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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華夏雄師

第三卷北伐風雲錄第八節大勝(萬字大章求訂閱求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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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華夏雄師第三卷北伐風雲錄第八節大勝(萬字大章求訂閱求鮮花)

書接上文,本來張本初正要向校長蔣介石彙報自己關於時下時局的看法,突然房間的門被俞濟時毫無徵兆的推開了,俞濟時驚慌失色的就對校長報告了永福艦被俘一事,校長聽了以後原本滿是笑容的臉立刻就黑了下來,張本初一看校長要處理一些大事,自己也就沒有自討無趣地繼續呆著,向校長推脫自己還有軍務尚未處理就告辭離去。

校長聽見張本初想走也沒有說什麼,畢竟現在自己也是心亂如麻的,哪裡還有功夫關心張本初呀。張本初離去的時候,校長只是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張本初從校長的辦公室裡出來以後,一邊走一邊回想著關於此次軍艦被俘的情況。

此次被俘的永福艦不但載有黃埔學生還有一批軍餉和武器裝備。此次航行之所以被俘也是因為海籌艦是艘裝甲巡洋艦,艦上有三門150mm的主炮,其他各種炮還有十幾門;永福艦是艘裝甲運輸艦,艦上根本就沒有艦炮,只有可憐的幾挺機槍,這根本沒法打。就算跑也跑不贏的海籌艦航速能達到19節,永福艦的航速只有1節。

對於這次的軍艦被俘事件,國府迅速召開了會議,會議上大家眾說紛紜,但主要還是分為兩派,一派認為:應該進兵福建威脅福建督軍周蔭人,*其放回永福艦和艦上的人員物資;另一派認為應該聯絡洪兆麟等陳炯明餘部,讓他們出面撮合。

在國府的會議上校長蔣介石立刻就對以上的兩條建議進行了全盤否決,因為校長認為福建督軍周蔭人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是因為北京政府想要廣東軍政府進攻福建,所以段祺瑞政府指示孫傳芳派人故意挑起事端。意圖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至於這麼判斷的理由就是閩軍主力依然留在浙江,沒有返回福建,我軍進攻福建。可以輕鬆拿下福州。

福建督軍周蔭人也不是傻子,他才不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呢。

而且此次永福艦被劫的事情也十分蹊蹺,傻瓜都看得出來,海籌艦出擊的時間實在是拿捏的太準了,要說這裡面沒有貓膩兒恐怕是誰都不會相信的,這中間肯定是有人告的密,至於告密的人是誰?從這段時間得到的情報分析,只有前些時日多有異動的楊希閔最有嫌疑,很有可能就是要趁我們的大軍出師福建的時候,在廣東發動叛亂,從背後進行偷襲,從而進行兩面夾擊。將我們包了餃子。

會場上的許崇智等人聽了後不斷的點頭,大讚校長的戰略眼光是越來越高了,同時許崇智心裡對校長的不滿也在不斷加劇,因為校長完全是在搶了自己結拜大哥的風頭。許崇智是個好面子的人,對於敢於在他之前發言並完全搶走了他的風頭的校長,許崇智是完全記恨在心裡了。(他也不動腦子想想,就他那個人頭豬腦能想明白這些事嗎?)

而校長的處理意見是先是派遣大軍大張旗鼓的向東江集結軍隊和物資,同時派出小股部隊向福建境內進行騷擾,*孫傳芳在調兵南下,冒丟失浙江的風險和永福艦之間作出選擇;聲勢造成後,再由大元帥府出面要求福建歸還永福艦,放回被虜人員。同時主力部隊秘密向五華、興寧方向移動,待楊希閔叛亂形跡暴露後,立刻回師廣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滅叛亂。

理由就是孫傳芳雖然指揮不動楊樹莊,但楊樹莊的艦隊畢竟是駐紮在福建境內,與福建地方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在不觸動孫傳芳的根本利益的情況下,孫傳芳可以容忍楊樹莊聽從段瑞的命令,利用福建作些騷擾廣東的事情,可是如果這種騷擾達到引發閩粵之間爆發戰爭的程度,特別是在奉系壓力越來越大的情況下,孫傳芳還願不願意呢?我想結論是肯定的,因此他必然會*楊樹莊作出某種和緩姿態,比如放回永福艦和被虜人員,這也就達到我們的目的了。”

與會眾人聽到校長蔣介石的話後掌聲雷動,從表情上看就知道校長的建議完全成功了。

永福艦被劫引起大元帥府地震驚,胡漢民發表通電,要求北京段瑞命令楊樹莊歸還被劫軍艦和人員裝備,以維護先總理倡導的反直聯盟。而身處東江的許崇智和蔣介石卻殺氣騰騰的電告福建督軍周蔭人。立刻歸還被劫的一切裝備和人員,否則東徵軍將自行來福建取回。4底,許崇智在頭召集福建民軍宋淵源、張貞等召開閩革命軍聯盟大會,宋淵源、張貞等民軍將領表示遵從廣州大元帥府號令,繼續東征討逆。

會後許崇智向代理大元帥胡漢民提出增調軍、桂軍、湘軍、粵軍第一師到東江,同時增撥軍費100,各種彈藥00的開支。同時任命方聲濤為閩軍總司令,宋淵源部在閩南,張貞部在閩西北都增強活動。軍第二師擊潰大浦的閩軍賴世煌所部,所部王若周旅陳兵柏松關。隨時準備出擊福建。

閩粵邊界戰雲密佈,粵軍大兵壓境,周蔭人一天數封電報發往杭州,催促孫傳芳將調往杭州的閩軍兩個師調回福建;孫傳芳收到電報後不由大罵周蔭人不曉事理,浙江面臨地奉系壓力越來越大,調兵回福建?笑話。調回去了,浙江怎麼辦?三個福建也趕不上浙江。可不到萬不得已,福建也不能丟。孫傳芳有些犯愁了,自從吳大帥兵敗後,直系的勢力越發衰微了,原以為拋棄齊元後,奉系應該滿意了,雖然與他們簽訂和平協議。可這年頭的協議有用嗎?自己遵守協議退出上海,可奉軍根本沒挪窩,看來奉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必須整軍備戰。

