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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帝王掌中嬌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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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帝王掌中嬌2、002

屋外驟然一靜,很快,兩個哭哭啼啼侍女撲進來,跪在榻邊,扯著嗓子哀嚎:“小侯爺!”

夏朝生張了張嘴,想像以前一般揉她們的腦袋,然而手剛伸出去,腦海中就出現她們死前的慘狀,胳膊頹然跌落。

她們都曾因為他,慘死在宮牆內。

秋蟬未發現夏朝生的異樣,扯著嗓子嚎:“小侯爺,你可嚇死奴婢了!”

夏花不著痕跡地將她拉開,跪在榻前,恭敬道:“小侯爺,藥煎好了。”

夏朝生沉默不語。

“小侯爺?”秋蟬不放心地湊過來,“您……可是在想太子殿下?”

她話音未落,就被夏花冷冷地瞪了一眼。

秋蟬連忙捂住嘴,規規矩矩地跪在榻前,不敢再言語。

“小侯爺,賜婚的事,不急在一時,您先把藥喝了。”夏花將藥放在床頭,替夏朝生拿來兩個軟枕,體貼地墊在腰後。

夏朝生艱難地坐起。

夏花和秋蟬看著他顫抖的雙臂,同時紅了眼眶。

秋蟬年紀小,怕在夏朝生面前失儀,匆匆行禮,尋了個要去屋外看藥爐的藉口,捂著臉跑了。

“小侯爺,您別擔心,那改變體質的藥丸……也就一年的藥效。”夏花強壓下心底的酸澀,扶住夏朝生的手臂,安慰道,“過了這一年,您還是能騎馬射箭的。”

夏朝生沉浸在回憶中,隨口“嗯”了一聲,接過夏花遞來的藥,苦澀的藥汁入口,才回過神:“這藥……”

“良藥苦口。”夏花伸手按住了藥碗的邊緣,生怕他鬧脾氣,“小侯爺,喝了藥,您的身子才會好。”

“……身子骨好了,和太子的婚事……”

“和誰的婚事?”夏朝生蹙眉飲下整碗藥,“以後莫要再提。”

夏花一愣,顯然並不信他的說辭,垂首應:“奴婢知道了。”

夏花嘴上這般說,神情卻更加緊張。

夏朝生見狀,無聲長嘆。

不怪夏花不信任他,實在是前世的他,為了和太子幽會,使勁了渾身解數。

不是藉口去城外寺廟祈福,就是深更半夜翻牆出門,到了後來,更是發展到絕食的地步。

如此種種,早就把侯府的人嚇怕了。

愛得轟轟烈烈,也……愚不可及。

夏朝生自嘲地垂下眼簾,望著蒼白發青的指尖,緩緩勾起唇角。

服下那種藥丸,身子就廢了,哪怕一年後藥效盡退,他也不是當年的夏朝生了。

他沒法騎馬,沒法拉弓。

鎮國侯府的小侯爺成了困於宮闈之中的廢人。

前世,穆如期與他離心後,每隔一年,都會強迫他服下藥丸。

夏朝生知道,那不是穆如期想要孩子。

他只是忌憚。

哪怕鎮國侯府上上下下被盡數斬於午門,他仍忌憚著他。

夏朝生收攏五指,急促地咳了一聲。

他不埋怨重生的時機不對,他早已習慣這幅殘破的身軀。

再者,前世因修來今世果,能重生回到現在,已是上天垂憐,就算變成了病秧子,又如何?

他能做的事,還有很多。

首先第一件,就是把剛跪沒的聖旨要回來。

夏朝生躺回床榻,磨了磨後槽牙。

他自刎後,沒尋到黃泉路,也沒找到奈何橋,被迫穿著一身繁瑣的宮裝,跟在穆如歸身後,過了三十年。

他哪也去不了,只能跟著穆如歸,看九皇叔耗盡全部的心神,替他報仇雪恨。

那滋味……不好。

可夏朝生無計可施。

他是一縷孤魂野鬼,可憐巴巴地困在方寸之地,就像是被一道鎖鏈,纏在了穆如歸的身旁。

生前,夏朝生從未覺察到穆如歸的愛慕之情,死後,倒是感受了個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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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開始羞憤難耐,仗著自己是一縷幽魂,指著穆如歸的鼻尖,破口大罵。

他說自己是穆如期的男後,穆如歸將自己抱入皇陵乃大不敬。

他說自己叫他一聲九皇叔,他怎麼能做出如此違背倫理,大逆不道之事……

他罵著罵著,忽然覺得自己才是世間最可笑之人。

“生兒!”夏朝生的思緒被一聲悲悲慼戚的呼喚打斷。

他勉強起身,一身素衣的裴夫人已經跌進了床幃。

裴夫人出身清河裴氏,是鎮國侯的髮妻,也是夏朝生的生母。

裴夫人攥著夏朝生的手,哆嗦得比他還厲害:“讓娘瞧瞧……快讓娘瞧瞧!”

她捧住夏朝生的臉,佈滿血絲的眼睛盯著他看了半晌,忽而哇得一聲哭了:“你知不知道,你……你把娘嚇死了!”

“宮裡來的太醫……太醫說你不行了,要……要用壽材沖喜……”

“娘把全上京最好的棺材都給你……都給你買來了……”

“你可總算醒了啊!”

