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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懷了攝政王的崽

72、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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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懷了攝政王的崽72、第 72 章

楚昭遊走近理了理桌上的佛經, 捏在手裡足足有一大疊。

他把手腕上的佛珠褪下, “攝政王, 朕是不是要把這個交給你啊?”

蕭蘅緊張:“我九歲之後是在山上長大的,覺得佛門養孩子效果不錯, 只是抄來祈福,希望你們父子平安。”

楚昭遊伸出手:“喏。”

蕭蘅把佛珠給他戴回去, 苦大仇深:“鳳星洲都屢屢破戒,我過之而無不及。”

攝政王趁機賣慘:“有時候吃素吃久了確實會想不開。”

想開葷。

楚昭遊勾起唇角:“你威脅朕?”

攝政王猶豫了半響, “嗯”了一聲。

楚昭遊笑得摟緊了他的肩膀, 把臉埋在他肩上:“忍不住你可以亂來。”

攝政王:“罷了,我還能忍忍。”

誰敢對一個懷孕六個多月的皇帝動手,神醫第一個過來砸門。

只能夢裡想一想,偶爾展望一下四個月後的生活。

楚昭遊眨了眨眼, 攝政王忍成和尚了,虧的不是他麼?他暗暗伸手抓了一把攝政王, 頭頂傳來一聲沙啞的悶哼, 楚昭遊靜靜等待了兩秒。

嗯……攝政王離出家還有點遠。

朕放心了。

大腿是不能坐了, 楚昭遊飛快地跳下來, 拿起一支筆,蘸了蘸濃墨,遞給攝政王:“您繼續抄。”

蕭蘅盯著楚昭遊從袖子裡露出的那一截手腕, 纖細雪白,自帶多情婉約的氣質,比他當年在戲班子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好看。

楚昭遊天天自誇自己能紅遍大楚, 文人商客一擲千金,不是他自吹自擂。

攝政王扣住他的手腕:“幹了壞事就想走?”

楚昭遊臉色一變:“神醫說不能。”

“昭昭。”蕭蘅把人拉過來,不容商量道,“用手。”

楚昭遊想要縮回手,聲音像裹著一層棉花,拉開全是粘連的雪白糖絲,他自己意識不到有多招攝政王一口吞下:“禽獸,朕手上還戴著佛珠呢。”

攝政王:“不管它。”

楚昭遊氣呼呼地使勁縮回手,把佛珠褪下來放到壓在佛經上,再把手交到攝政王掌心。

攝政王這種禽獸,下下輩子都當不了和尚。

……

梁州。

狄燕突然收到京城的飛鴿傳信,信中說,攝政王囚禁皇帝,陛下多日沒有上朝,某日夜中被害身亡。

狄燕臉色一白,信紙從指縫中落了下去,又被撿起來,逐字逐句閱讀。

訊息來自她當年在宮中的好友,無父無母,沒有選擇出宮,留下來當了一個嬤嬤。

她出宮時心裡懷恨,告訴好友,如非大事,不要用信鴿聯絡她,她不想知道宮裡的事。

十多年過去,好友已經因病離宮,不知在哪修養,狄燕甚至忘記了這個約定,卻在今日收到了昭遊遇害的訊息。

她臉色發白,身邊的小女兒一連問了幾次“孃親怎麼了”。

“趙城不是在京城麼?怎麼會?”狄燕想起丈夫給她送信,說自己身份已經被發現了,正在京中述職,外甥留他小住幾日,不日將回。

還說攝政王和陛下握手言和,君臣和樂,接受了陛下懷孕之事,保證不篡位。

狄燕當時就萬般不解,攝政王看楚昭遊的眼神,幽深不見底,擺明了不願意當個普通臣子。

現在想來肯定蕭蘅明面上妥協騙了趙城,他到底還是野心勃勃。

狄燕迅速安排好梁州府的事宜,清點人手,她要馬上去京城看看。

如果是真的,起不起兵是趙城的事,她就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殺了攝政王給外甥報仇。

狄燕剛出城沒多久,就撞見了從京城回來的趙城。

趙城見媳婦急急忙忙的,差點老淚縱橫,以為她來迎接自己,結果人家壓根沒看見,瞬間就越過了他。

趙城愣了一下,趕忙追上:“怎麼了?”