孫傳芳不明白的是。從前面的得到的訊息來看,廣州的目的只是消滅陳炯明,收復東江;並沒有乘勝進攻福建的打算,現在事情開始發生變化,這一切都是該死地海籌艦,所以他發給周蔭人電報,讓他告訴楊樹莊把永福艦還給廣東,否則就讓他們離開福建;另外告訴陳炯明讓他的軍隊剋制點,現在不是惹麻煩的時候。

周蔭人接到電報後,他不敢違抗孫傳芳的命令,可是他也沒有實力控制廈門的楊樹莊和閩粵邊界的陳炯明。

許崇智沒過幾天就召集記者發表了一篇殺氣騰騰的演講,要求福建方面立刻歸還永福艦,否則東徵軍自己到福建去取。

隨著許崇智的講話,粵軍開始頻頻向閩粵邊界移動。福建境內的民軍空前活躍,周蔭人非常恐慌,連電孫傳芳要求增兵福建,孫傳芳回電大罵周蔭人,要他立刻與楊樹莊聯絡,放回永福艦,目前江浙局勢晦暗不明,浙江的兵力決不能南調。

周蔭人左思右想。最後想出個餿主意。他派人在廈門散佈流言,說廣東海軍將進攻廈門,以報復北洋海軍。聞此謠言。廈門居民一夕三驚,惶恐中廈門居民集體向楊樹莊請願,要求送還永福艦,不要讓廈門毀於戰火中。楊樹莊無奈之下只好同意。

許崇智沒想到永福艦居然這麼容易的就回來了,愣怔之下,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好把心思放在收編陳炯明餘部的談判中,閩粵邊界地緊張情勢也緩和下來。這期間,蔣介石已經率領平叛軍回師廣州了。

在平山校長蔣介石向黨軍和警衛軍發表題為《奪回廣州根據地》地演說:“警衛軍、黨軍,大家都是革命軍,都是孫大元帥地部下,現在因為孫大元帥死後,大元帥幾十年辛苦建設的革命政府根據地廣州,將被反革命的軍閥唐繼堯、北洋軍閥吳佩孚和廣東省城裡假革命的軍閥楊希閔、劉振寰等勾結危害,我們不得不起來擁護孫大元帥所建設的革命政府。孫大元帥建設的革命政府根據地,就如同我們祖先遺下來的產業一樣,我們祖先千辛萬苦遺下來地產業,無故被強盜奪去,這不是我們做子孫的恥辱.打倒阻礙我們實行主義的叛逆,保就我們革命根據地。如果不同他們拼死一戰,奪回廣州,我們革命軍就沒有立足之地了,我們就不能實行主義了,我們還能對得起已死的大元帥嗎.一定可以打勝的,因為省城人民非常痛恨桂軍,天天希望我們回去,天天運動反對桂軍,他們一聽到我們回去,個個預備歡迎,所以我們很有把握,一定能夠成功……”

平叛軍到達平山後,回師廣州的目的就已經無法隱瞞,楊希閔決定先下手為強,下令手下的軍隊攻擊內地廣州財稅局,警察局,中央黨部等地;胡漢民地部署,下達平叛令。市區內的國民黨中央委員、蘇俄顧問,省黨部等要員紛紛轉移到大本營行轅士敏土廠和黃埔軍校內,同時黃埔島宣佈戒嚴,已經返校的二期學生和三期學生共兩千餘人編成一個突擊總隊,由學生總隊長張治中擔任總指揮,代理政治部主任包惠僧任黨代表,契齊班若夫為顧問,負責守衛黃埔島。

楊希閔打算先趕走大本營,所以他派兵進攻士敏土廠,不過這時他發現,所有打點地船都找不到開船的工人了,廣州工人在共產黨的號召下舉行了總罷工,無論是輪船還是火車全部趴下,動不了了,能動的全部被蒐羅到南岸,楊希閔沒法,只好在收集了些小舢板,準備依靠這些板渡河,可是支援大本營的海軍派出永豐艦,江籌艦等軍艦在河上巡航,這些小舢板根本不敢下河,楊希閔只好留下部分軍隊監視,將注意力轉到廣州外圍戰場。

此次出兵張本初的一營一直跟在校長的指揮部的左右,目的自不必說,主要就是為了保衛指揮系統的安全,雖然在這個年月沒有什麼所謂的特種兵戰術:“斬首戰術”。而且張本初也不相信桂軍這些雙槍兵會有特種兵部隊這種類似的部隊。但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句話在古老的華夏大地上還是很有市場的。誰也不能保證桂軍的指揮官會不會頭腦當中靈光一閃,來一個夜襲大本營。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張本初的一營就被派到校長的指揮部附近負責警衛工作了。

張本初的一營在張本初的叮囑下在指揮部的附近利用手裡的工兵鏟挖出了一道道縱橫交錯的戰壕,每一個戰壕內部都有大量的防空洞,全都是張本初提供的原木和建築材料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的,雖然張本初大後方空間在其中起到了不可小視的作用,但從中也可以看出一營的工兵技能的熟練,可以這麼說在整個華夏大地上可能也就只有張本初的一營從建立初始就非常重視工兵的建設,這也就導致了在同等條件下張本初的一營無論是在攻擊上還是在防守上都要強上一到兩倍,這還是在張本初的一營戰士手中拿的和敵人一樣武器的情況下。如果配備上張本初手中的武器的話戰鬥力還要提高兩倍以上。

