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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惡婆婆

159、今生的圓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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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惡婆婆159、今生的圓滿(二)

魏承霖的歸來,讓這一日的英國公府沐浴在一陣陣歡聲笑語當中。尤其是大長公主, 整個人瞧著容光煥發, 臉上的笑容一直便沒有止住。

再過得半日, 得到訊息的蘊福與魏盈芷也帶著他們的長子安哥兒過來了。

兄妹相見,自然又是好一番熱鬧。

待眾人散去後,魏承霖便留在了大長公主屋裡,耐心地將這幾年他在北疆的日子一一向大長公主和沈昕顏道來。當然,對經歷過的危險他卻是隻字不提。

沈昕顏自然也清楚,但也沒有細問。總歸人平安回來便好,其他諸事既過去了便讓它徹底過去吧!

“……那熊瞎子倒下的時候,咱們幾個也累得快要脫力了,虧得後來長風帶著兵士尋了過來,這才把那熊瞎子帶了回去。”魏承霖自然也不會盡說些平平無奇之事,也挑了些驚奇有趣的緩緩道來, 只讓大長公主聽得驚呼連連。

長風?沈昕顏不知怎的卻抓住了他話中一個有些熟悉的名字,仔細回想了半晌,方才記起,這個長風正是平硯最小的弟弟, 約莫三年前便代替他過世了的兄長跟隨在長子身邊。

她若有所思地望著眉目含笑,正施展渾身解數逗得大長公主開懷的魏承霖, 片刻,低低地嘆息一聲。

如此,也好……

魏承霖回京後的頭一個月,幾乎都在與親友的聚舊當中度過, 對其他諸事卻不怎麼理會,彷彿是一心一意要彌補這幾年對親人的虧欠。

沈昕顏也隨他,恰好此時陳府那邊有好消息傳來,三少夫人沈慧然再度有孕。

自前幾年太子妃終於成功誕下太子的嫡長子後,太子一系終於松了口氣,而身為太子妃孃家親戚的陳家,隨即也傳出了三少夫人有喜的訊息,次年,陳三公子的嫡長子便也降世了。

而沈慧然,也正式在陳府站穩了腳根。如今再度有喜,不管生男還是生女,都不會影響她在陳府的地位。

“不曾想這一眨眼的功夫,慧表妹已經快要成為兩個孩子的娘了。”正翻看著祥哥兒字帖的魏承霖聽到訊息難掩詫異。

“也不瞧瞧你都離開京城有幾年了?不只你慧表妹,便是你峰表哥的第三個孩子也快要來了。”沈昕顏搖頭道。

魏承霖放下手上的字帖,認真地回答:“這些年讓母親擔憂,是孩兒的不是。”

“母子之間,這些話便不必說了。只是,這些年你在北疆,可曾遇到不錯的姑娘?”想到黃將軍府上那位姑娘,她試探著問。

黃將軍父女是去年才回京,與長子在北疆好歹也是相處過兩年,也不知長子對黃家姑娘會不會有些印象。

有些意外母親將話頭兜到了自己身上,魏承霖失笑:“孩兒身為男子,終日忙於公事,何嘗有時間注意到人家姑娘好不好。”

“可我怎麼聽長風說,有位莫知府的姑娘彷彿對你有些心思?”沈昕顏一早就打聽好了,如何會讓他含糊過去。

“莫姑娘?”魏承霖搖搖頭,“母親莫要聽長風亂說,莫姑娘不過小孩子心性,爭強好勝,何曾有什麼男女之情。”

一個十四五歲千嬌百寵地長大的小姑娘,從不曾遇到什麼挫折,與其說她心悅自己,倒不如說她不甘心自己對她的‘不理會’。

沈昕顏緊緊地盯著他,不錯過他臉上每一分表情,見他神情坦然,並不似作偽,相信他對那位莫姑娘並無沒有心思,心裡一時說不出是失望還是別的什麼感覺。

她想了想,又問:“那黃將軍府上那位大姑娘呢?你可認得她?”

