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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射鵰之劍歸何處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不曾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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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射鵰之劍歸何處第三百三十五章 不曾後悔

“大哥,此次華山論劍,你可有意下場爭奪一番?”

距離中秋時節尚早,郭默索性繞道汴梁城,想去見一見老爹趙擴。

已經有八年沒來汴梁城了,上次見到老爺子,還是他三年前北上京城去的時候,郭默還真有點兒想他了。

老爹骨子裡執拗得很,總想著在汴梁城待著,或者興致來了還跑到洛陽住一段時間,又或者跑去鞏義掃墓、上墳,卻死活不願去京城長住。

而過去的八年,郭默卻另闢蹊徑,摒棄了之前傳統的練功方式,而是將上朝議政、批閱奏章,甚至吃飯睡覺,全都當成了修煉。

沒有人知道他這樣的修煉,到底有沒有用,但是,郭默一練就是八年,春去秋來、週而復始、不曾間斷。

“二弟,你是知道的,這次恐怕還是師傅他們老幾位之爭,雖然少一個了‘中神通’,但是周大哥這些年想必也已經功參造化,不是我這初入絕頂之人能比得了的。”

沒錯,郭靖今年也四十歲了,不惑之年的郭靖,剛剛突破到了絕頂之境,比起另一個時空裡的郭大俠,要整整提前了十多年。

難道還是“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和“中頑童”的競爭,連一個攪局的人都沒有嗎?

郭默在心中暗暗想道。

大哥的武功境界如何,郭默自然心知肚明,竟然後來居上,領先黃蓉一步進入了絕頂境界。

這不僅得益於那套升級版的“降龍十八掌”,更是因為,郭靖數十年如一日的勤修苦練。

太上皇趙擴,還是住在原來的皇宮裡,只是遷都之後,這裡就冷清了許多,因為郭默不太喜歡被太多人伺候的緣故,倒是有很多太監和宮女被留了下來。

當然,郭默的思想終究是來自於後世,年過二十五的宮女,如果沒有被皇帝臨幸過,就統統放了出去,並給予一筆不菲的補償。

郭默此行只有四人,郭默、黃蓉、郭靖和武南天,都不是什麼外人,郭默就直接帶著他們住進了汴梁的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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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默夫婦自然先去面見太上皇趙擴,老爺子七十二歲了,卻養成了每日必須飲三兩“英雄醉”的毛病。

說是此生沒有在戰場上做一次英雄,臨老了,就在酒中王國,找到那份英雄的醉意吧。

看到郭默夫婦進來,正在觀書的趙擴似乎並沒那麼驚訝,更像是早就等在了那裡。

“小七啊,你這次折騰的可是有些大啊,恐怕全天下都在議論這次華山論劍了,你不至於就想爭一個天下第一吧?”

江湖中的事情,老趙擴不懂,但是,他也是活了七十多年的人了,又是郭默的老爹,自己的兒子自己還不清楚嗎?

“給爹爹見禮了——”

到底是帶著黃蓉一起過來的,郭默倒沒有像往年那樣的放肆,又或者是畢竟都已經是四十歲的人了。

黃蓉也急忙過來見禮,雖然跟這位太上皇見面的次數不多,從內心還是對他很是感激的。

這份感激,當然來自於他對自己丈夫這麼多年來,百分百的信任和支援。

也許你會說,趙擴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不信任和支援郭默,還能去信任、支援誰啊?

天家的事情,哪是那麼簡單就能說清楚的?

真遇到一個權利欲極大的主,如果硬是卷戀著皇位,打壓太子的事情,古往今來還少見了嗎?

“老奴給陛下和娘娘見禮了——”

老太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轉了出來,幾年不見,這老家夥居然精瘦了許多,更加的紅光滿面,原本是滿頭白發的,此時卻黑白夾雜了起來。

“哈哈,你這老貨,居然越活越年輕了,我記得你好像比我老爹還年長幾歲吧?”