張本初一邊站在戰壕旁檢查指導戰士們的工兵作業,一邊想著此次的當面之敵。

其實在張本初心中是很看不起桂軍的,在他看來這種雙槍兵的戰鬥力簡直不值一提,可是沒想到,仗一打起來,才知道雙槍兵也是很有戰鬥力的。

石龍的敵軍沒有作多少抵抗就退走了,何應欽指揮第一旅很輕鬆的就佔領了石龍,隨後順利的攻佔石灘;桂軍主力退到龍眼洞,依託地利進行抵抗。

龍眼洞的戰鬥打得很激烈,何應欽指揮第一旅連續發動幾次衝鋒都被打下來了,校長蔣介石在指揮部裡大罵娘西匹,罵著罵著自己就要去前線,張本初聽說之後連忙攔住,說讓他帶著一營的五連和獨立連去前面看看究竟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

黨軍參謀長是原三營營長王俊,當初他被撤職後,調回軍校任職,蔣介石當然清楚自己冤枉了他,所以在一次閒聊時,張本初趁機為王俊打抱不平,說淡水城北之敗不怪王營長,主要是原來教導一團團長何應欽的責任,蔣介石也就順勢下臺,在組建黨軍第一旅時就委派他擔任旅參謀長,由於原二團代理團長錢大均在棉湖、興寧都打得很好,所以在沈應時傷好歸隊之後,錢大均就擔任了三團團長之職。

張本初到一旅時,王俊有些詫異,問他不帶著他的一營好好的守衛指揮部,不跑前線來做什麼?而何應欽正在電話裡衝一團團長劉峙嚷道:“老子槍斃你。”到何應欽的粗口,張本初不由一愣,何應欽雖然為人刻薄,但是表面樣子還是會裝一裝的,在黃埔同學面前經常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現在居然也罵粗口了,可以看得出前線情形看樣子很不樂觀。“校長派我來看看前線的情況。”張本初對王俊交代了蔣介石派他來的目的,然後又解釋性的補充了句:“本來校長要親自來,被我們攔住了,我向校長請戰帶著五連和獨立連來助戰來了。”

王俊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前面打得不順手,一團已經連續發起四次衝鋒,連蔣巫山都被打下來了,你看旅長也正在著急。”

蔣先雲都被打下來了?張本初有些詫異,他不明白這些雙槍兵怎麼突然有這麼頑強的戰鬥力了。要知道教導一團是最早組建的部隊,下級軍官更經歷過棉湖血戰的洗禮,戰鬥力和戰鬥意志在三個團中是最強的,蔣先雲的四連可以說是出了張本初手下的三個營之外戰鬥力最強的了,而張本初的一營因為要保護校長的原因沒有跟上來,此時蔣先雲的一連可以說是何應欽手中的王牌了,這次平叛何應欽拿他當前鋒,未嘗沒有希望他再立新功,為自己的一旅錦上添花的意思,可是沒想到卻出師不利了,有點像給何應欽打臉的感覺。張本初私下也是暗爽不已。

“巫山都被打下來了!桂軍不都是雙槍兵嗎,戰鬥力怎麼會這樣強?”

王俊搖搖頭表示不贊成張本初的話:“是呀,誰都是像你這樣想的,當初我們也是因為這點才斷定他們的戰鬥力不強的。可是沒想到….,還是旅長對他們瞭解更多些。沈團長也曾經這樣說過,當時旅長就說別小看雙槍兵,這些雙槍兵其實是很能打仗的,特別是防守。”

“早告訴他們不要輕敵,不要輕敵。總以為雙槍兵戰鬥力就差,可就沒想過正面的敵人是楊希閔地主力中的主力,是他的警衛團,軍官和士兵幾乎都是跟著他參加過討袁護國、四川混戰、討伐唐繼堯的老兵,別看他們一手煙槍,一手步槍,他們可以邊抽菸便射擊。”何應欽冷著對兩人說,他放下電話後。聽見他們倆的話。心中忍不住又要發火。當初佈置時他就再三強調不要輕敵。不要輕敵,可結果還是打得一團糟。

“邊抽菸邊射擊?他們怎麼做到的?”張本初有些驚訝也有些納悶,抽鴉片可不是抽香菸,鴉片對神經有麻痺作用,這就是為什麼抽鴉片總是躺著抽,因為過完癮後那種飄飄然和騰雲駕霧的感覺是不適合幹任何事的。

“不知道,當年我討袁時我曾聽下面地軍官說過。當時沒細問。”何應欽皺著眉說。張本初想想還是去前面看看,留在這裡沒有絲毫益處。於是他向何應欽和王俊告辭:“何旅長,王參謀長,我先帶著警衛排去前面看看,這裡我只能給你們添亂。”

張本初趕到到團指揮部時,一團地第五次衝鋒已經開始了,他沒有與團長劉峙打招呼,而是找個望遠鏡觀察交戰地情況。

教導一團的攻擊方向並非龍眼洞主峰。而是其左側的高地。目的是攻下該地然後向龍眼洞進攻,攻擊部隊越過半山腰後,敵人的射擊變得兇猛。在據敵陣地百米左右的距離上,雙方展開對射,敵人居高臨下,一團十分吃虧,而且敵人主要是老兵,槍法比一團的士兵還要好,對射一陣後,攻擊部隊抵抗不住又紛紛往下退。

等攻擊部隊退下來後,張本初在望遠鏡裡真地看見這些軍士兵真的把槍放下就在陣地上開始吞雲吐霧了,他立刻衝進團指揮所。

劉峙已經得到旅部通知,知道張本初是蔣介石特意派來支援前線的,對於這個手下的大將的到來,一團長劉峙心裡面是十分高興的,對於張本初的一營的戰鬥力劉峙心裡是十分清楚地,在他的心目中像當面的桂軍就應該交由張本初的一營來進攻,讓別人上只是徒增傷亡罷了。

