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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龍轉世趙雲傳

第六章:少年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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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龍轉世趙雲傳第六章:少年報恩

師徒二人行至傍晚時分,眼看天就要黑了,可放眼四周除了山還是山卻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正愁是否要帶趙雲露宿山林之時,忽然看到前方二三裡山腰處似乎有微弱的燈光,世魁真人想這荒山野嶺何來燈光,想來應該是這山上的一個獵戶人家吧。

師徒二人加快腳步朝燈光的方向走去,走近一看證實了世魁真人的想法,幾間草屋的牆壁上掛著幾張獸皮,邊兒上放著一把三角叉,看樣子這裡確實是一戶獵戶人家。

世魁真人上前叩了三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是一個約莫四、五十歲上下的老漢,老漢問道:“敢問道長有事兒嗎?”

世魁真人稽首道:“貧道師徒二人急於趕路錯過了宿頭,想在施主家裡借宿一晚,明日算還房錢給施主,不知施主可否行個方便?打擾之處還請見諒。”老漢一看是個老道士帶一個孩子也就放心了,更何況還付房錢。

老漢笑道:“哎,道長說的哪裡話,不打擾不打擾!道長請進。”老漢就將師徒二人讓進屋裡,笑道:“老漢住東屋,如不嫌棄道長二人可在西屋歇腳,道長如需燒水洗漱院子裡的灶臺旁有水有柴還請自便,如無其他需求老漢就不打擾了。”

說完轉身出了院子,世魁真人與趙雲吃了些乾糧準備繼續給趙雲講十德,忽然院裡傳來老漢的聲音:“說了不行就不行!你這人好不知趣!”

不一會兒老漢進得屋來,世魁真人問老漢因何事生氣,老漢道:“門口有個乞丐,非要借我的弓箭一用,說是明日用獵物來換這副弓箭,您說說我吃飯的傢伙能隨便借給他一個叫花子嗎?再說了莫要說不給他,就是給了他這麼晚了他上哪兒能打到獵物?”

世魁真人望著窗外柵欄門口蹲著個人仔細一看不正是一直跟著自己的少年嗎,看他現在衣服破爛不堪的樣子確實與乞丐無異。

世魁真人知道少年現在身負重傷,一路跟隨自己已經到了飢寒交迫的地步了,更何況世魁真人本就十分可憐少年的身世遭遇,他轉身對老漢道:“施主若是信得過我就請將你的弓箭借他一晚,倘若明日他不回來或者不能拿獵物來換這副弓箭,貧道明日一早一發將住宿和弓箭算錢與你如何?”

老漢見老道長開口擔保心想借他一晚也不怕什麼,轉身看了少年一眼對世魁真人道:“既然道長開口了,我看他身上好像還有傷也是個可憐之人,我就借與他吧。”

言罷轉身回到自己房間拿著弓箭出了院子交予少年手中,少年見狀千恩萬謝而去,老漢看乞丐走了就轉身回屋去睡覺去了。世魁真人給趙雲講了兩個時辰的十德,之後就燒了水和趙雲洗漱一番早早歇息了,當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獵戶就發現少年還蹲在門口睡覺,以為他一晚上沒去打獵呢,走到跟前一看倒是吃了一驚,柵欄外地上放的都是獵物,三隻兔子,四隻山雞還有一隻狐狸,這狐狸皮可是能賣個好價錢的,這些獵物抵得上自己打上好幾天的獵物呢,更何況有一隻狐狸呢。

老漢將少年叫醒問道:“這些都是你昨天夜裡打獵所得?”少年揉揉眼睛道:“是啊,我想用這些抵了我家恩人老道長的房錢和這副弓箭的錢,可以嗎?”老漢聽了急忙點頭:“可以,當然可以。”

單說這只狐狸就夠了更何況還有這麼多獵物。老漢驚道:“等等,你說你家恩人是住在我家的老道長?你打獵是為了報恩?”少年道:“是啊,老道長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一路跟著他們就是為了報恩的。”

老漢仔細看了看乞丐,昨夜天色已晚沒能看清楚仔細,今日一看這乞丐明顯有重傷在身,自己都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了還想著報恩,老漢真的想象不出這個身負重傷的乞丐是如何在一個晚上的時間打到這麼多獵物的,況且這麼冷的天夜間打獵期間他吃了多少苦只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如果他真的想要這副弓箭打不到獵物直接不回來就行了,何苦如此逼自己呢?!只能說這個少年是為了信守他與老漢的承諾。

老漢覺得如今天下大亂人性淪喪,居然有人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也要有恩必報信守承諾,實是難得。此時老漢對少年是刮目相看,老漢請少年進入屋內吃飯。少年謝絕道:“我身上太髒,不方便與恩人道長同桌吃飯,大叔好意我心領了。”可惜不爭氣的肚子還是咕咕直叫,少年只好尷尬的笑了笑。