看到眼前的老太監,郭默不禁一愣,他能感覺到這個老太監的境界也突破了,穩穩的絕頂高手啊。

幾年前,太上皇趙擴北上京城的時候,這老太監就沒有跟去,說是閉關到了緊要的關頭,就留在了汴梁的皇宮,看來還真的是大有收穫啊。

老太監聽到郭默說這句話,“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老奴跪謝陛下的天恩——”

原來,經過“東邪”黃藥師的指點,郭默終於也意識到,他從歐陽克那裡得到的“虺蛇”之膽,是何等的難得可貴。

只可惜它卻有一大弊端,對修煉陽性功法之人,尤其是男子效果大打折扣,反而對陰性之人,或者修煉陰冷功法之人,功效會翻倍。

對於練武之人,先天境界之下,這類“虺蛇”膽最大的作用不是增加功力,而是有助於突破自身天賦的桎梏,在大境界上突破時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聽“東邪”這樣一說,郭默反而沒有太大興趣了。

但凡憑藉藥物突破的,到底也算是走了捷徑,不如實打實修煉上來的好,就隨手送給了當時站在一旁,兩隻眼睛放光的老太監。

沒曾想,這老貨用了之後,真的就突破到了絕頂境界,不過觀他氣息還是不太穩定,倒是跟當年的歐陽克有一比。

“起來吧,當年給你‘虺蛇’膽,也不過是順手而為,如今你能達到絕頂境界,完全是你自己勤修苦練的結果,此間種種都是你自己的機緣罷了。”

這個老太監伺候了老爹趙擴一輩子,真實年齡估計也八十歲以上了,如今有了絕頂高手的境界,老爹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

老太監又規規矩矩地磕了一個頭,又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哈哈,小七啊,你倒是會做人,既然你如此熱心,老夫想再求你一件事,不知你能不能答應?”

老太監跪拜郭默之時,太上皇趙擴始終樂呵呵地在旁邊看著,自己這個兒子,這麼多年了都沒有讓他失望過。

如今大宋的疆土,比起二十年前,何止增加了兩三倍?

而自己這個兒子,放到江湖上,那是橫絕於世的先天高手;當一個皇帝,卻又是開疆拓土、稱雄天下的強勢君主。

“老爹,就算是幾年沒見,您對我有意見,也不能這麼埋汰我吧?還‘求’我一件事?您直接吩咐我就是了。”

“您說吧,是天上哪個星星惹到您老了,兒子這就上前把它給您捅下來,讓您一天能揍他八遍。”

郭默自來熟地拿起趙擴桌子上的糕點,放在嘴裡就大嚼了起來,絲毫沒有半點兒當皇帝的覺悟,連站在一旁的黃蓉都忍俊不禁。

“哈哈,你小子啊,四十歲的人了,怎麼還是這副無賴的樣子?這要是讓滿朝文武看到了,豈不有損你一代令主的形象?”

從多年前父子二人相認到現在,郭默這樣的做派,是老趙擴最為滿意的。

越是身在天家,普通人的親情卻越是難能可貴。

“老夫所提也不是很過分的要求,你那妹妹今年也十四歲了,估計是打小聽你的故事聽多了,就喜歡打拳踢腿的,跟著老夫身邊的護衛也練了幾年。”

“如今十四歲的大姑娘了,她的親孃去年也染病過世了,如今留在宮裡陪著我這個糟老頭子也挺可憐的。”

“老夫的意思,你能不能將她帶走,教她功夫也好,將來再給她指一個良配,老夫此生就沒有其他牽掛了。”

郭默的妹妹,自然是老趙擴老來得的那個女兒,名字叫做趙曦的。

一晃小丫頭都十四歲了,郭默自己都沒見過幾次面。

“爹爹既然吩咐了,兒子一定照辦就是,就讓曦丫頭先出來見見吧——”

聽到老爹說的是這件事情,郭默自然不會拒絕,畢竟這也算是自己的親妹妹,在這個世界上難得有血緣關係的人。

自有身邊得力之人前去傳喚,時間不大,就聽到朝陽公主在外求見,小公主名曦,索性給了一個朝陽的封號。

“曦兒見過爹爹,啊——陛下也在?見過陛下——”

十四歲的趙曦,長相完全隨了太上皇趙擴,比郭默跟老爹的相似度還要高。

身高也就比黃蓉低了一些,放在後世至少也有一米六五的樣子,勐然看到一旁身著便服的郭默,才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哥哥,大宋當今的皇帝陛下。

八年沒見面,當年郭默遷都的時候,朝陽公主才六歲多,而郭默三十二歲。

這八年來,郭默的樣子倒是沒怎麼變化,朝陽公主則不然,六歲到十四歲,簡直就像完全換了個人一樣。

“呵呵,曦兒怎麼還跟大哥生分起來了?我就你這麼一個妹妹,以後無論公眾場合,還是私下見面,都不允許你再叫我‘陛下’,要叫‘大哥’,聽到沒?”