“團長,你看看那。”張本初指著敵人的陣地說道。

劉峙抓起望遠鏡往對面觀察,見敵軍陣地上的軍士兵正在抽鴉片,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他想想以後明白了,肯定是張本初沒見過在戰鬥間歇抽鴉片地事情。

“文革,不要奇怪,他們這樣也不是第一次了。現在派人上去,他們就會放下煙槍,接著打。我們試過地。”劉峙悶悶的說。張本初聞言不禁有些失望,他以為這是敵人的煙癮發作,正在過癮,現在上去正是機會。

劉峙說完之後,沒有放下望遠鏡,叫道:“參謀長,向旅部報告,我團第五次進攻又告失敗,正在組織第六次進攻。”

張本初失望之餘,也拿起望遠鏡向對面觀察,不過他心裡始終有個疑問,鴉片癮是毒癮,總有發作時間吧,何應欽所說地邊打邊抽,應該就是這種在戰鬥的間歇抽,不可能是打一槍抽一口,如果攻擊持續時間夠長,總能熬到敵人煙癮上來,那時候敵人就是紙糊的,別說打仗了。可是如何才能讓攻擊時間夠長呢,而且還能讓我方保持戰鬥精神。

想了會,張本初有了主意,他放下望遠鏡,問劉峙:“團長,煙癮的發作時間一般要多長?”

劉峙愣了下,很快明白,但隨即又搖頭道:“你想一直進攻,直到他們的煙癮發作?”見張本初點點頭承認了。

“如果想要這樣的話,就必須給他們持續的壓力,可是沒有那個連隊能做到後,新兵太多,戰鬥力下降很厲害,特別是戰鬥意志。”劉峙意有所指的道。

張本初馬上就明白了劉峙的意思,那意思不就是說讓自己的一營上嗎?反正自己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增援一團來了。劉峙的話正合自己的意思。既然這樣的話還是自己主動點兒比較好,要是讓人家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張本初立刻主動提出:“團長既然這樣,就讓我的一營上去試試吧!說不定能行呢?即使不行給其他的部隊一點休整時間也是好的。”

劉志一看張本初主動將自己想要說的話給說出來了,眼前就是一亮,喜出望外,馬上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能者多勞了,命令教導一團一營五連獨立連進攻當面桂軍所守陣地,尤其營長指揮戰鬥。教導一團團長劉峙。”

張本初立刻就是一個回禮,大聲喊道:“保證完成任務,絕不辜負團長所託。”

張本初立刻就安排五連和獨立連的士兵趴在事先挖好的戰壕內,也不主動出擊,只是用張本初提供的狙擊步槍遠遠地放著冷槍,就當是平時的射擊比賽了,要知道平時大家夥練習射擊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好的靶子,這些可都是上好的移動靶,打壞了之後不用花錢的。

對與張本初的一營的士兵這確實就只能算是射擊比賽,因為在張本初的一營的戰壕內敵人的步槍到到這裡的時候基本上就已經被什麼威力了,準頭就更不用說了,五六百米的距離用一些老掉牙的漢陽造進行射擊,而且不用輔助工具,全是用肉眼感覺著打,不要說是這些桂軍的雙槍兵,就連張本初的一營裡面最好的狙擊手在不用狙擊步槍的時候,也比一定能做到一槍斃命,能打到敵人身上就已經很不錯了,至於說有什麼殺傷效果那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而且就算是有的桂軍士兵瞎貓碰到死耗子僥倖打到一營士兵的頭上,那也會被張本初發下來的德制鋼盔給擋住滑在一邊了。

很快的桂軍的士兵就發現了對面進攻的軍隊換成了一支風格獨特完全可以說是賴皮軍隊,就是靠著手裡的裝備優勢欺負他們,在張本初的一營戰士手中的遠端狙擊槍的射擊下,不斷地有桂軍的士兵和軍官的腦袋被打的萬朵桃花開的。一槍爆頭對於拿著狙擊槍的一營士兵們來說實在是一個很輕鬆的事情。

當然桂軍的士兵可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狙擊手這個職業,並且還有專用的狙擊步槍,只是愚蠢地認為對面的部隊全都是有神槍手組成。

桂軍的軍官不是沒想過應對一營的這種戰術的辦法,用炮轟吧!一個是沒那麼多的炮彈可供他們浪費,另一個也是張本初手下的工兵建設的陣地實在是太結實了,打出去的炮彈與所取得的戰果相比,實在是很不划算。而且轟壞的陣地往往只是一角而已,就這樣還會很快被張本初手底下的那些工兵給修補好。

主動發起進攻那就更不用說了,一聽就不和實際,恐怕對面的黃埔校軍巴不得他們這麼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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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對射的話,手裡的這些漢陽造,老套筒根本就打不著人家。

不搭理吧!張本初的一營就像地鼠似的,將戰壕不斷地向前挖掘靠近桂軍的陣地,不要忘了張本初可是有一個大後方空間的,完全可以將士兵們挖掘過程中產生的泥土收走的,這樣一來,無形之中就是的挖掘速度變得很快,恐怕比現代社會的機械化挖掘也慢不了那裡去。一旦桂軍開始射擊,張本初的一營就又貓起來了,對於桂軍來說簡直就是塊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可以說在此時的桂軍官兵眼裡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就是遇到了張本初的一營了。

就這樣一來二去,桂軍的士兵被一營的戰士殺死了五六百人,守軍都已經換下去了好幾批,而張本初的一營只有幾人是被流彈所傷,還都是輕傷。

隨著時間的流逝桂軍的士兵因為長時間沒有吸大煙的原因,煙癮又犯了,連拿槍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任憑桂軍的軍官如何催促都不管用了。

張本初一直在陣地裡遠遠地觀看著桂軍守軍的狀況,當面桂軍的異動當然逃不出張本初的那雙千里眼,張本初一看就知道進攻的時機已經到了,雖然現在不發動進攻一會兒也能攻佔敵軍的陣地,但是仗打的就沒那麼熱血了,當兵打仗憑的就是這股血氣!所以張本初果斷地命令警衛排作為尖刀排為全營開路,獨立連全體都換上輕機槍向前衝,而五連的士兵就留在陣地上為攻擊方隊提供火力支援。要知道五連的士兵可都是有初中文化以上的學生兵,死了一個都是要了張本初的老命了,張本初哪裡捨得讓五連往上衝壓呀!五連是炮兵連可不是步兵連,進展殺敵並不是他們的強項。

桂軍的守軍此時也明白了張本初打的是什麼餿主意了!可是明白倒是明白,卻沒有辦法進行破解!誰讓這些兵都是雙槍兵呢!天生就有缺陷!真是不怕有神一樣的敵人,就怕有一堆豬一樣的隊友呀!