狄燕把信拍給趙城看:“你看看你走了之後,蕭蘅幹了什麼?!”

趙城心裡一虛,接過信來看,臉上先是一驚,隨後眉頭緊擰:“不對,攝政王不會囚禁陛下,他不敢。”

如果囚禁的訊息是假的,那後半段說的楚昭遊遇害,真實性也有待考證。

狄燕:“誰說他不敢!你眼瞎我可沒瞎,我親眼看見他威脅昭遊廢父立子,我就不該回來……”

趙城連忙把狄燕拉到一旁,言簡意賅地說:“孩子是攝政王的。”

“我管他蕭蘅有沒有孩子!你放開……等等,你說誰肚子的孩子是攝政王的?”

趙城默不作聲看著她。

狄燕愣了半響,怒火中燒:“好啊,我就知道負心漢是他。”

狄燕上京的念頭頓時更加迫切了。

趙城強硬地把她拉回去:“不要著急,陛下和攝政王關係敏感,你這邊一急,小心被有心人利用。我還讓趙金在京城等候訊息呢,有事他一定會派人通知。”

“我不急,我就進京去看看。”

“你急了,我們回去喝口茶。”趙城半拖半抱的把狄燕帶回去。且不說訊息假的要命,攝政王對陛下的情義他看得清清楚楚,否則也不敢離京。如果陛下真的有什麼事,現在最急的是攝政王,他們冒然添亂,適得其反。

狄燕腦子清醒下來,是了,她的好友已經出宮,昭遊要是遇刺,為了安撫梁州,蕭蘅也會緊緊隱瞞下來,外人如何得知?

可是孩子他爹怎麼就是攝政王!

她想起楚昭遊說負心漢特徵時模樣,突然覺得那完全是一副胡編亂造的神情。

“陛下讓我跟你說句抱歉,他不是故意瞞著你。”

狄燕:“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敢說。昭昭怎麼這麼命苦,被攝政王強迫,他那麼怕丟人,苦只能往心裡咽……”

姨母心裡已經腦補了悲慘的傀儡過往。

趙城忍不住道:“據說是你外甥先動手的。”

“不可能,我外甥去年才十九!攝政王衣冠禽獸,才十九就讓他懷孕!”

“趙金前幾年不到十九,你就到處張羅給他說媒。”

“這不一樣!再說趙金現在不也沒成親!”狄燕痛心,儘管心裡知道這個結果皆大歡喜,但還是忍不住扼腕,攝政王今年二十八了!娶不到媳婦,老牛吃嫩草!

趙城覺得不在信裡告訴狄燕,這個決定無比明智,不然他還沒到梁州,狄燕可能又殺到京城了。

不是說不能去,只是擔心她不要命地趕路,路上出事。

馬力到底比不上信鴿,過了兩天,蕭七才抵達梁州,告訴狄燕,陛下一切安好,趙夫人若是想念外甥,隨時可以到京城探望。

狄燕:“稍等,我馬上去。”先找個結實的麻袋。

趙城:“你不想去。”他才剛回來,媳婦又要走,這一年聚少離多,狄燕估計一去又要呆到過年。

最終狄燕還是讓趙城說動了,等要生孩子的時候再去。

……

四月末,京城下了一陣小雨,步入五月時,日光暖亮,京城煥然一新,柳葉青青,宮牆妝紅。

種下的地瓜藤長勢喜人,血漬已然盡消,綠油油地蔓成一片。

沿海傳來好消息,有人帶回了玉米和馬鈴薯。楚昭遊在沿海設立了司農局,派專人負責這一塊,收回來的東西必須仔細檢查,蟲卵蛾子一律燒死,再把植株分幾處栽種,精心培育,前幾年的種子全部用於種植。

