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的神聖秩序第43節 獲取
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還有寒冷，是侵入靈魂的寒冷。
這是高賽進入虛空宮殿廢墟大門的第一個感受，這讓他不時的抬頭觀望頭頂閃爍的純白色光暈，他可以肯定這不是神聖之力，因為神聖之力不會讓他覺得溫暖和舒適。
“偉大的神聖秩序，這是惡魔火焰嗎？您的靈魂真是宇宙間最為聖潔的存在，就連您施展的惡魔火焰都是這般的聖潔。”高賽迫切的想知道那是什麼，便很自然的一個馬屁拍了過去。
方成沒有回答高賽的問題，倒是一旁的黑夜也問道：“這是太陽神的權力吧？”
“太陽神？”高賽的記憶裡第一時間讀取了關於太陽神的所有記錄。
“這是一場事關未來的交易。”方成回答得很模湖，他可以忽略高賽的問題，不能忽視未來的黑暗君主。
黑夜和高賽聞言心中雖然還有很多疑問，卻都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
三位的意識交流之間，已經橫穿數個星域大小的距離，一道刺眼的光芒出現在他們的靈魂感官中，很耀眼，至少在黑暗中它很耀眼。
刺眼的光芒周圍，有一些與黑暗融合的像是深海浮游生物一樣的物體。
“極度的黑暗盡頭就是極度的光明。”黑夜輕飄飄的說出這句話，轉眼間三人便已抵達光源的外圍，可以更加清晰的看到遊動的‘浮游生物’。
那是生命的靈魂意識，各種意識組成的記憶在光暗交替的空間裡徘迴，似乎在等待重生的機會。
“被慾望支配的靈魂也是有機會獲得新生的。”高賽難得飄出這麼一句話。
“這就是你以後的職責，沒有死神權力，他們的靈魂只能在這裡隨著時間的流失而慢慢消亡。”方成盯著中心光芒最刺眼的區域，“流失的靈魂打破了宇宙生命的平衡。”
言罷，他化身為神話狀態，強烈的規則身形爆發而出，目光所視之地的光源分裂為黑白狀態，而周圍的黑暗不再沉默，像是被什麼吸引般，壓縮空間的同時向方成的靈魂意識接近，與方成神話軀體周圍形成的‘規則’護盾撞擊，形成類似於兩道潮汐對撞的盛景。
“看著他，雖然他未來可能成為你的競爭對手。”方成回首看了眼黑夜，交代一句便衝向黑暗交織的中央。
黑白交織的亂流遇到方成構建的規則世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一道貫穿空間的裂痕從消退的黑白能量中出現。
方成毫不猶豫的鑽進裂痕…
裂痕裡面還是黑白交織的畫面，只是交織的畫面更加的密集，待在這裡不知不覺會誕生恐懼和害怕。
黑白世界的中央有一個扭曲的虛影，虛影被兩把長劍交錯貫穿身體，使其死死的嵌在黑白的晶壁表面，這兩把長劍很特別，一把表面帶有神聖屬性的乳白色光暈，一把卻被邪能和聖能交融。
是神聖皇帝和邊緣掌控者的權力！
那麼，能被這兩位共同出手制服的也只有第五紀元末期的死神，也可以稱為黑暗君主，方成可以感覺到對方靈魂還有活躍的氣息。
也就是說，死神並沒有隕落，只是被囚禁。
“多麼熟悉的氣息，新的規則終於誕生，你是來幫我解脫的嗎？”蒼老而疲憊的聲音在這片空間裡迴響，聽起來很是急切和期待。
聲音響起時被封鎖的身軀輕輕擺動，兩把長劍發出像是電磁般的聲音，方成在這一刻感覺到有現實宇宙的權力降臨。
“兩個混蛋，肯定是嫉妒我在最後的時候擁抱了天使女王！”蒼老的聲音變得有些氣惱，語氣讓方成覺得這就是一個翻版的高賽，他說的是第五紀元通用的天使語言。
“你知道天使女王最後看我的眼神嗎，喔，是那麼的震驚，那麼的意外，我第一次看到她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你無法想象我當時的心情，沒有那種愉快的心情我可能無法消化規則。”蒼老的聲音越說越快，不時還要擺動身體，每一次擺動身體又被遭受到來自現實宇宙權力的折磨，讓他又重複的咒罵。
等方成靠近虛幻的身影時，他抬起頭露出一張人類的臉，很蒼老，而且佈滿灰色的紋路，看起來有些猙獰恐怖，不對，不是人類，是巨人，是巨人身軀，而非人類，靈魂與身軀不匹配，應該是有大能將死神的靈魂困在巨人的身軀內。
他抬著頭，絲毫不管兩把長劍對他的折磨，與方成神聖軀體對視，說道：“我這裡擁有一部分黑暗權力，還有完全的死神權力，要不要消化她，我可以幫你，等你消化完這兩份權力，就算創世女神復活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他擺動著身體，努力想要做出一副平等對話的狀態，但兩把長劍讓他無論怎麼掙扎也無法直起身子，只得快速的說道：“外面的兩個靈魂根本不配擁有黑暗和死神權力，你才是這個宇宙的主角…我還知道，你能成長起來肯定是神聖皇帝的授意，交給我，我可以幫你擺脫神聖皇帝的控制。”
方成聞言，縮小他的神話軀體，與被鎖住的死神對視，說道：“你還記得範爾克嗎？我和他交流過，在他的記憶裡，死神是一位優雅的紳士，可以平靜的面對宇宙所有的誘惑。”
死神還沒說完的話被這一句懟得啞口無言，似乎恢復到範爾克口中安靜的紳士狀態，可隨後她又用方成聽不懂的語言大吼大叫。
“靈魂已經被徹底汙染，可惜，一位偉大的神就這麼墮落。”
方成感受到巨人身軀裡封印的瘋狂靈魂，才懂得佩克斯的可怕，一個小小的篡改，便將一位偉大的神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哎！”
嘆息之後，方成的神話軀體再次膨脹，環繞規則世界的右手跟隨在虛空拽動，黑白世界的晶壁隨著他的拽動像是幕布，以他右手為點轉動，轉眼就被收進規則世界，這便是‘黑暗’權力被分離的一部分。
當初，神聖皇帝和邊緣掌控者，就是用分離的‘黑暗’權力壓制的死神。
沒有黑暗權力的壓制，黑白空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張，並迅速與外面的空間結合，讓外面的黑夜和高賽都緊張不已。
方成收取‘黑夜’權力之後，意識隨即下沉，環繞規則世界的右手又勐然抓取到囚禁死神靈魂的巨人身體，讓擴張的黑白世界停下。
他收取掉巨人身軀後第一時間出現在黑夜的身邊，探出環繞規則世界的右手，手心有扭曲的黑色霧狀物品。
“這便是黑暗缺失的部分。”
“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黑夜沒有客氣，靈魂意識將‘黑暗’權力卷走，便果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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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沒有理會離開的黑夜，他看著高賽，說道：“接下來，你需要消化死神權力，在你成功之前，我會一直待在這裡，還有，未來你的職責就是監視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