看到張本初的一營發起了衝鋒,守軍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向警衛排的士兵發起了反衝鋒,兩軍的士兵就這樣交雜在了一起。

你想想這些雙槍兵哪怕是平時狀態好的時候,四五個一起上也不會是警衛排的戰士的對手,更何況現在的他們煙癮還犯了,就更不是這些如狼似虎的戰士們的對手了,警衛排的戰士一手拿著還在滴血的三稜軍刺,另一手拿著柯爾特手槍。遠的就用手槍射,近的就用三稜軍刺扎,那真的是白起在世所向披靡。

終於有一個桂軍的士兵受不了這樣的拼殺精神崩潰了,扔下手裡的老套筒就向己方的陣地敗逃,有一個士兵帶頭,其他的桂軍士兵就紛紛效仿全都扔下武器向後跑。逃跑的桂軍還不斷地衝擊著己方的陣地,守軍的陣地都被沖垮了,就算是桂軍將領連續殺了幾個逃兵也不管用,此時的軍心已經渙散了,不是人力所能阻止的。任你是在高明的將領也是無用。

守軍就這樣迎來了大潰敗,獨立連的戰士也追趕著人流不斷的殺傷或者俘虜掉隊的桂軍。

張本初的一營佔領了陣地後,張本初果斷下令停止追擊,見好就收,窮寇莫追這個道理張本初還是懂的。

將陣地交給前來接防的蔣先雲的四連的時候,向團長劉峙告辭後,張本初就帶著五連獨立連還有張本初的寶貝疙瘩警衛排回到了一營的駐地。

回到駐地後張本初還沒來得及洗把臉,就被校長派來的副官給叫走了。

張本初跟著副官大步來到來到校長蔣介石的總指揮部。

“安山,回來了,前面怎麼樣?”蔣介石剛看到風塵僕僕的張本初就問。“報告校長,前面很順利,我們一營沒有辜負校長的期望,已經拿下了龍眼洞側翼陣地,並轉交給四連駐防了。”張本初雙腳一併報告道。

“聽說是你剛發明的一種無賴戰法,奪下來地。”校長蔣介石忍不住在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剛才在電話裡何應欽向他說了張本初的戰法,並且說被俘的軍營長大罵黨軍戰法無賴。一團把這個戰法報告給何應欽後,雖然何應欽一向不喜歡張本初,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張本初的這個辦法確實是解決桂軍這些雙槍兵的唯一可行的辦法。

張本初嘿嘿笑了:“什麼無賴,戰場上沒有無賴,只有勝利。再說又不是我讓他們抽鴉片的。”

“對,這話對,我支援,戰場上沒有無賴,只有勝利。”周主任在一旁也笑著插話道:“我們可不是宋襄公,不擺堂堂之陣。不過,校長,這種戰法的最大缺點就是花的時間太長,而且有很大的局限性,目前奪下的基本上是敵人的前哨陣地,敵人兵力不多,而主陣地上低了兵力雄厚,再使用這種方法恐怕不行了。”

“周主任說得對,現在只是開啟僵持局面,真正扭轉局,給敵人的那致命一擊,校長已經準備好了。”張本初說道。

周主任“哦”了聲,轉頭對蔣介石說:“原來校長胸有成竹,只是不知何時圖窮匕現。”

晨,天邊露出一絲微弱的光芒,刺破黑暗籠罩的天空炮聲中緊張等待的人們新的一天來領。往日繁忙的江面現在變得十分安寧,在空曠的江面上來往的只有幾艘孤獨的軍艦,冰涼的江水拍打在冰涼的鋼鐵上,發出一陣微弱的聲音,似如對大海的渴望,卻被船艙裡機器巨大的轟鳴聲所掩蓋。

兩千多名黃埔軍校師生組成的突擊隊在一隊軍艦的護送下悄無聲息的在獵德炮臺附近上岸,隨即就向北發起進攻。軍在這一帶的守軍不多,很快便被擊潰,戰鬥迅速向石牌方向擴充套件,根據情報軍強敵總指揮部就設在石牌。在石牌附近突擊隊遇到敵人的頑強抵抗,戰事一時呈膠著狀態。

“飛鷹艦到沒有?”說話的是個掛少將軍銜,面容清瘦帶眼鏡的中年人,急促的語速顯示他已經很著急了。

“文白,別著急,快了。”這也是是個眼鏡,雖然穿著軍裝,可是還是遮掩不住他身上那股濃濃的書卷氣。

張治中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抓起望遠鏡向對面看去,很顯然對面的敵人是匆匆趕來的,明顯沒有防禦工事,只是依託現存的土坎,房舍進行抵抗,不過敵人的火力很猛,幾次進攻都被打回來了。如果要是有火炮,這股敵人可以很輕易的打退,張治中忍不住又想埋怨契齊班若夫了。