這頭訊息頻傳,揚州卻遲遲未有訊息。

時間過去太久,派去找蕭蠻的人輾轉多處,才大概得知,十年前,蕭蠻生了病,大夫開的藥價高昂,雖有積蓄,卻怕買藥耗光,最後什麼都沒剩下,乾脆不治。

她這輩子戲唱夠了,唯一對不住只有蕭蘅。於是把畢生積蓄託人交給丁府,從此下落不明。

“她後來就離開戲班了,大概找了個地方等死了唄。”知情人不確定道。

據丁府人的口供,蕭蠻送來的箱子沉甸甸的,價值不下五百兩,有錢卻不治病,大概就是抱著贖罪的念頭。

蕭蘅開啟箱子,取出那條陳舊的紙條,他已經看過了一次,上面只有六個字——盼君平安,蕭蠻。

蕭蘅笑了下,哪怕是最後,他娘贖罪的方式也不是來看他一眼,甚至連兒子都不敢叫了。

“主子,還找嗎?”

蕭蘅:“不必了。”

如果蕭蠻在世,如何能不知道現今攝政王名叫蕭蘅。

蕭蠻讓他不要去找她,那便這樣吧,留點微薄的希望,好過見一具白骨。

楚昭遊知道蕭蘅有些難過,他想起自己剛遇見攝政王時,給他唱“世上只有媽媽好”,蕭蘅變傻之後,心底排斥唱戲,卻不排斥母親,可見在這個人最深最深的心底,仍然是把蕭蠻當作孃親。

攝政王就是這樣的人,他能忍楚昭遊很多事,就也能忍蕭蠻很多,何況他們不是陌生母子,而是實打實相處過九年,蕭蠻決定把兒子送人前,對兒子也不差。

誰對攝政王好一分,就會被回報以萬分。楚昭遊對他最好,最純粹,他便把一顆心都給了他,漸漸沉淪,便再也顧不上初衷,他喜歡楚昭遊,遠遠不止因為他曾經救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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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遊為自己兩次想離開攝政王,去地宮、去龍威山躲著,而深感愧疚。

他以後哪兒不去,就給攝政王一個家。

……

六月時,楚昭遊聽說地瓜繁殖得很好,挖出來還有小塊莖,幾次想親自去看看離他最近的地瓜,被攝政王嚴厲阻止,甚至這一批的地瓜長成,楚昭遊也別想吃一口。

楚昭遊抱著一個大西瓜,抵著自己的肚子,一勺一勺挖,“朕吃完這個西瓜前,不想和你說話。”

辛辛苦苦找的地瓜,連毛都不給看。

蕭蘅:“你今天不準吃了。”

這已經是這二次看見楚昭遊抱碩大的西瓜了,不是同一個。

攝政王想起被枇杷支配的恐懼。

楚昭遊不可置信:“攝政王的意思,是今天都不想和朕說話了?”

朕肚子都快和西瓜一般大了,你居然想冷戰。

攝政王捏他的臉:“你摸著良心想想,我是這個意思嗎?”

楚昭遊:“那我要吃。”

攝政王:“地瓜不讓你吃,是有原因的,你少吃一口,就多一塊根莖可以發芽,明年能多產十斤。”

楚昭遊:“那朕留著明年一起吃,今年吃西瓜代替。”

攝政王不想對話,並且沒收了西瓜。

他眉眼一厲:“我收了就收了,你敢再掐自己肚子試試!”

