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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民行星的封建王朝

第二四一章 鷗臺占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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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民行星的封建王朝第二四一章 鷗臺占星

常餘打聽到竹聲那夜醉酒遲歸的情況是這樣的:

大寧第一才子邵盡秋,才高八斗形貌俊朗,以“詩酒劍”聞名於世,也不知給多少少女少婦當作了夢中情人。

這邵盡秋也不知為何賣詩賣到了剛脊城,訊息叫新進賢士的侍女們知道了,吵吵著要去一覽第一才子的風采,東拉扯西攛掇,把竹聲一起拽走了。

竹聲與幾個丫鬟擠在人堆中,熱鬧起來居然給邵盡秋請到樓上一起歡宴,姑娘們打著燈籠都求不來的事,哪裡還去計算時辰。

沒想到才子佳人酒吃得多了,都有些放浪形骸。邵盡秋趁著酒勁親了竹聲的小手。竹聲一巴掌打了邵盡秋,兩下不歡而散,眾女這才回返客館。

常餘火上澆醋,逮著竹聲好一頓數落,把小姑娘惹急了,伺候照伺候,卻一直到現在不和他說話,常餘幾次想討好她都撞了南牆,此時走著神,又捉摸著怎麼叫妹子和自己和好如初。

正在愣神,門外靴聲響處進來二人,為首的是自己主官,身後引著一人,頭戴雉雞羽冠,身披鉤花彩夾衫,露出黑黢黢的肚皮,下身套著百褶麻褲,蹬著一雙銀光閃閃的木屐,黑紫面堂兇巴巴惡狠狠的,一對黑豆眼緊緊盯著常餘不放。

主官先為來人介紹常餘,再轉對常餘道:“這位是百越王佐火巫、火山族大巫祝、天降命師……”

來人粗魯地打斷了主官的囉嗦,直楞楞問常餘:“我叫俊瑪閎,你就是中原來的那個星象師?”

“正是在下。”常餘被他鐵刷子一樣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強笑著回答。

“沒想到居然是個毛頭小子!”俊瑪閎語氣咄咄逼人,“你是真有本事還是來招搖撞騙混飯吃的?”

常餘尷尬地看看主官,主官聳了聳肩,他只好說道:“在下粗通天文,雖不甚精,卻得大寧司天監監丞雲大……”

“中原人真是囉嗦!”俊瑪閎扭臉示意主官先出去,隨後像逼供般問常餘道:“我來問你,你象的吉時是哪一天?”

常餘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六月十二啊,哦不對,蚺月盈七。”

俊瑪閎倏然貼近常餘的臉,精光四射的小眼如猛獸般死死盯著獵物。“你確定這天是吉日?”

常餘被逼得身體後仰,心中不斷糾結是說實話還是繼續作假,額角竟沁出點點細汗。

他本是個老實小夥,不怎麼會扯謊,可奇怪的是王因然的聲音似乎在耳畔隱隱響起。

“我說它是吉日它就是吉日!”

對哦,同窗現在的情況還不明了,萬一自己把話戳破,她不知會不會有危險。

腦中快速地合計,心裡已有了主見。“沒錯,吉日正是這天!”

俊瑪閎再逼近,常餘實在彆扭,想後退一步,結果腳拌在椅腿上,坐了一個屁墩兒。

俊瑪閎收攝威視,惡狠狠道:“你是無雙國士也好,是江湖騙子也好,我只提醒你記準了你自己說的話,否則聖火會焚盡所有虧心之人!”

俊瑪閎轉身出屋,臨走時扔下句話:“今夜子時正前往王城鷗臺,大王要你測算時辰。”

常餘準時來到王城鷗臺,臺頂候著兩人,一人是俊瑪閎,一人居然是王因然。

吃驚之餘,常餘對王因然有些怨懟,看看這花枝招展的新晉嬪妃已殊於自己那月夜荷尖般的同窗,肚子裡醋雨和著黃連風,只是一個鬱悶。

王因然倒是很自然,主動上前福了一福,微笑道:“幾日不見,在剛脊住的還舒適麼?”

常餘勉強吊起嘴角,回了一禮,生硬道:“還好,還好。”

王因然玲瓏心竅,早已料到常餘會有如此反應,心中早已算計好了。

“今日請師弟來不是為了私事,卻是有一樁禮儀需要定奪,因事出機密,不易宣揚,大王才著火巫親自去請你,知事之前,你需得向聖火立勢,不得洩露機密,可否?”

那邊俊瑪閎右掌一翻,自掌心跳起一團橙黃色的火焰,將無光的臺頂照亮。“惶惶聖火,化為日月,照耀萬千,惟真不虛。”

常餘微一愣神,瞧著王因然裝模做樣的神氣十分反感,氣一上來,也不管聖火靈驗是不靈驗,對著亮處說道:“我緊守機密就是了!”

“如違此誓,烈火焚身!”俊瑪閎陰沉補充。

王因然笑笑,貼近常餘道:“蠲州舊舜勢力的當家人秦無傷秘密來訪,希望與百越構結聯盟,共同逐鹿問鼎,你今夜便要測測這件事的兇吉。”

她聲音不算大,卻足以叫俊瑪閎能聽清。

常餘恨屋及烏,打定了主意要拆藏惹王的臺,心想結盟這事肯定有利於百越,自己偏就不叫他們兩家好,不論觀天結果如何,自己就胡謅個大兇。

當下領命,展黃金十分儀定星測運,一番忙碌已近黎明,得的結果是“平”,說不上好壞,完全要看當事雙方如何運作,還要兼顧外部的大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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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早有計議在胸,緩緩收起十分儀,裝作神色凝重。“嘶……”

看他裝模作樣的醜臉,王因然險些笑出聲來。“怎麼,卦辭是什麼預示?”

