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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南宋射鵰

159、番外 陸家莊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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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南宋射鵰159、番外 陸家莊鬧婚

“前方便是陸家莊了, 天色將暮, 不若我們在此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出發。”

“陸家莊?”趙拓心頭疑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這個地方。抬頭看了看, 各門各家已開始生火做飯,便點頭道:“也好, 總算是不用再露宿荒郊。”

三人牽馬拐入進莊石道,只看前方不遠處數百株百年老槐圍著個莊子。這莊子甚大, 足有數百畝, 門前道路乃青磚鋪成,高牆礪瓦,朱門石獅, 很是富貴。站在莊外向內看, 更是依稀可見房屋接著房屋,院落跨著院落, 極是氣派。

此刻那莊子門前人流不息, 不時有或騎馬,或駕車的賓客從三人身旁而過,絡繹不絕。趙拓等人有些好奇,待走上前,一個身穿暗紅布衫, 顯然是莊內家丁的人走來躬身招呼他們道:“三位可是來參加我家少主人的婚禮?可帶喜柬?”

三人看了看,這時才注意到那漆紅大門上,貼著一對“喜”字。

“恭喜主人, ”趙拓上前抱拳,“我三人乃是途經此處,見天色已晚,想借住一宿,卻並非賓客。”

那家丁打量了三人一番,沉吟片刻,“今日乃我家主人大喜之日,三位前來便是緣分,若不嫌棄,還請先一同入宴,待小人稟明我家主人,過後自會為幾位安排席位住處。”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家丁,舉止得體,禮數周到。

趙拓連聲答應,幾人將韁繩交與隨之上前負責牽馬的下人,跟著那家丁進入莊園。

這莊乃是典型的江南水鄉特色,以水置景,就勢造園。綠水繞於四周,玲瓏假山堆砌在正中,山水之間以曲欄池廊相連,宛若長虹,且建有亭臺軒閣,榭樓蓮池。園內繁花生姿,蔓蘿藤掛,竹林復繞,林木交映,當真令人目不暇接。

“此莊獨具匠心,秀麗疏朗,足見主人之雅尚。不知莊主是何人?敢問尊姓大名??”

那家丁聽趙拓稱讚自家主人,很是高興,看樣子也是個藏不住話的人,就聽他彼為自傲道:“我家主人姓陸,名汴,不過早幾年便已不再管事,如今莊內一切事務均由我家少主人打點。別看少主人年輕,但已青出於藍,提起來少主的名字,在嘉興一代是無人不知。”

“哦?”趙拓彼為感興趣,問道:“不知你家少主人名諱?今日既然是你家少主大喜之日,我等也好前去祝賀一番。”

“我家少主姓陸,名展元。”

這家丁剛一說完,趙拓三人同時微詫異了下,想不到竟是他。除趙拓是一早便知道此人,向陽、童瀟卻是想起這陸展元便是當初那個古墓少女李莫愁念念不忘的心上人。

“不知你家主人娶的是誰?”向陽一向沒有顧及,聽此立即便問了出來。

那家丁也不在意,笑著答道:“少夫人姓何,閨名小人不得知,亦不敢說。不過乃是大理人士,據說是大理段皇爺,哦,現在人稱一燈大師,他老人家座下弟子的義女。”

“段皇爺座下弟子的義女?哼!”向陽冷笑了聲,趙拓亦眉頭輕蹙,他雖知道那陸展元最後捨棄李莫愁,娶了個姓何的女子,卻不知這女子竟是大有來頭。

這時,忽聽門外傳來幾聲號銃,鼓派嗥穡勻皇怯洩罌偷攪耍琶磐庖簧咭舫齲骸按罄硤熗輪且虺だ系~~!”。不一會兒,只見一白眉長須,身披袈裟的老和尚進了來。大廳之內快步迎出一年輕男子,一身大紅喜衣,身材高大挺拔,星目劍眉,高鼻闊唇,舉止瀟灑,很是英俊,想來此人便是少莊主陸展元了。

趙拓不由暗自稱讚,好一個英氣逼人,風度翩翩的男子,無怪乎會讓李莫愁如此傾心。卻不知那姓何的姑娘與李莫愁相比,又將是如何的美若天仙?

