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九從種田開始第一百九十三章 任務糧咋個交法?
“來,貝貝,舅舅給你戴上。”李衛國湊上去,手裡拿著一個金項圈,小心翼翼地掰開,給小貝貝戴到脖子上。
“長命百歲,嘻嘻,三哥,這個是金的吧?”小當家還真認識上邊的四個繁體字。
而小貝貝也笑了,小胳膊還直扇呼,看樣子對舅舅的禮物很滿意。
“你個小財迷。”田大貴也在旁邊逗孩子,他自個沒孩子,所以特別喜歡孩子。
李金梅端著一盆煮好的牛奶進屋,看到這一幕,也問了一嘴:“戴一會就拿下來,把孩子都壓壞了,國子,你哪來這麼多金首飾?”
沒等李衛國回答,田大貴就說道:“國子有的是金子。”
李金梅也沒怎麼理會,因為大貴叔說話一貫不怎麼著調。
她並不知道,這次田大貴說的是真話,李衛國手頭上的金子,都是論斤的。
吃飯的時候,李金梅就把小貝貝脖子上的項圈給摘下去,小孩子戴這個並不好,意思意思就得了。
吃完飯,田大貴開車拉著王燕回廠子,李衛國就叫上大山,也跟著去公社,往郵電局的信筒子裡塞了幾封信,自己已經平安歸來,這訊息當然要告訴吳小玉一聲。
然後李衛國就領著大山去公社院裡,找到大鬍子書記,看看能不能把大山的戶口落下。
大鬍子下鄉檢視秋收工作,直到中午,這才蹬著腳踏車回來,瞧見李衛國,第一句話就問:“你們村的水稻啥時候收,上些日子去縣裡開秋收工作會議,領導還特意強調,你們今年交公糧的事。”
“也就十天八天的事兒,孫書記,縣裡啥指示?”李衛國把帶來的一罐子藥酒,給大鬍子放到辦公桌上。
藥酒呈現出漂亮的胭脂紅,是鹿茸血酒。
大鬍子瞧見這酒,臉上也難得地露出笑容:“多少錢,回頭我給你。”
他兜裡就幾塊錢,肯定不夠。
把藥酒小心翼翼地放進櫃子裡,大鬍子嘴裡還說呢:“這好東西可不能叫別人瞧見,不然一個個都跟土匪似的,非得硬搶不可。”
李衛國也笑著搓搓手:“這不是想找孫書記辦事嘛,不送點禮哪成。”
“少扯犢子。”大鬍子一揮胳膊,然後才繼續說正事,“縣裡的意思是,你們交任務糧,就交稻穀。”
去年的時候,是用別的糧食頂替,主要是收上來那點稻米,糧庫也沒法處理。
李衛國就提醒道:“孫書記,我們村產的稻米,價格貴,還能出口創匯,可別糟蹋嘍。”
“就是因為這個,縣裡按照市場價收任務糧,然後準備賣高價,劉縣長還讓我轉告你,幫著聯絡銷路呢。”孫書記也不藏著掖著,直接給李衛國交了實底兒。
這事怎麼說呢,擺明了是縣裡想賺一筆。
不過李衛國也沒法子,取締任務糧,那還得等好些年呢。
孫大鬍子說完正事,該輪到李衛國,一聽說就是給大山落個戶口,大鬍子滿口答應:“縣裡這次算是虧欠你們村的,別說落個農業戶口,就是農轉非都沒問題。”
“不用,不用。”李衛國連連擺手,雖然現在吃供應糧非常吃香,可是他知道,等到十年八年之後,就沒啥區別了;再過上幾十年,反倒是農村戶口,能享受更多的優惠待遇。
就是大鬍子瞧著大山一頭長髮,有點皺眉,懷疑有問題,這年頭,正經人誰留長頭髮啊。
不過再仔細瞧瞧,大山一臉正氣,氣質跟那些二流子小流氓完全不一樣。
李衛國又解釋說,大山是東北那邊來的,是少數民族,大鬍子也就不再懷疑,直接批了個條子,叫李衛國去辦理。
現在都下班了,只能等到下午,大鬍子索性就把李衛國二人領到家裡,蹭了一頓飯。
撈的二米飯,打的老茄子醬,倆人吃得都挺香,臨走的時候,大鬍子的老伴兒,還塞給李衛國一張大團結,算是酒錢。
