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從一次不成功的分手開始039、父輩的期望
“就是因為大家都覺得模特太高階了,才造就了賣方市場......
其實只拍平面的話,完全不需要那些專業模特,一些身材高挑,長相不錯的普通女孩都能勝任。
當然,這話是咱們爺倆私下說的。
對外,也要堅稱我們的模特都受過嚴苛的專業訓練。
我和趙若男弄的這家模特經紀公司,絕對沒有那些交通、食宿等亂七八糟的費用。並且隨叫隨到,所有正規工作內容都會全力配合......”
方嚴把嘴巴都說幹了,老方也終於搞明白了兒子想做什麼。
方衛東短暫沉吟後,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斷:“這事幾乎沒有前期投入,可以嘗試搞一搞。”
他自己本就是商人,所以對兒子做生意的想法倒也不牴觸。
但方衛東也不是沒有擔憂:“若男......比你大,又比你早接觸社會,你倆合作能行麼?”
棉紡廠時代,趙若男家和方嚴家住同一棟家屬樓的同一樓道,自然是認識的。
方嚴知道老爸的潛臺詞,無非是擔心自己駕馭不了趙若男,最後為他人做嫁衣。
“目前來看,她掌握著一批合適的模特苗子,我這邊的資源就是透過您的人脈認識各位服裝廠老闆。
也就是說,一邊擁有人力資源,一邊擁有市場。
短期來看還能暫時維持平衡。”
方嚴道。
方衛東斟酌了一下言辭道:“但這種平衡很脆弱。你現階段最大的任務還是學習,註定沒有太多時間參與經紀公司的日常運作。
你甩手掌櫃做久了,我覺得若男想跳過你直接接觸服裝廠老闆也不是難事。”
這番話純粹是在商言商,並不是方衛東對趙若男有什麼看法。
方嚴卻笑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爸,首先我覺得老趙不會這麼做。如果她真的這麼做,就當我幫了她一把。說實話,作為朋友我也不想讓她一直在那種地方工作。”
方嚴的話把老方說的一愣。
隨後方衛東哈哈一笑拍了拍方嚴的肩膀:“好,豁達!”
四十歲的方衛東早已習慣一邊對世俗施以白眼,一邊無奈同流合汙的生活。
但方嚴輕鬆的話語裡滿含對朋友的赤誠,甚至讓方衛東想起了早年間剛下崗,在路邊練攤賣衣服時的一幕。
那會治安還不像如今,但凡擺攤聚集的地方就有痞子收保護費。
剛從工廠出來的方衛東不服,和對方發生了衝突,幾十米外守著卡拉OK攤子的林經緯看到兄弟受欺負了,抽出一根木棍就衝了上去。
就算兩人勇猛,也抵不過對方人多勢眾。
反正最後的結果是林經緯的音箱和電視被砸了,方衛東的衣服攤上的衣服被扔進了臭水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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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時年輕啊,兩人挨完揍,爛攤子也不收拾了,湊了9塊錢就勾肩搭背去了小餐館喝酒。
那天,鼻青臉腫的兩人,一邊大口喝著散酒,一邊面帶誇張笑容吹噓著自己剛才多英勇。
只是,當嚴玉芳和章芸深夜找到兩人時,已然醉成狗的哥倆躲在橋底下抱在一起哭的撕心裂肺......
拉都拉不開。
那年,是1991年。
林經緯28歲,方衛東27歲。
家中各有一名嗷嗷待哺的孩子。
眨眼間十幾年過去了,兩人的生活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但隨著時間流逝,改變的似乎還有原本親密無間的感情。
明明沒有任何矛盾和隔閡,可已經被家庭、生意佔據了全部生活的兩人,再也不可能找回當年那種感情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早年間林經緯和方衛東對方嚴和林鹿溪兩人的早戀視若無睹,絕對有把兩家感情延續下去的期望。
“爸,爸?爸!”
