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道士第四章 去舊金山
上午，等到將近10點，威爾森才跟華盛頓趕來的鮑爾遜律師敲定合同的每條細節，期間，費夫洛也為這事情專程打來電話，他委婉地解釋，因為這些礦產是見不得光的，所以不能大張旗鼓地…
我很認同這個觀點，畢竟悶頭發財才是硬道理，另外，費夫洛要求我保證，我方的律師也是可靠的，威爾森這個人，做事不僅條理清晰，而且能把我想不到的細節補充完整，他不愧是張傑明手下的干將，對他職業品德，我完全放心。
敲定合同細節，還要等美國政府、我以及鬼王共同簽署才能得到法律上的認同，只是，我不知道上層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也罷，籤上大名，等塵埃落定，就容不得他們嘰歪了。
我擺上親切的笑容，與鮑爾遜來個慶祝型的握手後，挽留他一起用午餐，但被他拒絕了，他抱歉地聳聳肩，說是飛機上會為他準備這些，他要急著趕回華盛頓覆命。
我攤攤手，表示遺憾…
“哈，好極了，親愛的威爾森，你又為我解決一個難題，你知道的，合同上的事，他們總喜歡設定各種陷阱，而我對這些一竅不通。”
等鮑爾遜走後，給威爾森的酒杯添了紅酒，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舉起酒杯，真誠笑道：“幸虧有你為我處理這些費神的事，來，我信賴的夥伴，乾杯。”
“乾杯！”
威爾森也不客氣，碰杯後，一口幹了，他舔舔嘴唇，打趣道：“是來自蒂梅丘拉的口感，李，你終於捨得拿出好酒來招待可憐的我，而不再是超市裡的便宜貨色。”
“呃”
我一時口塞，想到剛開始的時候，確實用廉價的紅酒招待客人，臉不由得紅了。
“哈哈，我是開玩笑的…李，我們是朋友，你知道的，我不會在意這些細節。”
威爾森頓了頓，認真地說道：“所以，別再說感謝的話。剛剛那份合同，我得提醒你，美國礦務局，並不是一個優秀的合作伙伴，那些官僚…好吧，我會保守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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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對，那些官僚是蛀蟲，或許還為某些資本家服務，但這有什麼關係，到時候，我會派一個很能幹的優秀會計去監督，好了，夥計，別再為這些傷腦筋。”得到他保密的承若，我心情大好，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又給他倒了些酒。
“李，還有個好消息，森林湖的那塊地皮，對方同意以3800萬美元的價格出售，不得不說，你的運氣真好，之前，那家夥一口咬定5000萬美元，噢，上帝，這混蛋的良心終於發現了，不過…”
威爾森說到這裡，猶豫了下，才繼續說：“不過對方提出一個要求，想儘快見見你，給我的感覺…他很急迫，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不管怎麼樣，這是一個好消息，祝賀你，儘管這種大幅度降價不是我談成的。”
“哈哈，真是個好消息，夥計，我喜歡你的坦誠。”
見威爾遜有些肉疼的樣子，我感覺很幸運，他果然把我當成真朋友，再次拍拍他的肩，寬慰道：“謝謝你，威爾森，儘管如此，我不會讓你吃虧，我保證，之前的佣金一個美分都不會少，對待信賴的夥伴，我向來都是很大方的。”
“是的，我知道，可是…”我的大方，反而讓威爾森的內心陷入掙扎，也許他心裡在衡量得失，畢竟像我這種大方的金主是不多見的。
“好了，就像你說過的，我們是朋友，哪有坑害朋友的道理，你同意這個觀點嗎？”我這話一語雙關，一方面向他表面，我信任你，只要用心做事，佣金不會少，另一方面提醒他，也不要坑我。見他點頭認同，我笑著舉杯：
“那麼，幹掉這一杯。”
喝完酒，我告訴他這兩天要去舊金山，見面的事等回來再安排，威爾森表示會跟對方轉達，聊了幾句後，他以要去處理一個糾紛委託的藉口，告辭了。
站在門口，送走威爾森，我從身上掏出那塊裝著森林湖百數個命魂的玉佩，嘆息要不是這傢伙提起，我都快忘了這百來個還有生還機會的可憐人，我甚至隱約預感到，那塊地皮的主人，很可能也有個‘植物狀態’的家屬。
幸好，在威廉斯的鞭策下，診所的裝修快要收尾，那麼，等過幾天開業後，先主打蘇復‘植物人’，相信有了幾個例桉，這百來個命魂的家屬一定會聞訊趕來，無量天尊，這也是一庒大功德。