李衛國還是收了,等以後年節啥的,多給拿點東西就找補回來,都是家裡自產的,也就不用再算錢。
二人又花了一個小時,把大山的戶口辦完,新增到李衛國家的戶口本上。
本來可以單獨設立一戶,不過戶籍員說還得花新戶口本的工本費,犯不上,就直接給落到一起。
也成,反正都是一家人。
李衛國家的戶口本,這兩年可是有著越來越厚的趨勢。
去年加了李小鹿,等到大姐結婚,大姐夫的戶口,也遷入進來。
然後是二哥結婚,把王燕的戶口也落進來,現在又多了一個大山,也算是大家族了。
要不是李玉梅上大學,把戶口遷走,還得多一口人。
對了,還有小貝貝,還沒落戶呢。
李衛國倒是挺樂呵:人口越來越多,那才證明,家裡越來越興旺呢。
他翻開戶口本瞧瞧,名字寫的是“李大山”,也不知道大山是真的姓李,還是跟李衛國同姓。
至於關係一欄,則直接寫著“姐弟”,因為戶主是李金梅。
再看看年齡,李衛國也有點忍不住笑,竟然填的是三十歲,比李金梅還大呢,也不知道怎麼就成了姐弟。
這年頭戶籍都比較亂套,也沒必要深究,反正大山以後可以名正言順出現在這個社會就成了。
“李大山,這名字不錯嘛。”李衛國樂呵呵地把戶口本揣進兜裡,然後哥倆就一起步行往回熘達。
李大山則使勁點點頭,他的內心很是激盪:終於又能有一個家啦!
不到兩個小時,倆人走完了三十裡路,回家之後,李衛國把戶口本交給大姐。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李金梅也翻翻戶口本,翻到大山的那一頁,她恬靜的臉上,也不禁露出笑容。
“姐!”大山叫了她一聲,明顯能感覺到,大山的聲音有點發顫。
李金梅愣了一下,然後笑吟吟地答應一聲。
李小鹿也跑上前,拉起大山的手,十分依戀。
還有小當家,也眨眨大眼睛,歡歡喜喜地說道:“以前有二哥和三哥,現在終於有大哥了。”
說完,她朝著大山甜甜一笑,脆生生地叫了一聲“大哥”。
這一聲,硬生生把大山的眼淚給叫了下來。
從這一刻開始,他真正融入到這個家裡面。
李金梅也高興,張羅著晚上做點好吃的,慶賀一下。
好吃不如餃子,剩下的野豬肉正好用來剁餡子,一大家子,聚到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餃子。
晚上的時候,李衛國跟著大山,去鹿場那邊,正好把王大拿和趙廣定老哥倆換回來,回家住兩宿。
趙廣定當然挺樂呵,嘴裡四六不著調:“嘿嘿,正好回家交公糧。”
李衛國和大山去倉房瞧瞧,花大姐明顯好多了,傷口已經結痂,能跟著倆人慢慢熘達。
一方面是野生動物的生命力比較強悍,最主要的,還是李衛國的功勞。
可以瞧出來,這傢伙的腹部明顯比較凸起,估計也快要生產了。
遠東豹是開春發情,一般三個多月之後下崽兒。
幼崽正好趕上夏天出生,等到了冬天,也長大不少,能夠抵禦嚴寒。
這一隻懷孕顯然有點晚,原因很簡單,種群數量越來越少,想找對象哪有那麼容易。
豹子都有屬於自己的領地,而且範圍都是幾十裡,非常廣泛,平時都是單獨行動。
李衛國記得,幾十年後,遠東豹的數量,也只剩下四五十只,國內野生的遠東豹,估計也就幾隻的樣子。
而種群數量越少,顯然越是不利於繁殖,相隔幾百上千里,肯定湊不到一塊兒。
不得不說,這也是生命的悲哀。
大山看到不遠處有一棵山釘子樹,就擼了不少山釘子,餵給母豹子。
“能吃嗎?”李衛國還真不知道這個,豹子不都是肉食性動物嗎?
