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紀之維京海狼第一百零二章
“我只看到一隻垂死的鹿，以及一群像螻蟻一樣死去的垃圾。”斯溫譏笑著。
“你這個混蛋。”霍加特怒吼著，將巨斧掄了一個圓弧。
男人像一頭憤怒至極的公牛一般，攜著怒火之氣直直奔著斯溫而來。
斯溫就那麼笑著，囂張的笑著。
“你當我們還是當初的我們嗎？萊斯頓的情形只會再出現在你的人身上！狗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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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溫站在那，一步都未曾動過。
眼看斧刃即將落下之時，霍加特的嘴角帶著殘忍的笑。
他似乎想到了斯溫被他劈成兩半的美好情景。
但那只是夢。
一道人影閃過。
咚！
布托抓住了盾牌，站在斯溫面前，右腳在泥土上踩出了一個坑。
霍加特惱怒的拔出斧頭，他這一擊之下，砍下了布托手中盾牌上的一大塊木頭。
儘管之前已經見過類似於霍加特這樣使用巨斧的人，沃倫。
而這面盾牌已經是布托特意準備用來抵禦這樣的人，但如今仍舊像柴火一樣被斧頭劈出缺口。
“好像還不夠硬。”布托評價著手中的盾牌。
火光透過盾牌破的縫隙中照在了布托滿臉凝重的臉上。
“你這狗娘養的！”霍加特罵著，手中揮舞著巨斧再次砍了過來。
盾牌再次抵擋住了這次攻擊，布托踉蹌著往回走，盾牌的缺口更大了。
“我看見一隻鷹。”斯溫觀看著兩人的過招，說。
“我也看見了一隻鷹。”霍加特喘了口氣，回道。
“他落下來的時候叫著你的名字。”斯溫走上前，將布托拉到自己身後。
“叫著你的名字才對！”霍加特凝視著斯溫。
“在那只鷹倒下的血泊中，我看到了黑色鹿角旗的倒下。”斯溫冷笑著。
“垃圾！滿嘴胡言的小雜種！”霍加特罵著，手中的巨斧第三次揮舞起來。
這一次，斯溫往後退了一步，將貴族劍從劍鞘裡彈出來。
遊隼擊。
斯溫想砍下霍加特握著斧頭的手，但霍加特跑的也很快，像蛇一樣快，他及時的往後拉著，躲過了斯溫的這次攻擊。
“加維死了，在海上的木板決鬥中死去，而你也會步他的後塵。”斯溫將劍放平，指著霍加特冷冷說著。
一切的起因皆是因為那個死去的男人。
“可笑！我只會在同樣的決鬥中，將他的下場送還給你！”霍加特吼著，尖叫著衝向了斯溫，想利用體重和蠻力加持的速度給予致命一擊。
斯溫也衝鋒著上前，利用自身速度的一些優勢，貼在了霍加特身邊，用劍柄砸向那只握著戰斧的手的肩膀。
然後伸出左腳上前，試圖在劍柄砸到的同時將其摔倒在地。
但霍加特意識到了斯溫的目的，稍微頓了一下，然後他把斧子，換了個方向，從下方往上，試圖從斯溫的跨部劃到胸部。
那巨大的斧刃面上閃爍著火光。
於是斯溫後退著。
“膽小鬼！”霍加特嘲諷著。
然後他跟著斯溫後退的步伐，揮舞著斧頭向斯溫猛砍，想要砍碎斯溫的胸膛。
斯溫拿著盾牌迎了上去，想要接受他的斧頭攻擊。
沉重的斧刃扎進了斯溫握著盾牌的木頭裡。
於是斯溫鬆開了盾柄。
半斷的金屬和木頭在霍加特手中巨斧上晃動著。
然後斯溫向他發起猛擊。
一次，兩次。
兩人巨大的打擊使得劍刃和巨斧利刃扎著的盾牌碰撞時的力道極為龐大。
再然後，霍加特一個沒注意踩到了地上一具屍體的內臟，他的左腳滑到了一邊，兩隻腿分的很開。
斯溫趁他身體不穩時，向前揮著貴族劍。
三連斬！
一擊斬在他的腿部，加重霍加特已經不穩的重心。
第二擊斬在他肘部凹陷處的鎖子甲，斯溫試圖斬斷它，結果火星四射，盔甲抵禦住了這次攻擊。
劍刃由於碰撞彈了回來。
第三擊斯溫借勢旋轉著身體回斬在霍加特的臉上，割開了霍加特大張著的嘴巴，使他那口腔張的更大了。
斯溫譏笑了一聲。
“哈。”
血液從霍加特受傷的嘴角湧出來。
霍加特那時興許就知道，知道他會死，知道他會在奧丁的大廳裡看到他的兄弟們。
但他沒有放棄。
