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紀之維京海狼第一百零四章
在傍晚時，斯溫一行人看到了格拉姆斯，堡壘圍牆外的所有建築都被燒燬和清除掉了，這樣能使防御者看到任何敵人的逼近。
在黃昏的陽光下，圍牆上佈滿了矛尖。
在斯溫的左邊方向，有著一些搭建的臨時掩體，一些戰士躲在後面坐著休息著，這些人包圍著這座堡壘，以確保民兵不會出逃。
大約有四百來個戰士，很難數清。
因為當斯溫一行人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時，那群人就立刻的朝著斯溫這群人趕了過來，但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一個安全的距離，不會讓彼此產生誤會而發起衝鋒鬥毆的距離。
那群人沒有發出怪叫聲，只是看著斯溫一群人在靠近格拉姆斯。
就在離堡壘大門約四百步的距離時，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迎著黃昏夕陽下的紅鬍子漸漸變回原本灰色，踢著馬朝著斯溫慢慢走來。
在他的身邊有兩個年輕人，沒有人拿盾牌，只有合在劍鞘裡的劍。
“霍瑞克呢？”斯溫打著招呼問。
“你該慶幸霍瑞克國王不在。”
“他在才好呢。”
“他在一定會殺了你。”
“別騙人了，什麼情況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斯溫哈哈笑道。
“能有什麼情況？我只知道現在發起進攻，你就一定會死。”男人威脅著。
“你在說什麼？今天能看到太陽挺不錯的，冬天裡有太陽總是暖和的。”斯溫說。“你還想見著下一個冬天的太陽嗎？”
“只有你會死！”男人說。
“霍加特帶著將近五百人去的，還有布裡奇，那樣的情況我都沒死，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放出如此大話？”斯溫咆哮著。
男人一臉怒色。
“不服你就來！那就進攻！看誰能幹死誰！”斯溫繼續大喊道。
話音剛落，斯溫的戰士們立刻形成盾牆，短短的幾天之內，數場戰鬥已經讓這群戰士變得老練許多，面對如此情況已是感到平常。
“現在，給我滾開！”斯溫繼續喊著，好像不想讓男人說話似的。
男人面容變得有些扭曲，但最終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臉憤憤的讓開了路。
於是斯溫就這樣帶著人來到了格拉姆斯，堡壘的南門被開啟，裡面的路障也被挪開。
當斯溫一行人進去時，人們從圍牆上開始歡呼。
馬的蹄大聲歡叫著踩在路面的石頭上。
每個堡壘內的人都是見到了斯溫如何大搖大擺囂張不可一世的進入格拉姆斯的。
“斯溫！斯溫！斯溫！”
格拉姆斯的大廳和其他村莊的大廳也沒多大不同，都是一個長方形的屋子，戰士留在長屋外，斯溫帶著幾人走進了大廳。
大廳的盡頭擺放著一個大座椅，斯溫坐了上去，俯視著大廳內這座堡壘裡的人。
他們看起來有些緊張。
在斯溫進來前，他們有些人還在爭執是否要交出堡壘內的食物補給。
“都是群糞桶，一點腦子都沒有。”斯溫罵道。“只會舔女人尿尿位置的傻瓜，滿腦子都是屎。”
那些人面對辱罵先是憤怒，然後又想起這個男人是如何進入格拉姆斯的，於是又紛紛低下了腦袋，一言不發。
這些人有二十來名，都是當地的一些比較有名望的自由民，也屬於格拉姆斯這個小城鎮內的小貴族。
在當地的領主前往響應參加西格德的戰爭呼喚，追求榮耀時，他們留下來負責保衛格拉姆斯。
“你們中間誰才是這座城鎮的負責人？”斯溫問。
一陣沉默。
最後，一個面容很年輕的人走上前，嘴上的鬍子都還未鑽出來。
“我是。”他說。
“你？”斯溫有些震驚於面前男人的年輕，更準確來說，他或許是個孩子，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
斯溫盯著他看。
沉默延續了下去。
“為什麼要讓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去管理這座城鎮裡的駐軍？”斯溫開口說。“你嘗過女人是什麼味道嗎？”
