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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師傳說

第一章 傳說之山——傳說的開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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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師傳說第一章 傳說之山——傳說的開始(上)

人各有志,各有各的道。

術法師,發展的終極道路是逆天改命,能夠顛覆自然規律的——術王;武道家,窮途末路的最後,是將自身肉體到達了超越‘人’極限的——劍聖;異能者,最高傳說級的存在——武神。

而在冰山之上更廣闊的世界裡,忙碌的都市上班族,標誌著職業生涯的頂端,是成為社會財富綜合飽滿的金領一族;題海奮戰的學生一族,達到了能跟考試永遠說“No See”的最高境界,則是成為了高處不勝寒的博士後的那一天;至於奮筆疾書的作家寫手,人生的最高挑戰,莫過於薄薄的一紙諾貝爾文學獎證書……

各式各樣的人生,各式各樣的終點,地球上有六十億人,能站到最後的就那麼幾個,凡人永遠無法企及。

然而必須嗎,一定嗎?非得是勤勤懇懇地走在這一條道上,攀越了最高的頂峰,人生才算是成功?!

不見得,君不見達?芬奇,文藝復興時的一代繪畫大師,除了在畫技上登峰造極外,更是橫跨了醫學、數學幾大領域,達到了前無古人、汗顏後人的地步……不過這個,是天才中的天才。

但天才少,天才中的天才更是罕見,往往就那麼幾個。而絕大多數的人,卻是在那之外的地方生活著。

說了這麼多,真正想說的其實是,除了修行,人生的主題難道就沒有了嗎?非得打打殺殺地去挑戰,去變強,最終很大機率上的不幸戰死,或者是極小機率上的殺出一條血路,成為這條道上的最高存在,然後你邁出的每一步,都將是這條道上的最新吉尼斯記錄,欣喜嗎?開心嗎?寂寞嗎……

只會戰鬥的殺戮人生,必將埋葬於森森骨海之中。

也許你活得夠久,但殊途同歸,最後你還是不得不劃上人生的句號。

人生之路,並不是單單只有修行一條道。腳下之道,亦重疊在其他的人生平行道上,道上有道,道道重疊。但不管你挑選的是什麼路,在這些路的起點處,卻有著每個人生都要必經的一段路。

一年之際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一生之際,就在那何其短暫的青春季。

花季,雨季,不歸季,我們一起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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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傳說之山——傳說的開始(上)

一場新雨過後,河谷的草地上,散發著帶有泥土的青草味,一隻白鷓鴣在水面上飛過,帶起了一道漣漪。

漣漪輕輕,在少年的眼角盪開。

“小秋,別看書了,我們來抓魚吧。”岸邊,一個赤著雙腳的少年揮舞著雙手,向著附近涼亭裡的小孩呼喊著。

涼亭裡的小孩不過七八歲,但給人的感覺卻像足有二十多歲。他滿眼迷茫地抬起了頭,對著少年搖了搖,又繼續翻起了手裡的《資治通鑑》。

“喂,整天看書要變書呆子的,小秋你這麼聰明,變成書呆子可就太虧了。來來來,魚杆給你。想要看書,至少得抓到一條魚先。”少年不由分說,一把將魚杆塞到了小孩的手裡,然後推著來到了小溪邊上。

小孩沒有拒絕,顯然是瞭解少年的性格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還不如遂了他的願,釣上一條魚了事。反正釣魚也不難。

少年滿意地看著這個老是呆呆看書的堂弟,坐在岸邊垂杆閒釣,而他自己則彎腰拾起了地上的書。

“我看看這是什麼書,這麼厚,跟磚頭一樣,資-治-通-鑑……小秋你要自卑死我啊~這麼小就看這些,還讓不讓人活了~”少年一臉地憤懣,對著書本翻了幾頁,然後眼皮子就開始搖搖欲墜。

“巖哥,要釣什麼魚?”小孩對著清澈的溪水,眨了眨眼,眼睛裡映著溪水清澈的光。在這個時節裡,小溪的游魚還真不少。

“釣……嗯,小秋,隨便釣一條吧。”被稱作巖哥的少年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已經合上了板磚書本,正躺在地上仰望著天空深邃的藍。