他雖然看見死亡的到來，但他扔揮舞著他的巨斧掙扎著。
“再見！”斯溫輕輕吐出。
貴族劍再次揮出。
白色的寒光在燃燒的營地裡閃爍。
“下一個擊便是在你的脖子上！”斯溫喊著。
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關注著這場各自首領的決鬥。
眼看即將決出勝負的時候。
“斯溫！小心！”有人焦急的喊著。
斯溫回頭一看，一根燃燒著的火柱已是朝他的方向落了下來。
如若堅持斬下，那自己也會被這跟巨大火柱砸中。
情急之下，斯溫後撤著躲過。
僅僅是這一剎那。
羅德已是招呼著那群侍衛上前，將霍加特圍在中間。
“鐺！”金屬敲打在盾牌上，一排侍衛列成了盾牆，擋在了霍加特的前面。
而侍衛和斯溫的中間有著一根燃燒著的巨大火柱橫躺著。
而索特也帶著戰士來到了斯溫身邊。
兩邊的盾牆對峙著。
“旁邊軍營裡的戰士發現了這邊的動靜，他們已經組織著人趕來救援了，撤吧斯溫。”穆特貼在斯溫身邊報告著，他負責盯梢的手下剛剛傳達給他這個訊息。
斯溫死死盯著人群中喘著粗氣的霍加特，仇恨的目光在斯溫的眼睛中燃燒，一時沒有回答。
這時，又有一根燃燒著的木柱倒下，營地裡燃燒的亮如白晝，也變得越來越危險。
就連呼吸都變得熾熱起來。
“撤吧！斯溫！下次再找機會！我們的人沒有他們多！一旦那夥援軍趕來，我們就要被包圍在這裡！”裡德勸著。“別忘了今晚最初的目的是什麼！有這些已經足夠了！”
“哼！算你這坨狗屎有好運！”斯溫惱火的罵著。“我們走！”
這一場決鬥成也地利，退也是因為地利。
儘管沒能殺死霍加特，但成果也超出這場戰鬥行動最初的目的許多。
霍加特的人死了接近兩百人，而斯溫的人才死了三十不到。
被安排去尋找霍莉的人最終也在福堡裡一個廢棄的院子裡找到了她。
斯溫見著她的時候就彷彿像是見到了一個即將死去的人。
斯溫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
就像一朵枯萎的花？
霍莉整個人秧秧的，無精打采。
臉上滿是疲乏，見著了斯溫她張了張嘴，確是一個字都未說出來。
“你怎麼了？”斯溫急忙上前，關心的問著。“是哪裡受傷了嗎？”
霍莉搖搖頭，只是落寞的看著夜空，一言未發。
“那能走嗎？”斯溫問。“我們要走了，不能走我就找個人將你放在馬上。”
霍莉點點頭。
斯溫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是能走還是要放在馬上。
反正最終是將霍莉放在馬上，她就那樣的趴在馬上，像一個病人一樣，軟弱無力的躺在上面，任由馬匹帶著她。
斯溫也不知道她怎麼了。
一個戰士跑過來，他向斯溫報告了一個訊息。
他說布裡奇在交接阿爾沃之後，讓他幫忙轉遞給斯溫一句話。
“想要獲得更多的利益，每個人都需要先證明自己的價值。”
斯溫聽後一頭霧水，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想告訴他什麼，不過斯溫知道，當阿爾沃清醒後，自己可能就多了個麻煩。
不過，總的來說，福堡的戰鬥就這樣結束了。
後來的詩人傳唱著，斯溫的人就像大海中的船，無論怎樣仍會努力的前行著。
在這場夜戰中，所有的人都瞭解到了斯溫的策略，劍術，詮釋著這位年輕的戰爭領主之所以走到這裡的原因。
沒有人再把霍加特叫囂的血鷹當回事，大多數的人更加看好著斯溫。
霍加特的榮譽在福堡被丟掉了許多。
“我們現在去哪？”穆特問。
“去找西格德。”斯溫回答著。“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我能解決的了了。”
天漸漸的亮了，沒有人知道究竟戰鬥了多久，但當霍加特營地燃燒的煙霧在灰色的雲層中只是一抹灰色時，斯溫帶著人轉向了西北方，那裡是西格德所在的方向。
“布裡奇會來追我們嗎？”
當斯溫一行人騎馬向西北方向穿過一片樹林，來到一條湍急的小溪旁時，裡德問道。
他清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麼，而布裡奇明顯就不好惹，他有些擔憂。