“大人，您看著也很年輕。”一個男人出來替他說著。
“我打過仗，許多仗，他打過嗎？參加過嗎？知道戰鬥是什麼嗎？戰鬥是盾牆的碰撞，是血與屎，尖叫與痛苦，還有恐懼！他也能和我一起提？”斯溫對他喊道。
那個男人開始默不作聲。
“你參加過戰鬥嗎？”斯溫對著那個孩子問。
這個孩子什麼也沒說，只是一幅憤怒的樣子。
“我在問你問題！”斯溫怒喝道。
“沒有參加過。”他承認。
“那麼你就不適合管理駐軍。”斯溫說。
“我是格拉姆斯領主的兒子，我父親走了，自然由我來管理。”這孩子提及父親時臉色頗為不爽。
“那好吧，你為什麼不早說？”斯溫扶額，滿頭黑線。
這孩子呆在原地默默不語，或許其中有些緣由，但他沒有說出來。
“所以，那你們是交出補給還是不交出補給呢？這個由誰來做決定？”斯溫繼續問著。
“我，交吧，他們人挺多的，我們沒有他們人多。”孩子說。
“那現在開始，由我來做決定，補給不交。”斯溫直接改變了決定。
“為什麼？那樣他們會進攻的！”孩子驚呼道。
“沒有為什麼！我說不交就不交！”
“他們會進攻的！”孩子又重複了一遍。
“那你是不是忘了我怎麼進來的？我在，他們就不會進攻。”斯溫盯著男孩，看著他的幼稚，雖然其實和自己的原因不大，但斯溫也不打算和這群人解釋。
“好吧。”
“他們明天應該就會走。”
“真的嗎？那太好了。”
儘管斯溫是猜的，但事實確實這樣發生了。
在第二天的早晨，一個敵人的代表團向格拉姆斯的城牆進發。
他們騎著馬來了，他們坐下的種馬小心翼翼地在城牆外被拆除的房屋廢墟中穿行。
一共有六個人，由一名旗手帶領，他舉著一個白色的旗幟，表示他們是來聊天的，不是來打架的。
昨天見面時阻礙的那個男人也在這六個人其中，不過他留在最後面，只跟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談話，那人方長的臉上，眉毛長的濃厚，有著一個短翹鼻，上嘴唇處留著長而茂密的鬍鬚，穿著盔甲，腰間佩劍，但沒帶頭盔，也沒帶盾牌。
他的手上戴著閃閃發光的指環，脖子上掛著一串沉甸甸的金鍊。
他示意他的人在離溝二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下來，然後獨自向前騎，直到他來到溝邊，勒住馬，抬頭望著城牆。
“斯溫。”他認出了斯溫。
“霍瑞克。”斯溫也認出了他。
“你該叫國王！”
“你不是我的國王，當然，說不準，很快你也可能就不是國王了。”斯溫笑吟吟道。
“那麼，現在城裡負責做主的人是誰？”
“我來了，自然就是我。”
“所以，你的答案呢？”
“什麼？”斯溫裝作不知道在說什麼。
“你知道的！食物補給！”霍瑞克惱怒道。
“當然是沒有啦。”斯溫哈哈大笑著。“要麼你來打一架，搶過去，要麼就可以走了。”
霍瑞克停了下來，左右張望著。
他檢查著城牆，看了看壕溝和木樁，估計著高聳的圍牆上插著多少長矛。
斯溫就那麼讓他盯著看，因為斯溫想讓他看看這些防禦是多麼的可怕。
他最後回頭看了看斯溫。
“你會像每一個背叛誓言的人那樣死去。”
“我從來沒有效忠過你，如何像那樣死去？”斯溫譏笑著。
“下次的戰鬥中，你就會知道了。”
“虛張聲勢的威脅罷了，你才輸過一場戰鬥。”斯溫不以為然道。
然後霍瑞克就離開了，沒有選擇攻擊，他心裡清楚的知道，在這裡發動進攻是一場無意義的戰鬥，只會折損戰士的數量。
而且，接下來的戰鬥才是最重要的。
霍瑞克不再考慮斯溫，內心信心滿滿的離開了。
格拉姆斯裡的人則是一臉敬佩的看著斯溫，佩服於面前年輕首領的威勢，從未想過包圍就這樣輕鬆的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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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溫又從這一件事情中，沒有死去一名戰士，輕輕鬆鬆的就取得了名聲。
