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獵殺第93章 殺機突起
刁一飛見到崔隆章如此反應,有點奇怪,就問:“老兄,你沒事吧?”
崔隆章一怔,隨即笑笑,“茶喝多了,有點內急,哈。”
“出門左轉,屋山頭。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多大點事啊。”
刁一飛笑笑,並沒有起身,揚揚手,自己端起茶杯喝起茶來。
崔隆章走出門來,門口竟然站著兩個哨兵。
他進來的時候是沒有的。
他微笑地還了哨兵的敬禮,儘量放鬆地顧盼著走向院子中間。
他長出了一口氣,但臉色卻越來越凝重。
他站在那裡,伸了個懶腰,瞄了一圈。
他看到一個哨兵朝他走過來,這才邁步,指指屋山頭,朝那裡走去。
哨兵站了回去。
“你真會扯,不想去就不去?這是軍令,軍令如山這點基本素質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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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草,你覺得這是錢的事?”
“真不想去,我眼皮老跳。還是命要緊。”
“哪邊的眼?”
“左邊。”
“草,你傻得也夠可以,左眼跳那是財。你要發財了。”
“丟,我特麼的向來都是反的。”
“有才,你真有才。眼跳都是反的。”
“不給你瞎講,這段時間我老是心慌慌。”
“草,你就是賤皮子,吃香的喝辣的,隔三差五的還可以摟個人睡,還心慌慌,你特麼慌個鳥啊。”
“丟,這特麼才一年多,三十多人,眼見就剩**個了,你說我慌的什麼鳥?”
“連縣那單虧了,本來啥事兒沒有,卻損失了兩個兄弟。問題是還是讓莫名其妙的人給幹掉的。草,晦氣。”
“也是,就這麼幾個人,也不知道能混多久。”
崔隆章還想聽下去,但後面傳來腳步聲,接著是刁一飛的喊聲:“老兄,茅房都找不到嗎?”
崔隆章轉身,朝刁一飛舉手打了個招呼,隨即緊走兩步,拐過屋角。
剛才說話的是兩個蹲坑的士兵,見崔隆章進來,相互看了看,接著就準備起身。
崔隆章瞥了他們一眼,就自顧解決自己的問題。
刁一飛之所以跟出來,是因為他開始懷疑崔隆章是什麼來頭。
今晚押運的事情早已安排妥當,連吉普車上的輕機槍的子彈都掛上了。
怎麼高雲才這個時候會介紹個人說買槍榴彈。
更有甚者,自己一提到山鷹小隊,來人就眼睛發綠,又緊追不捨,還追問高雲才的資訊和高雲才幕後的大老。
特麼的,你是高雲才推薦來的好吧。
小樣,來給我上眼藥的吧。
他琢磨了一番,心裡有了計較。
他打了個電話,想直接核實一下來人的身份,但高雲才、秦山那邊都沒人接。
老子先試探你一下,若沒有問題,賣你幾顆槍榴彈弄點銀子那是正常業務,若出了問題,在老子的地盤,別看你氣度非凡,英武得可以,但在老子的地盤,弄死你還不跟碾死個螞蟻一樣?
他看崔隆章拐出了屋山頭,就迎了上去,越過哨兵位置的時候,給哨兵了一個“跟著我的”指示。
“李兄,我帶你看看貨吧。”
“好好。”崔隆章已經知道這孫子開始懷疑自己了。“你這真是個好地方,雖然不大,但固若金湯啊。”
刁一飛一笑,假裝來了興致,“那是!別看這巴掌大的地兒,如果沒有重炮掩護,頂上一個連的進攻是灑灑水啦!要是有個滲透進來,那就是有十個翅膀,要飛不出去!來來,老兄,這是東廂房,飯堂。”
他帶崔隆章走近,推開門。
兩個哨兵站在門口。
裡面確實整潔異常,裝置高階,還散發著雞魚肉蛋的餘香。
完全可以不輸師一級的軍官食堂。
“這都是比照山鷹小隊建的。”他斜眼瞥著崔隆章,“不瞞你說,這可比山鷹小隊的要高出一個檔次。”
“哦,軍隊的食堂還能這麼豪華,跟鴻賓樓的包房也有的一拼。你不是沒去過山鷹小隊嗎,怎麼知道你這裡比山鷹的好?”