“那得等阿爾沃先醒了再說。”斯溫說。
“那我們可能又要多了個敵人？”
“誰知道呢？”斯溫聳聳肩。
“頭兒在，我們不需要擔心那些。”布托笑著。
“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那斯溫遲早得被那些麻煩給累死。”裡德說。
“但是...”布托欲言又止。
“但是什麼？斯溫是沒死，他還在，但那又如何，難道我們永遠都只會是一個戰團嗎？你有沒有想過以後？以後需要你獨當一面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要斯溫也在你身邊？你覺得可能嗎？”裡德埋汰著。
“...”布托變的沉默。
他想的沒那麼多，他只想過頭兒或許會變的很強大很強大，有著領地，有著大量軍隊，但他只想跟在斯溫身邊當個侍衛就夠了。
“還早呢，裡德。”斯溫擺擺手，結束了這個話題。
“布裡奇遲早也會像霍加特一樣的去宰了你。”裡德也略過了和布托的爭執，有些無奈道。
“你就這麼肯定？”索特說。
“斯溫可是侮辱了一位雅爾的女兒，你覺得呢？”裡德捂著腦袋，一陣頭痛。
“你也說了那是女兒嘛。”斯溫有些無所謂的說。“更何況他都說了他還有兒子，那還會為一個女兒如此大費干戈嗎？”
“你信他說的？”
“不信。”斯溫沉默了會，看了看周圍，嘆道。“他的那些舉動，不像是為了一個普通女兒而能做出來的。”
“你知道就好，我感覺如果不交出去，或者我們把阿爾沃殺了，那個男人一定會追殺我們到天涯海角。”裡德說。
“管他呢，來了就來了，戰士沒結束我們就和西格德的人在一起，哪都不去。戰事一結束我們就去英格蘭，他難道還能帶著幾百人追著我們跑不成。更何況，他的女兒我們可是還回去了。”斯溫哈哈笑著。
裡德嘆息了一聲，見著斯溫有著自己的考慮後，他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整個菲因島都處於西格德的統治之下，但在斯溫一行人騎行的西北部方向地區，這裡的土地因為戰爭，不斷受著霍瑞克國王的人的掠奪。
戰爭，總是會催發一些投機者從其中撈取財富，他們不會在乎誰勝誰贏，他們只會在乎自己的財富有沒有變多，這些人往往雖然在各自的首領下，但他們依然會特立獨行的自由選擇自己的行動去掠奪。
斯溫安排著穆特帶著一些人在前面偵查著，以防有霍瑞克國王手下類似的投機者戰團趕來，到時候便是一場新的戰鬥。
穆特在戰鬥後沒有選擇離開，因為霍加特還沒死，事情還沒有結束。
而且在那場戰鬥中，穆特開始審視著斯溫的想法，指揮，在他的心裡似乎冒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當一個偵察兵騎馬回來說天空中有煙的時候，斯溫以為自己已經找到了這樣的一支戰團。
斯溫沒想到霍瑞克國王的人會在菲因島西部或者南部肆虐，而不是西北部，在這麼靠近西格德大軍集結的地方還有濃煙。
濃煙表明有一個大廳在燃燒。
煙霧在斯溫一行人的左邊，西面，遠得足以被忽視，但斯溫需要知道有多少人加入了這場混亂。
所以斯溫帶著人穿過小溪，騎馬穿過茂密的橡樹林，向遠處的煙霧瀰漫處走去。
那是一個被燒燬的農場。
沒有大廳，也沒有柵欄，只有一片森林空地上的一群木製建築。
有人在這裡定居下來，蓋了房子和穀倉，伐了樹，養了牛，種了大麥，但現在他們的小房子著火了。
斯溫帶著人在橡樹林裡觀望。
斯溫能看到八九個全副武裝的人，幾個男孩和兩具屍體。
一些婦女和兒童被嚴加看管。
“這裡是西格德的地盤，不會有人搶劫自己的地盤的。”索特說。
“應該是霍瑞克的人，但還是需要更加的確定。”斯溫點點頭。“你帶著一些人，散開，將他們包圍住，別讓他們跑了。”
“殺死他們？還是只是展示我們的力量，威脅他們別跑？”索特詢問著。
“只是展示力量，俘虜他們。”斯溫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