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燃2001第247章 左右為難
正抿著波特酒的楊詡，差點沒被嗆死，咳嗽了好半天才順過氣來，
“你小子做什麼黃粱美夢！微盛現在雖然被因特爾針對著，但在芯片組上面的全球市佔率依然在50%以上！
你併購興天下可以說是蛇吞象，但是和微盛比起來，你就是一隻小螞蟻，大象走過去踩死都不知道的那種！”
吳楚之聳了聳肩膀，是啊，現在是50%以上，明年就是20%不到了。
而且隨後微盛點歪了科技樹，導致原本還可以與因特爾、BMD三分天下的CPU晶片市場，也徹底拱手送人，只能在嵌入式系統裡面苟延殘喘。
讓他眼饞的是微盛即將擁有的X86架構與因特爾長達10年的交叉授權和其下屬子公司微睿擁有的CDMA 矽智慧財產權。
10年時間，交給華科院或者現在廠區隔壁華唯海斯的前身，華唯積體電路設計中心，可以魔改出來多少代了，沒準兒就魔改出什麼逆天的東西來了。
“說說而已，過過嘴癮嘛。主要是三秦那邊我確實沒想到怎麼解決。
現在我也很無奈啊，專利堡壘構築起來後，有點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感覺，但是我又確實吃不下，放過他們我又覺得不甘心。”
楊詡的雪茄早抽完了，癟了癟嘴，吳楚之好笑的遞過去一根煙。
護著火，點燃後，楊詡搖搖頭，“三秦確實有點雞肋的意思了。也好，趁著時間，你練兩年內功。
那邊如果你吃不下，還是就這麼放過去算了，畢竟是家支柱性國企，你吞不下去，會崩了牙。”
吳楚之惆悵的看著窗外，“只能看看了，也不著急，他們產品上市至少是明年春節後的事，我還有的是時間去仔細想想，通盤考慮。”
楊詡聞言一怔，“需要這麼久？那時他們再上，還有什麼必要，他們唐都的大本營都被你小子端了。”
吳楚之也不驚訝楊詡的情報準確性，很正常的事情，銷售外包模式就不可能保守的住秘密。
外包公司前期踩點的，早就過去了。
“老楊，三秦機械剛換過大領導。”吳楚之也是一臉好笑的說著。
楊詡聽了後也是笑了起來，沒說什麼。
這就是國有企業的特色，新上任的領導是不會買舊賬的。
一般上任的頭一年都不是完整年度，也不會納入考核。
通常的做法就是，會趁此機會把企業的問題全部暴露出來，對壞賬提取大量的減值準備，造成這一年的鉅虧。
而後第二年，也就是新上任的第一個考核年度，甩掉包袱後，實現扭虧或者盈利。
既然三秦機械剛換了大領導，那麼這一年剩下的幾個月，肯定是不願意做事的，調整人事換上自己的人，才是他們的首要任務。
盈利的事，那放在明年吧，春節前大家也不想做事，那麼啟動時間必定是春節後。
“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也是噁心！”楊詡還以為有轉機，掐了掐時間，也只能搖搖頭。
“其實其他的都好說，中後臺半年時間怎麼都夠我提前搭建團隊出來。
只是我必須要找一個至少有老路這種能力的，而且還得對國企風格文化非常熟稔的人，來做三秦的總經理掌舵，這太難了。”
“小子，如果一個國企員工都不接納呢？算了，當我這句話沒說。”楊詡說道一半，苦笑的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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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沒給你塞點退休老員工，讓你養著就算管理機構對的起你了。
甚至來一兩個參加過貳萬伍遠征的老人家讓你供著，這也是常有的事。