“隨便。嗯,好。”名叫小秋的孩子也不廢話,垂下魚鉤之後,就靜靜看著浮子在溪水裡沉沉浮浮。魚線忽然繃緊,手臂微微蓄力,他醞釀著最佳的起鉤的時間。

一分鐘後,‘噗’的一聲,響起水面破了的聲音。一尾蘆花大鯰魚被甩到了巖哥的臉上,準確地對著他的嘴來了個親密接觸。

“嘔,真噁心,什麼味……小秋,你是故意的吧。”巖哥拼命抹著嘴巴,吐到了舌頭發澀。

“魚-隨便,我釣到了。”小秋淡淡地一笑,在餘巖鬱悶的眼神裡,回到涼亭裡重新翻起了《資治通鑑》。

淡青色的天空下,淌過一縷涼涼的風,吹過少年的人生。這裡是八年前,四川臥龍溪,當孫火還叫小秋的時候,屬於他的童年。

那時候的日子,過得短暫而清晰,孫火每天都是不斷地憶心,看書,思考,然後把所學的全部,慢慢沉澱到腦海裡。生活,就是在這樣的循環往復中度過,沒有漫畫,沒有電視,也沒有任何一個小孩子應有的玩具,讓孫火樂此不疲的孜孜沉浸的,正是這一卷卷對別人來說太過深奧的書籍,因為除此之外,他實在找不到能讓他提起興趣的東西。

不符合年齡的成熟,並不是一蹴而成的,從很小的時候,孫火身上就已經刻了天機門的烙印。

不過,每年的夏天,還是小秋的孫火,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公雞習性,就會被一個人打破。餘巖,孫火的堂哥,總是會在每年的這個時候造訪孫火的家,名為走親戚,實則是為了避暑,兼找個伴一起度過無聊而漫長的暑假。

於是,孫火不規律的生涯自此展開,在草坪上捉螞蚱,去小溪釣魚,到樹上掏鳥窩,總之,跟隨著餘巖的足跡,孫火嘗試了很多以前沒有想更沒有做過的事。雖然自嘲為幼稚,但那也是他短暫的童年裡,唯一過得像個孩子的時光。

而那個時候的孫火,還沒有現在的冰冷,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理性地思考著一切。因為在那時,他還沒有不得不這樣的理由,他還有一個,完整的家。

印象中,一年到頭裡父親在家的時間,不過數爾,每次都是匆匆趕來匆匆又去,在家裡停留的時間,非常得短暫。但孫火併不埋怨,因為就是在那短暫的時間裡,父親已經盡了他作為父親應盡的一切,教會了孫火很多重要的東西,如何做人如何解謎困境,如何才能按照心中所想做一個真正的‘我’。

雖然僅僅是那麼幾天的時間,但在這幾天裡,父親不再是一個聰慧仁智的天機門徒,而純粹就是一個平凡的父親。燒飯做菜,洗衣,檢查功課,還有跟兒子下棋聊天……

在孫火的記憶中,似乎從沒有能難倒父親的事,而父親也一直是從容淡定的表情,坦然地面對著各種各樣的問題,從不厭煩,從不疲憊,智珠在握地笑對著人生。

對年幼的孫火而言,父親幾乎就是無所不能的代名詞。

而母親,則是孫火的又一個溫馨回憶。由於父親常年累月地不在家,孫火一直是和母親在一起的。在四川臥龍溪的小竹樓裡,到處充滿了母親關懷的溫暖,疊好的被褥,可口的一日三餐,還有那無時不刻的慈愛。如果說,對於父親,他是一種崇敬,那麼對於母親,他則有一種深深的眷戀。

溫馨的童年,似水光華的童年,然而一切去得太快。當這些再從記憶深處整理出來時,已經蒙了一層依稀的血色……

?

刻骨銘心,無法癒合的傷痛!

比起那無法挽回的過去,貫穿胸口的這道傷,又算什麼,一點都不痛啊!

不痛,一點也不痛!要睡的時間已經夠了,快點醒來,不能再等了!

諸-葛-秋,你快給我從地獄爬回來!

一聲狂吼在意識深處炸了開來,少年下意識地蠕動著眼皮,幾秒之後,終於再度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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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所見的,卻還是白茫茫一片。又過了幾秒鐘,當眼睛適應了這裡的光線以後,孫火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四周散發著乳白色的柔和光輝。這種白光照耀在身上有種暖暖的感覺,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傷口的位置癢癢的,創口正在以身體能感覺到的速度快速地痊癒著。

孫火又再次閉上了眼,一邊調理著身體,一邊梳理著思路。

在意識喪失之前,自己明明還在明輝一中裡,被沈圖裡的偷襲貫穿了胸口,那麼現在,這裡又是哪?

按照正常的邏輯判斷,應該還是在明輝一中吧,當自己的生命訊號嚴重地衰弱下去,三不知陣法不會無動於衷的,一定會發出信號,派人趕來救援。只不過,如此一來,其他的暫且不說,汪嘯海的這個身份,鐵定是曝光了。然而,也有可能是……

正當少年下意識地梳理著思路,準備將所有線索歸結到一起時,他的手卻不由自主地一顫。

觸及胸口的剎那,一種撕裂身體的疼痛剎那間傳了過來,讓孫火忍不住哼了一聲。

然而,讓他愕然的是,疼痛的部位,卻並非他所以為的胸口。

因為在他此刻的胸口上,皮膚完好無損,壓根兒就沒有任何的傷口,反倒是輕觸胸口的左手上,還殘留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傷。

怎麼回事!受傷的,不是胸口嗎?被沈圖裡的銳利風爪穿透了胸,那種冰涼的感觸,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可怎麼就蕩然無存了!

