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先賺他一個億87、塵封的舊事
封家的客廳裡, 胡波的屍體已經被搬運走, 地上血汙依舊, 倒掉的餐邊櫃依舊在那裡,碎瓷滿地。
幾個警察正在做詢問筆錄,劉淑雁眼睛紅腫,正儘量冷靜地回答著, 一邊,向城深深地抱著頭, 一動不動。
一名醫生正在給他做簡單的外傷處理, 鄭重地道:“孩子, 你得立刻入院, 你的肋骨應該是斷了, 再不就醫會有危險。”
向城木然地坐著,搖搖頭:“不,我要在這裡等著他們。”
胸口的傷痛火辣辣的, 可是他的頭腦更加混亂,一片空白。
忽然,現場負責的一個警察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聽了一會兒,臉色放鬆了些。
“劉夫人, 好消息!”他放下電話,“令公子找到了!”
劉淑雁尖叫一聲,一邊深埋著頭的向城猛地抬頭, 一雙丹鳳眼裡血絲密佈,顫抖出聲:“睿哥找到了!?”
警察被他的激烈嚇了一跳:“放心放心,他安全的。”
頓了頓,他感慨地道:“劉夫人,令公子真是出人意外。他跳上了歹徒的車,剛剛用大哥大報告了劫匪的最新位置。不過請放心,令公子機智得很,現在很安全!”
劉淑雁身子晃了一下,成串的淚珠立刻滾了下來。
今晚的一切,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她雖然脫了身,可是韋青和邱明泉卻陷了進去。最可怕的是,一陣混亂後,大家才發現封睿不見了!
劉淑雁當場就快要發瘋,滿腦子都是兒子被歹徒刺倒,滿身鮮血躺在哪裡的想象,可是任憑一群人把附近搜了個翻天覆地,封睿依舊不見蹤跡。
此刻驟然聽到兒子安全,她再也挺不住,踉蹌著就倒在了沙發上,無聲地哽咽起來。
“那現在前面到底怎麼樣了?”向城嘶聲急吼,“我媽和邱明泉呢?!”
“別急別急!既然已經具體位置,搜救就容易多了。“那位警察連忙安慰道,”一定會都平安的!“
向城怔怔地聽著,臉上被打傷的地方紅腫和烏青混雜,狼狽不已:“睿哥……他是剛剛跳上去的嗎?”
“是的,他應該是在歹徒去開車的時候,就跟了上去。”
向城深深低下了頭。那時候,自己和邱明泉都被綁著,他是為了救他們,才會這樣孤注一擲,以身犯險的。
可是為什麼,現在不是他在那輛車上?這本該是他承擔的責任!……
向明麗在一邊嗚咽著,心疼地看著他又在滲血的傷口:“你聽醫生的,去醫院處理和治療吧,留在這裡也沒用啊。”
向城怔怔地望著她,忽然哽咽著哭了:“姐……你幹嘛要換我?你好傻。”
……
手電筒的光亮在田埂上閃動,在空曠的田野裡顯得微弱和令人絕望。
邱明泉和韋青並排走著,終於,前面出現了一片黑乎乎的農舍。
草垛、低矮的土坯房,還有隱約可見的雞舍和牛欄。
“老大,到了,這是我老家的村子。”刀疤臉低聲道,熟門熟路地沿著村子外圍走了半圈,來到了一處院落前。
月光下,裡面黑漆漆的,像是完全沒有人。忽然,隔壁的狗猛地叫了起來,劃開了漫漫長夜,幾個人充耳不聞,只默默地向前走。
刀疤臉推開沒上鎖的破爛木門,“吱呀”一聲,忽然,門頭的兩根木條掉落下來,刀疤臉猝不及防,正被砸了一下,低聲罵了一句:“媽-的!爛成這樣了!”
邱明泉和韋青也被推進了門,雖然四下裡沒有什麼燈光,可是月光下,也看得出這是一家破敗的農家小院,周圍的土牆佈滿了豁口,極為簡陋。
“家裡沒人?”鄭老大皺皺眉。
“早就沒了。我爹死得早,我娘跟著野男人跑了,我吃百家飯長大的。”刀疤臉滿不在乎,很熟悉地走進沒上鎖的正屋門,“房子太破,沒錢修,我進去了以後也沒人佔著。”
他在門後摸索了幾下,找出打火機,點燃了兩根蠟燭,房間裡立刻亮了許多。
偌大的正屋,挑高足足有三四米,可是房梁邊上卻有破洞,露著光。屋子裡左邊有灶臺,黑乎乎的毫無火星,不知道熄滅了多久。
另一邊,則是兩間側屋,沒有門,只掛著髒兮兮的門簾布,看不出多久沒有清洗過。
邱明泉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四周,心裡,封大總裁正在感慨:“可真破啊這裡!”