吳楚之把酒杯裡的酒一口喝掉，“算了唄，實在不行到時候就像你說的那樣，放過他們，要點其他的好處。”
“拿點地，對你企業給點優惠，也不算太虧。”楊詡也幹掉了酒杯裡的酒。
……
和楊詡結束長談，離開辦公室時已經是晚上的十點正。
車輛不夠，其他人先他們一步，提前了半小時回了酒店。
唐國正開著車，把喝的微醺的兩人送回了酒店。
吳楚之沒有上樓，而是坐在酒店的門外和秦莞煲了一會兒電話粥。
第一次來到鵬城的王冰冰很是興奮，一個人走在酒店外面的街頭逛著。
並不是她有意如此獨行，而是她也確實找不到人陪。
公司裡面她唯一可以說的上見過幾面的，只有葉小米。
在錦城打交道時，又是在公司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她，並沒有注意到葉小米與吳楚之的異樣。
來到鵬城後，有了秦莞指定觀察物件蕭玥珈的表現參照，她一眼就看出了貓膩。
這讓她完全沒有找葉小米一起逛街的意願了。
而同行前來的姜素素，其實也就是一面之緣，坐飛機時兩人座位都沒挨著一起，自然也沒什麼話。
不過南海酒店是鵬城第一家涉外五星級酒店，治安還是不錯的，望著街邊巡邏的巡警，王冰冰還是很有安全感的。
她也沒有瞎逛，沿著明亮的街頭，在外面買了兩個她最愛的芒果，準備提回酒店享用。
鵬城的芒果可比燕京便宜多了。
雖然王冰冰每個月有吳楚之發的鉅款工資，但是燕京超市裡的芒果貴到離譜的價格，還是讓她望而卻步。
現在她可以撒歡了吃，自然心情很好，哼著歌提著塑料袋回了酒店。
遠遠的她就看見，吳楚之一個人坐在酒店門口，抽著煙打著電話。
她笑了笑，猜想他這一定是給莞莞在煲電話粥吧。
想到秦莞，王冰冰頓時就有點牙癢癢的，小吳哥哥這是怎麼了？
身邊怎麼多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女人！
你就和秦莞幸福美滿的在一起不好嗎？
不過她想起秦莞說的吳楚之變態身體後，臉上就是一紅。
似乎……也不能完全怪他？
王冰冰腳步慢了下來，不想靠近吳楚之，她心裡明白秦莞讓她搬過去是什麼意思。
雖然她願意留在吳楚之身邊陪伴著他，可是她並不願意俯首做小，解放多少年了，哪還有這樣的事？
今天見到蕭玥珈和葉小米後，特別是發現葉小米和吳楚之的異樣後，讓她心裡有點亂。
冰雪聰明的她，在發現異樣的瞬間，就頓時明白了‘表姐’這層身份的背後意義。
為什麼葉小米會甘願做小，這麼不清不楚的跟著吳楚之？
就算她腳步再慢，她距離吳楚之也越來越近。
不過還沒等她腳步抵近，準備尷尬的打招呼時，吳楚之就收了電話，起身在門口的垃圾筒掐滅了煙，走進了酒店。
這讓想躲開吳楚之的王冰冰心裡長松了一口氣。
不過瞬間，她蹙了蹙眉，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她想起了秦莞交代的事情。
吳楚之進了電梯，掏出手機，開啟收件箱看了看簡訊，嘴角不自覺的扯了扯。
葉小米發來一串數字，1821。
蕭玥珈發來一串數字，1822。
吳楚之自己的房間則是1820。
如果他沒記錯，葉小米的房間在他旁邊，而蕭玥珈的房間在葉小米的對面。
而姜素素的房間在他對面，王冰冰和劉濛濛的房間分別在簫玥珈和葉小米的另一邊。
想起這個房間安排，吳楚之就想罵人，誰特喵的這麼玩老闆的！
正在房間裡玩著帝國時代的蘇博，打了幾個噴嚏，他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房間空調的溫度，26度啊！
對這樣的安排，蘇博也很是無奈。
一直在燕京呆著的他知道，小蕭、小姜都是董事長的女人，自家主母小葉總也不必說。
安排房間時，他誰也不想得罪，只好讓他們單獨呆在一層，安排了相鄰的房間。
