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是大佬你就是我爹26、第 26 章
值危機時刻, 需系統提醒或催促,與往常略有躊躇排斥不同,這回瞿英珺認爹認得非常爽快。
只見打鬥中, 忽聞女孩子急切的求救聲:“爹,救命啊!”
打得你死我活的怔愣瞬間,一道黑影緩緩降落。
他們腦中同時緩緩浮一個問號?
一股強大的威壓牢牢壓住眾的動作,使他們法輕易動彈。
終北擦掉嘴角的血跡, 強撐著走到小師妹面前, 將她牢牢護在身後。
黑影終是轉過身來。
極為高大的男子, 五官硬朗英俊, 氣質厚重銳利, 宛如沉睡的雄獅王, 又似一把古老鋒利的寶劍, 但凡出鞘必橫掃全場。
男轉身後, 見到小姑娘面前擋著個, 略有不悅地皺了皺。
大佬氣壓一低, 在場便感覺身上威壓更重了, 一時間竟連喘氣都不敢, 冷汗淋漓。
瞿英珺從師兄身後探出小腦袋,先是露出黑色毛茸茸的發頂, 再順著光潔的額, 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見果真有大佬,瞿英珺心裡暗道了個好, 這下他們有救了!
待“碰瓷”來的救命恩,瞿英珺秉承著有恩必報的心思,下意識大佬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為了嚇走那三個搶東西的混蛋,她甚至順著女設, 極為自然打了聲招呼:“爹,您來啦?”
隨後伸出小爪子指著大佬身後瑟瑟發抖那三位,理直氣壯告狀:“爹爹,他們欺負我,還搶我玄元果!”
被控訴的三心下一個咯噔,只有一個想法:完犢子了,出門不長眼,惹到了不得的修二代了!
三作惡慣了,平時惹到有背景的修二代,不慫,只要身邊沒長輩,他們把殺了又如何?
就像這次,終北是駁輪仙尊的徒弟,身份不比那些修二代差,然而他們同樣毫不猶豫下手,打的就是殺滅口的算盤。
反就算出了,他師尊遠在天邊能知道,能趕來救?
以往做慣了的,今次卻碰到硬茬子!千算萬算沒想到喊著終北師兄的這個小女修竟然來不簡單,她爹他娘的還好路過地!
沒等打小的,小的立馬召喚來老的,這是何等操蛋啊!
一時三神色都有些扭曲。
連元嬰後期在這位小女修的爹面前都法動彈,深深感覺到生命受到威脅,至少有合體以上修為!他們甚至不敢猜測會不會是大乘期的前輩……
大佬比瞿英珺想得還要乾脆利落,他連問都沒問,沒見他如何動手,身後三已然七竅流血,轉瞬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瞿英珺愣了下,這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原本做好的打算是先糊弄過去,拉著大佬的老虎旗,將那三嚇走,沒想到這位大佬不按套路來,沒問為何喊他爹,更沒否認,瞿英珺有些困惑地眨眨眼睛。
下一秒,感覺身前遮擋的師兄被一股形的力量挪開,瞿英珺徹底暴露在大佬面前。
她微微瞪圓了眼睛,心生波動,暗自猜測難道是為她玷汙了大佬的名聲,大佬覺得不爽準備取走她的狗命?
不料,大佬深深看她一眼,問:“何名,家住何處?”
瞿英珺揪了揪衣角,思索著要不要透露家底,半晌後為了小命著想,決定把馬甲捂牢,“曲英俊……為您高歌一曲的曲,如您這般英俊的英俊,家……四海為家。”
大佬淡淡頷首。
“……”
瞿英珺沒等來大佬的反應,八經給大佬鞠躬拱手以示道謝,終北服用丹藥後,將玉盒重新丟給瞿英珺,疑惑道:“小師妹?”
“這位前輩是?”
瞿英珺斟酌道:“他……”
黑衣大佬突然開口:“她爹。”低沉的聲音用的肯定句。
瞿英珺:“……”
終北:“……?”
傻眼好久,直至上了大佬的劍,瞿英珺還沒回過神來,愣愣問系統:“今天認的這位大佬有些不同尋常啊。”
的確不走尋常路。系統很贊同,興奮道:“太好了,這迄今為止你接受度好的一位大佬,我們馬上就要抱上大腿走向生巔峰了!”
