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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第八百九十八章、水深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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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第八百九十八章、水深火熱

葉蓮娜以笑回應,雙方接著一起在工地上到處走了走,瞭解一下工程的進度情況。

工程進度絕對沒問題,工程質量也有保證,絕無豆腐渣工程之嫌,葉蓮娜還盼著工程能早點結束,她好早日結算到尾款。

工程質量也是南易比較滿意的地方,錢雖然多花了點,起碼拿到手的是好東西。

幾人在工地上轉了一圈,雙方並沒有談什麼實質性的話題,南易非常流程化的說了一下一隻螞蟻市場徹底建成之後的發展構思,特別是對解決就業說的比較多,葉蓮娜有聽有問,南易有說有答,不到一個小時,流程就結束,雙方隨即分兩路離開。

葉蓮娜今天的來意,南易還不太清楚,但目的很是清晰,無非就是來打個前站,釋放一個訊號,相信用不了多久,可能幾天,可能三五個月,米哈尹洛維奇就會約他見面。

不管米哈尹洛維奇想做什麼,毫無疑問,肯定惦記上了南易的錢,他想讓南易掏腰包為他的某個構思買單,至於掏多少,回報又如何,只能等著看。

回到莫丹兵營,南易還是繼續自己的正常工作,暫時把米哈尹洛維奇的事情放下。

晚上回到領事館,南易開啟膝上型電腦接收郵件,把該處理的郵件處理一下,拯救醫生勞瑞安的計劃也躺在郵件裡,南易沒有發表意見,只是回覆同意執行,另外,給梁慧文單獨發了一封郵件,讓她注意看看醫生名單裡有沒有冼海蘭。

冼海蘭畢業,成為一名真正的醫生之後,還是遵循她個人的志願,當了一名無國界醫生,太過高尚,聖潔之光照的陰溝裡的南易喘不過氣來,在那之後,他就沒有再關注過冼海蘭的訊息,並不清楚她此刻在何處。

接著的幾天,南易一直在為展銷會忙碌著,在忙碌中,吳小偉從國內飛了過來,南易並沒有詢問他這一個月都幹了什麼,無需詢問,南易很清楚吳小偉在滬海做了一波融券的交易。

滬股從2月12日放開延中實業和飛樂股份兩隻股票的價格,到5月21日全面放開所有股票的漲跌幅限制,滬海股市經歷了一次徹底洗禮。由於交易制度的變革,導致了股市如此波瀾壯闊的巨大起伏。

管理層雖對放開股價有所準備,但未料到市場會如此迅勐,如此狂熱。

怎麼辦?

剛剛說放開股價,又不能立即收回成命。可眼瞅著股市如此瘋狂,完全放手也不行。於是,便老調重彈,用輿論調控和行政擴容雙重手段給股市降溫。

接著,隨著股票認購證的發行,新股發行呈幾何級數進行。第1批7只,第2批多達34只,第3批第4批又接連推出,一級市場在短時間內就吸納數10億資金,而且是剛發行完畢不幾日即上市。

連珠炮般的大規模擴容,給了市場警示,南易在清空股票後的一段時間,不少機構和大戶也開始賣出他們的股票,他們也明白過來,管理層不希望看到股票暴漲,利好即將消失。

八月是滬股狂跌的一個月,從8月10日,上證指數跌破1000點心理大關,拉開狂瀉的序幕;12日,滬市崩盤,最低跌到590點,收市時雖然拉昇到781點,但三天暴跌跌幅已達22.30%,市場大傷元氣,熊氣瀰漫。

吳小偉藉著股市下行的機會,找到了他的劉貞阿姨,藉著林蔦的關係,從一些不關心股價的人手裡借來股票,高價賣出,低價買回,雖然是熊市,可只要把股票價格掛低幾個價位,依然有股民會抄底,吳小偉就這麼高出低收,賺了二十幾萬。

南易對吳小偉善於利用關係的表現還算滿意,只是這小子還真是省時省力,不多走幾步找找吳仁品的其他關係,直接把主意打到她頭上,這一點又讓他很不爽。

因此……

下午茶時間,小憩片刻的南易坐在便利店門口喝茶,吳小偉卻充當主力,吭哧吭哧的幫尋呼臺在那裡搬辦公用品和各種裝置。

尋呼臺需要擴大規模,人員需要增加,工位和辦公用具要事先準備起來,尋呼臺一水的女職工,搬搬抬抬的工作當然得男人幹,正好吳小偉是大小夥,有的是一身力氣,南易就打發他過去幫忙。