蔣介石把登陸作戰的計劃發給王柏齡後,王柏齡秘密將任務交給張治中。其後地作戰計劃完全是張治中與俄國顧問契齊班若夫擬定,由王柏齡轉報蔣介石批准。在昨天,一直擔心火力不夠的契齊班若夫,突然想到正在維修的海軍軍艦飛鷹艦,飛鷹艦雖然不能航行,不過可以把它拖到登陸點附近當固定炮臺,飛鷹艦是與永豐艦同級別的驅逐艦,艦上火炮幾十門。而且都是重炮(按照陸軍標準)。契齊班若夫把它的想法一說出來。張治中立刻贊成。而且就讓契齊班若夫負責,軍艦上的炮只有他會打,又把炮兵科學生調給他,不過他也只有一晚上時間訓練他的人。

張治中的焦急也就是一會兒地事情,這一帶對黃埔軍校地學生來說是在太熟悉了,每次野外演習都選在這一帶,一期學生地畢業演習內容與今日的戰鬥有驚人的相似。而現在突擊隊的小隊長就是由陳、左權、關麟徵、鄧文儀這些原本留在學校和傷愈後留在學校的學生在率領。

突擊隊再次發起進攻,一陣並不猛烈但卻十分準確的炮擊打掉幾個敵人的火力點,灰色軍裝在軍校旗幟地引導下向敵人陣地湧去,失去火力點支援的敵人在猛烈的進攻下顯得非常慌亂,灰色人浪迅速突進敵人陣地,一陣短暫的肉搏後,敵人丟下數十具屍體向後狂奔,突擊隊沒有停留。緊追不捨。

大牛圍是石牌外圍防線的前沿支撐點。陳率部追到這裡後遭到敵人猛烈阻擊,他不得不停下來等待後續部隊,可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一個尖銳的呼嘯聲。

“臥倒。”陳大叫一聲,隨後就趴下,他剛趴下,猛烈的爆炸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發生,掀起地泥土劈里啪啦地落在他們身上。

“媽了個巴子的,打得還挺準,差點就要老子的命。”陳抬頭看看前面不地大坑,搖頭抖落頭上的泥土,張口就罵道。然後又命令道:“散開,散開,別聚在一起。”

他剛吩咐完,尖嘯聲再次響起,不過這次爆炸卻發生在大牛圍外側。陳不由有些納悶,敵人的炮是怎麼打的。

“好像是我們的炮。”有人懷疑的咕噥道。

“什麼好像,就是。”陳已經判斷出來了:“媽的,炮科的這幫小子是作什麼吃的。啥眼神。”嘴裡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裡還在納悶,這麼大口徑的炮是從哪來的。炮擊還在繼續,不過落彈點卻是忽前忽後,很不穩定,有幾顆炮彈甚至都不知道打到拿去了,只聽見爆炸聲從遠處傳來。

“撤退,後撤五十米。”陳命令道。

“隊長,是我們的炮?”有人不理解的為什麼要撤退。

“我知道,你沒看見這彈著點,我們留在這太不靠譜,要是一顆炮彈偏了,遭殃的可就是我們。媽的,對面那幫小子,看見我們被自己的炮彈打退了,還不知道怎麼樂呢。”陳恨恨他沒能夠參加第一次東征,心裡憋屈了好久,知道能他堅決要求打前鋒,好不容易才撈到打前鋒的待遇,沒想到被自己的炮彈給打退了。

好像為了印證陳的話似的,又一顆炮彈在附近爆炸,陳率領部隊匆匆忙忙向後退去。

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脫離楊希閔的預計了,大本營下達平叛令後,原本不團結的大本營部隊,突然團結一致起來,一齊向廣州發起進攻,北江湘軍將該地的軍一個團繳械後,分三路沿粵漢鐵路南下;李濟深的軍第一師從廣西回軍;蔣介石率領東徵軍迅速回師;與敵人的迅速統一相比,自己的將� ��卻是行動遲緩步調不一,胡思舜貪戀惠州的財稅,導致第三軍滯留惠州直到現在也沒有趕到廣州,楊池生、楊軒如更是不聽命令,竟然擅自向增城方向撤退,而不是按照命令撤到廣州。

開戰以來,連續丟失石龍石灘,現在以主力防守的龍眼洞陣地也岌岌可危,前線戰況不利,楊希閔決定到前面督戰。

前敵總指揮趙成梁將楊希閔迎進自己設在石牌車站的指揮部,他面色憂鬱,凌晨在獵德炮臺登陸的黃埔學生軍現在已經衝到附近,預備隊頂上去後還是制止不住敵人的攻勢,不得已他又把指揮部警衛隊增援上去了。現在雖然阻止了學生軍的進攻,可要是敵人繼續增兵就很難說了。這邊的危機剛緩解,龍眼洞前線又要求增援,而他已經無兵可派。

楊希閔見他興致不高,便給他打氣:“老弟,這些學生娃打仗就是一股勁,頂過他這股勁就有希望了。當年在四川就是這樣的,北洋軍不但比我們人多,槍也多,結果呢。”趙成梁聞言苦笑下,當初是是什麼狀況,現在是什麼狀況,當初血氣方剛,拼死革命,現在呢?以下面的軍官為例,當初飢兵東下討陳,人人身無分文,士兵更是連頓飽飯都難,提出口號就是打到廣州吃肉,現在連個營長都家財萬貫,指望他們象當初那樣賣命,難。可這話能說麼!