至於裝著死去鬼子靈魂的那塊玉石，到時候賜給辛克吧，讓他去調教一下，又多了批馬仔，等下次再遇到跳得歡的小丑，就大方送幾個，總不能每次都要我和師兄弟，拋頭露面。
我們得低調了。
朱麗娜她們早早出門逛街，中午就我一個人，自己下了點麵條。
無聊中檢視洛杉磯到舊金山的航班還有空位，補了張票，決定帶上二師兄，於是打他電話，叫他馬上回來，然後坐在院子裡看書，安心等待眾人。
這次去舊金山，大概要3天時間，換洗衣物什麼的，朱麗娜會操心。
由於明玄剛來，跟我犯了同樣的錯，他的手機無法使用，還沒來得及辦理美國的號碼。
中午12點整，收拾完行李，我從朱麗娜手中接過行李箱塞進XC90的後備箱，朝艾瑪和愛麗絲揮揮手，叮囑她們一定要照看好家，卻被朱麗娜惡狠狠地推上副駕，而她自己跑過去，跟兩女嘀咕起來…
女人間的秘密，尤其剛跟艾瑪那啥，我真不想去偷聽她們的話，裝煳塗也是一種無奈。
這次去舊金山，艾瑪以怕被人認出為由，拒絕同去，我懂她的心思。愛麗絲早上去米莉那領來約翰，小家夥今天沒去託兒所，在愛麗絲懷中拼命地朝我揮手…
這次同行只有我，朱麗娜，二師兄，明玄老道，張傑明及若干保鏢，還有已經在機場的李憐婷。
去往洛杉磯機場的路上，朱麗娜駕駛著XC90，跟在車隊後面。
“親愛的，告訴我，早上你們說的那個‘氣運’，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定要拜師才能得到它，難道我現在跟著你修行，就得不到嗎？”朱麗娜將音響的音量調低，轉過頭不解地問我。
“是的，入門的拜師儀式很重要，我記得說過，叩拜並不是拜某個人，而是拜道的傳承，這樣道才能回饋氣運。”
想到她對叩拜這件事很反感，認為是不尊重人權，趁現在問起，我詳盡解釋一番，至於氣運，我又解釋道：“氣運，是一種看不到，摸不著，哪怕最頂尖的儀器也發現不了，但它確實存在。”
感覺這樣解釋，她無法理解，我隨即補充：“就比如，有的人買一次彩票就中了大獎，有的人買一輩子也中不了，這就是氣運，於此可見，每個人的氣運是不同的。”
“那麼，皈依入門，就會增加這種看不見的‘氣運’，我說的對嗎？”朱麗娜總算理解了，她拽了拽拳頭，憤恨地說道：“騙子，以前神父告訴我們，人生來就是平等的，這是一個可笑的謊言…”
“哈哈，那你心裡，現在還在抗拒嗎？”
我翻翻白眼，這妞的理解已經偏了，人家教義裡所謂的平等，是指平等的生存權，真要是像她這樣糾結起來，有的人生在富裕家庭，有的人生在貧困，哪裡還有平等，於是，我又口苦婆心地向她解釋裡面的區別。
“你在笑話我，對嗎？該死的混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沃特森…”發現說漏嘴，朱麗娜馬上閉口，惡狠狠地瞪我一眼，就不在理我。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此時此刻，我心裡就像一萬匹草泥馬在奔跑，正所謂‘人心隔肚皮…若要鬼不知，除非己莫為…’
果然，還是被朱麗娜知道了。
……
車隊達到洛杉磯機場，遠遠看到一身清純打扮的李憐婷在路口張望。
停好車，一眾人浩蕩地殺向候機廳，正好碰到當值的格林，一見面，這傢伙就朝我抱怨，昨天喝的太高，以至到現在，腦袋還沉沉的。
我打個哈哈，玩笑道，那麼下次再殺回去，兩人都笑了起來，他親自陪同我們過了安檢後，道一聲平安的祝福，向我們揮揮手，帶手下巡檢去了。
下午1點50幾分的班機，並沒有讓我們等待很久，很快就從廣播系統裡得到登機的通知。
洛杉磯到舊金山約600公里，哪怕我們坐的這架空客A320，也得飛1個半多鐘頭才能到達目的地。
飛機上天，朱麗娜還是對我不理不睬，我了無興致地閉起眼睛，回憶在家裡抽空查詢的舊金山資料。
舊金山，又譯"三藩市"、"聖弗朗西斯科"，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太平洋沿岸港口城市，是世界著名旅遊勝地、加州人口第四大城市。是美國西部最重要的金融中心。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我最看中的是舊金山唐人街的同胞，對中國的熱情，不管在抗戰時期，還是新中國建立後，一直援助。
特別是49年新中國成立時，整個唐人街彈冠相慶。
這才是真正意義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