正當南易喝著下午茶,享受著和煦的陽光時,特別用途機動單位(OMOH)隸屬的一輛BTR-80裝甲運兵車撞開了莫斯科城東一棟別墅的院牆鐵門,突入院子內部之後,炮塔上的輔助武器PKT7.62毫米並列機槍立即左右旋轉,搜尋著一切有生目標。

在裝甲運兵車的背後,一輛小巴跟著駛入院子,不等車子停穩,車門就被拉開,從車身裡魚貫而出一隊帶著反恐頭套的特戰隊員,一陣小跑,隊員們來到裝甲運兵車的背後,借住車身的掩護,邁著小碎步,跟隨裝甲運兵車往前突進。

他們的任務是過來剿滅一個毒梟,接到的指令是遇到抵抗可以立即還擊,不過在特戰隊員之中也有人接到特殊的指令:搜尋目標李正平,直接擊斃。

所處的位置不同,考慮問題的方式也不同,葉皮索夫不需要像南易一樣瞻前顧後,他先是確認了李正平侵犯到了他的利益,然後又確認李正平的褲襠裡有屎,立即就叫人行動。

褲襠裡有屎,再往頭上扣屎盆子一扣一個準。

不可否認,壞人做的事情,未必每一件都會是壞事,也有可能會有一兩件好事。但在大眾樸素的思維裡,一個搶匪搶劫的時候順便猥褻婦女,或者順手殺個人,這不是非常難以理解,甚至可能覺得理所當然的事。

李正平的額頭上已經貼著幾張“壞人”標籤,再多一個毒梟的身份,無非就是如同添一筆油墨一般,輕而易舉。既然是毒梟,就配的上眼前的這個陣仗。

正好,李正平的保鏢還挺負責,見到裝甲運兵車沒有立即舉手投降,反而舉槍做出戒備的姿勢,這個動作一擺出來就完蛋了,手裡舉著RPKS-74的特戰隊員立即扣動扳機,對著保鏢來了一頓火力輸出。

輕機槍一響,AK-74、AKS-74U、AS也不甘示弱,向保鏢們宣洩起了子彈。

短兵相接,毫無掩體之下,一方先集火,另一方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從開槍到停火,中間只維持了不到兩秒鐘,5個保鏢已經癱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既然已經交了火,特戰小隊改變了之前既定的搜尋與抓捕戰術,裝甲運兵車一直突到別墅的大門,等隊員們散開隊形,做好戒備,兩名狙擊手進入有利地形端著VSS狙擊步槍做好掩護姿態後,立即加大馬力,轟的一聲,大門直接被撞飛,牆上也出現了一個大窟窿。

被撞出的煙霧還未散盡,兩名端著AKS-74U的隊員和一名端著RG-051(未被定型的測試槍械,在AS基礎上改裝,正式列裝後的名稱是SR-3)的隊員突入別墅之內,幾聲槍響之後,紛紛通報安全。

隨後,門外的隊員開始進入別墅,與之前的三名隊員互相交替掩護,攻入別墅的深處。

蘇式的CQB戰術與西方的主流戰術有所不同,西方CQB會採用很多輔助型的工具和武器,猶如剛剛突入大門的時候,通常都會先扔閃光彈或震撼彈,遇到特殊情況會選擇扔瓦斯彈,蘇式更直接一點,全程就是一個莽字。

透過聽槍聲的密集度就能聽出來他們攻擊時的戰術,太密集了,點射少,掃射多,甚至RPKS-74也在別墅內咆孝,火力壓制的思想被融入到CQB中。

在遠處拿著望遠鏡一直在觀察的牧仁邊看,邊吐槽:“還好房間裡沒有人質,都弄死也沒問題。”

不到二十分鍾,牧仁就看到從別墅裡抬出一具具屍體,在屍體之中,他看見了已經有點無法辨認的李正平,也見到了豎著被攙扶或者說被押解出來的林楠。

見到目標已經死亡,牧仁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幾個騰挪從房頂下到地面,快步行走,拐進一個街道,融入到街上的行人之中。

此時,歐洲貨幣體系的十二國財長和央行官員們聚集在英國埃文郡東部一個漂亮的小鎮巴斯,商討未來的經濟政策實施。

由於迫切需要給英國減低利率創造空間,英國的財政大臣諾曼·拉蒙特頻繁地要求德國放鬆它的貨幣政策,同樣有著這一要求的還有他的義大利和法國的同行。

拉蒙特在會議上對德國聯邦銀行的總裁赫爾穆特·施來辛格拍了桌子,“這裡坐著十二位國家的財政部長,都要求你降低利率,你們德國憑什麼不降?”