還真別說,豹子吃得還挺來勁,就是吃起來有點費勁,它的牙齒,還是適合吃肉。
大山解釋說,遠東豹偶爾也會吃一些漿果;李衛國想想也就明白,這個大概就相當於葷素搭配吧,就像人喝茶差不多,補充肉類所不具備的營養成分。
不過這山釘子還真不錯,李衛國嘗了幾個,果味十分濃郁,於是也就順手採了一些,回家給妹妹吃。
別看山釘子的果實小,但是濃縮的都是精華。
而且這種果樹非常耐寒,所以嫁接的時候,通常都用它們來做砧木。
在家的日子,李衛國就過得十分悠閒,每天或者去水庫,或者去鹿場,實在沒事,就跟著大山去山裡轉轉,隔三差五的,就獵殺一頭半大野豬回來,一半喂花豹,一半叫人吃了。
趙廣定都樂壞了:“大山真不錯,你一來,咱們的生活水平直線上升。”
“還不是借了豹子的光。”王大拿道出實情。
趙廣定點點頭,還真是這個理兒,連帶著,看花大姐也不那麼討厭了。
李小鹿天天都往鹿場這邊跑,很快就成了大哥的小尾巴。
因為放農忙假,所以李小梅這幾天也跟著,天天在山裡瘋玩,好不開心。
“吃飯啦,小梅,小鹿,回來吃飯啦!”到了中午,李衛國扯嗓子吆喝。
不大一會,就看到大山的身影,一左一右,跟著倆小家夥,都拎著小筐,裡面裝著蘑孤和松塔啥的。
“三哥,大哥給我們打的松塔,正好炒個松仁玉米。”小當家就是厲害,都會安排菜了。
李衛國寵溺地揉揉她的小腦瓜:“就知道吃。”
回到房子這邊,倆小丫頭第一件事就是去倉房看花豹。
很快,倉房裡就傳出來李小梅的叫聲:“生了,三哥,生啦!”
“你三哥可沒這個功能。”趙廣定接過話茬。
其實誰都知道,李小梅說的是母豹子,於是大夥都湊了過去。
李衛國直接進去,趙廣定則在外面探頭探腦的,他還是有點怕。
而且動物在生產的時候,最好不要受到驚嚇,搞不好真能把幼崽給吃了。
只見母豹子懷裡多了兩個小不點,渾身溼漉漉的,粉嫩的小嘴,發出稚嫩的叫聲。
而花大姐則伸著舌頭,在兩隻豹崽兒身上舔著。
無論是倆小丫頭還是大山,都不會給它帶來什麼不安。
“花大姐,你輕點啊。”李小梅蹲在那,瞧著母豹子把一隻小不點給舔得直翻跟頭,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
剛出生的小豹子,比小貓崽也大不了多少,眼睛緊緊閉著,顯得那麼弱小,叫人不禁心生憐愛,把小當家都眼饞壞了,恨不得抱在懷裡,好好稀罕稀罕。
等到母豹子把小豹子的毛都舔幹了,這倆小家夥就閉著眼睛,在母豹子懷裡亂拱,估計是想吃奶了。
不過它們一通瞎拱,也沒找到正地方,急得吱吱叫。
忽然間,一隻小手抓起一隻小豹子,幫它湊上去。
母豹子瞅了一眼,是李小鹿,還伸出舌頭,在她手背上輕輕舔了一下,舔得李小鹿連忙縮手。
小豹子看來是真的餓了,扒住飯碗子,使勁吸吮,還發出嘖嘖輕響。
另外一隻哪受得了這種刺激,叫得更歡了。
李小梅也實在忍不住,抱起這只,也來幫忙,母豹子只是靜靜地望著她,並沒有任何舉動,雖然沒有李小鹿那麼親近,但是也並沒攻擊。
“嘻嘻,快吃吧。”李小梅這下心滿意足,蹲在那瞧小豹子吃奶,嘴裡還誇呢,“這倆小豹子,還真賣力氣。”
吃飽喝足,倆小豹子就開始呼呼大睡,李小梅也嘻嘻樂:“三哥,你看它們,跟小貝貝也差不多,吃了睡,睡了吃。”
“來,把這盆雞蛋給母豹子餵食。”趙廣定端個小盆過來,裡面打了幾個生雞蛋。
這待遇不錯了,一般只有母鹿生產的時候,能享受到。
李小鹿接過來,放到母豹子嘴邊,這傢伙也吧唧吧唧地舔食起來,很快就吃個乾淨。
李衛國也徹底放心:“走吧,咱們不要在這打擾了,叫它們都休息。”
大夥都跟著出來,李小梅還把倉房門給關上,然後眨眨大眼睛說:“給兩個小豹子取什麼名字好呢?”