而王冰冰、劉濛濛的出現，讓他抓了瞎。
蘇博也不敢問，也找不到人問，於是只好也把她倆安排到這一層。
其實按照道理，和葉小米、王冰冰屬於公司中高層不同，劉濛濛、蕭玥珈、姜素素是沒有資格單獨住一間屋的。
不過蘇博哪敢得罪蕭玥珈和姜素素？
這不是找死嗎！
無奈之下，連帶著身份不明的劉濛濛，也都被蘇博安排住上了單間。
而公司的其他人，都被他安排到了其他的樓層。
就這樣，蘇博本是一片好心的安排，則讓吳楚之有點進退兩難了。
先進誰的屋？
這是一個問題！
站在走廊上的吳楚之左右為難著，好歹你倆留張房卡給我啊！
這要是敲門的話，對面是能聽到聲音的，到時候又是平地起波瀾。
打電話和發短信就更不可取了，這不是告訴接電話收簡訊的人，自己心理有鬼嗎……
猶豫的吳楚之壓根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樓梯間探出的小腦袋。
為了避免驚動吳楚之，王冰冰坐著另一部電梯上了17樓，然後快步的走樓梯上了18樓。
也幸虧吳楚之的電梯有其他人，電梯停在其他的樓層耽誤了一些時間，否則她多半得撲空。
看著前方左右兩邊緊閉的房門，吳楚之頓時頭疼起來。
按先來後到的關係？
今生是葉小米，但算上前世應該是蕭玥珈。
按關係程度？
和葉小米除了最後一下外，能做的全部都做了，不過前世和蕭玥珈關係更是進一步。
吳楚之撇了撇嘴，扔出一個硬幣，撿起來看了看，向前右轉敲響了葉小米的房門。
這個動作把王冰冰嚇了一跳，小腦袋趕緊縮了回去。
“誰啊？”門裡傳來葉小米的聲音。
吳楚之氣得牙癢癢的，小妖女這就是故意的，剛敲門就應答，很顯然一直就在門口！
而且門上有貓眼，至於這麼大聲問嗎？
他都不用想，背後蕭玥珈也一定是如此躲在門口窺視著。
“咔嚓！”背後傳來鎖門的聲音。
額……
“是我！”吳楚之眼睛一轉，來了主意，張口大聲說道。
葉小米笑眼盈盈的開啟了門，雖然是聯盟關係，但是該爭的還是要爭！
她開啟了門，吳楚之左手在門口摸了摸，取下了她的房卡在她眼前晃了晃，塞進了褲兜，順手掏出了手機。
他一臉壞笑的看著怔住的葉小米，大聲說道，“小米姐你先收拾一下，到我房間，大家緊急開個會，商量一下人事安排。”
而後他把葉小米的房門帶上後，摁亮了手機。
他打起了楚天舒等人的手機，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敲著蕭玥珈的門。
貓眼裡面蕭玥珈看不清他的動作，只當真有急事要開會，立刻開了門。
吳楚之順手如法炮製，也取下了她的房卡，朝她晃了晃，揣進了另一邊褲兜。
本來一臉寒霜的蕭玥珈，頓時一雙桃花眼亮了起來，開心的笑著。
只不過她心裡又開始有了點惴惴不安，開完會不知幾點了，這麼晚他要進房間來做什麼？
蕭玥珈想的出了神，一抹紅暈爬上了臉頰。
打著電話的吳楚之見她呆住了，揉了揉她的腦袋，在她鼻子上刮了刮，低聲說，“去叫冰冰和大師姐。”
躲在樓梯間的王冰冰見蕭玥珈在敲自己的房門，趕緊裝做剛出電梯，拐進了走廊，“小蕭，什麼事？”
正在敲門的蕭玥珈一愣，見王冰冰手裡提著塑料袋，明白了過來，笑了笑，“老吳叫我們去他房間開個會。”
說罷，她轉身敲響了劉濛濛的房門。
待一臉睡意的劉濛濛走進吳楚之房間時，其他人都已到齊。
吳楚之也沒多叫人，也就是楚天舒、李富根和所有前來鵬城的部門經理。
不過加上他自己和蕭玥珈等五女，還是有十來人。
幸得蘇博給吳楚之安排的房間挺大的，是個行政單間，十來人擠在裡面還能擠下。
被吵醒起來的劉濛濛也不好埋怨什麼，只能怪小師弟這個老闆精力太過充沛。
她百無聊賴的坐在蕭玥珈的身邊，摟著她，把頭放在她的肩上。
吳楚之餘光瞥見這一幕，頓時嘴角直抽抽。