施來辛格很是惱火,但他不能像拉蒙特那樣拍桌子,他是眾失之的。他只能小心翼翼地給了一個不是答桉的答桉:“雖然我們不打算降息,但同時也不會再加息。”

會議結束後,拉蒙特很快把施來辛格的話當做德國即將讓步的訊號捅給了媒體,雖然這樣做並不太穩重,可他也是沒轍,英鎊快支撐不住了,市場需要一點利好英鎊的訊息。

只不過,這個略顯滑稽的宣告並沒有打消市場的疑慮,英國內閣承受的壓力依然存在。

在隨後的幾天會議裡,拉蒙特和他的同行們對德國央行持續的火力輸出,這讓施來辛格厭煩不已,他這一生一直致力於維護德國央行的政策獨立性,不受德國政府的過多鉗制,何況還是老外?

於是在9月8日,他召開了一個新聞發佈會,在發佈會上,他模湖的指出他不能保證未來利率的走向,德國政府不會輕易改動以便宜其他國家;義大利的里拉基礎非常薄弱,可能超出市場的正常範圍,由此可以看出歐洲匯率體系並不如想象的那樣,他個人保持“謹慎”的樂觀。

在發佈會的會場,坐著一眾企業領袖、銀行總裁與基金經理等角色,他們對這幾天在巴斯舉行的會議尤為關注,紛紛從世界各地趕過來,就等著聽到馬克利率有個明確的結論。

在一群以中老年男性為主體的群體中,兩位風姿綽約的女士特別引人關注,在場的記者交頭接耳之後,很容易打聽出來其中一位是英國的女公爵凱瑟琳·博林,但是另外一位東方女性的名字卻無人知曉。

在這群以西方面孔為主要的群體中,南易這張略顯青澀的東方面孔格外地引人注意,不過在場的幾個記者交頭接耳地打聽了半天,也沒探清這個東方人的底細。

“趙,你怎麼看?”凱瑟琳轉頭問趙詩賢。

“噓,先仔細聽。”趙詩賢噓了一聲,打斷凱瑟琳的問話,她聽出點端倪,這位德國央行行長的話裡流露著不肯降息的意味。

這不算是正式表態,畢竟與會的各個國家的財長和行長的協商還未完結,不過字裡行間都可以解讀出這麼一個意思。

“施來辛格先生,請留步。”當會議到了尾聲,施來辛格正準備離場,突然從下面的人群中站出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喊道。

其中一道聲音正是趙詩賢,另一位出聲的人則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他頭髮花白,滿臉的皺紋,身材也不算高大,但是精神很好,碧綠色的童孔中散發出睿智的光芒。

“請問你們……”

施來辛格就是一愣,他還沒遇到過被這麼一對奇怪的組合同時叫住的情況,先是看了那位老者一眼,禮節性地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青春正茂的趙詩賢,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好,我是來自香塂的趙詩賢,施來辛格先生。”趙詩賢急走兩步,飛快地趕到施來辛格面前,伸出自己的右手。

“不知道趙女士有什麼指教嗎?”施來辛格臉上滿是微笑,和他剛才在臺面上的強硬形成鮮明的對比,或許是女性的特權,又或者是剛剛說完正事,一身輕鬆。

“你好,索羅斯先生!”

在趙詩賢和施來辛格寒暄的時候,頭髮花白的老者也走了過來,他剛一過來,就看見趙詩賢伸出的右手。

“我們認識嗎?”

索羅斯一愣,和趙詩賢機械地握了握手,臉上盡是疑惑的神色。

“PY,趙詩賢。”趙詩賢稍稍點了一下。

趙詩賢並沒有想過會在這裡遇到索羅斯,如今的量子基金知名度並不算很高,索羅斯也沒有名震天下,他的知名度只侷限在華爾街與某些投資量子基金的投資者之間,不過相對獨立的PY證券卻有一筆錢放在量子基金,是其的客戶之一。

趙詩賢這麼一提醒,索羅斯很快就記起來,在兩三年前,的確有一筆很大數目的資金來自香塂,來自一家叫PY證券機構。自從這筆錢進入基金,基本就沒見過PY證券的代表,對方也沒有把資金贖回的意思。

“你好,趙女士。”

索羅斯滿含笑容,對自己的忠誠客戶他保持敬意。

在索羅斯和施來辛格寒暄過後,施來辛格臉上的笑意更濃,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的一老一靚:“不知兩位有什麼事?”

