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鑄盛世文明第三十六章 身世
龍池城的東海聯盟飛行公司,來來往往的旅客們都一臉稀奇地看著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只剩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在外頭的風嘯和宓蘿。
“我說,你包裹得這麼嚴實幹嘛?”瞄了眼身邊一直用苦大仇深的目光瞪著自己的宓蘿,風嘯有些無語。
明明是“三好”蘿莉,幹嘛要捂得嚴嚴實實的?
再說了,現在的刺客可都不是這種風格了,又不是遠古時代的日國
“關你屁事!”眼神鋒利如刀的小蘿莉狠狠瞪了風嘯一眼,殺意凜然。
風嘯笑了笑,不以為意。
蘿莉者,養成也。
只要肯花時間好好調教,哪有調教不好的!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這丫頭雖然恨不得殺他而後快,但卻沒有什麼仇怨之心。
這一點,也讓風嘯感到意外,因為之前在森羅空盜團的地底基地時,這丫頭對那個惡貫滿盈的埃裡克簡直就是一副忠心耿耿,視死如歸的樣子。
“你和森羅空盜團的老大究竟是什麼關係?你怎麼會成為這種人的護衛的?”風嘯忍不住問道。
“關你”
“誒~”風嘯呵呵一笑,打斷了宓蘿的叫囂,笑容裡帶著威脅,“小丫頭,你可別逼著我行使主人的權力哈!那種欲生欲死的滋味你難道還想體驗一次?”
宓蘿淡青色的厭世下斜眼頓時一縮,露出了一絲驚慌的神色。
痛苦她倒不怕,從小到大,她經歷的挫折磨難不可勝數,對所謂的痛苦早已免疫,但風嘯對她行使的主人權力卻並非如此,而是令人心驚肉跳的搔癢!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搔癢啊!
跟搔癢相比,遠古清朝的十大酷刑都算不得什麼
“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宓蘿亦步亦趨地跟著風嘯上了晶體懸浮車,淡淡說道。
看了眼坐在最側邊,盡全力遠離自己的蘿莉,風嘯露出了一絲感興趣的神色,“那我殺了你的救命恩人,你不為他報仇?”
宓蘿淡泊地掃了風嘯一眼,“從他毫不留情地想要連我一起幹掉的那一刻起,我和他的恩情就算兩清了。”
行啊!小姑娘倒是挺恩怨分明的啊!風嘯笑了笑,對她的性格和行事風格很是欣賞。
“首先呢,我得跟你說明白,雖然我在你身上打下了奴僕烙印,但這不意味著你就是我的奴隸。我這麼做,只是為了約束你的行為,等你到了16歲,有了正確的三觀,彌補了這些年在森羅空盜團犯下的罪行,我就會給你自由。”風嘯認真地跟她解釋道。
兩年的時間,足夠他研究出宓蘿身上的秘密了。
小蘿莉卻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情,眼底帶著徹骨的薄涼,“彌補?我為何要彌補?別說我這兩年並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就是做了,也只是為了生存。沒有人性的人或許會失去愛與被愛的權力,但沒有獸性的人會失去一切,包括生命!”
風嘯愣了一下,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
看來,這妮子似乎經歷了很多啊!不然,也不會在這麼小的年紀就有了如此深的感觸。
只可惜之前在記憶探查的時候,他僅是大致瞭解了宓蘿的人生經歷,而且,絕大部分都是她來了森羅空盜後的記憶,且都是一些碎片化的片段,極不完整。
“你是從魔族領域出來的?還是從奴隸市場出來的?”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風嘯冷不丁地問道。
宓蘿頓時一怔,凝眉看向了風嘯,顯然是被他說中了。
如風嘯所說的,她確實是來自魔族區域,確切的說,是來自防衛聖牆以外的世界。
兩百年前的三族遷徙浩浩蕩蕩,幾乎囊括了所有的人族、獸族和精靈,但這並不意味著沒有遺民,很多遠離防衛聖牆的三族中人都沒法穿過無數魔族的封鎖,加上又沒有多少強者的保護,最終只能再次躲回了犄角旮旯,苟且偷生。
時至今日,防衛聖牆之外也有不少的三族遺民,他們東躲西藏,無比艱難地存活著,宓蘿的家人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然而,這樣的生活充滿了太多的變故。
天災轉瞬即逝,他們生活的村莊瞬間毀於一旦,父親是在保護她的時候被魔族殺死的,母親更是被一群殘暴嗜淫的魔族拖進了魔窟。
那一年,她正好六歲。
僥倖活命的她跟著一群難民到處流亡,很多次都瀕臨絕境,九死一生。
逃難的過程中,除了人肉,她基本什麼都吃過,甚至是魔族的血肉!
所幸沒過多久,他們就遇到了一支護衛開礦隊的邊疆軍隊,接著就被順道帶回了防衛聖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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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孤身一人的宓蘿並沒有獨自生存的能力,沒過多久,她就在邊疆安置委員會的安排下,被一個沒有小孩的小康之家領養了。
原本以為這對慈眉善目的夫妻是心善之人,但誰知一回到家裡,這兩人就完全沒了在委員會時表現出來的溫和慈愛,而是充滿了兇狠跋扈和尖酸刻薄,禽獸般的養父更是對她圖謀不軌。
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正想回到難民撫卹營的時候,不幸的她卻又被路過的奴隸販子盯上,被強行擄進了奴隸市場,賣給了一個肥豬一樣的奴隸主,接著就被這個奴隸主和其他的奴隸毆打虐待了整整三年。
除了他們的虐待,還有各種殘忍的械鬥,獸鬥,甚至還要被那些所謂的王公貴族肆意欺凌和欺負
若非十歲那年她的身體有了驚人的變化,有了自保的實力,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堅持多久。
這樣對她充滿惡意的世界,宓羅又何來的虧欠彌補之心?
風嘯並不清楚宓羅的悲慘身世,但他能從少女冰冷寡淡的厭世眼裡看到一抹深沉的漠然和失望。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風嘯有些渾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我也是聖牆外的遺民”
“嗤”宓蘿頓時發出一聲鄙夷的嗤笑。
想拿這個跟她套近乎?簡直好笑!
她根本就沒從風嘯身上聞到同類的氣息!
風嘯沒理會她的嗤笑,繼續說道:“只是我比較幸運,撫養我長大的義父是病逝的,義父病逝之後,我就跟著師傅進入了防衛聖牆。”
宓蘿眼裡的疏離和鄙夷更甚。
沒有經歷過她這樣的巨大苦難的人,根本就不會懂得她的感受。
“我不知道你所經歷的痛苦,也不會說感同身受,但我要告訴你的是,”風嘯突然坐到了宓蘿身邊,離她僅有一拳之隔。
“從今以後,你都只會感受到美滿和幸福,而不是痛苦和背叛!”風嘯無比認真地盯著宓羅的淡青色美眸,一字一頓地說道。
宓蘿愣了一下,旋即還是發出了一聲嗤笑。
“那你先解開我身上的奴僕烙印啊!”
風嘯嘴角一抽,不由撓了撓後腦勺,“額,一碼歸一碼嘛”
“嗤”
兩人旁若無人地侃侃而談,前面的司機則冷汗如漿,但又不敢報警或者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