“就叫大花小花好了,它們老孃叫花大姐,倆孩子叫大花小花,正好配套。”李衛國很快就給取好了名字。
李小梅歪著小腦瓜瞧瞧三哥,感覺這名字實在一般。
不過她想了一會,也沒想出什麼好名字,只能點頭同意。
可是很快又發現一個新問題:哪個是大花,哪個是小花啊,看起來都一邊大?
十月中旬,稻花飄香。
大饅頭屯的村民都磨刀霍霍,準備開始割稻子,那磨的當然是鐮刀了。
一共有三十多戶人家種植了水稻,基本上都是全家老少齊上陣:大人負責收割,小娃子拎著小筐,在後面跟著撿稻穗,力求顆粒歸倉。
一片片金燦燦的稻田,叫大夥心中都充滿成就感,還有滿滿的期待。
“陽光下蜻蜓飛過來,一片片金燦燦的稻田……”李小梅嘴裡哼哼著歡快的歌曲,胳膊上挎著個小筐,將那些倒伏的稻穗,裝到筐裡。
她家的稻田最多,所以找了不少幫工,畢竟村子裡還有一小部分人家,沒種水稻,現在其它莊稼早都收完了,有閒人。
“這稻穗上得真實成,俺去年咋就沒想著改水田涅。”謝老摳也來幫忙,嘴裡還愁眉苦臉地嘮叨著,他現在都後悔死了,經過兩年的驗證,水稻產量高,價格也高,比種旱田強多了。
就算思想再頑固的人,在事實面前,老腦筋也開始發生轉變。
“大夥都歇會,喝點水!”李金梅也抽空來送水,家裡找了隊長嬸子她們幫忙做飯,幫工的不給錢,總得供飯吧。
人們便湊到田埂上,抽袋煙,喝點水,上了歲數的,就抽自己帶的葉子菸;年輕的習慣抽菸卷,李衛國早都給備好了,都是好煙。
李小梅喝了半碗水,然後咂咂嘴:“哇,真甜!”