夏朝生:“……”

夏朝生忍俊不禁,握住裴夫人的手,低聲認錯:“娘,孩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裴夫人的哭本算半個苦肉計,想著用眼淚把兒子勸在家中,不再尋死覓活地去找太子。

而今,夏朝生反過來道歉,裴夫人心潮湧動,更多的淚不受控制地湧出來:“生兒……”

她恨恨地捶著夏朝生的肩膀:“你嚇死娘了,你嚇死娘了!”

夏朝生大病剛醒,經不住捶,跌回病榻,眼皮子發沉。

裴夫人見狀,大驚失色,倉惶起身:“太醫,太醫都去哪兒了?”

夏花和秋蟬也衝進來,撲到床邊,含淚喚“小侯爺”。

“我無事,就是有些累。”夏朝生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拉住裴夫人的手,輕輕地捏,然後頭一沉,再次陷入沉睡。

他不捏還好,一捏,裴夫人當自己把孩子捶暈了,後悔夾雜著自責直衝心口,雙腿一蹬,也跟著暈了過去。

鎮國侯府內登時雞飛狗跳,上好的棺材又開始往侯府裡抬。

看熱鬧的人無不搖頭,皆道鎮國侯府的小侯爺要沒了。

與此同時,上京城門轟然而開,黑雲般的玄甲鐵騎湧入城中。

寒風忽至,秋雨瀟瀟。

漆黑的鎧甲上籠著暗紅色的光,細看,連馬蹄丁上都凝固著乾涸的血跡。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九王爺回來了”,街上百姓如鳥獸般四散奔逃。

九王爺穆如歸,是當今天子的幼弟。

他九歲被賜了封地,十二歲上戰場,屢戰屢勝,傳回上京的名聲卻差得離譜。

有人說他虐殺戰俘,有人說他暴虐成性。

還有人說,某年某月某天,他寄回上京,獻給聖上的戰利品,是一盞血淋淋的人皮燈籠和一副掛著肉沫的人骨筏子。

於是連他手下戰功赫赫的玄甲鐵騎,都成了惡鬼的象徵。

玄甲鐵騎在上京城內緩緩而行,明明是得勝歸朝,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座空城。

“王爺。”行在隊伍最前列,身披玄甲的少年不滿地勒緊韁繩,掀開黑色面甲,輕聲嘟囔,“您瞧瞧,一上京的膽小鬼。”

被他稱為王爺的男人同樣身披黑甲,只不過臉上覆著金色面甲,肩頭墜著猩紅色的披風,背後還比旁人多了一杆長/槍。

紅纓銀槍直指蒼穹,斑斑血跡凝固在槍身上。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將面具掀開,露出來一雙漆黑深邃,狼似的眼睛。

他身上彷彿流淌有稀薄的狄人血脈,鼻如峰,唇似刃,左眉還有一道尚未癒合的猙獰傷疤。

穆如歸半眯著眼睛,視線沒有焦距,又像是將身邊一切納入了眼底。

他冷冷道:“黑七,慎言。”

被稱作“黑七”的少年撇了撇嘴,重新戴上面具,策馬回到了隊伍前列。

但他很快又回來了,語氣驚慌:“王爺,我看見有人往鎮國侯府裡抬棺材!”

回應黑七的,是戰馬的嘶鳴。

剛剛還無動於衷的穆如歸,瞬間化為黑色的閃電,在上京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策馬狂奔。

“唉,王爺……”黑七眨了眨眼,喃喃自語,“人家又不想嫁給你,急有什麼用?”

但他也只敢在穆如歸不在的時候抱怨,抱怨完,揮起馬鞭追了上去。

細雨紛紛,鎮國侯府前門口羅雀,唯有半開的偏門內傳來些人聲。

“金絲楠木的?”

“是了,還是雙層的。”

“那個呢?”

“梨花木的!”

穆如歸在鎮國侯府前勒緊韁繩,循聲望去,只見偏門內橫七豎八地排著各式各樣的棺材,亦然一個大型棺材鋪!

“這……”緊隨而來的黑七見狀,吃驚地瞪圓了眼睛,“侯府被滅門了?”

“住口!”穆如歸眉頭緊鎖,漆黑的瞳孔裡風雨欲來,“去問。”

黑七吐了吐舌頭,策馬過去,掀開面甲,同鎮國侯府門前的下人打聽訊息:“這是在做什麼?”

下人不耐煩地轉身,瞧見黑七身上的玄甲,以及不遠處的九王爺,臉色變了又變。

全上京的人都知道,鎮國侯府的小侯爺被指給九王爺後,在金鑾殿前跪去了半條命,太醫都束手無策,只能用棺材沖喜。

如今害小侯爺病倒的“罪魁禍首”跑來問,侯府為什麼要棺材……這不是在傷口上撒鹽嗎?

下人先行大禮,跪拜在地,然後憤然大呼:“我家小侯爺重病不起,太醫說要用壽材沖喜,方可保命!”

言罷,紅著眼眶關上了偏房的門。

黑七吃了個閉門羹,摸著鼻子回到穆如歸身邊:“王爺……”

“走。”穆如歸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騎馬離去的方向卻不是王府。

“王爺?”黑七急忙跟上,“王爺,您這是要去哪兒?”

穆如歸抿緊了藏在面甲後的嘴唇,許久才回答:“棺材鋪。”

黑七聞言,差點從馬背上跌下來。

雖說棺材能沖喜,可……可小侯爺不願意嫁給王爺,王爺再往侯府送棺材,不是擺明了給人添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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