郭默走上前去,寵溺地拍了拍趙曦的頭。

要說趙曦的年齡,比郭默好幾個孩子都要小幾歲,跟他三兒子郭遙倒是同歲。

名義上是兄妹,在郭默的眼裡,就跟自家的孩子沒什麼區別。

“小妹,難道不認識嫂嫂了嗎?上次見你的時候,才那麼高,如今竟然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一旁的黃蓉,看到小丫頭在郭默面前還是有些生分,更是有些害羞的樣子,直接過去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皇……嫂嫂,恕曦兒無禮,方才沒認出您來。”

趙曦這話說的不假,在她的腦海中,哥哥倒是見過幾次,至於這位嫂嫂嘛,似乎見過又似乎沒見過。

就算是見過,她也未必能記得這是哪位嫂嫂,傳聞中自己哥哥的三位媳婦兒,一個比一個漂亮,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在皇宮裡長大的女子,即便趙曦還是屬於沒怎麼遇到過爾虞我詐的,說話行事都不免有些小心謹慎。

“咯咯,小妹子害羞起來,更加的好看了。方才爹爹說了,要我們帶你走,又聽說你從小也酷愛武藝,今後嫂嫂就親自來教你吧。”

“真的嗎?太好了,多謝嫂嫂,聽說另外兩位嫂嫂也都是一身好功夫,她們也可以教我嗎?”

哈哈哈——

看著趙曦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又得隴望蜀地提出那樣的“非分之想”,跟方才的羞澀和落落大方,完全像是兩個人似的。

黃蓉和郭默再也繃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到兒子和兒媳對自己的小女兒,都是如此的親切熱情,坐著一旁觀看的老趙擴也終於放下心來。

“老貨,趕快去安排一桌酒席來,要豐盛一些的。”

老趙擴大聲喊道,也沒見到有人應聲,卻知道老太監一定會給辦妥的。

“對了小七,怎麼就你們兩個人來嗎?雖然你武功蓋世,出門在外也總得帶些人手才是。”

看到郭默和黃蓉都是常服穿戴,老趙擴就知道他們不可能帶著大隊人馬的,不免就關心的問道。

“爹爹,兒子的安全您就放心吧,就如今大宋的實力,何人還敢前來捋虎鬚啊?再說就你兒子的身手,就算是來了千軍萬馬,都不可能留下我的。”

“從京城南下,‘錦衣’已經先一步到了華山佈防,‘皇城司’也出動了不少人,主要在維持秩序。”

“我大哥郭靖和二徒弟武南天,也跟著一塊過來了,已安排在別殿住下,沒讓來打擾您而已。”

還是害怕老爺子擔心,郭默就如實地講述了自己的安排。

“你說你這孩子,郭靖和南天那是外人嗎?我現在就是一個閒散的老頭子,家裡來人了都不領來見見?”

“老貨,你去叫靖王和南天都過來,再多加幾道菜,今日我等好好喝一杯。”

聽說來的是郭靖和武南天,卻沒領來拜見他,老趙擴就有些挑郭默的禮。

其實,做了太上皇這麼多年,尤其是大宋向北遷都之後,老趙擴雖然是吃喝不愁,卻時時感到莫名的孤單。

只有小女兒趙曦,時常來陪自己說說話,吃吃飯,算是有了一絲天倫之樂。

只是,趙曦的孃親去世之後,這小丫頭自己都很久沒走出來了。

“爹爹,如今您的孫子中,有幾個人年齡也逐漸大了,我想著還是讓他們各自都封地去吧。”

“思默封為‘南王’,就讓他去貴州多陪陪他孃親,逍兒的封地在汴梁,就把他打發過來,緊挨著您這裡給他安排個王府,也好讓那小子多過來陪陪您。”

“老三郭遙的封地,是在洛陽,索性離這裡也不是很遠,至少逢年過節的,也讓那小子過來陪您一起熱鬧熱鬧……”

得,三個大一些的兒子,兩個都被安排到老爹的旁邊,這是打算讓兒子替自己盡孝心啊?

“哈哈,好好,別人不說,逍兒老夫還是知道的,從小就聽話懂事,比你小子可強多了,有他在汴梁老頭子我高興啊。”

“也別安排什麼王府了,直接住到這個皇宮來吧,這麼大的地方,隨便劃給他幾個宮院就是了。”

郭默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郭遙要是到洛陽去,還不是住自己當年的燕王府?