瞿英珺覺得自己與大佬設掉了個個,她碰瓷大佬,大佬本該氣急怒取她狗命的,這位不僅沒有,還主動承認是她爹。
被碰瓷的太過主動,反倒讓有些適從。
御劍飛到一半,聽大佬問:“你還要去何處?”
終北顯然是被這位大佬給忽略了個徹底,這句話在問瞿英珺。
瞿英珺反應很快,她向來有個好習慣,想不明白的不會鑽死衚衕,暫且放一邊,靜觀其變,而眼下她以快的速度撿回理智,分析了一遍境況。
在有個超級大佬在跟前,雖然大佬不知道出於何目的緣由主動帶她,那她不趁去把那些不敢去的險地去個遍,不敢摘的靈藥摘個遍,更待何時?
她從善如流道:“想去摘靈藥。”
她言簡意賅將自己靈脈不通一說出來,如實將需的靈藥圖紙拿出來,說道:“師尊說需要天階九轉靈脈丹,在還差六靈藥。”
語氣偏軟試探道:“我聽說黑暗沼澤有地心蓮子……”
大佬一句話廢話都沒有,直接御劍掉轉方向。
瞿英珺:“……”
終北:“……”
黑暗沼澤有非大能不可去的傳言,實如,哪怕終北已經元嬰修為不敢踏入,一旦落入沼澤內,絕生還的可能。
黑暗沼澤有一極為可怕的暗物質,強大的吸力能將上空任何東西都吸下來,沼澤上方從活物,一旦被吸到地面沼澤,不是被沼澤吞沒化為養料,便是被沼澤兇獸吃。
地心蓮子則只生長在黑暗沼澤中,外界流傳量極少,沒有至少合體以上修為的大佬去採摘,普通修士根本法抵抗沼澤的吸力,而大佬們又怎麼可能特意來摘個地心蓮子?
合體期大能來說黑暗沼澤非完全沒有危險,只有大乘仙尊才有來去自如的本。
御劍落到黑暗沼澤外圍,這裡是一片茂密的叢林,空氣溼潤帶著一股黑暗沼澤特有的腥味,瞿英珺有些暈腦脹。
終北道:“黑暗沼澤的空氣有一定的毒氣,師妹閉氣。”
然而黑衣大佬大手一揮,瞿英珺頓感神清氣爽,不必閉氣了。
終北:“……”
大佬道:“你在這等著。”說完準備進沼澤。
瞿英珺看著他高大的背影,猶豫了下道:“……裡面很危險。”
先前瞿英珺這個修仙小菜鳥其實不知道黑暗沼澤如危險,合體期大能都有一定的威脅,還是路上師兄跟她科普一番方才有概念。
直至在落到沼澤外圍,已然切實感受到沼澤裡面帶來一股濃濃的危機感。彷彿有猛獸張開血盆大口,隨時等去送死。
瞿英珺便有些猶豫了。
她不確定大佬的修為究竟是合體還是往上,但倘若有危險的話……
男頓住,沉默了下,聽後面女孩子終究開口阻攔道:“您別去了。”
“其實……其實我不是很急。”
“而且師尊修為還不錯,如果麻煩師尊的話……”
初時分明是女孩子小算盤打得啪啪響,貪婪地想要利用他獲取好處,臨到了,卻想出數個藉口勸阻他。
男不苟言笑的俊臉微微扯動,黑眸中甚至劃過一絲笑意。
隨後一聲不吭,未理會小丫的嘰嘰喳喳,飛身入內。
瞿英珺臉色一垮,拉住師兄的袖子,“完了,前輩遇到危險怎麼辦?”
可以精明為自己盤算,然而如果而危害到,這瞿英珺來說是個極大的打擊,有違她做的良知和原則,何況大佬先前還救過他們。
終北盯著大佬離去的方向若有思。
和沒出過門見識少太過單純的小師妹不一樣,終北常年在外走,酷愛到處歷練,見得多聽得多,自有一套看的方式。
他思忖了會,說道:“師妹……你不必擔心,我大概猜到前輩是誰了。”
瞿英珺問:“誰?”
終北語氣中帶了一絲不確定:“可能是劍宗的曲倉前輩。”
瞿英珺:“曲、曲???”
這麼巧!?