“此事恐怕……不吉!”

“不吉?那是如何個不吉法?”

“客星明,主星暗,邪客壓主,恐有鳩佔鵲巢之兆。”

“可有什麼破解之法麼?”

“有肯定是有,不過……”

王因然真是好耐性,忍著笑陪常餘演戲到底。“哎呦,你就痛快說出來吧,又沒什麼忌諱的!”

常餘查覺出王因然看破了自己,不過戲既然演起來了,就不能隨便謝幕。“破解之法很簡單,就是不結盟!”

這次沒等到王因然說話,俊瑪閎先甕聲甕氣地提問:“如果確實需要結盟,有沒有什麼破解的辦法?”

常餘被問得一愣,為緩解尷尬,裝模作樣伸出左手掐起了指頭,半晌後靈光一現,裝作高深莫測對俊瑪閎道:“倒也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鷸蚌相爭!”

“什麼爭?”

王因然連忙用百越語將這個成語的寓意解釋給俊瑪閎。

俊瑪閎明白之後並未再提問,只是向王因然微微點了點頭,手掌一合熄滅了火苗,之後轉身下臺。

星雲燦爛,在鷗臺臺頂鋪灑下皎潔的星光。

此時此地,只有司天監一對同窗仰望星空,靜悄悄沒有言語沒有動作,只有夜風輕輕吹起二人的衣角裙裾,外城方向偶爾傳來幾聲慵懶的狗叫,更顯得涼夜瀟瀟。

還是王因然主動打破了沉默,她輕輕步到常餘身側,貼耳輕語:“就這樣不理我了?”

常餘半邊身子一酥,急忙閃開一步,扭頭望向外城燈火,鼻子哼出一聲冷笑:“在下淺陋,不敢巴結貴人。”

王因然吃吃一笑:“瞧你那點出息,還是個男人嘞,怎麼胸襟器量就那麼小!”

常餘猛地扭回頭想駁斥她,卻找不到合適的名義合適的詞語,突然覺得自己在王因然面前就像一個小孩兒,被她掌控玩弄,受她指使利用,越想越氣,乾脆把頭別回去,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又是片刻沉默,王因然悄然換了一副聲調,若悲若泣。

“時至今日也不想再瞞著你了,我實在是有苦衷不得不如此,並非是你心中想象的貪歡享樂的**。”

常餘仍沒好氣:“我可沒說你是……那什麼!”

王因然驀地轉到常餘正面,雙手扯住他袖口,白玉雕就的臉頰上兩行清澈的冰溪涓涓滑落。

常餘本不想打理她,可美人淚一流,便是鋼鐵一樣的男人也給熔斷了,他登時手足無措,慌道:“你這是……你這是鬧什麼?”

王因然抬手輕拭淚珠,緩緩道:“現如今我只有你一個朋友,心中的苦楚熬煞得我實在難受,你可願意聽我傾訴,你也好知道我一顆心是正是邪,我所作所為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別人。”

常餘不知如何應對,這幾日為王因然突然嫁給藏惹王一事弄得他一萬個彆扭,雖說自己並不敢想王因然真的能夠兌現“許身”的諾言,可她的承諾她的眼神一篇篇一幕幕猶在眼前,怎麼能夠說捨棄就捨棄。

此刻聽她有如此一說,似乎真有不得已的隱情,自己是聽還是不聽,是相信她是畫了人皮的妖魔,還是相信她是墮入泥塘的青蓮,正自猶豫不決,王因然已而牽起他手。

柔荑無骨,將澄不清的腦海中理不順的愁緒又攪拌了個稀糊,常餘兩隻腳板已不由自主地跟著她走下臺去。

王因然拽著常餘盡撿偏僻路徑走,七拐八拐進了一座園子,瞅準了一處假山鑽了進去。

假山半山築著石桌石墩,王因然帶常餘坐下,手卻不縮,反將另一只手送上來緊緊握著常餘左手。

常餘下意識抽了抽手,王因然握得挺緊,他頗覺尷尬,道:“你這是……做什麼?”

王因然雙目含著熒光,微帶哽咽道:“你可知道一個人若帶著太多的秘密太多的責任,活著實在太累!”

常餘吃了一驚:“怎會如此,你可別輕生!”

“其實我並非尋常人家女子。”王因然眼中熒光一閃,面容悽悽楚楚,常餘不覺間增了七分憐惜。

“我本是百越人!”見常餘驚大了嘴,她續道:“是哈庫窟族人,我父親叫做朵裡矛戈,母親叫做朵裡薇杜娜,兄長朵裡蒙武、朵裡攝武,小弟朵裡誅穎,我本名叫朵裡芍茵!”

常餘咬了咬舌尖,一是不信自己聽到的話,二是覺得腦子有點暈忽忽飄飄然,好似喝酒微醺之感。“你沒事吧,怎麼說起胡話來了,是藏惹王欺侮你了麼?”

王因然的蔥指往常餘嘴上輕按,示意他小聲。“我知道你不信,人之常情嘛,我不介意,你只要聽我說就好了,只求你聽,不求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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