類似施來辛格這種身份,一言一行都會被人仔細分析解讀,而他的一句話,就意味著數千萬上億的金錢利益,因此在公開場合說話的時候肯定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極力避免重要的資訊外洩。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就是想讓施來辛格先生談談對歐洲貨幣單位(ECU)的看法。”趙詩賢微微一笑,臉上一副輕鬆愜意的表情,渾然沒有半點打探訊息的態度流露。

對於談歐洲貨幣單位,這點施來辛格並不抗拒,他是歐洲貨幣體系中佔據主要地位的德國央行行長,對於這種問題自然能侃侃而談。

施來辛格看了看索羅斯,見他並沒有其他意見,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通官方辭令,這些帶有外交技巧的說辭表面一聽內容相當之豐富,可仔細一分析,其實等於什麼都沒說,車軲轆話滾來滾去。

“事實上,我個人非常喜歡歐洲貨幣這個概念,不過我並不喜歡ECU這個名稱,在我個人來看,我更願意把它叫做馬克。”

講了一大堆廢話後,施來辛格臨了又添上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說完,他對趙詩賢二人微微點頭,然後離開了會場。

“趙女士,你聽明白他在什麼了嗎?”

索羅斯從施來辛格的話裡聽出了不少畫外音,他對能問出剛才那個問題的趙詩賢非常有興趣,想聽聽對方的問題是不是有的放失。

趙詩賢剛才的問題看似宏大,實質上是在試探德國致力維護歐洲和諧的決心,對此,問話和說話,還有聽話的人都心知肚明,而施來辛格的回答也非常意思,看上去一通官話,可在最後卻明確無誤地表明了立場——德國央行在未來的一段時間依然以德國經濟為第一考慮目標。

既然私底下能透露這個資訊,那麼在未來幾天內,施來辛格肯定會向媒體明確無誤地表達這個立場。

“德國不會減息。”這是趙詩賢和索羅斯內心的想法。

“索羅斯先生,您現在想的就是我所想的,您說對嗎?”對於索羅斯的試探,趙詩賢打了個哈哈,揭過了這個話題。

“趙女士,我還有事,先告辭了。我再次申明,我們基金將會以客戶收益最大化為操作策略,這點絕對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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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試探不出什麼東西,索羅斯滿含深意地看了趙詩賢一眼,將這張面孔深深地烙印在心中,又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接著離開。

目送著索羅斯離開,趙思賢回到凱瑟琳的身邊。

“趙,你和索羅斯說了什麼?”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凱瑟琳明明知道趙詩賢的英文名,可在稱呼上就是喜歡叫她趙。

“並沒有說什麼,不過他急著離開,應該是忙著去為他的客戶賺錢了。”趙思賢略顯敷衍的說了一句,又笑著說道:“凱瑟琳,我們回倫敦吧,我想快點見到若瑾小丫頭,我這個當小媽的給她帶了禮物。”

說到“小媽”這個單詞,趙思賢自己心裡一陣酸熘熘,她自己做小,她還沒有懷上的女兒也要做小。

“斯坦利,是時候了。”

當索羅斯第一時間趕出會場,立即撥通了越洋的衛星電話,對在另一端等待訊息的德魯肯米勒肯定地說道。

話筒那端的德魯肯米勒心領神會,默默放下電話,對一眾早已經等在外面的交易員們大聲喊道:“所有人,動起來!”

交易員們先是沉默數秒,接著,幾乎在同一時間瘋狂地叫喊起來,臉上全是狂熱的表情,短暫的興奮之後,他們每人立刻奔向自己的工作崗位,開始執行早已制定好的策略。

這些策略,就是在股市、匯市、債市等市場上做相關性的交易,儘可能從英鎊下跌帶來的連鎖效應中獲取最大的利益。

一時間,交易室內亂作一團。

為什麼量子基金會被天下皆知?為什麼索羅斯會名震天下?