刀疤臉從門後搬出來一隻大袋子,開啟後,邱明泉一瞥之下,就是心裡一沉。
滿滿當當的方便食物!有饅頭餅乾,還有各種零食。
“看來他們早有準備,這裡就是原先定好的逃亡中轉站,所以提前存貯了補給。”封大總裁道。
“假如是這樣,他們怕是不會輕易放我們走。”邱明泉在心裡飛快地思索,“除非他們確定沒有人找到這裡,安全以後。”
封睿的聲音有點奇怪,他緩緩道:“只怕,沒有那麼簡單。”
邱明泉一怔,目光轉向一邊,忽然心裡就是一顫!
不知道什麼時候,鄭老大已經走到了韋青面前,神色古怪地看著她,冒出了一句。
“你和向元濤,還真是命好。”
韋青靜靜地迎著他的目光,一時沒有聽明白他的話。
鄭老大扭頭看了看邱明泉,歪著頭長嘆:“這小崽子也算是命大,竟然沒死,你們還找到了他。”
韋青皺著眉,心裡有點混亂。
這人在說什麼?正想著,嘴巴一鬆,堵了半天的破布被鄭老大拉了出去。
“你說的話,我聽不懂。”她顫聲道。
鄭老大嘖嘖一笑:“我說他啊。當年給扔下車去,居然沒活活凍死,還回到你們身邊了?”
韋青呆呆地聽著,忽然嘶聲道:“你胡說什麼!我兒子不是被你們殺了嗎?他早死了!”
鄭老大一怔,竟似也有點聽不明白她的話。他指著邱明泉:“這不是你兒子?你們不是找到了嗎?”
邱明泉淡淡道:“……我是爸媽收養的孩子,不是親生的。”
鄭老大像是聽到了一件很神奇的事,旁邊跳動的燭光映照在他臉上,他茫然地看著邱明泉,又轉向韋青:“你們沒找到那個孩子?也對……那麼冷的天,半夜扔下車,誰知道凍死在哪裡,或者被野狗叼了去了?”
韋青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她無法置信地死死盯住了鄭老大:“你到底說什麼?!”
鄭老大瞧著她,呵呵一笑:“這我可就有點糊塗了。我大嫂雖然後來有點瘋癲,可是她不是說過,她把孩子扔了嗎?你們到底是相信了,還是沒信啊?”
韋青嘶聲叫:“你們為首的那個畜生,他給警察指認了孩子啊!”
她說不出屍體那兩個字,可是她的身體卻在發瘋地顫抖,十幾年前的舊事彷如最深的噩夢浮現出來——最終那些毒販被警察圍剿抓捕到的時候,那個為首的毒梟,可是當場指認了藏身處的一個大水缸,那裡面,他們的孩子那具小小的屍體正泡在裡面啊!
她不在現場,向元濤也不敢叫她去辨認——其實所謂的辨認也是毫無意義,孩子的屍體早已經高度腫脹腐爛,但是年歲和性別血型,都是對得上。
“你說什麼把孩子扔了?啊?”她清冷悅耳的聲音尖利起來。
鄭老大聳聳肩,在脖子上做了個割喉的動作:“我哥可是死刑,還是斬立決的那種,當然能怎麼給你們添堵就怎麼幹。再說,他本來也是要親自動手叫你們家絕後的,可惜我嫂子那時候懷孕,就心軟了唄。”
韋青身子一晃,臉色變得慘白:“什麼心軟!?”
事後在審訊中,向元濤也曾經向她說過,毒梟老大的老婆當時精神出了很大的問題,瘋瘋癲癲的已經無法提供正常口供,她曾經神神叨叨的說過:孩子沒死,被她扔了。
經過審訊,得知這個女人剛剛流產死胎不久才精神錯亂,所以她那些顛三倒四的話,基本能斷定是一個母親流產後的瘋囈,說的是她自己的孩子。
更何況,水缸裡明明泡著一具孩子的屍體呢!