老漢道:“你稍等片刻!”言罷老漢轉身進屋拿了幾個野菜餅和一碗水還有一壺竹箭交予少年道:“吃點吧,這壺竹箭還有這把弓都交予你,以後路上留著用吧。”少年說了聲“多謝大叔!”便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最後留了一個野菜餅在懷裡留作乾糧之用。

世魁真人在屋內透過窗戶看的是一清二楚。世魁真人心中暗忖:此人報仇之時雖然有些殘暴卻也情有可原,畢竟眼看過世親人被辱任誰都無法忍受,如今再看此人也是個有恩必報信守承諾的的忠厚之人,不過越是這樣世魁真人就越是不希望他來趟諸侯爭雄這潭渾水,免得以後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不如再觀察他一段時間再作計較。想到這裡世魁真人對此少年的看法稍有好轉。他低頭一看趙雲也在看著這個少年發呆。世魁真人好奇的問道:“雲兒,你在想些什麼呢?”

趙雲道:“雲兒在想師傅看他的眼神是那麼的和藹,但卻始終不願意收他為徒,是不是因為收了雲兒做徒弟才不肯收這位大哥哥為徒呢?雲兒覺得大哥哥身世真的太可憐了,沒了爹孃師傅也不肯要他。”

世魁真人沒想到趙雲會這麼想,不過為了不讓趙雲多想就跟趙雲說道:“雲兒真乖,不過不是因為雲兒的原因,為師之所以不收他為徒也是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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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哦,雲兒明白了,因為他和雲兒一樣還小不明白師傅的好意吧,不過既然他還小也相信師傅為什麼不像雲兒一樣聽師傅的話不就好了嗎?自己不明白就聽從自己最信任的人不就好了嗎?”

世魁真人聽了趙雲的話倒是吃了一驚,沒想到趙雲人小鬼大能說出這般道理來;比起這個少年趙雲要明智的太多了。雖然趙雲對世事所知甚少,可他懂得尋找信任的依靠聽從,他知道現在想不明白的東西長大了會想明白的道理。

再看看眼前這個少年永遠活在自己認知的世界裡似乎永遠也長不大……世魁真人搖頭苦笑可惜有些東西不是後天的學習能彌補得了的。世魁真人帶著趙雲去吃早飯。

飯桌上老漢對世魁真人說道:“道長,我看這門口這少年著實可憐,又是個知恩必報信守承諾之人,他雖然說是為了報恩才跟隨道長,但老漢也活了一把年紀了看得出他似乎還有求於道長……”

世魁真人知道老漢想說什麼打斷他的話道:“施主放心,貧道心中自有分寸,說句實話我貧道也是矛盾的很啊,不答應他實是為他的將來著想;施主不必多言只管相信貧道可好?”

老漢昨晚看他擔保讓少年借弓箭明顯對少年也是有感情的,既然世魁真人這麼說了自己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了。

世魁真人看老漢不再言語便稽首道:“多謝施主款待,貧道二人就此別過。”言罷帶著趙雲出門而去。少年依然緊跟在師徒二人身後三丈有餘不遠不近,似乎害怕跟的太近了招人嫌棄,畢竟現在自己這身打扮跟一個乞丐沒什麼分別。

行了一天的路程,到了夜間世魁真人發現附近既無村莊也無人家,看來這次只得在山林裡露宿了。世魁真人找來些乾草在地上簡單的鋪了兩個床位,又點燃了一個火堆跟趙雲圍著火堆開始了夜間講授。少年見狀知道二人要在此過夜了,自己拿了弓箭去打獵了。

不消半個時辰就拎回來兩隻山雞,少年席地而坐點起火堆將一隻山雞在火上烤了起來。世魁真人講完之後拿出乾糧分給趙雲,師徒二人吃將起來。這時少年帶著烤好的山雞走了過來,對世魁真人道:“道長,我看您沒給這位小弟弟穿道袍想必他是您的俗家弟子吧?”

世魁真人點了點頭。看到自己猜得沒錯少年接著說道:“每日趕路這位小弟弟只吃齋飯乾糧只怕對他身體不好,畢竟他還小正在長身體,我烤了一隻山雞分給他吃,不知道長可否接受?”

少年說道最後聲音越發的小了,似乎擔心世魁真人生氣一般,畢竟修道之人不吃葷腥的。世魁真人心想少年的話不無道理,趙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更何況自己沒想過讓趙雲出家又何必每日讓趙雲跟著自己吃齋呢?世魁真人點了點頭是默許了。

少年將烤雞放到趙雲面前說道:“吃吧。”趙雲扯下一個雞腿道:“謝謝大哥哥,你身上有傷這個雞腿給你吃。”少年接過雞腿跟趙雲一起吃將起來。世魁真人每日給趙雲講仁、義、禮、智、信、忠、孝、節、勇、和這十德,眼看趙雲言行禮讓得體甚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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