“高雲才啊,有個山鷹的大老都在這裡吃過飯,來給發慶功賞銀的。就是幹掉自己人的那回。我去追擊另外一個逃跑的人了,沒趕上。所以,功勞就給秦山這小子獨吞了。”
崔隆章嘴角扯動了一下,嘿嘿笑笑。
到禪城屠殺自己家人,實施刺殺的不是這夥人。
刁一飛揮揮手,兩人走出。
他指著對面的西廂房道:“你要的東西在那邊,走吧。”
“好。”
崔隆章跟著走去,偷眼看看後面兩個跟著的哨兵。
“唉,李兄,你成家了嗎?”
“嗯,沒有。”
“沒成家好。找個相好的過一輩子就算了。省了傷感。”
“哦,你的人都沒成家?”
“沒有。我不允許,不然就滾蛋。有個女人不就得了。幹我們這行的。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說不定哪天就搬家了。你說傷感不傷感?再說,有了家誰還玩命啊?”
“你這個想法很有意思。”
“不是想法,那是血淋淋的事實。”
說話到了西廂房門前,兩人推門走入。
刁一飛環視了一下,拿起旁邊一把撬棍,走到一個標著M7的木箱跟前,一把撬開,“看看,嘎嘎新的。”
崔隆章朝刁一飛笑笑,湊近,拿起一個發射器端詳著。
刁一飛又拍拍旁邊的箱子,“全在這裡,殺傷、穿甲、燃燒、訊號。應有盡有。”
“不錯。”
“老兄,你這是有多大仇啊,用這東西?”
“私人恩怨。”
“殺父奪妻?”
崔隆章眼睛裡火花一閃,隨即不置可否地笑笑。
刁一飛看到他的笑容,不由打了一個寒戰,他似乎從那道閃光裡嗅到了一絲殺氣。
他瞥著門口嚴陣以待的哨兵,嘆了口氣。
“我就說不成家最好,少了一份念想。”他從崔隆章手裡拿過發射器,放到箱子裡,“看看錢去吧。”
“在車裡。”崔隆章冷言道。
刁一飛臉上掛著滿意的笑,上翻了崔隆章一眼,做了個先請的手勢。
崔隆章轉身走出。
刁一飛拖後了一點,朝門口的兩個哨兵做了個“盯緊”的手勢。
“你要有家吧,老婆要出點事,你就得琢磨著報仇,要是你出點事,老婆就是人家的了。這買賣怎麼著都是虧的。我是說尤其是幹我們這行的。”
崔隆章默然。
“最虧的你知道是什麼不?”
崔隆章側頭看了他一眼,繼續走著。
“我告訴你老兄,就是幾個月前連縣那單。”
“目標是山鷹自己人的那個?”
“對,高雲才說那人是叛徒,漢奸。”
“他是漢奸嗎?”
“靠,這我哪知道。領導說是就是唄。不過他最慘,當天大婚,連特麼洞房都不知道啥樣的滋味就‘不’了!“
他倚在後備箱上,手指在腦門上比劃著被槍擊的樣子。眼睛盯著崔隆章,隨即瞥了三步遠近的兩個哨兵。
崔隆章努力地抑制臉上肌肉的抽搐,扯出一絲笑來,揮手叫他讓開一點,上前開啟後備箱。
“新郎不僅掛了,還搭上了六七個喝喜酒的嘉賓。”
刁一飛看到了車裡的錢袋,一邊拉過來,一邊扭頭對崔隆章說,“不過跑了一個。靠,高雲才特麼的夠黑的吧,原來那六七個人也在計劃之內。靠,那個慘啊。”
崔隆章咬著牙齒,臉上掛著笑。
那是一種恨到極處的恐怖的笑。
不過,刁一飛沒有看到,他正在解開錢袋,扒拉著裡面的銀元,但依然沒有閉嘴。
“不過,因為跑了一個。所以,我兩個手下當場就讓那個督戰的大老當上給斃了。真特麼的不講理。”
刁一飛將錢袋扎好,剛一提起來。
就見崔隆章拔槍、上膛、後甩、擊發,一氣呵成。
“啪啪!”
身後的兩個哨兵中槍倒地。
冒著煙的槍口一下子頂住刁一飛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