而趙思默到了貴州,住的自然也就是當年“羅氏鬼國”的王宮了。

至少這三個兒子,王府都是皇宮級別的,那麼下邊的遜兒和適兒,將來的封地是不是只有放到杭州和銀川才合適啊?

剩下那麼多地方,也只有這兩個城池還留有皇宮了,至於大理,當年答應過段氏,保留了人家的王爵的。

說話聽音,鑼鼓聽聲,就剛才郭默這麼簡單地一番話,老趙擴就心領神會了。

這也是他自己多年前就打算好的,如今聽到兒子這樣婉轉地說出來,老趙擴才是真正的老懷安慰。

四個較年長的皇子,被安排出去了三個,那麼剩下如今的燕王郭逸,自然就只能留在京城了。

這樣的安排,其中暗含的深意,不言而喻啊。

郭靖和武南天到來之後,一場家宴就開始了。

由於有女卷在場,且有輩分之別,此次家宴在老趙擴的刻意安排下,還是採用了傳統的分餐制。

不過倒是只分了三桌,郭靖和武南天一桌位於下首,黃蓉在另一旁帶著趙曦一起,而老趙擴和郭默則居中而坐。

郭靖和武南天也多次見過老趙擴,尤其當年在桃花島的時候,少年時的武南天,還沒少領趙擴給派發的紅包呢。

“靖兒,你跟小七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這麼多年也沒少幫襯他,老夫多謝你了——”

老趙擴突然端起一杯酒,還第一次稱呼郭靖為“靖兒”,驚得郭靖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太上皇,您這是折煞微臣了,輔左皇帝陛下,那是微臣的本分,再說了……”

“打住——

還沒等郭靖把話說完,老趙擴居然出聲阻止了他。

“靖兒,在老夫面前,你就不要開口閉口說什麼‘太上皇’、‘皇帝’什麼的,老夫說了,你是小七的哥哥,那就是我趙擴的兒子。”

“小七他沒有別的兄弟在世上,如今只有曦兒這一個小妹妹,你是當大哥的,照顧他們是應該的吧?”

“小七,靖兒我記得還有一個兒子,當年在桃花島也沒少見,如今怎麼樣了?”

說的好好的,老趙擴卻突然扭頭問旁邊的郭默。

“爹爹,平兒今年二十二歲了,已經成親了,功夫練得也不錯,恐怕也就這兩三年,就有可能突破到一流境界。”

“現如今,平兒跟著大哥在‘靖難’軍中,任一名帶兵校尉。”

見老爹突然問到郭平,郭默就明白他要做什麼,趕忙將郭平的基本情況做了介紹。

“你啊你,不是老夫說你,自己的侄兒,還是一個大有作為的年輕人,你居然都不封賞一番,是捨不得那點兒俸祿嗎?”

“老貨,以老夫的名義往昌平去一道旨意,加封郭平為‘昌平王’,世襲罔替——”

好傢伙,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郭平就平地成了一名王爺,雖然不是一字親王,那也是大宋朝少有的一份啊。

“太上皇,萬萬不可啊,平兒年輕識淺,又沒有什麼大功於江山社稷,您驟然將他提到高位,豈不是讓他生出驕慢之心?也讓朝中文武非議不是?”

聽到老趙擴的封賞,郭默倒沒說什麼,旁邊一桌的郭靖卻坐不住了,急忙起身離座來到場地中央拒辭道。

“大哥,你要是說別的孩子會因此生出驕慢之心,我還可能會相信,平兒卻絕對不會。”

“一個王爺的爵位而已,對平兒來說,或許會有些壓力,不過年輕人適當給點兒壓力是正常的。”

“大哥要是覺得心裡不踏實,今後就要更加嚴格地要求平兒,勤修武藝、多習兵法,有什麼任務也多派給他一些機會。”

“一個昌平王,絕對不是平兒的上限,二十二歲了,也該放手讓平兒去施展一番了。”

如果說太上皇趙擴的封賞,郭靖還有心推辭一番的話,自己二弟都這樣說了,郭靖就算是再想開口,最終也只好咽了回去。

一門雙王,一個“靖王”、一個“昌平王”,可以說如今整個大宋朝,一時無兩啊!

……

桃花島,松風閣。

“祖父,您身體有恙,怎麼不早些派人送信給我呢?”