終北看了小師妹一眼,說道:“曲倉前輩號破一,稱破一劍尊。據說是以本命功法一劍破萬法得來的。皆知破一劍尊是九沂修仙界第一劍修,是全天下劍修的偶像。”
瞿英珺聽得咂舌。
“破一劍尊其實幼年時天賦不好,他有個雙胞胎哥哥,他哥天賦卓絕,天生單系金靈根極為適合練劍,而他們的父親是劍宗一位劍修長老。”
“這位劍修為了讓他天賦好的大子繼承自己的衣缽,不知道從何處聽來一個法子,竟然喪心病狂地要把天賦平平的小子煉製成大子的本命劍,作為劍魂存在。”
瞿英珺咬牙罵道:“混蛋!”
“畜生!”
終北拍拍她腦袋,說道:“這些在修仙界不是秘密了,後面情鬧得很大,劍宗把這位長老處理了,由當時的掌門親自撫養了幼年時的破一劍尊。”
瞿英珺追問道:“後來呢?後來是如何被發的?”
終北仰天長嘆:“這才是我等仰望劍尊在。他被投入煉劍爐後,竟將花費了數天材地寶煉製的半成品寶劍轉化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在當時危機的時刻,強以自身為劍體,鑄造本命劍!”
“破一劍尊是修仙界唯一一位沒有本命劍的劍修,為他即是劍,劍即是他。”
“如若前輩真是破一劍尊,方才帶我們御劍的那把劍想必不是實體,是幻化的。”
瞿英珺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大佬竟然這樣的來路。
倘若用一貫的小說套路,這位大概就是典型的美強慘了吧?論做男主還是做反派都極為合適。
終北搖搖,笑道:“怎麼可能呢?破一劍尊傳言不近情,少與來往,與前輩不太一樣。”
瞿英珺心裡罪惡感更深,沒有為大佬可能是大乘劍尊而放下心,反倒如看小說那般,美強慘大佬憐愛了下。
大佬這麼慘,她怎麼可以奴役他呢?!
說這些話的功夫,前後一炷香時間都不到,大佬已經從裡面出來。丟給瞿英珺數個玉瓶子。
瞿英珺開啟一看,好傢伙,每個玉瓶裡面都裝著兩顆地心蓮子,加起來七八個的瓶子,大佬這是把裡地心蓮子全摘了?
思忖間,大佬至跟前,言簡意賅:“還有何處想去的?”
女孩子還處於震驚當中,下意識搖了搖。
男卻憑藉著良好的記憶,下了決定:“處離黃昏谷很近,可去尋落日果。”
“……”
瞿英珺發這位大佬,很有霸總風範,說走就走,不帶讓反駁的。
接連數日,大佬帶著他們倆跑了數個地方,將能找到的靈藥都找了,還剩餘三都是眼下尋不到的,一處於特殊秘境當中的產物,外界沒有,一眼下未到結果的時間,另一找不到。
這途中大佬見到什麼好東西,都會順手丟給瞿英珺,以至於瞿英珺跟著跑了數日,儲物手鐲當中攢了不少外界難得一見的好物,滿載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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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北被當成隱形數日,看著大佬不動聲色自家師妹好,把當閨女一樣寵,終於忍不住偷偷拉了小師妹到一旁。
壓低聲音問:“師妹你實話實說吧,前輩是不是你爹?”
他原先還覺得師妹是為了引起前輩注意,讓前輩救他們,以才喊了爹,如果前輩不計較的話,傷大雅。
然而觀察數日後,他已經化身檸檬樹了。
如果這都不是爹的話,那真的親爹能是怎麼樣的?
完全把小師妹當成小孩子一樣寵,帶他們走遍險地,把能找到的靈藥都摘了,見到什麼好東西順手給師妹。
劍尊前輩又不是腦子壞了,怎麼會緣故師妹這樣好?
瞿英珺撓了撓,作為碰瓷後還被寵的那位,她尷尬心虛道:“或許……是馬屁拍得到位?”
摸摸下巴:“或者……劍尊覺得我和名字一樣英俊招疼?”
“……”
已經摘完靈藥,分別似乎避可避。
這個時候,瞿英珺前造的孽來了。
她先前為了捂住小馬甲擔心小命不保,曾稱自己沒有家……
黑衣大佬目光深沉盯著小丫,“隨我回宗門。”
女孩子咽了咽口水,“前、前輩……宗門是?”
男皺了皺眉,似乎前輩一詞略感不悅,目光在小丫發頂上的漩渦停頓,說道:“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