鄭老大聳聳肩:“我大嫂那時候懷孕,看不得他們要殺一個孩子,就找了一天夜裡,把你們那娃娃趁黑給扔下了車。我大哥氣得要死,一腳把快要足月的她踹流了產,然後她就瘋了。那個水缸裡泡的,是我大哥的親兒子。”
韋青身子一晃,就要倒下。邱明泉眼看著連忙身子一靠,輕輕抵住了她:“您還好嗎?……”
韋青的身體抖得劇烈,她的腦子已經完全被這訊息衝擊地無法思考,半天才嘶聲高叫:“你說清楚,求求你!……孩子在哪裡?他被扔在哪?!”
鄭老大渾不在意地道:“那誰記得?應該是剛出城吧?”
可他心裡也有點糊塗了:奇怪,這女人看上去,真的不知道他們的孩子被扔掉的事?可是不對啊!
他轉眼看看邱明泉,忽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才冷笑道:“騙誰呢!我大嫂扔下去的孩子,不就是他!你們明明還是找到了不是嗎?這張臉,說不是親母子誰信,想騙我放了他?!”
他厲聲道:“不廢話了,把他們帶進去!”
兩個歹徒立刻大力推著邱明泉和韋青,進了其中一間偏房,門簾後面,是同樣家徒四壁的一間破屋子,只有一張桌子和條凳。
刀疤臉走上前,用麻繩將兩個人的腿腳全都綁得結結實實,打了個死結,威嚇一聲:“這裡前不挨村後不挨店的,別想跑!”
他瞅了邱明泉一眼,尤其不放心地踢了重重一腳:“尤其是你,敢給我亂動,我直接敲斷你的腿!”
一陣劇痛從小腿骨上傳來,邱明泉咬住了嘴唇,沒有叫出來。
刀疤臉掀開門簾出去了,外面,鄭老大吩咐道:“你睡在門口,看著他們。”
又指了指院子門口:“一個人去守院門。”
那個年輕人應了,轉身出了門。鄭老大和那個中年男人來到了另一間屋子,那裡面倒是有張大床,上面鋪著髒兮兮的席子。
二人和衣而臥,中年男人腳下放著那個滿滿裝著認購證的麻袋。
半晌,他忽然道:“那個女人和她兒子,你準備怎麼辦?”
夜色裡,鄭老大盯著黑漆漆的房梁:“本來是沒想別的,只想拿錢就走的。可是冥冥裡啊,還真有意思。”
“什麼?”
鄭老大沉默了一會兒:“我大哥就是為了給我爹報仇,才回去殺向元濤一家的,結果也被抓住吃了槍子兒。我們那一夥人,當年判死刑的有七八個,我也坐了十七年大牢。你說,現在是不是老天爺故意安排的,把他老婆兒子重新送到我面前,叫我給我家兩條人命報仇?”
那中年男人沉默了半晌:“隨便你,我無所謂。”
頓了頓,他若無其事地道:“反正我手上也好幾條人命了,不差這兩條。”
沒一會兒,他就發出了一陣鼾聲。鄭老大雖然心裡紛亂,可是這一晚實在精神緊張到了極點,終於也沉沉睡去。
……
一牆之隔,相依著坐在地上的邱明泉和韋青,卻都睜著眼睛,完全無法入睡。
封大總裁沉吟著:“沒事的,我既然沒消失,說明那個我既沒死,也沒找到這裡。最大的可能是他脫身了,那麼一定會儘快通知警方,我們會有希望的。”
邱明泉沒有搭話,卻有點擔憂地望著身邊的韋青。
自從剛才和鄭老大的對話後,她的神情就異常恍惚,和一直以來的冷靜和堅強形成了鮮明對比。
韋青已經陷入了巨大的衝擊中,腦海來翻來覆去全是他的話。
那個水缸的小小屍體,真的不是她那可憐的明泉嗎?!
不不,假的,不可能。哪有人這麼狠心,為了叫仇人痛苦心傷,就拿自己的骨肉泡在水裡,就算是死嬰,也不會這麼殘忍無情吧?……
可是鄭老大也沒有理由,在十幾年後忽然和她開這個玩笑啊!