黃姑娘?魏承霖怔了怔,腦子裡不由自主便浮現出一張固執的臉龐。

“孩兒初到北疆時,黃將軍便傷重不起,公事交接自然也只能到他府上去,黃姑娘……掌著將軍府家事,孩兒自然認得她。”

咦?居然還解釋這麼多?沈昕顏意外他的話,眸眸微眯。

魏承霖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清咳了咳,連忙低下頭去,假裝認真地看書。

見他這般模樣,沈昕顏的心頓時便定了。

看來這兒媳婦有望了。

這日,沈昕顏與許素敏有約,魏承霖主動請纓,親自護送著她前去。

兒子的孝心,沈昕顏自然不會推辭,欣然應下。

因許素敏前段時間又託人從西洋進了一批特色貨,沈昕顏便是應她所邀前去看看,馬車很快便停到城中那間百珍閣上,魏承霖陪著她們坐了一會兒,有些意外許素敏於生意上的老辣眼光,不禁暗暗點頭。

難怪陛下會讓這位許夫人替他打理私產,以她的手段與能力,只怕這些年陛下的私產不知翻了多少番了。

他更沒有想到,原來母親也從中參與了一股。

察覺許素敏話中漸漸提及了商業上的秘密時,他尋了個理由告辭離開,將空間完全留給屋內的兩人。

“好些年不曾見,你這個兒子倒是愈發貼心了。”許素敏打趣道。

沈昕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放心,你家墩墩日後必定會更貼心。”

許素敏無奈地笑了笑:“那孩子已經完全被他那個沒個正形的爹給帶壞了,整一個小滑頭,真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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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這般說自己兒子的!”沈昕顏被她逗樂了。

不過一想到墩墩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沈昕顏便忍不住想笑。

若是有人問他的名字,他便先判斷對方到底是親近孃親的,還是親近爹爹的,若是判斷不出,便乾脆回答自己叫‘墩墩’。

若是對方是許素敏一邊之人,他便會大聲告訴對方‘我叫許喬’。若是對方屬理國公府喬氏一派,他的答案便會變成‘我叫喬許’。

真真是混得如魚得水,卻又叫人哭笑不得!

“你與喬六爺的事怎麼辦?真的不打算要個名分?”沈昕顏又問。

“就這麼辦吧!名分這東西不過是聽起來好聽,其實冷暖自知。如今這般挺好的,露水夫妻,彼此心中掛念對方,卻不會干涉對方,甚好!”許素敏不以為然。

對她的答案,沈昕顏一點兒也不意外,故而也不再說。

卻說另一邊的魏承霖獨自一人下了樓,忽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進了對面那間賣珠寶首飾的鋪子。定睛一看,認出正是黃將軍府上那位大姑娘,鬼使神差地,他邁步跟了上去。

“掌櫃的,這簪子不錯,嵌上這東珠,整個兒看上去高雅極了……”

他看著那位黃姑娘拿起一根嵌東珠玉簪子,瞧著那模樣像是想買下,正覺得奇怪間,忽見一名打扮得相當精緻,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走到那黃姑娘身邊,趾高氣揚地朝著掌櫃道:“這簪子我要了。”

“這簪子這位姑娘已經看上了,姑娘不如另選……”掌櫃有些為難。

“你開啟大門做生意,也總得有些眼光才是,至少要分得清什麼人買得起,什麼人買不起。”粉衣姑娘冷笑。

“這簪子我不是很喜歡,胡姑娘要的話便給你了。”黃清姝微微笑著將簪子放了回去。

那胡姑娘又是一聲冷笑:“說得這般好聽,分明是買不起。”

接著,魏承霖便看著黃清姝又先後看中了一套珍珠翡翠頭面、一對粉玉鐲子和一枝點翠金鳳步搖,可無一例外地,最後都被那位胡姑娘給截了去。

最後,魏承霖眼睜睜地看著她雙手空空滿臉失落地離開,不知怎的,心裡便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眼神凌厲地掃了一眼那志得意滿的胡姑娘。

那胡姑娘忽覺背脊一冷,打了個寒顫,只是也沒有太在意,吩咐下人將她買下來的珠寶頭面一一收好,這才坐上馬車離開了。

魏承霖深呼吸一下,心裡卻是百味雜陳。

黃將軍生性耿直,並非八面玲瓏之人,加上他並無深厚背景,全靠著已身才拼到如今這般地位,只是到底出身貧寒,家底有限,故而他的將軍府別說與同品級的官員相比,便是比之品級不如他的官員也是大大不如。