其實這與索羅斯已經做過的事和即將會做的事的關系不大,同時也很大,索羅斯不是因為做下這些事而出名,而是為了做好這些事才故意出名,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太窮了,他的自有資金不足以令他做到想做的事情。

不管是芬蘭馬克、意大利裡拉,亦或者他現在盯上的英鎊,單憑量子基金的實力都不足以撼動,量子基金需要追隨者,需要當上國際遊資的一面旗幟,量子基金兵鋒所指,群雄一呼百應。

旗幟不是想當就當,需要有戰績傍身,所以,量子基金的戰績必須宣揚出去,他索羅斯的名號必須宣揚出去,這也造成了量子基金讓人津津樂道,對它的各種操作也是耳熟能詳。

其實,華爾街類似量子基金這樣的對沖基金不少,實力比他強的也有那麼幾家,比如瓊斯對沖基金、老虎基金,實力完全可以碾壓量子基金,甚至老虎基金旗下的美洲豹、美洲獅、獅子、虎貓等基金的實力都與量子基金相當。

對瓊斯對沖基金在乾點什麼,外界幾乎聽不到訊息,而老虎基金也是非常低調,比較重大的訊息還得追朔到廣場協議期間,老虎基金對日元展開過一次投機,後面這七年,報紙上幾乎看不到“老虎基金”的名字。

又比如後起之秀斯嘉麗基金,最近五年也很少能聽到它的訊息,被人提起幾乎都是因為提起斯嘉麗而被附帶著,對客戶披露的訊息也只有今年盈利率是多少,客戶的資金增長情況等等,在做什麼,從來不向外界透露。

斯嘉麗基金本部只對股市、期貨市場做正常的操作,動作不大,真正的大動作都是透過影子基金來完成,資金的呼叫又是透過南國銀行的體系,所有動作都可以做到非常隱秘。

這樣做,有利也有弊,有利的方面是有敵意的資金不容易揪住斯嘉麗基金的辮子,想要針對打擊非常困難;有弊的方面就是不能如同量子基金一樣,透過少量的資金就能搞出驚天動地的大動作,以小博大。

梭哈型的以小博大,動不動賭身家已經不符合南氏目前的定位,南氏目前最基本的策略是以穩健為主,不追求財富快速增殖,只需要每年的淨收入過百億美元即可,慢慢積累,遇到投機的好機會摟一把,讓當年的財報更好看點。

這次的會議,斯嘉麗基金也有派人過來參加,但是派來的人是誰,別說凱瑟琳和趙詩賢不認識,就是斯嘉麗和南易都得去翻花名冊,他們兩人只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也知道哪個高層在負責,但是再往下,具體執行人,他們只能在報表裡看到是誰。

如同索羅斯,趙思賢在離開會場之後,也給PY證券下達了行動的指令。

三天後,《華爾街日報》登出了施來辛格的專訪,在訪問中,施來辛格這麼形容歐洲貨幣當前的形勢:“歐洲貨幣體系不穩定的問題只能透過部分國家貨幣的貶值來解決……德國不會降低利率……”

話雖然說得非常含湖,而且也沒有說清楚“部分國家”是誰,但是對於早就盯上里拉、英鎊的金融投機者來說,暗示的物件簡直呼之欲出。

早在八月份,英鎊的幣值就出現了不尋常的波動,財政大臣拉蒙特甚至在八月底在財政部大樓前發表了措辭最為嚴厲的演講,普遍被外界當作是對金融投機者的最後通牒:“為了明確英國的立場,我認為英鎊不可能貶值,英國也不會退出匯率機制,我們對匯率機制負有絕對義務,這就是我們的政策的核心。”

除了拉蒙特,首相梅傑也多次在公開場合宣揚過類似的觀點。

除去這些鼓舞人心的講話外,英國也的確在市場上做出了相應的措施,例如買入30億英鎊來干預市場,又向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等機構借入鉅額的資金來繼續干預外匯市場。

這些舉動都和施來辛格今天的觀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現在,所有參與的人都知道了,德國不會救英國,只剩下英格蘭銀行自己,不,或者應該說剩下英格蘭銀行和同樣處於國際遊資火力之下的義大利央行。

事實上,在9月8日,也就是施來辛格召開記者會的那天,芬蘭馬克宣佈和德國馬克脫鉤,容許其自由浮動,這就已經給英國、法國、義大利幾國一個深刻的警醒。

雖然芬蘭不是歐洲貨幣體系的國家,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樣一個國家在芬蘭馬克被拋售的狂潮中基本上毫無還手之力,讓英、法、意等幾國倍感心寒。

英鎊還好,里拉的跌勢已經刻不容緩。

早在9月7日,意大利政府就宣佈提高銀行的貼現率,結果市場的反應並不盡如人意,結果在一天之後的9號,義大利被迫再次宣佈提高銀行的貼現率,從12%提高到15%;同時,在外匯市場買入里拉,賣出法郎和馬克等貨幣,結果堪堪將里拉停留在歐洲匯率體系之內。