“阿彌陀佛,”智因長老雙手合十,“恭喜賢侄,沅君這孩子自幼孤苦卻性子溫柔,後來被我那師侄收為義女,甚得我等喜愛,還望賢侄從今之後亦能善待她。”智因乃大理天龍寺的高僧,天龍寺可謂大理的皇家寺院,段氏歷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為僧便都是在此出家,是以智因與一燈大師關係甚熟,那聲“師侄”指的便是武三通。

“大師放心請放心,小侄對沅君乃是真心實意。”

“哼!”向陽一直在旁聽他們一來一往的答話,不禁呲之以鼻。

“這位是……”陸展元注意到趙拓三人,暗暗打量了一番,心中卻並無印象。

趙拓暗中一扯向陽衣袖,忙上前堆笑道:“恭喜陸兄,在下姓趙,與兩位朋友途經此處,原想借宿一晚,正巧碰少陸兄大喜,奈何時間倉促沒能準備什麼賀禮。只得先恭喜陸兄,賀喜陸兄,祝兩位百年好合,白頭到老了。”

陸展元甚是豪爽,聽了趙拓的幾句賀詞喜上眉梢,拱手道:“無妨,多謝趙兄,相逢便是緣,幾位,還請屋內上座。”跟著,門外又有來客,陸展元急忙再去相迎。

趙拓等人找了個地方入座後,只看廳內懸燈結彩,花團錦簇,賓客嬉笑恭賀聲絡繹不絕。又過了一會兒,天色差不多了,就聽堂內一聲高喝:“時辰已到,請新郎新娘準備拜堂成親阿——”接著鑼鼓喧天,彩燈齊燃,隨著絲竹之聲響起,陸老莊主及陸老夫人正坐於高堂,兩名新人分別在八位男女年輕侍從陪同下,自左右內堂步入大廳。

左側的便是陸展元,而右側走出的那個女子何沅君身穿大紅錦袍,鳳冠霞帔,頭上披著繡花蓋頭,步伐婀娜多姿,單看身形,應是個溫婉秀麗的女子。

就聽那贊禮生朗聲唱喝:“兩位新人,拜天——”兩位新人隨即便要在紅毛氈毯上拜倒。

忽然,“哐啷”一聲巨響,跟著一聲嬌喝“且慢!”一道青影一閃而入,站在了大廳正中。

眾人皆是驚詫,卻看來人竟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那張俏顏上混合著震驚、不可置信、氣憤、哀傷及痛不欲生。諸多的感情糾雜在一起,讓眾人一時間都愣住了。

此人正是李莫愁無疑。那日她離開終南古墓,打擊甚大,渾渾僵僵的在江湖上一路遊蕩,若不是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陸冠英照料,早便出了危險。而她始終無法相信師傅臨終前所說的話,心中卻又不時疑慮為何陸展元一直沒再來找她。如今她害死了師傅,逃出了師們,是斷然不可能再回去了,便只有去找陸展元,證明師傅是錯的,她的展元哥哥是愛她的,不過有事耽擱了,才沒能來接她。

對!去江南找陸展元,然後她便可以和他長相廝守,共結連理。然後他們再一起去祭拜師傅,到時候師傅一定會原諒她的!這麼想著,李莫愁便清醒了神志,向嘉興而去。奈何她對江南並不熟,雖陸冠英一直跟在她身側,卻絕不願問他,以致耽擱了不少時候,直到今日才找到這陸家莊。

“這位姑娘,可是來觀禮?”陸老莊主看著李莫愁,語中彼有不滿她突然出現打斷了新人拜堂的意味。

“觀禮……?”李莫愁貝齒咬著下唇,血絲順著嘴角落了下來,怔怔的站在那裡,看著那對新人,只覺那似火的紅衣刺得她雙眼發疼。

“莫,莫愁……你,你怎麼……”陸展元一臉的不知所措,更略帶著恐慌。

就見這時,何沅君蓮步微移,芊芊素手挑起了那繡花蓋頭的一角,露出半張嬌美可人的玉顏,“相公,這位姑娘是誰?”

恍如天地坍塌,那一聲“相公”讓李莫愁只覺一顆心被人挖了開,眼前一片模糊,身子搖搖欲墜,眼看便要跌倒在了地上。傷心欲絕之際,身後一雙手臂將她接住,扶穩她身子。李莫愁回眼望去,不是一直緊跟於她身後的陸冠英又是誰?陸冠英眼中帶著深深的不捨及痛心,讓李莫愁原本絕望、空洞的雙眸瞬間閃過了一絲莫名之色,“你……”

“休得拜堂!”

