是。”

柏易:“我能冒昧問一句,白太太最後如何了?”

關於白太太,傳聞更多,有人說她至今還活著,還被關在白家老宅裡,有人說她早就死了,只是白二遲遲不發喪,就是怕陳家找他麻煩。

不過依柏易看,就算白二不發喪,也不是怕陳家。

畢竟陳家落魄了,不然陳先生也不會飛去美國,還帶著所有家小,一看就是不準備再回來,估計得罪的是哪位大人物。

白二:“她啊?還在老宅呢。”

“她總覺得我大哥還沒死,說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就是沒死。”

柏易奇怪道:“大爺竟然沒有屍體?”

白二一臉燦爛地笑:“畢竟在公海被分屍都扔到海里,怎麼可能還有屍體?就是有,恐怕也已經進了鯊魚的肚子。”

柏易:“……二爺知道的可真清楚。”

白二點頭:“畢竟綁架他的人,借的是我的船。”

白二還是一臉笑容地說道:“如果我知道他們借船是為了綁我大哥,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借的,我大哥那樣的人,多讓他活幾年,讓他知道自己有多沒用,才更叫他難過。”

柏易:“看來大爺為人不怎麼好。”

白二:“他除了蠢了點,倒也沒什麼大毛病,不過作為白家的接班人,蠢就就是最大的過失。”

“你看,我比他聰明,比他有手段,也比他更能忍。”白二雙手托住下巴,雙眼微眯,“所以我怎麼能讓他得到白家,永遠壓在我頭上?”

“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仰著頭看人。”

“我只喜歡別人抬著頭看我。”

白二:“外頭的人說我心狠手辣,我只是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用什麼手段都不應當被說一聲狠辣,大少覺得呢?”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前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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