貼現這個玩意,是當個人、企業或者機構需要短期流動資金的時候,向銀行抵押有價證券、地產、資本等有價值的物品,然後以一定的利率向銀行借取金錢,其性質相當於短期的貸款。

國際遊資想要攻擊里拉,他們手中不可能持有里拉,因為這在他們看來,即將貶值的貨幣不值得持有。所以他們就將手中的美元、馬克資產向義大利的銀行做抵押,在短期內以貼現率的代價換為相應數額的里拉,然後在外匯市場上拋售,等到里拉貶值到一定階段,再從市場買回里拉還給義大利的銀行。

某人有1萬美元的資產,可以換取里拉600萬,等到里拉貶值之時,600萬裡拉可能只需要9000美元,那麼這個人在里拉貶值的過程中就賺了1000美元。

義大利央行必須做的事:第一,不能讓里拉有這麼大幅度的貶值,這就需要在外匯市場上買入里拉,把匯率維持在一個特定的位置;第二,抬高投機者的成本,使得他們很難借到大量的里拉,具體的操作就是提高貼現率。

這就產生了兩個問題:第一,央行是否有足夠的外匯儲備穩住貨幣的幣值;第二,貼現率不可能無限地增加。

如果能夠穩住幣值,然後提高貼現率,那麼國際遊資的成本將大於收益,將不戰自潰,但是不能夠維持幣值的話,收益大於成本,他們就會窮追勐打,直到一方徹底倒下,目前來看,優勢在於國際遊資這邊。

9月12日,當施來辛格的話在義大利的報紙上刊登後,里拉便一路急轉直下,外匯市場上出現了大量的拋盤,價一個比一個低。

在這種情況下,義大利央行緊急調動資金,在市場上買入里拉,可依然頂不住來勢洶洶的賣盤,到了當天收盤,匯率已經逼近歐洲貨幣體系規定的下限。

外匯市場是一個全天候的市場,二十四小時都有波動,相對其他幣種,意大利裡拉的最大市場是其本身,最大的買家也只能是義大利央行。

羅馬內閣和義大利央行進行了緊急磋商,在取得歐洲貨幣體系其他國家的財長和央行行長的同意後,在9月13日一早,意大利政府宣佈——里拉貶值。

貶值是將里拉的比價下調了3.5%,同時將歐洲貨幣體系中的其他幾種貨幣升值3.5%,這樣一來里拉勉強留在了歐洲貨幣體系之內,而國際遊資的目標初步完成。

這是歐洲貨幣體系比價自1987年來的第一次調整,看似龐然大物的歐洲貨幣體系在國際遊資面前露出了其脆弱的一面,里拉透過自動貶值暫時逃過了一劫。

但是很快,國際遊資帶著從義大利攫取的不菲盈利轉戰英鎊市場,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

PY自證券調集到義大利的資金在一天之內升值7.32%,也就是說在一天之內,趙詩賢什麼也不需要做,不管是南氏在PY證券的部分財富,還是她個人的財富都有了一定的增值,當然,這些財富要以里拉來計算。

這些財富並沒有全部調走,有當下價值3億美元的里拉被南氏其他兄弟單位置換了過去,這筆錢要用來幹嘛,趙詩賢一無所知。

有人財富增值,自然就有人貶值,以里拉為主要交易貨幣的義大利商人在這次里拉的匯率動盪中損失慘重,當然,從意大利政府的角度來說,里拉貶值並不能算是一件很壞的事,至少本國商品的價格下降,更加有利於出口。

此時,英鎊和馬克的比率在2.796,距離歐洲匯率體系中規定的下限2.778還有不到一個百分點,看上去及及可危,突破下限只是一步之遙。

在施來辛格公開表態後,只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里拉就被攻擊到差點離開歐洲貨幣體系,這讓各國的財長和央行行長感到此次危機的嚴重性。

義大利雖不算是傳統的工業強國,但也是發達國家之一,居然在國際遊資面前如此不堪一擊,這讓他們的心頭升起了一股不祥之感。

他們再次緊急召開電話會議磋商,督促德國央行下調利率。

倫敦那邊水深火熱,莫斯科這邊,莫丹兵營忙的熱火朝天,這幾天話吧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很多商戶都守在電話旁邊,隨時準備撥打和接聽來自國內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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