忽然,一聲粗暴的怒喝自門外傳來,在寂靜的大堂上不停回顫,引得眾賓客再次面面相覷。

一場婚禮三番四次的被人鬧場也是夠一瞧的了。眾賓客齊齊向外望去,這回闖進來的是一三十左右的男子,一身青布粗衣,橫眉豎眼。趙拓倒認得這人,正是與郭靖桃源求醫時,曾在山腰攔截他們的農夫武三通,當初趙拓還狠狠耍了他一把。

“義父!”何沅君驚呼一聲,頭上紅帕隨之掉落。趙拓此刻才真正看清這何沅君的相貌,一張小巧的鴨蛋臉,柳葉杏眼,秀鼻櫻口,倒是位清秀佳人,只是卻遠不如李莫愁的豔麗無雙,不由讓他懷疑陸展元的審美標準。不過這何沅君一看便知是溫婉嫻熟,端莊善良的賢妻良母之輩,若真要論起來,到更為合適坐這陸家莊的少夫人。

“阿沅,你要還認我這個義父,便不許與這臭小子結婚!江南人狡猾多詐,尤其是像這樣的小白臉,靠不住的。”

“義父,我與展元哥是真心相愛,求您成全我們……”

武三通暴怒,“屁!什麼真心相愛,別看他現在說的好聽,要不了多久他便會拋棄你。我的阿沅最聽話,你說感激我對你的恩情,不捨得離開我,那就和我乖乖回去,咱們回大理,再不來這中原。”

“岳父……”陸展元開口想要勸說,他聽何沅君說過,武三通似乎並不待見他,只是眼下李莫愁同時找了來,萬萬不能再出風波。

豈料,武三通聽他這一喊,氣得目眥欲裂,勃然大怒,反手就是一掌,“誰是你岳父!臭小子,給我拿命來!”

陸展元沒料到武三通竟動真格的,狼狽趴身避開。而武三通緊跟又是一拳,用上了十分的力。陸展元自知他那點斤兩,打個毛賊還勉強看的過去,但若對上武三通,斷不會是他的敵手。當即他地上一滾,躲入賓客桌席之間。武三通怒目圓瞪,大喝一聲將那些阻礙期間的桌桌椅椅一腳踢的粉身碎骨,桌上的碗碟酒筷砸碎一地。眾賓客頓時混亂成一片。

“義父,你相信我們,我與展元哥是傾心相許,發過誓一生不離不棄!”何沅君看自己義父是真的怒了,忙想上前阻止。

“傾心相許……?不離不棄……?”李莫愁雙眼神焦慢慢聚攏在她身上,口中不自覺的念著,想起了當初她救他時,她不顧男女之嫌為他療傷,之後倆人互生情誼,她送他自己初次繡得的紅花綠葉錦帕,以表示“紅花綠葉,相偎相倚”,他含笑著收下,在她耳畔喃喃低語……

“展元哥,接住!義父,我……”早在武三通出現,何沅君便吩咐家侍先領陸老莊主及陸老夫人入內室躲避,並取來兩把劍。手中接過劍,一把拋給了陸展元,還想再勸阻,卻突然感到身後一股殺氣,本能的抽劍抵擋,卻見竟是之前那青衣俏麗女子手腕連挽劍花,衝她毫不留情的刺來。

“姑娘,你……”

“我先殺了你這賤人!”不由分說的,李莫愁連刺三劍,招式延綿,風姿飄逸,卻直指要害,劍劍要她性命。

何沅君一驚,想不到眼前這比她更嬌俏三分的女子下手會如此狠毒,功力似乎更是高出她不少。當下不敢再分心,長劍橫揮,全力抵擋。李莫愁斜劍橫刺,攜挾勁風,招式變化莫測,凌厲狠辣卻偏偏輕柔飄逸,數招下來,何沅君便已吃不消。突然,李莫愁劍尖輕顫,劍光疾閃,轉瞬間便要刺向她膻中穴。

而另一旁陸展元亦撐不住武三通的狂追夢打,手中長劍“哐”的一聲被絞飛出去,落在了院內。

“李姑娘,不要!”陸冠英眼看那何沅君便要喪生在李莫愁手下,不由大呼。而李莫愁聽他也為這女子求饒,心中更是湧起說不出的憤怒及痛恨,手下動作更是加快。

“阿彌陀佛,”突然,一聲佛號響起,震人心絃,“兩位尚且手下留情!”跟著,一掌跟出,武三通被震出數丈遠,跪倒在地,同時,寬大的佛衣袖袍纏上李莫愁的長劍。

李莫愁只覺劍上附了無窮的吸力,手腕一麻,頓時長劍也飛了出去。但她是極為聰慧機謹之人,長劍脫手的一瞬間,腦中念頭翻轉,左手幾枚冰魄銀針便已射了出去。

那和尚便是智因,他顯是沒料到李莫愁乃是暗器高手,一手袖袍緊急捲動,好將冰魄銀針收入袖內,另一手手掌反射性的推出,擊向李莫愁。

“噗——”煞那間,一股血霧噴出,竟是陸冠英替李莫愁挨了這一掌!

