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A的反派是會被標記的94、第 94 章
柯斯什麼都沒有說。
可剛才的那一曲《桀驁》, 還有那一句“很久都不曾謀面”的話語,都清晰明了地點出了他提到的這個人。
烏翠瞪大了眼睛, 下意識抬手, 捂住自己即將發出尖叫的嘴巴。
而觀眾席上,立刻明白過來的粉絲們已經有人忍不住發出了呼喊——先前柯斯段嵊秦宣三人關係好的時候,不少時間久的歌迷同時都是他們三個人的粉絲。
此起彼伏的聲音中, 柯斯只是一手握著吉他的揹帶, 一手握著話筒,沒有立刻開口。
第一排座位上,烏翠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的震驚, 斷斷續續地喃喃道:“這、這……小顧哥,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縱然身後還有一些尖叫聲, 顧景明仍然聽清楚了烏翠的話。
粉絲們看不見的地方,灑在柯斯身上的聚光燈帶來微微亮度的第一排,他和段嵊的手無言地握在一起。
他可以說是柯斯告訴他的, 也可以說是段嵊告訴他的,甚至解釋是剛才猜測的。
可他卻一個理由都沒有找。
他只是笑了笑,低聲說:“——聽。”
柯斯也對著話筒, 再次“噓”了一聲, 示意大家安靜。
這一回,所有人都噤聲了。
有人還安靜地用手機開啟了直播。這本就是一場關注度極高的演唱會終場,此刻柯斯突如其來又飽含深意的話更是引起了場內場外的高度關注,所有人都豎起耳朵安靜而忐忑地等待著柯斯開口,沒有任何人真的起身去退票。
柯斯勾了勾嘴角, 嗓音悅耳:“謝謝你們願意給我一點時間和耐心。”
場外星空滿懷,場內熒光棒無聲舞動,點點光芒交織。
“我剛收到訊息的時候還特別驚訝,因為我這位朋友他的話一向不多。可我開啟他託人帶給我的信紙的時候,居然看到了好長一段話。本來打算直接帶過來讀給你們聽,後來想了想,我把話背下來了。”
那是一種對待好友的態度,是想要將他們的友誼捧起來的珍惜。
這些話是他原來想登陸秦宣的賬號說的話,可最終他和段嵊覺得,讓秦宣的一切事物都緩慢而沉默地退出所有人的視線比較好,雖然說他們已經知道了世界意識的弱點,但如果一直利用世界意識,難保不會讓世界意識狗急跳牆。
還是讓秦宣從此沉默最好。
而這些話,顧景明也覺得段嵊說不太合適。畢竟段嵊並沒有自己的賬號,工作室更不適合說這些,更何況從前“秦宣”和段嵊在公眾面前還有過針鋒相對的時刻。
所以他們思慮再三,顧景明將這些話寫了下來,由段嵊轉交給了柯斯。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柯斯二話不說就直接答應了。
顧景明目不轉睛地看著柯斯,聽著這位摯友接下來一字不差地說出了那些他作為“秦宣”留下來的最後的話。
“他不會再復出了——因為他現在過得很好,而且他也找到了能夠實現自己心中想法的路,他正走在這條路上,有人陪著他,他很好,希望所有喜歡過他、現在在喜歡他、希望再見到他的你們能夠放心。
“這幾年來發生了很多事情,他確實不是一個能夠不為所動的聖人,那些壓力曾經存在過,可是他也看到了所有的道歉和懺悔。曾經的那些風言風語的行為確實是錯的,可他並不想責怪任何一個罵過他的人——因為你們或許做錯了,卻也沒有真的做錯。
“因為一傳十十傳百的謠言將所謂的真相擺在你們的面前,人云亦云的對錯把所謂的正確觀點送到你們的腦海中,自由年代可以隨心所欲發言的權利讓你們無所畏懼地談論真相與對錯……
“很多人只是不知道、不明白、不清楚,只是惡意點點滴滴匯聚,最終聚沙成塔。錯的不是下定論,錯的是不經辨別的跟隨。所以他希望所有人能夠忘了對他的懺悔,但是記得這件事情曾經帶來的心情,謹慎珍重地使用自由發言的權利,不要再讓下一個‘秦宣’出現,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道歉只是遲來的懺悔,對已經發生的事情毫無意義。
“他接受一切道歉,也從未責怪任何一個沒有道歉的人,謝謝你們的喜歡和期盼。”
柯斯頓了頓,“他讓我轉達的話只有這些。秦宣不會再登陸任何社交媒體賬號了,希望你們能夠找到新的精神支柱,能夠喜歡上新的值得喜歡的人,”
臺下,顧景明目視前方,卻彷彿聽到身邊的小姑娘哭了起來。
身後的觀眾席上,似乎有著不止一處的啜泣聲。
柯斯沒有動,後臺的工作人員快步跑上前,就這樣在舞臺最前沿的邊緣立好了話筒支架。空出一隻手的柯斯抱住了吉他,緩緩撥出一個個音符。
清脆的前奏迴盪在演唱會現場,伴隨著吉他樂聲,柯斯笑了笑,對著話筒說:“秦宣請我轉達的話我說完了,還有一句我自己的話。我這些年一直在等一個和段嵊秦宣同臺的機會,我知道很多人也在等,現在看來是等不到了,那我就一個人唱一遍他們唱過的歌,算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顧景明這才從前奏中聽出了柯斯彈奏的這首歌是什麼。
那是他曾經參演過電視劇的片頭曲,“秦宣”剛出道時唱過的一首歌。
柯斯已經唱出了第一句臺詞。
臺下,烏翠清脆的嗓音潤著哭腔悄然響起,同觀眾席上一點一點彙集起來的飄渺歌聲一道,和柯斯一起合唱著。
段嵊握著他的手更緊了一些。
男人微微湊了過來,溫熱氣息灑在他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在熟悉的歌聲中一起流入他的耳中。
“我還記得這首歌,”段嵊說,“你當初練了很久。”
顧景明側過頭,低聲道:“我那時候還不太會唱歌。”
“現在呢?”