楊過慢慢地撤回了自己的雙手,雖然他的“九陽神功”只修到了第六重,幫助楊鐵心調理一些經脈還是綽綽有餘的。

“哈哈,過兒啊,祖父我的身子骨還硬朗的很,過兩年你跟襄兒成婚之後,有了一男半女的,就送到桃花島來,祖父照樣能幫你們帶著。”

臉色雖然還微微泛白,楊鐵心還是強打著精神,跟自己的孫子半開著玩笑道。

一旁站立的郭襄頓時羞紅了臉,而穆念慈也有些嗔怪地瞪了義父兩眼。

“襄兒,咱們先出去弄些酒菜吧,一會兒再去讓人把你大師伯他們也叫過來,大家夥好好熱鬧一番。”

郭默遷都之後,“黑風雙煞”就正式向郭默提出了辭官。

當初,也是為了護衛郭默的安全,他們夫婦二人才進的燕王府,陳玄風一直統領著燕王護衛軍,後來更名為“虎賁”軍。

而梅超風,則主要守護著郭默的家卷,無論在桃花島,還是後來的汴梁城。

如今,郭默也算是霸業有成了,自己更是一身功夫橫絕於世,周圍更有兩百名忠心耿耿的“錦衣”護衛著。

已過花甲之年的“黑風雙煞”,也生出了退隱之心,向郭默告辭之後,二人就來到了桃花島。

如今,“東邪”黃藥師還是喜歡在江湖上遊歷,只是不再像年輕時那樣獨來獨往,而是帶著馮衡一起。

自當年甦醒之後,馮衡也開始習練武藝,雖然不曾真正對敵過,境界上卻也突破到了三流。

跟在黃藥師身旁,自然不指望她親自動手,只要在江湖上遊歷,不把自己累著就行了。

北到大漠草原,南到叢林大海,西至異國西域,二人的足跡遍佈了大宋的山山水水,這些年都不曾再露面。

桃花島上,除了楊鐵心、穆念慈父女,就是曲靈風留下的一女傻姑。

傻姑還是那樣的神志不清,卻也學了些防身的功夫,手法雖然粗淺,內力經過這麼多年的打磨,居然都到了二流境界,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黑風雙煞”到了桃花島,自然就擔負起了日常島務的處理,都是當年的老人了,事情也不是很多,桃花島已經十多年沒進新人了。

“過兒,襄兒,你們也是要去參加華山論劍的吧?”

酒席宴前,心直口快的陳玄風,看著眼前的兩個年前人,就像看到了當年的郭默和黃蓉一樣。

一樣年輕的過分,一樣不可思議的天賦,這也是兩個實實在在的一流高手啊。

陳玄風很自信,現在的自己和賊婆娘,都可以在兩百招之內戰敗這兩個年輕人。

但是,最多再過五年時間,這二人就有能力跟自己夫婦分庭抗禮,再往後……

陳玄風不敢想。

當年跟自己三百招戰平的郭靖,現在已經是真正的絕頂高手了,而自己連“半步絕頂”都沒達到,賊婆娘倒是前兩年突破到了“半步絕頂”。

至於郭默,早在很多年前,陳玄風就沒再把郭默列為自己追趕的物件了。

太傷人了,那不是在樹立目標,純粹是在自找不痛快。

“大師伯,師傅讓我們先在江湖上走走,如今距離八月中秋還有四個來月的時間,我們打算先在桃花島住幾天,然後再向西去……”

楊過有自己的想法,但是當著“黑風雙煞”的面,卻沒有把心裡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哈哈,年輕人多闖蕩闖蕩是好事,你師傅當年跟你師孃一起,就沒少在江湖上闖蕩,好像還得了一個‘黑白雙俠’的名頭。”

“真的嗎?我怎麼從來沒有聽爹孃說起過呢?”

正在一旁吃喝的郭襄聽到了,急忙放下手中的快子,還歉意地向穆念慈微笑地點點頭。

開席半天了,穆念慈自己都沒怎麼吃喝,反倒是在旁邊不停地給郭襄盛湯佈菜,只是偶然也照顧一下兒子楊過。

這可是自己將來的兒媳啊!