“陸公子!”李莫愁高聲驚叫,眼看他倒在自己身側,忙跪下身去。

陸冠英氣絲遊弱,卻握著她的柔荑安慰道:“咳……我,我沒事……李,李姑娘沒受傷吧……?”

李莫愁眼中流露出震驚、不解及感動,她呆呆的看著他,只機械的點了點頭,便看陸冠英在得知她無恙後,隨即暈厥了過去。李莫愁驚恐的睜大眼,握著他的手不住顫抖,卻聽智因大師道:“阿彌陀佛,這位姑娘,請容老衲看看這施主的傷勢。”

李莫愁身子一縮,將陸冠英避於身後,猶如渾身長了刺,眼中射出寒光,“老禿驢,你不要在這兒假惺惺的裝作好心,我一定要殺了那個賤人!不然就算你今天能阻止我,除非你有本事現在就把我殺了,否則我早晚要那陸、何兩家滿門抄斬!”她這話說的咬牙切齒,聞者心中都不由一抖。

“阿彌陀佛,施主戾氣太重,若不加收斂,他日必成禍端。”

“禿驢,你讓開是不讓開?!”

智因大師閉目道:“老衲在此,斷不會讓女施主你再行錯事。”

“禿驢,我武功雖遠不及你,莫不是你以為我就會怕了你?!”李莫愁惱羞成怒,撿起地上的劍,便要再戰。

“阿彌陀佛,女施主,武師侄,不如你我三人約定,衝老衲面子,保新夫婦十年平安。過後你們若還要前來尋著二人的不是,老衲絕不再加干涉。”

“師叔……”武三通鬧場之前並未注意智因大師亦在此處,聽他都開口為那兩人說話,便知今日之事斷不能繼續,只有忍痛先讓他們結為連理,十年之後再做打算。

“好,我答應!”說罷,武三通已飛身離去。

李莫愁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陸展元與何沅君,那陸展元卻是對她的目光躲躲閃閃。只剛那禿驢露出的一手,她便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而甚為“同盟”的武三通已先行答應離開,陸冠英又受了傷,為今之計她亦只有強忍著悲憤及不甘,答應這個十年之約。

“既然如此,”智因大師雙掌合什,身子側開,“還請女施主先行離去。”

李莫愁抱著陸冠英,一雙美目冰冷的掃視堂中的一切,似要把眼前的一切刻入心底,最後狠狠剜向陸展元及何沅君,足下輕點,飛身而出。

趙拓、向陽、童瀟三人一直看著眼前的這場鬧劇,見眾人散去,趙拓衝兩人說了什麼,向陽留下,童瀟則與他一起不留痕跡的退了出去。

李莫愁帶了人,離開的速度不快。沒一會二人便追上了她。

“李姑娘,”趙拓上前截住她道:“想不到當初古墓一別,今日竟是這種情況下相見。”

李莫愁一怔,“趙公子……?”

“陸兄受了傷,可容我等一看?”

李莫愁想起當日就是童瀟為她師傅療傷,點了點頭,放下陸冠英,側身讓開。童瀟點住陸冠英胸前幾處穴道,並喂下他一枚藥丸,衝眾人點頭,示意他傷勢不重,只是一時情緒震動,才導致昏厥,如今已經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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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謝過二人,便想離去,卻聽趙拓突然道:“李姑娘,這話我本不應說,但是還想勸姑娘一句,與其緊抓仇恨不放,倒不如珍惜眼前之人。”

“你是來教訓我?!”李莫愁頓時目光毒辣的看著二人,單手扶上了劍柄。

“並非如此,”趙拓略無奈道:“我只是覺得李姑娘為這樣一個人搭入一生,很是不值。其實也怪不得那陸展元,古墓派定下的規矩,入了古墓之人,需一世居於墓中,終身不下終南山,除非是相愛的男子心甘情願的肯為其而死。放眼世間,江湖男兒無不是心懷天下,又有幾人肯默默無聞的隱居古墓?”