趙成梁把楊希閔引進指揮部,然後吩咐下面準備開飯,楊希閔攔住說:“先不忙,你先說說戰況。”

“是,總司令。”趙成梁拿起指揮棒,指著地圖說:“總司令,情況不好,學生軍的戰鬥力超過我們想象,更主要的是,今天凌晨,他們在獵德炮臺附近登陸,人數大約有兩千多人,後續部隊有多少還不知道。上岸之後,學生軍就向石牌方向進攻,目前戰鬥發生在這裡、和這裡”他用指揮棒指指地圖上的兩個地方,“這一招出乎我們意料,我們在這一帶只有少數監視部隊,所以我不得不把預備隊10和警衛營全頂上去了。龍眼洞戰場戰鬥激烈,學生軍攻勢很猛,前沿陣地幾乎全部丟失,目前敵人正向主峰發起進攻。劉團長請求增援,可我沒兵了。”

說到這裡趙成梁雙手一攤,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楊希閔明白戰局惡化已經超過他的想象了,他沒有說話,腦子在急速旋轉,思考解圍的方法,不過他發現好像沒有什麼好方法,增援,外圍打響後,縮在士敏土廠的李福林也蠢蠢欲動,廣州市內有限的兵力都被他吸引過去了。現在要解這個危局,只有等胡思舜的第三軍回來。

遠遠傳來一陣炮聲,在屋頂上抖落一陣灰塵,楊希閔故鬆開眉頭作輕鬆的笑道:“老弟,大風大浪經多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先吃飯,邊吃邊聊。”

碗筷陸續擺上桌子,趁這個功夫,楊希閔又仔細檢視了會地圖,趙成梁叫道:“司令,…。”

就在這時,一陣短暫的尖嘯劃過,“炮擊。”,兩個字一下子劃過楊希閔腦海,他幾乎本能的翻身就趴在地上,身子尚未趴穩,就響起一聲劇烈的爆炸,濃煙迅速灌進屋裡,等煙霧散去後,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屋裡瀰漫,“趙師長死了。”,聽到喊聲,楊希閔趕緊站起來,趙成梁已經被削成兩節,旁邊還有兩個軍官也倒在血泊之中。

“司令快走。”兩個衛士衝過來架起楊希閔就往外跑。

戰爭中總有意外發生,飛鷹艦上的黃埔炮兵完美複製了中那枚偏離目標的炮彈,那枚炮彈偏離目標,卻無意中擊中德軍的彈藥儲存庫,引暴數萬枚炮彈,結果導致德軍在凡爾登戰場的失敗。在軍艦上開炮與在陸地上開炮是完全不同的,軍艦上每開一炮都會引起艦身的波動,每炮都需要重新調校,這就算契齊班若夫也沒明白,所以飛鷹艦上的炮兵儘管很努力,但他們雜亂無章的彈著點*退了陳,也偶然性的將一枚炮彈送進石牌軍前敵指揮部,更巧的是爆炸後的彈片恰恰將前敵總指揮趙成梁擊斃,倒在他身邊的兩個軍官也只是負重傷,屋裡的其他人毫髮無傷。

但造成的驚慌和混亂很快蔓延,楊希閔被架出指揮部後,海上的風讓他的腦子變得清醒起來,他猛地掙扎起來,“放開我!放開我!放開!”

衛士鬆開雙手,然後很警惕的向四周戒備,楊希閔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走了,這樣一走下面的人就會一轟而散,總指揮部崩潰了,那麼龍眼洞的命運就可想而知。

“參謀長,參謀長!”楊希閔搖搖頭把一些雜念腦子裡排出去,他感到有些疲憊,可還是努力振作,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些。

參謀長邊跑便拍打身上的塵土,他的帽子已經丟掉,露出微微有些禿頂的腦袋,楊希閔等他過來,也沒管他的禮節。便用急促地口氣說:“守住龍眼洞,最差也要守住瘦狗嶺,一定要守住。我回城給你調援兵。”

“是。”楊希閔說完轉身上轎,在衛隊的簇擁下匆忙向廣州走去。沒走兩步,隊伍又停下來,楊希閔吩咐衛士把趙成梁的屍體帶上。

參謀長看著遠去的楊希閔,轉身又看到混亂的指揮部心中有些絕望,守住。怎麼守。他的腦子裡一遍混亂。

楊希閔回到廣州。他沒有回總司令部八旗會館,而是先到省議會把趙成梁的屍身裝殮,沒等封棺他就匆匆離開,時已近黃昏,沿途人跡渺然,廣州市民們都躲在家裡,等待戰爭的結束。

街面上偶爾能看到三三五五地士兵。這些士兵明顯是前線退下來地敗兵,他們面色驚慌,雙手空空,兩眼緊張地向四處張望,看見楊希閔的衛隊便迅速躲進小巷中。

總司令部裡人心惶惶,更讓他失望的是留守司令部的參謀長對前線情況毫不知情,所有電話都不通,停電停水。火車停了。汽車停了,派出去聯絡的人現在還沒回來。

聽了參謀長的報告後,楊希閔心中又氣又急。他一腳踢開面前的椅子,暴跳如雷地吼道:“把他們抓起來,抓起來,槍斃,槍斃,這些**,刁民。”屋裡沒有人動彈,人家早躲起來了,上那去抓。

“周自得呢?周自得在那?他跑哪去了?”楊希閔轉了幾個圈以後又問道,周自得是他的親信,是他任命的廣州衛戍司令。現在他在司令沒看到這個衛戍司令。

參謀長為難的說:“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他臨走時說是去檢查城防了。我派人去找過,可沒找到。”楊希閔的心一點一點的冷下來,周自得很有可能是逃跑了,從槍聲判斷,戰鬥已接近廣州城,西關有廖行超、北面是劉震寰、東面的炮聲在瘦狗嶺一帶響起,周自得原是軍幹部學校的校長,雖然是衛戍司令可手下沒什麼兵,只有幹部學校地千多名學生,學生?楊希閔頓時生出一絲希望,把這千多名學生組織起來,也是一支戰鬥力量,在危急時刻可以增援瘦狗嶺,在他心中龍眼洞是守不住地。