大夥一喝,只覺得又香又甜,原來水里加了不少蜂蜜。
李衛國這趟出門,沒少劃拉蜂蜜。
王隊長也用衣襟擦了把臉,然後美滋滋地喝了口水,不禁感嘆道:“這日子越來越有奔頭,咱們這幸福的生活比蜜甜吶。”
趙廣定一聽接過話茬:“隊長,你這詞兒聽著有點耳熟,俺在收音機裡聽過這歌。”
有大山在鹿場那邊照應著,所以田大貴他們都回來收稻子,他家全都是水田。
於是老趙就哼哼起來:“甜蜜的工作甜蜜的工作無限好嘍喂,甜蜜的歌兒甜蜜的歌兒飛滿天嘍喂……”
李衛國知道,這是兩年前的電影《甜蜜的事業》裡面的主題曲。
重新身處這個時代,他的感觸也更深,這確實是一個欣欣向榮的時代,一個美好的時代。
“有人來了,好像是公社的孫書記。”有人嚷嚷一聲,只見從村子方向騎過來幾輛腳踏車,為首那人鬍子拉碴的。
王隊長和李衛國等人連忙迎上去,伸手打著招呼。
“聽說你們村收稻子,我們過來看看。”孫大鬍子把腳踏車支好,也走上田埂,舉目遠望,金燦燦的稻田,一眼都望不到邊。
這大饅頭屯的知青稻,現在是縣裡重點關注的物件,所以孫主任也來到田間地頭檢視,這時候的幹部,都要下基層,跟農民打成一片。
“孫書記,你看今年的稻米,都跟小白胖子似的,真招人稀罕。”趙廣定搓了一小把稻米,還剝開外面的稻殼,露出裡面青白的米粒。
大鬍子也捏起幾粒瞧瞧,真不錯,他心裡也有底了。
“孫書記,這水稻的任務糧咋個交法?”王隊長也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農民種地是真不容易,要交農業稅,提留款之類,交公糧其實就是變向地上繳農業稅,直到三十年後,這項才徹底取消。
“縣裡都給定量了,每畝地交一百斤稻穀。”孫大鬍子給大夥宣傳了一下。
這個比例怎麼說呢,不多不少吧,有些地方,都達到百分之十五甚至百分之二十。
村民都紛紛點頭,覺得還行,在他們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主要是水稻產量高,大夥都覺得還是剩下的多。
孫大鬍子也趁熱打鐵地說道:“今年全縣都實行大包幹,縣裡準備評選萬元戶,進行表彰獎勵,咱們大饅頭屯的,一定要多爭取幾個,到時候戴大紅花,發獎狀,那才叫光榮呢。”
“算俺一個,必須算俺一個!”趙廣定樂得直蹦高,結果腳底下沒留神,一下從田埂出熘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不是算的事,你得先達到標準才行。”孫大鬍子也忍不住大笑。
老趙也不在意,嘴裡繼續大呼小叫:“去年俺就是半拉萬元戶了,今年肯定超!”
“這麼說,好像俺家也夠。”趙老闆子也搭話。
然後大夥七嘴八舌的,也都吵吵自己能達標。
最後還是王隊長說得好:“咱們的水稻真要是能賣到兩塊錢一斤,那種水稻的都能達標。”
哈哈,是這個理兒,大夥齊齊點頭。
王隊長又朝著李衛國望去:“不過最有資格的,還得說是國子,都沒意見吧?”
這個肯定沒意見,說起來,大家都是跟著李衛國借光,這才能種水稻的。
而且李衛國還擁有多項養殖業,都十分紅火,收入別說一萬塊了,指不定幾個一萬塊呢。
大夥正熱烈討論的時候,又有一輛小轎車開過來,是田大貴的車,不過從車上下來的,卻不是老田。
“大姐夫!”李衛國看到鄭先農從車裡鑽出來,後面還跟著吳教授,便連忙迎上去。
李金梅更是喜出望外,也緊跑上去。
吳教授一直在跟蹤調研大饅頭屯的水稻種植專案,知道差不多要收穫了,便領著鄭先農來搞調研。
鄭先農當然樂不得呢,他天天晚上睡覺做夢,夢裡除了妻子,就是小貝貝。
大夥都是熟人,熱情地打過招呼,便簇擁著吳教授來到稻田裡。
吳教授檢視了稻穗,又搓了幾個米粒下來,最後還放在嘴裡嚼嚼,便樂呵呵地連連點頭,對產量和質量,基本心中有數。
鄭先農也興奮地推了下眼鏡:“老師,這產量只怕能達到一千兩百斤以上;而且您看,這米粒兒瞧著應該比去年還大一圈呢!”
他也是大饅頭屯種植水稻的發起者之一,看到這樣的成果,當然打心眼裡往外冒高興。
只見吳教授笑眯眯地點點頭,說出一句讓李衛國欲言又止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