邱明泉動了動身子,靠近了韋青,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
韋青心亂如麻,茫然地轉過頭,看到他的臉,終於有點醒過神來。
“把你們嘴巴裡的布去掉。”封大總裁指點。
邱明泉用眼睛示意了一下,韋青立刻聰明地領會了他的意思。她悄悄彎下腰,俯身下去,將臉靠近了邱明泉的背後。
邱明泉的手腕被綁死了,可是手指依舊能動,他摸索著,很快碰到了韋青的臉,手指艱難地用力一勾,將塞在韋青嘴裡的破布勾了出來。
如法炮製,韋青也悄悄地將他嘴巴裡的布條取了出來。可是再想去解開彼此的繩索,卻就做不到了。
打的是死結,兩個人又都沒有工具,只靠指甲和手指折騰了半天,也沒能有絲毫進展。
“韋阿姨,不行。”邱明泉用極低的聲音道,“我們省點力氣。”
韋青也滿臉是汗,極度的疲倦下反而有點異常地亢奮,完全沒有睡意。
土屋子裡有一扇窗子,有點高,外面的極淡月光灑進來,她看著邱明泉的臉,不好的生死預感抓住了她,讓她忽然心痛如絞。
剛剛鄭老大那種目光,是帶著殺意的,她並不是第一次看見。
十幾年前,她在另一個人身上見過,午夜夢迴,還時刻重現。
“傻孩子。”她耳語般呢喃,“你到底為什麼……”
萬一這群喪心病狂的人要是起了殺心,那麼這個孩子……不管怎樣,這都不該是他承受的啊。
邱明泉微微笑了笑,他自己也有點迷茫。
為什麼,那個時候他會挺身而出,換下了向城呢?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是覺得向城不該死吧?
“向城是烈士遺孤呢。”他輕輕道,“他爸是個英雄,他也很好啊。”
剛剛他被鄭老大強按向碎瓷片的時候,他幾乎能感覺到那鋒利的碎瓷已經猛然逼近了他的左眼,假如不是向城忽然撲上來咬住鄭老大,他的一隻眼睛極有可能就毀了。
那個時候,饒是他再無悔血勇,心裡也有一瞬間的戰慄和害怕。不得不說,向城在那千鈞一髮時的舉動,真的救了他。
說到向城的父親,韋青終於痛苦萬分地閉了閉眼。十幾年的可怕往事就像是跗骨之蛆,那是她一生都無法忘卻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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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城的父親當年死得那麼慘烈而血勇,她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是她卻清楚記得,向元濤從外地護送戰友的遺體回來時,那樣泰山崩於前也不會皺眉的漢子,是幾近崩潰的。……
她強壓去翻湧上來的慘痛情緒,怔怔望著邱明泉的臉,半邊血跡模糊,額頭上皮肉翻卷,一邊的眼窩還有點腫脹,可是依舊看得出俊秀和淡然,完全不像是個十幾歲少年該有的模樣。
說一聲“謝謝”,似乎太輕描淡寫。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心裡越來越痛,像是被什麼狠狠撕扯著。
她真的不怕死,但是她不想這孩子陪著她。
他還該有大好年華、美好人生,不該莫名其妙地頂替了向城,白白丟了性命啊。
“對不起……對不起。”她無力地重複著,眼淚盈滿了眼眶。
“韋阿姨,我們不會有事的。”邱明泉不敢說出封睿跟來的事叫她擔心,只有用極小的聲音道,“向叔叔他們一定會找到我們的,您放心吧。”
韋青點點頭,心裡卻更加地亂,漫漫長夜,巨大的壓力時刻都在,剛剛鄭老大的話更是叫她無法鎮定,她忽然道:“對,我不能死,我要活著!我的兒子……說不定沒死呢。”
邱明泉詫異地看著她,心裡,封睿也是一怔。
積攢了多年的希望,在這一刻死亡陰影的壓迫下,韋青忽然充滿了傾訴的慾望。
她急切地道:“你知道嗎?十幾年前,那些歹徒被抓的時候,幾個即將被槍斃的主犯都一口咬定,他們親手殺了我和元濤的兒子,拋屍在藏身處的水缸裡了。元濤他們去搜,果然找到了屍體……”
邱明泉靜靜聽著,知道她這一刻心情激盪混亂,沒有插話。
“只有他們中的一個女人,就是那個帶頭的毒販的老婆,她一直瘋瘋癲癲地嘮叨,孩子沒有死,被她扔了。辦案的人員問了很久,都傾向於覺得她是因為自己的孩子流產,才胡說八道。……”
她的聲音顫抖,在夜色裡極為低啞:“可是元濤和我畢竟還抱了一點點的希望,警察在他們藏身的村莊附近數方圓幾十裡搜尋了一圈,都沒有任何線索。”
她閉了閉眼睛:“我不信,我一直覺得,我們的孩子說不定還活著呢。我和元濤找了好久,可是……可是真的找不到。”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痛苦,她死死咬著嘴唇,壓抑至極地哽咽:“最後,元濤還是在當地把那個孩子的屍體埋了……可是。可是剛剛你聽到了嗎?那個人,他說……他說他們真的沒殺掉他啊!”