“嗯?”
“一起吧。”
顧景明緩緩地眨了眨眼,無聲地笑了笑。
他和段嵊一同唱出了聲,同這萬萬千千臺下的歌聲融在了一起。
柯斯唱完了他唱過的歌,又單獨一人solo了段嵊曾經唱過的歌。之後演唱會按照節目單裡的正常程式,一首一首來到了結尾。
待到最後一首歌時,顧景明和段嵊提前站了起來——他們身份特殊,必須在徹底結束前提早離場,不然一會燈光亮起,烏泱泱的歌迷們擠著出去,他們要悄無聲息地離開太難了。
他和段嵊前後走進了最近的離場通道,段嵊揉了揉他的頭髮,溫和地說:“今天奔波了一天,又在演唱會坐了這麼久,累了吧?”
昏暗的隧道形通道裡,顧景明抬手,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隨意道:“是有點。”
身後,由遠及近的小跑聲驟然靠近。
柯斯演唱的最後一首歌的歌聲還透著牆在四方間迴盪,少女清脆而又急促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小顧哥哥!段老師!”
顧景明和段嵊先後腳步一頓。
他回過頭,逆著光,瞧見刷著麻花辮的小姑娘在他面前停下了腳步。
烏翠似乎跑得有些急,此刻還有些喘著氣。
“烏翠?”他笑了笑,雖然看不太清烏翠的表情,但他光是從方才烏翠的腳步聲中,就能聽出對方的急促,“怎麼了,這麼急?”
“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她和顧景明從《大導師》認識到現在,從來都是一口一個“小顧哥哥”地喊著,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敬稱。
顧景明聽在耳中,卻沒有言明這樣的變化。
他知道,烏翠或許明白了什麼。
“好,你問。”他說。
“我今天來、來的時候,”她仍然有些喘氣,說話斷斷續續的,“問柯斯,我有沒有機會再、再見到秦宣老師。他、他和我說一定能見到,可是剛才……”
剛才柯斯說的那些話,分明是在說秦宣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進場之後,就發現您的座位在我旁邊,您還清楚地知道柯斯要做這些。”
四方的歌聲漸漸停下了。
柯斯這一次巡迴演唱會終場的最後一首曲子徹底落幕,周遭一盞盞燈接連亮起。
顧景明看清了烏翠的表情。
小姑娘眼眶微紅,嘴唇似乎都被咬破了一處地方,一雙眼睛潤著水光,亮著明燈般看著他。
“我入行,是為了追一道光,”她一字一頓,“我追到了嗎?”
顧景明斂眸,輕笑了一聲。
“追到了,”他說,走上前拍了拍小姑娘的頭,“但是你可以抓到的光還有很多,往前看吧。”
身旁,段嵊低聲道:“得走了,開始退場了。”
一會觀眾們全都湧出來就不太好辦了。
顧景明點了點頭,最後道:“我得走了,你也快點離開吧。”
話落,他便和段嵊一起戴上口罩,快步朝出口走了出去。
待到兩人上了車,段嵊還沒有啟動車子,顧景明喃喃道:“奇了怪了,你一個人那麼久才認出來,秦應是我暗示的,柯斯是你暗示的,為什麼烏翠……”
坐在駕駛座上的段嵊緩緩湊了過來,嗓音低沉,潤著磁性,卻又好像有些不是滋味。
“也許是因為純粹,所以反而想的單純。”
男人在他脖頸上輕吻了一下。
顧景明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臉頰微紅,“幹什麼!還在車裡呢!”
“你剛才拍了烏翠的頭,”這人嗓音愈來愈低,“我吃醋了,要罰你給我親一下。”
顧景明:“!!她就算切掉腺體了她也是個omega——唔!”