細細地觀察著左手上的傷,孫火才發現,這道蔓延至肩膀的傷,在身體上呈現不自然的扭曲,原本應該是貫穿手臂的傷口,現在卻是詭異地分佈在左臂上。

彷彿,就彷彿胸口上原本致命傷,被乾坤挪移到了左手臂上,然後又被某種精湛的力量所控制,將縱向切割的傷,硬生生拉成了一道淺淺的窄傷。

“魄印‘拆了東牆補西牆’,看來也不是一無事處。

師弟,你醒了。”無聲無息間,一個聲音穿透了白光滿溢的房間,清晰地響起在孫火的耳畔。這個聲音並不陌生,當孫火在看到傷口的同時就已經猜到了它的出處——咒術師路上的先行者,自己的師兄--杭城的‘俠’,江明安。

既然是‘俠’,既然是江明安,既然是自己的‘師兄’,那麼現在的自己,應該算是安全了。在自己的重傷期間,在杭城的事情,應該是告一段落了。可惜自己沒有趕上古風居的異變,不過現在能聽到江明安的聲音,那就證明了他沒事。

那也同時證明了,自己計劃的第一步,應該可以開始了。

白色的空間外,江明安三天以來第一次松了口氣。

當那天,江明安倉促趕到明輝一中,從一個光頭水系術道師的手裡搶過半死不活的孫火時,他這個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漢子,也不由得面色鐵青。

因為那個時候的孫火,情況真的很嚴重,失血百分之三十,那塊地面上全是他的鮮血,一分分地浸透了土壤;有一根錯位的肋骨刺破了他的左肺,出現呼吸功能障礙,而最嚴重的致命傷,則是那道貫穿了胸口的傷,甚至將連線心脈的一根血管給爆裂了。如果,那時候江明安再晚來三秒,那除非是他身上正好帶了奇魂‘起死回生’,否則孫火的這條命,回天乏術。

江明安沒有珍貴的‘起死回生’,但幸好還有‘拆東牆補西牆’,雖然它的療傷能力差了些,但好歹也是個輔助型的醫療性魂魄印。他及時地用魄印將這孩子胸口上的致命傷,轉移到了無關性命的四肢。之後,又是一道氾濫的月光,江明安抵擋住了三不知陣法發動的第四十層禁制後,整個人就又化散成一灘月光,連同孫火一起消失無蹤。

失蹤,然後就到了現在的傳說之山。

魄印‘拆東牆補西牆’的能力終究只是治標,想要治本,還得來這傳說之山才成。這裡也是江明安已知的唯一一處療傷地。

傳說之山,在外界的名聲可說是聞名遐爾,特產了一群稱為劍仙的神人,以其特有的御劍術而在世間廣泛流傳,相傳它是在四川某個雲霧繚繞的地方。但江明安卻知道更多真實的情況,例如這個劍仙門派的本名其實是劍派,精通一套既可遠攻又可近戰的劍擊術;例如那讓人如墜雲霧的險要地形,實則是以念而形成的一個陣法,大眾化的陣法功能是迷惑誤入者,專屬功能是對敵佈下天罡七星陣;例如,中國的五大劍聖中,劍派一門的劍聖向來有超然的地位,歷史上的劍聖之首,有五成以上都是來自傳說之山的劍派。還例如,在這座山的某個地方,棲息著一個強大的地緣魂印‘愈’,雖然不若‘起死回生’神奇,但一般的肉體損傷,都可以在這裡得到修復。

當初的少年江明安,在修行被折磨得遍體鱗傷時,靠的正是每天在這‘愈’空間裡一番小憩,第二天才能繼續生龍活虎地慘遭蹂躪。故地重遊,江明安不禁感慨萬千,他還是過去的他,但一起來的人,卻不是過去的師父了。

在這個‘愈’的空間裡,少年失血過多,足足休養了三天,才終於甦醒。傷筋動骨一百天,昏迷不醒n天,孫火能在這麼短的世間裡醒過來,除了‘愈’空間的療傷效果外,還關乎到他頑強的生存意志。

江明安鬆氣,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師弟終於脫離了危險,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很想確認少年身上的一件事。

“這裡是什麼地方?”‘愈’空間內,孫火打量著周圍,四處尋找著所有可被稱之為門的地方。但疑惑的眼神,證明了他的觀察徒勞無果。

“這裡,是咒術師系統化修行的第一站。”江明安笑,嘴角微微翹起。

“蜀山,御劍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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