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年代，撩個大佬好發家第7章糧食危機
“趙知青，你帶上幾個男知青到高粱地裡開挖水渠，劉有水在那裡，他會教你們怎麼挖。”
大隊長劉有田，冒著大雨站在田埂上，安排村裡的壯勞力到田裡挖水渠引水。
這雨下了一天一夜，還是沒有要停的意思，眼看地裡的莊稼就要被淹死了，他立即派人挨家挨戶的喊，讓村裡的人來挖溝排水。
“你們幾個動作快點，要是糧食被水淹了，咱們今年的收成可就完了。”
聽了隊長的話，村裡的人又加快了腳步，手裡的動作也利索起來。
“組長，這還有這麼多田呢，什麼時候才能把水排出去呀。”韓先進一邊用鋤頭挖水渠，一邊小聲和趙柯嘟囔。
“村裡的人都在幹，怎麼就你那麼多事，別問了，幹就行了。”趙柯頭也不抬的回答韓先進的問題，他身上穿的斗笠，是村裡的人借給他的，這斗笠披在身上又厚又重，壓的人難受，頭上戴的遮雨帽，遮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看不清別人在做什麼，只能低著頭跟在前面人的屁股後面，一點點的開挖地裡的泥土，還有小心不要踩到糧食的秧苗。
“這不是還有這麼多田嗎，被淹一塊又影響不到糧食收成。”秦小滿說。
“你這小兄弟說話說的可不對，糧食可是咱們的命，咱們陝北土質不好，就是種了這麼多地，糧食都不夠吃的。”一直在前面排水的劉有水說。
聽了劉有水的話，其他男知青也不說話了，他們都拿出了十分的力氣，爭取早些幹完，早點回去歇著。
……………………
雨下了一天一夜，雖然中間有停歇的時候，可降雨量非常大，初晨放在院子裡的幾個盆子都接滿了雨水。初晨把盛好的雨水單獨放在空間的一個角落，這些雨水不能直接喝，但是能用來洗衣服。
到後來才知道，平成大隊的人在缺水的時候，雨水也是會喝的。這個年代，工業汙染還沒有那麼嚴重，水質也是比較好。
老支書家那邊，也拿出了器皿接雨水，只是沒有初晨那麼誇張，初晨把所有能夠接雨水的東西都放到了院子裡。
志遠玩累了，蓋著自己的小薄毯子，躺炕上睡著了。看著外面的大雨，初晨估計老支書的婆姨應該不會過來串門，她想從空間裡找找現有的東西，準備材料做些吃食。
每次從地裡回來，初晨都累得不想動，可是不吃飯就沒有體力上工，家裡還有個小的要吃東西。所以就算是初晨不想動，她也得起來做飯。
因為氣候的關係，平成大隊這邊綠色的蔬菜很少，多是土豆，芋頭，南瓜這種澱粉類比較多的蔬菜，再就是白菜和水蔥。在村裡人的自留地裡，初晨還看到有茄子，蘿蔔，辣椒之類的蔬菜。老支書的婆姨還給她送過一些，味道一般。
平成大隊的蔬菜種類少，初晨空間裡的蔬菜種類多呀，想當初她可是在京市種子站採購了不少北方的蔬菜種子，裡面也有一小部分是南方的種子，那是當時種子站的售貨員送給初晨的搭頭。畢竟南方的種子，因為氣候和土壤的關係，很少有在北方種活的。
初晨的空間氣候有些混亂，好像不管什麼季節的種子，在初晨的空間裡都能存活，結出來的果實也比外面的果實大，糖分還多。
因為各種原因，從來到陝北，初晨就沒有長時間在空間裡待過，只是有需要的時候，進空間裡拿一些東西，然後匆匆跑出來。
初晨從空間拿出一把菠菜和幾顆芹菜，準備把菜切碎了，就著雞蛋打成糊糊，然後再放進空間保鮮。等到改天燒火做飯的時候直接拿出來上鍋蒸一下就可以了。這雞蛋糊糊是給志遠準備的，志遠現在還小，老吃南瓜，土豆容易營養不均衡。
接著她又拿出昨天晚上泡好的紅豆，被水浸泡過的紅豆比平時大出一倍，剛好可以用石臼一點點的搗碎，加上紅糖，做紅豆餡。
初晨慶幸現在還是夏天，每次只要把飯做熟就好了，用不了多少柴火，等到冬天需要取暖，那個時候初晨就要頭疼柴火的問題了。
剛來平成大隊的時候，村裡分給知青的糧食，初晨還有一些，但是看著那糧食袋子，剩的也不多了。初晨的空間裡還有一些麵粉、粗糧。她和志遠吃的都是原來空間裡的存貨，放在外面的糧食袋子，初晨也拿來做飯，只是每次用的不多，可就是這樣，放在外面的糧食再過不久，也快要吃完了。