更多的人開始關注於這位年輕的首領，究竟是有怎樣的本事在短短兩年間，從一個無名戰士，成長為一個可以同國王對話的戰爭領主。
在這天的中午，斯溫並沒有帶人繼續在格拉姆斯久留，而是繼續向著西北方向前進。
儘管不知道西格德具體在哪個方向，但現如今也只能慢慢的找了。
一行人晚上睡在樹叢裡，或者睡在廢棄的大廳裡，然後一到天亮就把它們燒掉。
然後就會有一長串煙柱沖天而起，作為暴露自己的位置用。
以方便西格德的人也能察覺到，然後派人前來觀察，這樣就可以更加迅速的找到了。
這些天，斯溫的人從不缺吃的。
而且吃的種類也有很多，收穫的糧食，蔬菜，以及牲畜的肉。
斯溫帶著人一直在西北方向前進著，尋找著西格德的位置，一連幾天的尋找讓斯溫有些頭痛。
路途中，找到了一個被接劫掠過的小村莊，那些人把小村莊裡大廳洗劫一空，只留下鹿角和頭骨的裝飾品，連食品倉庫也幾乎空無一物。
那天晚上斯溫一行人就睡在這個大廳裡。
然後第二天，又繼續把這個大廳燒了。
不管是誰建造的，現在都被燒燬了。
它以野蠻的速度燃燒起來，古老的木材似乎在擁抱它們的命運，當高光落下，迸出火花、煙霧和新的明亮的火焰時，一些人敬畏地後退了。
大廳燃燒的十分猛烈，人們一定可以在很遠處就看到了燃燒。
就連裡德劫掠過多次，也嘆道：“從未見過一個大廳燃燒得如此猛烈，如此迅速。”
老鼠逃走了，鳥兒從茅草裡驚慌失措，酷熱把斯溫一行人逼到了村子的另一邊。
第二天早晨，大火還在燃燒，煙霧在涼爽潮溼的風中飄散，斯溫派了些人站在河的橋邊，在那裡駐紮著。
村子裡大部分房屋都被連帶著燒燬了。
從遠處看起來，這裡就像一座戒備森嚴的堡壘。
一座煙霧堡壘。
“你認為他會來嗎？”裡德問。
“我想他會來的，今天，或者明天？”斯溫不確定的說。
“那還不如繼續出發前說好的維斯比約那個小村莊找他。”裡德嘆息著。
“那太累了，去了還要重新走回來，不如在這裡等段時間。”斯溫搖搖頭。
在第二天，太陽緋紅地從西邊落下，西格德來了。
西格德的偵察兵先到，他們騎著輕便的小馬，速度很快。
他們到了河邊，就站在那裡看著我們，沒有上前，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他們是根據燃燒後的煙霧過來檢視的。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一大群戰士，那群偵察兵只是遠遠的觀察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斯溫不知道那是誰的人，也沒派人去接觸。
反正是西格德的人的話，那他一定會帶著人過來看看的，畢竟這裡有接近兩百名戰士，如果是敵人，那就是威脅，需要去處理。
西格德的大部分部隊在偵察兵之後一個小時左右到達，他們覆蓋了這片土地，一隊騎兵穿著盔甲，戴著頭盔，他們的圓盾上裝飾著烏鴉、斧頭、錘子和鷹。
幾乎所有人的馬鞍上都掛著口袋或袋子:這是與霍瑞克軍隊大戰獲勝後的戰利品。
斯溫無法數清它們的數量，因為它們有許多。
而更多的戰利品則是被馱在馬背上，在龐大的軍隊後面，隨著他們向橋前進，留下長長的影子。
他們在離橋五十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西格德向前走著。
他穿著一件擦得銀光閃閃的盔甲，披著黑色的斗篷，頭盔上還鑲著烏鴉的羽毛，騎著一匹灰色的馬。
在他的身後，洛爾夫架著黑色的馬跟著他。
西格德看到了斯溫，他臉上浮現出笑容。
“嗨！斯溫！我當是誰在這裡帶領著一支部隊呢！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霍瑞克的人。”他打著招呼，臉上有些驚訝。“你怎麼會在這？”
“我從福堡來。”斯溫對著西格德敷衍的笑了一下，然後補充著。“九死一生。”
“發生什麼啦？我們剛剛取得了一場偉大的勝利，將霍瑞克的軍隊擊潰！看看那些戰利品，全是從戰場上搶來的！你是沒見到他們逃竄的樣子是有多狼狽，哈哈！”西格德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