“你不用再說了,我不甘心,我決不能答應就這麼放這兩個賤人逍遙於世。師傅說的沒錯,世間男人沒有幾個好的。要不是我違背師傅,苦念著他惦記離山,師傅也不會……”

“若姑娘真想報復他,比起殺了他滿門,倒不如讓他因捨棄姑娘,日後陷入深深的後悔中無法自拔要更好。若只有李姑娘一人為情所困,這豈不是不太公平?”頓了頓,趙拓又道:“再有,我看那陸展元不過是因那姓何的女子的來歷背景才娶的她,更多是為了陸家莊今後在江湖上的地位,若李姑娘能從此使其名譽掃地,不復今時的威望,陸展元必定會痛不欲生,倒也不失為報仇的一大好辦法。”

李莫愁冷冷的看著他,半響兒終於道:“我的事,不用旁人多管!”說完,帶著陸冠英轉身離去。

趙拓在後大喊道:“李姑娘,記住在下的話,望姑娘珍惜眼前之人!”

李莫愁身形沒絲毫停頓,直到她消失在視線裡,趙拓才嘆了口氣。剛剛陸展元為何捨棄李莫愁而娶何沅君的那番言論不過是他瞎說,目的自然是想保住陸家上下百十口的性命,雖不指望能化解李莫愁的怨恨,但起碼希望能從另一方面引導她,使江湖上不至再出現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女魔頭“赤練仙子”。

都說事在人為,但……趙拓搖了搖頭,與童瀟返回陸家莊。

二人返回後,向陽已將冰魄銀針的解藥給智因大師服下。智因大師在李莫愁射出暗器時,表面上是都擋了過去,實際卻因一時大意,中了一枚冰魄銀針。此針劇毒無比,只消碰上,皮膚立時變黑,若被劃破,幾乎是頃刻便能使人喪命。

智因大師受了這一針,立即便察覺此針之毒辣,便下意識的回了一掌,打傷了陸冠英。他中了劇毒,不敢再出手動用功力,否則毒入心脈便會立時而亡。他卻又怕被李莫愁看出來後會再無顧忌,對陸展元及何沅君痛下毒手,是以這才一邊暗暗壓制毒素,一邊與她定下了十年的約定。

“阿彌陀佛,老納多些幾位施主的救命之恩。”智因大師服瞭解藥之後,氣色大好,膚上的漆黑之色已褪去。

趙拓雙掌合十,“大師不必多禮,我與那前來鬧事的姑娘李莫愁曾有些淵源,這才能有那冰魄銀針的解藥。”

“冰魄銀針?”智因大師想了想,從未在江湖上聽過這門暗器,“想不到這毒針竟如此霸道,卻不知趙施主竟是與那女子相識?”

“只見過一面,不過卻與那位姑娘的師門有些交情,”趙拓看了陸展元一眼,淡淡一笑,“當初李姑娘說,陸少莊主曾與她私定終身,並說過會回去娶她,以致她深信陸少莊主的話,不惜背叛師門,下山來找陸少莊主,卻不想,見到的竟是這樣一番情景。”

智因大師一震,扭過頭去,顯然有些動怒,厲聲問道:“陸施主,此事當真?!”

“我……”陸展元急得滿頭大汗,緊張的看著一旁的何沅君,“我,不……”

“哼,不過一背信棄義的小人,有何好說的?!若要不是你之前一直攔著,我早就幫李姑娘一劍宰了這混蛋。”

“陽兒。”趙拓輕喝了一聲,向陽不滿的扭過身,不再看他。趙拓無奈道:“我這朋友,一向如此,多有得罪,還請各位加以包涵。”

“沒……”陸展元苦笑,“是以至此,都是我的錯。當年我受了重傷,被莫愁……被李姑娘所救,心中感激她救命之恩,又覺她天真爛漫,不禁受她吸引,對她有了好感。但……但直到之後我在大理遇見了沅君,我才知道這輩子我真正愛的人是沅君!我對莫愁……李姑娘不過是兄妹之情!”

趙拓嘆了口氣,“陸少莊主,你雖現在想得明白,但大錯已鑄成。李姑娘因你而與師門決裂,她師傅更是因她不聽教誨,氣的受了內傷,後又被人偷襲而死。如今千里迢迢來尋你,見到的卻是你與何姑娘成親的情景,又讓她情何以堪?依她的脾氣,只怕從此將會性情大變。智因大師能護得了你全家一時,卻護不了你全家一世。陸少莊主還是早做打算吧。”

說完,不再看陸展元反映,便與向陽、童瀟退了出去。智因大師口中念了聲“阿彌陀佛”,也躬身告退,只留一對新人在廳中無言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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