身上帶著空間的初晨，糧食都不夠吃的，那些在知青點吃大鍋飯的知青們，糧食應該就更加不夠吃了。
初晨想的沒錯，知青點的糧食確實是不夠吃了。
雨還在下，時間已經到了晌午，知青點的男知青都到地裡挖水渠去了，今天輪到李彩霞和劉永紅做飯。
劉永紅原本在家裡就是做飯的一把好手，燒菜、蒸乾糧，手裡的活做的是相當利落。李彩霞雖然有些嬌氣，可原本在家也是出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女同志。
可是手藝再好的人，沒有做飯的食材，也做不出能吃的東西。
看著櫥櫃裡不到兩斤的糧食，劉永紅和李彩霞看著發愁。
“趙組長他們今天幹了那麼重的活，這點糧食肯定不夠吃的，這可怎麼辦呀。”
李彩霞也拿不定主意，她說：“要不我們去問問陳組長？”
劉永紅點點頭。
兩個人去找正在屋裡讀書的陳書華，兩人說明來意以後，陳書華皺起了眉頭：“當時發糧食的時候沒有注意，平時咱們做飯也是以吃飽為主，現在糧食不夠了，這確實是個大問題。這樣吧，你們先把剩下的糧食給做了，我和屋裡的女知青說一聲，今天少吃點，先讓去挖水渠的同志吃飽，等趙組長回來了，我們兩人商量一下。”
劉永紅和李彩霞點點頭，先去灶臺，準備今天中午的伙食。
李彩霞把剩餘的玉米糊和高粱倒進盆裡，用水輕輕的洗了一遍，然後把洗好的糧食放到鍋裡，雜糧粥算是完成一半了。
李彩霞做飯，劉永紅就燒火，本來陝北的柴火就很難燒，再加上外面的天還在下雨，柴火就更難點著。溼柴火燃起的濃煙燻的兩個人直流眼淚，不停的咳嗽。
“今天做這飯，可真遭罪。”李彩霞被煙燻的都看不清鍋了。
“這哪天做飯不遭罪啊。”劉永紅說，她在爐口蹲著，正對著出煙口。
“這叫過的什麼日子。”李彩霞有些洩氣。
“行了，別說了，咱們趕緊做飯，等一會兒男同志就回來了。”
到了大約下午一兩點的時候，趙柯帶著一群男知青回到了知青點。
女知青們早早的吃完飯，躲在自己窯洞裡各忙各的事情。
看著桌子上的一盆雜糧粥，還有幾塊蒸好的南瓜，幾個男知青都是十幾歲、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這點糧食肯定不夠，幾個人分的。
脾氣暴的韓先進忍不住出了聲：“咱們幾個兄弟冒著雨在外面累死累活這麼點東西怎麼夠填飽肚子。”
“先別爆表了，大家吃飯要緊。”趙柯拍拍韓先進的肩膀，讓他消消氣，示意他先吃飯。
別看雜糧粥有一盆，分到每個男知青碗裡也只有三分之二量。
這怎麼能填飽肚子，率先吃完的韓先進，以為鍋裡還有，等到他掀開鍋蓋，看到刷的乾乾淨淨的大鍋時，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他不顧大雨，跑到女知青的窯洞門口大聲嚷嚷：“今天是誰做的飯？不知道我們男同志到田裡去挖水渠了嗎？今天做那麼點飯夠誰吃的。”
“韓先進，你嚷嚷什麼呢？”李彩霞聽到動靜，走到窯洞門口。
“今天是我做的飯，你以為我們不想讓你們男同志多吃點？咱們知青點的糧食已經不夠了，今中午給你們做的飯，用的就是我們知青點最後的糧食，知道你們男同志辛苦，我們女同志就沒有吃多少，我們現在還餓著肚子呢。”李彩霞掐著腰，回擊韓先進。
“韓同志，知青點的糧食確實沒有了，知道你們挖水渠辛苦，我們女同志今天中午就喝了一點雜糧粥，剩下的都給你們留著了。”劉永紅也出來解釋。
“知青點一直都是你們女同志在做飯，糧食這麼快就吃完了，你們女知青就沒有責任嗎？”韓先進還是不依不饒，可是他的這一句話，算是徹底點燃了男女知青之間的導火索。
“什麼叫做我們的責任？公社給每個知青的糧食份額是一樣的，你們男知青哪頓不是吃的比女知青要多？我們女知青都把自己的糧食份額都分給你們男知青吃了，你怎麼好意思怪我們沒有管好糧食。”李彩霞的眼睛瞪得很大，劉永紅也氣紅了臉，其他女知青臉上也是一臉慍色。