方嚴發現老爸走神了,連喊三聲才讓老方回魂。
“幫我引薦服裝協會會長的事沒問題吧?”方嚴追問。
“嗯,可以。”
方衛東先應了下來,沉吟片刻:“但開一家公司,早期會有千頭萬緒的事情,你們能應付的來麼?”
方嚴看了老爸一眼,笑著道:“可以。”
“......”
方衛東沒想到兒子說的這麼乾脆,噎了一下又道:“公司的管理是個大學問,還有財務制度的建立,沒有一位有經驗的老將坐鎮是不行的。”
“爸,你有話直說唄。”方嚴已經聽懂了老爸的意思,故意裝糊塗。
“嗯,我是說......”
有點憋屈的方衛東還想再隱晦說幾句,忽然意識到‘我是他老子’這個優勢,於是直接道:“你們這個公司給我點股份。我也不白佔,兩萬塊錢20%怎麼樣?”
方衛東擔心兒子意識不到自己這位‘老將’的重要性,又補充道:“我能帶來的不止管理經驗,還有你們以後遇到資金周轉難題了,我可以幫到你們。”
方嚴卻堅決地搖了搖頭:“爸,你剛才自己還說我們這種公司不需要什麼投資,我要你的錢幹嘛?”
“......”
被駁了面子的方衛東抬手就是一掌。
“爸,你不能強買強賣啊。”方嚴揉著後背道。
“叔叔,你打阿嚴做什麼吶!”
恰好,剛剛走出廚房的林鹿溪看到了這一幕,嘟著嘴巴不滿道。
......
晚上十點,二樓客臥。
“按R!按X!暈,是兩個一起按吶!你真笨吶!”
方嚴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捧著林鹿溪的PSP在玩《FIFA2004》,林鹿溪穿著一套加厚法蘭絨兔子造型睡衣,像只樹袋熊似的趴在他後背上大聲指導。
不過看起來方嚴玩遊戲的水平不怎麼樣,即使選擇了巴西隊,依舊以1:3的比分輸給了華夏隊......
“真是個笨蛋!”林鹿溪好不容易發現一件事方嚴做的沒自己好,便得意洋洋地開啟了嘲諷模式。
方嚴目光不善地瞄了林鹿溪一眼。
林鹿溪的睡衣是連體式的,後面還有一個帶著兩隻兔耳朵的帽子,看起來萌萌的。
“喲!說你一句就不高興了吶?但你是真的菜吶.......哈哈哈。”
林鹿溪卻沒意識到危險的接近,依然跪在床上大聲叫囂。
方嚴突然伸手把林鹿溪睡衣上的帽子罩在了她腦袋上,帽子很大,足夠把整張臉蓋住。
林鹿溪急忙伸手想把帽子扒拉開,但方嚴卻沒鬆手,反倒揪著帽子左右搖晃,連帶林鹿溪的整個上半身都隨著方嚴的動作左右搖擺。
“我菜麼?”
“菜!”
“還嘴硬?”
下一秒,林鹿溪淒厲的笑聲響徹了二樓。
“哈哈哈,我錯~了......別抓我癢癢肉......哈哈哈,老公我錯啦......哈哈哈......饒命吶!”
二樓主臥。
嚴玉芳聽到副臥傳來的動靜,抬腕看了一眼時間嘀咕道:“都十點多了,阿嚴還不上樓......”
方衛東靠在床頭正在回味剛才和兒子的談話,下意識感嘆道:“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但‘長大了’的表述,卻讓嚴玉芳更憂慮了。
想了想,她起身來到二樓小廚房切了盤水果,走進了副臥。
“咳咳~”
嚴玉芳推門進來時,方嚴和林鹿溪正互相把手伸在對方腋下抓癢癢......
在床上滾作一團的樣子委實不雅觀。
“吃點水果,阿嚴上去睡覺吧。小鹿明天還要拍照片呢。”
“哦~”
方嚴看到不解風情的老媽已經站在了門口,這才坐了起來。
笑的滿臉通紅的林鹿溪此時也覺得不好意思了,悄悄在床上蛄蛹幾下,撅著屁股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裡。
像條顧頭不顧腚的大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