魏承霖好歹與他在北疆相處過兩年,知道他們府上的狀況,只是卻沒有想到身為將軍府的嫡女,卻連一件稍像樣的首飾都買不起,以致被人這般處處針對小瞧。

他的心裡有些難受,既為那一心為國卻生活窘迫的將士,也為那個滿身傲骨卻為五鬥米折腰的黃姑娘。

“掌櫃的,今日賺了不少吧?”正覺不好受間,忽又見黃清姝去而復返,笑眯眯地走到那正激動地數著銀票的掌櫃跟前。

那掌櫃笑呵呵地道:“不多也不少,這還是多虧了姑娘。按照約定,姑娘,這是分給你的一成銀兩。”

說完,他取出一張銀票遞給了對方。

黃清姝笑盈盈地接過,掃了一眼上面的數字,頓時心花怒放。

呀呀呀,今個月府裡的用度開銷有了!

“合作愉快,有機會再來!”接過銀票收好,辭別掌櫃,歡天喜地地離開。

魏承霖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了。

所以,這是……生財有道?

他沒忍住,又跟了上去,在黃清姝拐進隔壁茶樓時叫住了她:“黃姑娘。”

黃清姝應聲回頭,表情有幾分意外:“魏將軍?”

魏承霖本就是一時衝動才叫住了她,在對上對方臉龐時便發現自己唐突了,一時有些後悔,唯有清了清嗓子問:“一年不見,不知令尊身上舊傷可好了些?”

“勞將軍記掛著,家父身子已然大安。”黃清姝恍然,原來是不放心父親的身子。

沒想到這個冷麵將軍還是個熱心腸!

兩人一時無話,黃清姝自然也不會久留,略客氣了幾句便上了轎離開了。

魏承霖濃眉緊皺,片刻,略有幾分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對自己方才的舉動大惑不解。

“你這個悶嘴葫蘆兒子是不是瞧上人家姑娘了?”將這一幕看了個分明的許素敏推了推沈昕顏的胳膊,含笑問。

沈昕顏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若是這樣可就真的太好了!”

“怎麼?你一早就相中了那姑娘?”許素敏一聽便猜中了她的心思。

“相中她的可不只我一個,還有我家婆母呢!”沈昕顏自然也不會瞞她。

“看來這位姑娘必有過人之處,竟能引得大長公主青睞。”

兩人正說笑間,魏承霖便走了進來,剛進門便對兩張同樣笑得意味深長的臉龐,一時心裡有些沒底。

許素敏正要打趣幾句,沈昕顏眼明手快地推了推,示意她不可說,許素敏明白她的意思,笑著給自己續了茶水。

“回來了?咱們便回去吧!”沈昕顏若無其事地起身。

魏承霖雖然覺得她們笑得古怪,但是也沒有深思,應了聲‘好’。

母子二人遂辭別了許素敏,啟程回府。

而隔得數日之後,英國公府世子魏承霖的親事正式提上了日程,早就盯上聯姻的人家或明或暗地向沈昕顏表明了意思,這其中便有莫家的老夫人,竟欲成就其即將從北疆回京的孫女與魏承霖的親事,以及新任吏部尚書的原配夫人有意將素有才?雙全美名的女兒許配給魏承霖。

在大長公主跟前,沈昕顏特意提到了這兩人,只因一個與魏承霖相識,另一個則是如今京城各府姑娘中條件最好的。

這位段姑娘容貌之美,比之當年的周莞寧亦不遜色。這也是她有些猶豫的原因。

畢竟是日後與長子相伴一生的妻子,她覺得,不管怎樣還是讓他選一個合心意的為好。

這位段府的姑娘,容貌出眾,才氣橫溢,被長輩們精心教養著長大,沈昕顏倒也曾見過她一面,舉止亦是落落大方,瞧著也是位不錯的人選。

大長公主雙眉皺了皺:“依你之意,是想讓霖哥兒從黃府、莫府與段府中擇其一?”

“兒媳瞧著這三位姑娘都是極好的,只是這畢竟是霖哥兒的終身大事,總得由他自己挑選才更適合。”沈昕顏緩緩地道。

“若是三位他都瞧不上呢?”大長公主又問。

“那便讓他自己尋一位瞧得上的。兒媳相信,經歷了這般多,他早已不是當年那不顧一切的少年。”沈昕顏淡然回答。

大長公主深深地望著她,良久,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便依你所言!”