“再說了，我們女知青犧牲上工時間輪流幫大家做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現在糧食沒了都成了我們女知青的不是。”
聽李彩霞這樣說，韓先進也不甘示弱：“我們男知青就沒有幫你們嗎？你們女知青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地裡多少任務是我們男知青幫你們做的，你們女知青愛乾淨，每天都要燒熱水洗漱，洗漱用的水、燒火用的柴哪個不是我們男知青幫忙去幹的。”
聽了韓先進的話，男知青們也很不服氣。不高興的表情都表現在臉上。
“既然大家都覺得吃虧，那咱們就拆夥。”李彩霞瞪了一眼韓先進。
“拆夥就拆夥，你倒是我會怕你啊！”韓先進也不甘示弱。
“行了行了，大家都消消氣。”趙柯走到大家中間，示意大家先冷靜一下。
“咱們來到平成大隊，是來建設新農村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的，不是為了窩裡鬥的。”見大家都冷靜下來了，趙柯也放緩了語氣。
“現在我們最主要的問題是如何才能填飽自己的肚子，大家在一起生活，哪裡有筷子碰不到鍋的時候。大家有情緒，有矛盾，說出來解決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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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趙組長，知青隊的糧食男知青吃的多，這也是事實啊。”李彩霞不服氣地說。
“誰稀罕吃那點破糧食。”韓先進白了一眼李彩霞。
“你！”
“好了，等過一會兒，我去找大隊長商量一下，怎麼解決，大家先別吵，注意一下團隊氣氛。”說完趙柯擺擺手，讓知青們都先回屋。
“我真是快氣死了，我們辛辛苦苦給那群男知青做飯，真是費力不討好。”
回到窯洞裡，李彩霞坐在炕上還是氣鼓鼓的樣子。
“好啦，你也別太生氣，男知青們今天忙了一天了，那麼辛苦回來還吃不上一頓飽飯，肯定心裡會有情緒的，你多體諒一些。”陳書華安慰李彩霞。
“大不了咱們就和男知青拆夥，我就不信，離了男人咱們就喝不了水，燒不了火。”
聽了李彩霞的話，屋裡的女知青都沒有吭聲，李彩霞見大家都沒有應聲，嗤笑一聲，倒頭躺在炕上了。
另一邊，趙柯冒雨到了劉有田家裡，說了知青點現在的情況。
“每人每月38斤糧食，這已經是政府給知青的優待了，你們這些娃娃剛來到陝北，還不瞭解糧食對陝北的重要性，38斤糧食足夠你們吃一個月了。”劉有田說。
“大隊長，我們知青點的糧食確實是吃完了，您看能不能再和組織申請一下，再給我們調撥一點糧食。”趙柯說著，給劉有田地了一根煙。
“你這男同志，這是什麼意思？”看到桌子上的香菸，劉有田眼睛一瞪。
趙珂笑著說：“有田大哥，哪裡是什麼意思，這是我從家那裡帶來的捲菸，我不怎麼抽菸，正好拿出來給您嚐嚐。”
平成大隊雖然說是黃龍崗公社最富裕的村，可是他這個當大隊長的連買點菸絲的錢都沒有。他也想抽菸想的緊呢。
“唉，”劉有田嘆了一口氣，也不看桌子上的煙，“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到公社去問問，能不能再給你們知青批點糧食，實在不行，隊裡的糧食先借給你們知青，等到秋收過後你們再還回來。”
“行，那辛苦有田大哥了，今天累了一天了，你早點歇著。”說完趙柯就笑著告辭了，走的時候把那一盒香菸都放在了劉有田家的炕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