她的眼睛裡閃著光,不知道是痛楚還是希望:“他沒有理由說謊啊,他騙我幹什麼?對不對?!”
鄭老大說,孩子剛出城就要被扔了,這就對了:所以那些毒販子逃到幾百裡外,當年元濤他們在外地搜,當然找不到!
封睿在邱明泉心裡忽然低聲道:“韋阿姨說得沒錯。鄭老大的確沒有理由說謊。很明顯,剛剛他的表情真的覺得你就是向元濤的兒子,他似乎滿心以為,向家的確把丟失的孩子找到了。”
邱明泉看著韋青狼藉的淚眼,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莫名地酸楚和難過起來。
他輕輕靠過去,用單薄的肩膀挨著韋青:“韋阿姨,您說得對,您的親生兒子一定還活著。”
他看著韋青,鼓勵地道:“您瞧,那個女人假如說的是真的,那麼孩子就被扔到了路邊,夜裡被扔,一大早路上會有行人的——極有可能,您和向叔叔的兒子,就是被好心人撿走了,在別的地方被好好撫養長大了,不是嗎?”
他頓了頓,熱切地接著道:“您看看我,我就是爺爺奶奶撿來的,世上這樣的好心人就很多啊,您放心吧!”
韋青看著他,淚水忽然決堤,她拼命地點著頭。
是的,是的啊!說不定就有好心人撿走了,她的孩子,一定會在某個善良的好人家,健康幸福地活著。
假如真的活著,那麼現在,也就正好和向城以及邱明泉一樣大了呢。
她看了看邱明泉,在月光下,看著那張臉,忽然地,鄭老大的那句話就不合時宜地蹦了出來。
“這張臉,說不是親母子,誰信啊?!”
她怔然地看著面前的俊秀少年,忽然問道:“你為什麼……名字也叫明泉?”
邱明泉不明白她的問話:“也叫?”
韋青悽然一笑:“我和元濤剛出生的孩子,我們就給他起名字叫明泉的。”
邱明泉心裡,封大總裁忽然“咦”了一聲。
他家和向家雖然走得近,他也從小就知道向家孩子被歹徒報復殺害的事,可是這種傷疤畢竟不會常常拿出來說,他也只是知道一點皮毛。
也叫……明泉嗎?
邱明泉“哦”了一聲,隨口道:“我爺爺奶奶說,我的名字不是他們起的,他們撿到我的時候,我身上的包裹繡著一個‘泉’字。他們覺得,這就是我家人給我起好的名字吧,就用了它。”
一言既出,他的身邊忽然陷入了寂靜。
韋青呆呆地看著他,眼睛裡的神情異常古怪,就像是忽然被什麼定住了身。而他心裡,封大總裁也奇怪地沉默了,好半天一聲不吭。
邱明泉茫然地看著韋青那古怪的神色,正摸不著頭腦,心裡封睿忽然啞著嗓子叫了一聲。
“邱明泉……你、你開什麼玩笑?”
邱明泉一怔:“什麼開玩笑?”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封睿在他心裡大聲問。
就在這時,韋青忽然像是發瘋一樣叫了起來,聲音竟是變了調,在這深夜的安靜中顯得格外尖銳:“你說什麼?什麼包裹?什麼字樣?!”
作者有話要說: 長舒一口氣,大家期待已久的情節終於到了,有發現今天的字數多了嗎要21點~~~~
七千字啦!
接下來一週,我爭取每天七千吧,早點把這段高潮翻篇。
鞠躬,再次多謝每天辛勤灌溉營養液的讀者天使們。
在栽培榜上的文章中,就算我們收藏最低,但是灌溉真的超級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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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天妖秦楓、痛心疾首一拱手、的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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