除了大宋公主的顯赫身份,郭襄無論是身材樣貌,還是人品武藝,都是難得的上上之選。

跟自己的兒子楊過,更是青梅竹馬,又同為世間罕見的武學天才,穆念慈越看越是歡喜,就完全忘卻了自己的吃喝。

“哈哈,小襄兒,快給大師伯倒碗酒,一高興大師伯就把你爹孃當年的江湖趣事講給你們聽聽。”

“如果喝得實在是盡興了,連你二孃、三娘跟你爹爹的故事,以及你娘她們‘武林三美’的一代佳話,大師伯我可都是親眼所見的啊——”

這個陳玄風,多喝了兩碗酒,當著小輩的面兒,竟然也口無遮攔了起來。

“真的嗎?大師伯,這一壇酒都是您的,襄兒今日就負責給您倒酒了——”

桃花島門下這麼多人,郭襄卻最喜歡這位大師伯,心直口快的性格,沒少被小時候的郭襄捉弄,卻從來沒有生氣過。

看著這一老一少在那裡胡鬧,楊鐵心、梅超風和穆念慈,罕見地沒去阻止他們。

眾人就一邊吃喝著,一邊聽著陳玄風繪聲繪色地,講述著郭默當年的事情。

有郭默黃蓉“黑白雙俠”劫富濟貧、平山滅寇的“豐功偉績”;

有李莫愁束髮為道,復而去道還俗的“風流韻事”;

更有中都城內,擂臺之上三女相爭,卻最終義結金蘭,傳為一時佳話的“武林三美”的故事。

陳玄風的嘴,隨著不斷有“英雄醉”的灌入,憑空誇大、編造的本領也長了起來,有的、沒的一統亂說。

到後來,眾人明知他是在亂說,也沒人阻止他,郭襄甚至不斷地勸酒,陳玄風也沒運功相抗,最終竟然醉倒了。

“哎,你這個小襄兒,都成大姑娘了,還這麼喜歡捉弄你大師伯啊?枉他從小就那麼地疼你。”

梅超風一邊扶起趴在桌子上、鼾聲大起的陳玄風,一邊也開始埋怨起小郭襄來。

“我哪有啊,這不是很多年不見大師伯了嘛,就想著讓他喝個高興而已,再說了,他不也編排了我爹孃那麼多嗎?今日算是扯平了——”

楊過也趕忙過來幫忙,把陳玄風架到客房去休息。

反正這個“松風閣”當年是郭默的居所,除了主人的居處,尚有東西兩座獨立的跨院作為客房。

楊過和郭襄,卻去到了“伏龍居”。

可惜,除了幾名灑掃的下人,再也沒有了往日的人氣和熱鬧,當年住在這裡的人,正常情況下,大概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

“祖父,孃親,師傅讓我聽從自己的內心,孩兒還是想去一趟終南山——”

楊過和郭襄在桃花島住了七日。

這一天,楊過未曾開言,自己先雙膝跪了下來,驚得楊鐵心和穆念慈趕忙想拉他起來。

可惜,如今的楊過,已經是一流境界中的高手,他自己若不想站起來,又豈是楊鐵心和穆念慈能拉的起來的?

“過兒,你也長大成人了,這些年多虧了你師傅的悉心教導,既然他這樣囑咐你的,你想做什麼就自己去做吧——”

最終,楊鐵心長嘆了一聲,不再企圖拉起來楊過,自己卻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旁邊的穆念慈,聽到義父這句話,眼淚再也忍不住,一雙一對地掉了下來,郭襄則悄悄地遞過去自己的絹帕。

“祖父,過兒知道您心裡的苦,更知道孃親這些年的不易,師傅說讓過兒去拜山,親自打敗他。”

“可惜,過兒現在的功夫還沒練到家,想真正打敗他估計還要等幾年,過兒只是想去見他一面罷了。”

楊過說著,眼淚也在眼眶裡打轉。

楊鐵心心裡苦,穆念慈心裡不好受,那麼,楊過自己呢?

二十一歲的人了,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生身之父。

怨恨嗎?

想念嗎?

或許,二者都有吧。

楊過和郭襄,還是離開了桃花島,拒絕了陳玄風要同行的邀請,只是說師傅另有要事交待,自己需要先去辦妥。

“過兒,他若不想回來,你也不要強求;他若問起為娘,你可以告訴他,此生為娘跟他結識一場,從來沒有後悔過……”

楊過郭襄,兩人雙馬,一路西行。

楊過的腦海中,卻一直迴盪著,臨行前孃親悄悄告訴他的話。

當時,郭襄不在場,祖父也不知道,這是他們孃兒倆之間的私密話。

不曾後悔?

突然,楊過有些心疼自己的孃親,從來沒有過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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