大家先說了今天交接中發現的問題和建議，吳楚之當場解決後，又說了一陣人事的安排，問了問蘇博和劉輝這些專業意見。
見劉濛濛又要睡著了，吳楚之點了她的名，遞過去一個隨身碟，“師姐，我這裡有首歌，只有歌詞、簡譜和背景故事。
你明天回燕京去，找音樂學院的把曲趕緊編出來，聯繫方式我待會發給你。
編好曲找人唱出來，就在校園裡面找，記住不要找明星，讓聯系人給你推薦學校的大學生。
要拍MV，所以你這邊動作要快，算上明天，我只給你5天時間。”
劉濛濛見吳楚之神色嚴肅，也不敢胡鬧，趕緊應承下來。
……
會議時間不長，十來分鐘就散了會，眾人離開時，吳楚之叫住了蘇博，“蘇哥，等等。”
說罷他穿上了外套，拿著煙，“蘇哥，走，到樓下邊抽菸邊說，我問你點事。”
蘇博管人力資源，眾人見他倆有事要談，也不起疑。
畢竟吞下了興天下，會出現大量的空缺崗位，現在除了平穩運營外，最重要的就是人力資源。
一邊走著，吳楚之一邊給葉小米發著簡訊，“我和蘇博談談事，今天晚上你盤點也忙了一晚上，你先睡吧，不要刻意等我。
我聊完就上來抱著你睡。”
收到簡訊的葉小米也不疑有他，今晚她也確實累了。
資產盤點怕出差錯，她是全程跟著，少說今晚也走了三萬步。
放下手機的她，心中一暖，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走進了浴室。
只要他不去蕭玥珈那過夜就好！
酒店樓下的花園裡，吳楚之開了口，“蘇哥，立刻聯絡獵頭公司，我需要一套鵬城這邊的中後臺部門負責人，問他們什麼能落實每個崗位四個以上的候選人。”
蘇博看了看時間，十一點過了，有點為難，但還是撥起了電話。
幸好他們聯絡獵頭公司也是全國性的大廠，錦城這邊獵頭公司負責人立刻聯絡了鵬城。
畢竟這樣做，事成之後，鵬城這邊負責人也會分30%的收費，作為承攬費用支付給他。
這下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每個獵頭手上都有不少現成的簡歷，挨著問就是了。
沒有讓吳楚之久等，十一點半剛過沒幾分鐘，蘇博捏著電話走到他的身邊，“吳總，最快明天下午候選人能參見面試。”
吳楚之點了點頭，“那就明天下午吧，讓這些人直接來興天下報到。”
而後，他掐滅了煙，“我先上去了，你忙你的。”
蘇博也不客氣，畢竟很晚了，轉身立刻和獵頭公司聯絡起來。
……
蕭玥珈回到自己房間後，臉上不住的發著燒，小臉緋紅的坐在床上發著呆。
先前只顧著和葉小米別矛頭，忘卻了自己和他根本沒走到那一步。
現在好了，大壞蛋取了她的房卡，晚上要是發生了什麼……
她一臉糾結的揉著衣角，不知該如何是好。
忽地她站起身，快步走到門口，把門給反鎖上了。
背靠著門，蕭玥珈看著窗外的月色，心裡一團亂麻。
良久，她手裡顫抖著，把鎖頭給還了原。
蕭玥珈貝齒輕咬著嘴唇，回到房間裡，呼地拉上了窗簾，遮住了那惱人的明月。
她緩緩的褪下了衣衫，從行李箱裡取出一條酒紅色的睡裙，走進了浴室。
他和葉小米是不是也發生過了？
一定是的！
外面罩著浴袍的蕭玥珈拿著吹風機，小臉上掛著怒氣。
吹好了頭髮，走出浴室的她拿起帶來的《商法學》看了起來。
不過眼前的字，一個也進不了腦子，腦子裡滿是月光下吳楚之那緊緻的八塊腹肌。
不久，吳楚之開門的聲音讓她清醒了過來。
她猛地站了起來，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傻傻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吳楚之一臉壞笑了向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