婆媳二人達成了共識,便快便也將這個意思告訴了魏承霖。

魏承霖訝然。

黃姑娘?祖母與母親意欲為他聘娶黃姑娘為妻?

他一時不敢相信。

沈昕顏與大長公主對望一眼,均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意,想了想,還是沈昕顏開口:“當然,若是三位姑娘你均無意,其他府上的姑娘也是可以的。”

魏承霖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是怔怔地望著擺在他眼前的三幅畫像,目光落在最左邊的那幅上。

沈昕顏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認出那上面的女子正是黃將軍的嫡長女黃清姝。

大長公主也發現了,婆媳二人相視而笑。

“祖母覺得段府這姑娘不錯,才?雙全,品行俱佳。”大長公主忽地道。

沈昕顏只略怔了須臾便明白她的用意,含笑著道:“兒媳倒覺得,莫家姑娘更好,性子開朗,卻又不失大方得體,又早與霖哥兒相識,彼此性情想來有一定瞭解,將來磨合得自然更好。”

婆媳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卻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魏承霖的表情,見他臉上猶豫之色漸濃,瞧著頗為掙扎。

祖母看中段府姑娘,母親明顯更喜歡莫姑娘,可是……

“霖哥兒,祖母活了大半輩子,看人的眼光不會錯,這段姑娘當真是位不可多得的女子,你若是不信,改日祖母與段夫人安排你們見上一見。”

“母親還是堅持認為莫姑娘更適合,她一個姑娘家,放著京裡的舒服日子不過,寧願追隨父母遠赴北疆,這份孝心,令人動容。再者,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姑娘,絲毫不嫌棄那蠻荒之地,可見能吃得了苦,日後必也能夫唱婦隨。”沈昕顏自有她的意見。

“可是、可是黃姑娘也不差啊……”魏承霖終於忍不住道。

“黃姑娘確是不差,若是差,祖母會將她列入人選當中麼?只是相比之下,段姑娘與莫姑娘更出色些。”大長公主面不改色。

“你祖母的意思,也是母親的意思。”沈昕顏附和。

魏承霖臉色更加猶豫。

他已經讓祖母與母親失望過一回了,這一次,還是要讓她們失望麼?

目光再度落在並排放著的三幅畫像上,然後再一一望向大長公主與沈昕顏,看著她們臉上的期待。

良久,他闔著眼眸深深地吸了口氣,一撩袍角跪在地上:“祖母,母親,讓你們失望了,我、我想選黃姑娘!”

像是生怕她們不同意一般,他連忙道:“黃姑娘家世雖及不上段莫兩位姑娘,可她孝順仁愛,上侍生父,下育幼弟,持家有道,性情堅韌,足以擔得起一府主母之責。”

“可她的容貌……”大長公主眸底藏著笑意,卻故意道。

“在孫兒眼中,黃姑娘容貌並不遜於段莫兩位姑娘。況且,世人眼內她這點不足,恰恰便證明了她的品行。”魏承霖坦然。

一個日夜操勞家事的姑娘,自然沒有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養得精緻。

大長公主終於松了口氣,望了望沈昕顏,見她臉上同樣帶著歡喜的笑容。

沈昕顏親自扶起了他,含笑道:“既然如此,母親便替你作主,希望日後你能擔負起為人夫的職責。”

魏承霖一喜,下意識地望向大長公主,見她臉上同樣帶著笑容,大喜:“多謝母親,多謝祖母!”

英國公世子魏承霖與將軍府大姑娘黃清姝訂下親事的訊息很快便傳遍了京城,引來京中一片譁然。

並非將軍府的姑娘不好,而是因為以魏世子的條件,還能選一個條件更好的,比如那位才貌雙全的段尚書府姑娘,這兩人若是結合,才真真是英雄美人的一段佳話。

可不管旁人心裡如何想,大婚之期還是到了。

沈昕顏高坐上首,看著滿臉喜氣的兒子領著他的妻子進門,在一陣唱喏聲中先後拜過天地,拜過父母,最後夫妻交拜後被送入了洞房。

她的眸中漸漸浮起了水光。

“真真是好事多磨,二嫂這回可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一旁的楊氏笑著道。

“是啊,好事多磨,所幸結局都是好的。”沈昕顏一聲喟嘆,目光不知不覺地尋向人群中的某個人,那人像是感應到她的視線,回頭一望,夫妻二人相視而笑。

所幸,此生有他陪自己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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