楚昭遊有一招特別可惡,就是他自己氣人,被攝政王要求不準做某事,就裝模做樣欺負小崽子生悶氣。

攝政王搞不懂楚昭遊究竟在欺負誰,欺負小崽子沒問題,但不能掐自己肚皮。

他後來就想明白了,本王才是那個被變著法欺負的人。

楚昭遊剛要逗逗攝政王,親衛送來一封陸景渙寄來的信。

他手指敲了敲信,直覺陸景渙又在裡面訴苦。

一開啟,果然,陸景渙苦大仇深地說,鳳星洲最近有些陰陽怪氣,非說他在大楚學了治國策略,要他自己處理政事。

如果學藝不精想請國師出山幫忙,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楚昭遊冷靜地折好信紙。

這是一封不能讓攝政王看到的信。

攝政王這幾個月勤快的很,絲毫不敢累到楚昭遊,越是臨近八月份他越勤快,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

蕭蘅在楚昭遊開啟信紙,就飛快掃了一眼,怕陸景渙在信裡和楚昭遊約定出去玩個幾年。

很好,陸景渙很忙,沒空想東想西。

很忙……攝政王忽然眉頭一擰,想起自己曾經罷朝的那段日子,楚昭遊提著奏摺上門求他,態度極好。

於是他道:“既然他都學著處理政事了,你也該上手了。”

“啊?”楚昭遊覺得在這個時候提出要求的攝政王用心險惡。

“你乖一點,我就全部幫你。”蕭蘅比不上鳳星洲,只敢提出一點小要求。

等楚昭遊生了孩子,他就能提其他要求了。

比如批奏摺前,先聽一齣戲。

楚昭遊準確意識到,這是一個長期的把柄,他想了想道:“那朕自己批,廢寢忘食,通宵達旦,飢腸轆轆——”

蕭蘅捏住他的嘴:“夠了。”

他改奏摺還不行麼。

七月,狄燕從梁州來到京城。

一來就把拱了白菜的攝政王叫去批評,好好說一說楚昭遊受的苦。

罵著罵著,狄燕忽然不想罵了。

攝政王臉皮太厚,最近過於緊張楚昭遊,被罵了反而不那麼緊張了,畢竟狄燕生過兩個孩子,比他們兩個男人懂得多,被罵有一種詭異的安心感。

狄燕:“你還是緊張著吧。”

神醫說從現在到八月份隨時有可能生,蕭蘅半夜要醒三四次,檢視楚昭遊的情況。

他重金邀請神醫住到福寧殿,被神醫拒絕,只能選了一個可靠的太醫和奶孃,宿在福寧殿外殿,隨時候著。

楚昭遊有些憂愁,想讓神醫給攝政王開一點安神的藥,讓他晚上睡好一點。

攝政王面對楚昭遊端上的藥,表情和上次面對毒|藥時如出一轍: “這樣你半夜肚子痛我沒發現怎麼辦!”

“不會啊,朕和小崽子說好了,白天生。”楚昭遊振振有詞。

攝政王:“……”他又不傻。

蕭蘅在陛下指責的目光中,倒掉了那碗藥,“你最好白天生。”

不然就憑楚昭遊胡說八道這張嘴,等孩子出生了,他非得好好“教訓”一頓。

子時,楚昭遊像前幾次那樣,熟門熟路小聲叫醒身邊人:“攝政王,朕想喝酒。”

對楚昭遊常常在半夜提出匪夷所思的要求,蕭蘅經驗十足:“不行,乖,再忍忍,豆漿梨湯麵條麻花……糖葫蘆可以考慮。”

以上都是楚昭遊心血來潮點過的東西,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略帶渴求的眼睛,只要能吃,楚昭遊想喝洗澡水,攝政王都說不出一個不字。

楚昭遊異常堅持:“不,朕就要喝酒壯膽。”

“不準。”

蕭蘅和他對視,忽然意識到什麼,腦子空白了三秒:“痛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星星:誰跟你說好了?

元旦快樂~恭喜陛下生崽,恭喜旦旦拿到人生第二個全勤,發888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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