楊希閔原沒有指望這些學生們上前線,只希望他們能維持好戰時廣州治安就行,而現在他們卻成了他最後的力量。

“幹部學校的那些學生娃呢?他們沒跑吧。”楊希閔報著希望問道。

“沒有,他們還在學校裡,”楊希閔臉上剛露出一絲喜色,參謀長接下來地話立刻讓他如墜冰窟:“不過,他們發表了一個宣告表示支援大本營,反對總司令;劉司令的桂軍軍官學校中的學生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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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楊希閔不由瞪大眼睛,他不明白自己對這些學生不薄,待遇比黃埔軍校的學生強多了,為什麼他們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反對他,怒火隨即湮滅了他的理智:“我們養了一群白眼狼!白眼狼!腦子調一個團回來,先剿了他們。這群白眼狼。”楊希閔暴跳如雷,現在不但不能成為他的力量,還要調兵來防禦他們,以免他們與大本營裡應外合。

“司令,冷靜,冷靜,他們全是青軍會的成員。總司令,我們上了人家的當。”當初青年軍人聯合會來軍幹部學校發展成員時,他們也不是不知道,不過他們都沒在意,認為一群娃娃在一起湊熱鬧而已,沒想到…..,現在後悔了。

“司令我們不調兵去他們還可能只停留在口頭上支援,最多也就是武裝中立,再說我們能從那條線上調兵。”

楊希閔無奈的嘆口氣,他知道參謀長說的對,別說一個團了,就是一個營一個連也不可能調下來。

失敗,下野,交替出現在他的腦海,下野吧沒希望了,有個聲音在他腦子裡彷彿說到。可一想到下野後的那種滋味,他又不甘心,從辛亥到現在,十多年的南征北戰,一腔心血,現在要全部付之東流,他又深深的不甘心。

沉默會楊希閔抬頭對參謀長說:“不能就這樣完了,我估計龍眼洞守不住了,你組織力量增援瘦狗嶺,一定要守住瘦狗嶺和白雲山。我去西關找廖行超,看看他那裡的情況,我就不信一群學生娃就能把我打倒。”

“是。”參謀長答應道,可他的語氣和神態都表示,他沒有信心。

楊希閔登上他的雪鐵龍轎車,在衛隊的護衛下向西關奔去,沿途敗兵越來越多,到西關廖行超的指揮部發現,指揮部已經空無一人,檔案地圖扔滿地都是,桌翻椅倒一遍狼藉。楊希閔見狀長嘆一聲,樹倒猢猻散,我這樹還沒倒,猢猻就已經散了。恍然間他象老了十年,蹣跚的回到車上,衛隊長問他去哪裡。楊希閔一陣迷糊,還能去哪裡呢?沙面,他喃喃的說。楊希閔走後不久龍眼洞即告失守,幾乎同時登陸的突擊總隊也攻到石牌,石牌敵軍立刻退往沙河。蔣介石立刻兵進沙河,軍在沙河沒能組織起有效防線,半小時戰鬥後平叛軍即全線突破沙河,軍又退往瘦狗嶺最後的防線.蔣介石分三路進攻瘦狗嶺,北路為粵軍陳銘樞部,中路為警衛軍吳鐵城部,主力卻是放在南路的黨軍和突擊隊。可是蔣介石的一番心血白費了,軍已經完全崩潰,瘦狗嶺的抵抗只是象徵性的,高階軍官爭先恐後的逃進沙面租界,低階軍官找不到高階軍官的情況,也迅速自謀生路,士兵則丟下笨重的槍支彈藥一窩蜂的逃進廣州城,然後就在廣州城內到處亂竄,黨軍跟蹤追擊,從惠愛東路殺進廣州,直奔八旗會館楊希閔總司令部。

誰也沒想到,曾經稱雄廣東的桂軍開戰僅三天就徹底完蛋,除了高階軍官逃進沙面租界外,其餘近三萬人馬全部被俘,其中包括第三軍軍長胡思舜。胡思舜的被俘就如同一場充滿意外元素的喜劇。

胡思舜確如楊希閔所想的那樣貪戀惠州財稅,沒有及時回軍廣州,不過應該說他不是故意的,按照他的計算,如果黨軍回師他還是有充足的時間從惠州撤離的,因為惠州比潮州遠很多,可他沒想到,黨軍秘密回師,直到淡水才被發現,而後他的撤軍又被罷工耽誤,鐵路不通,輪船不通,一路只能緩緩而行,等到廣州之時廣州的槍聲已經平息一整天了,可他不知道,沒人通知他。

當胡思舜的部隊沒做任何戰鬥準備就從白雲山下山時,廣州城內的平叛軍正在休整,除了俘虜營的管理者外,幾乎全軍放假,官兵們有在河裡泡澡的,有上街閒逛的;可是有一個人沒有出營門,他就是在棉湖戰役中立過功的陳誠,陳誠養成了一個習慣,喜歡從營房向外張望,看看近處營門走過的人,遠處的山,這讓他很有滿足感。

可是這天他發現白雲山上有旗幟在搖晃,好像有部隊在行軍,所以他就派個人去看看,要是大人物的話他就去迎一下,沒想到派去的人很快回來報告說是叛軍,正向廣州開來,他倒吸一口冷氣,報告已經來不及了,他只有命令自己的下屬準備戰鬥,隨後他親自*炮,第一炮就擊中了敵人軍旗,隨後各炮手發射的炮彈在敵人佇列裡爆炸。

胡思舜有些懵了,怎麼自己人也開炮呀,他命令聯絡兵向山下發旗語,告訴他們是自己人,可山下的回答是一顆顆炮彈。

隨後槍聲大作,休整中的平叛軍沒有集結,而是自動的向胡思舜步發起進攻,人數或是兩三人,或是五六十人,從四面八方向白雲山衝來,胡思舜部迅速瓦解,全軍被俘。平定劉楊叛亂後,軍委會任命蔣介石為廣州衛戍司令,蔣介石在廣州成立衛戍司令部,任命張治中為參謀長,張本初的一營因為在與桂軍作戰中,表現突出,也被擴編為當軍中的第一個四連制的王牌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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