……
一週後,秦宣相關的話題在日復一日的討論中終於緩緩降了熱度。
而半年多前,因為秦宣出了強行標記omega未遂所以把秦宣剔除得獎名單的評委們透過一層層手續下來的商議和決定,魄力在當前年度獎項頒佈的半年之後,額外給秦宣頒了當前年度最高榮譽的影視獎項。
同段嵊一樣的榮譽獎項。
……
顧景明有些發愁。
《深春》開機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們劇組租的這個舊教學樓片場外,每天都會有一些藝人們的粉絲來探班和應援,除了不讓外傳的一些私密劇照,微博和論壇上幾乎每天都有新的路透。
而這其中,不談配角們,段嵊的路透裡面,質量最高也最獨一無二的,當然是他用顧盼笙簫的賬號發的那些所謂的“探班照”——其實就是休息的時候他隨手偷拍的。
而明光們質量最高的……
是“顧景明6554321”的探班照。
幾乎每天都有,畫質清晰,各個角度和時間都有過。
要麼是《深春》的工作人員,要麼是每天都來探班的粉絲。雖然他和“顧景明6554321”談過這個事情,不過對方的回答也不算明確。
顧景明特意在好幾次下工的時候,同粉絲們打招呼的時候多看了幾眼,試圖記下來那些經常探班的粉絲的長相。
可偏偏沒有看到誰是每天都肯定會來的。
而工作人員……
他披上校服外套,對著鏡子確認了一下造型沒有問題,緩緩走了出去。
走到外頭,攝像師和殷樹等人都已經就位。
顧景明左右看了看工作人員,實在看不出來誰是“顧景明6554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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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段時日,他和這位明光的私聊也愈發頻繁,對方甚至好幾次提出既然他們都在現場不如見個面的要求,顧景明都想方設法繞過去了。
可他到今天都沒看出來,那個好像是工作人員的粉絲到底是誰。
“怎麼了?”段嵊緩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看什麼?”
他們今天要拍的是在操場演講的畫面,段嵊穿上了正式的西裝款校服,短髮利落,稜角分明的五官在陽光下更為謠言,眉目深邃。
他回過神來:“沒什麼,今天拍攝的人好多。”
“群演多。”
“我好久……沒有拍這樣的群戲了。”
身旁,男人抬手,似乎想要揉一揉他的頭髮。
秦應的聲音立刻從身後傳來:“幹什麼呢你!”
高大的alpha身軀立刻橫亙在了他和段嵊當中,秦應瞪著段嵊:“光天化日的,別對我家藝人動手動腳!”
顧景明:“……”
段嵊:“……”
這孩子被他暗示之後,也不像以前一樣讓人發愁,就是……他和段嵊之間的事情,因為秦應和段嵊這麼久都互相看不對眼,現在秦應是找到機會能膈應段嵊就毫不猶豫地膈應。
不過秦應也從來沒有成功過就是了。
就像現在——
“你……”段嵊抬手,手掌與秦應的頭頂平齊地比了比,“要擋我能理解,但你這個身高,我的視線一點都沒有被擋住啊?”
顧景明:“……噗。”
秦應頓時臉色都被氣紅了。
顧景明趕忙出來打圓場,他拽了拽秦應的手,把人拽到了一旁的樹影下,“你們兩個天天這樣,不無聊啊?”
“不無聊!”
顧景明:“……”
他同樣的話也勸過段嵊,一向成熟穩重的男人似乎在和男朋友相處應得的福利中毫不退讓,只和他說“秦應無聊,我不無聊”。
他放棄了,乾脆轉頭去找殷樹聊接下來的劇本。
他這段時日以來的演技殷樹都看在眼裡,從一開始擔心顧景明無法適應這樣專業的劇組,到後來甚至很多方面都要和顧景明商量,這位出了名嚴厲的大導演此刻對顧景明反而比對段嵊還親近些——畢竟顧景明是個omega。
聊了一會,殷樹等人也協調好了這一次操場演講的鏡頭,劇組的演員們全都力求儘快過了這一場。
畢竟這一次群演多,幾個配角也都要在場,顧景明和段嵊更是主要的戲份。可今天太陽太毒,他們還都穿著長袖,實在是折磨人。
顧景明剛剛擦完汗,鏡頭開始,他便感覺額頭又冒出了細汗。
此刻鏡頭已經開始拍攝。
他表面毫無動靜,雙手抄兜,嘴裡百無聊賴地嚼著口香糖。
剛剛在臺上演講完的“耿泉”脊背挺直,步姿端正地走了下來,眼看就要路過“裴朗”所在的佇列。
完全不管校規,染著一頭奶金色頭髮的青年在佇列中十分顯眼。他動作隨意,姿態鬆散,一雙淡茶色的眸子載著星辰。
待到“耿泉”走到他身旁時,他驟然伸出了腳,眼看就要絆住目不斜視的“耿泉”。
可高三的alpha學長卻瞬間停住了腳步,目光移到了他伸出來的腳上。
“沒意思,”顧景明吊兒郎當地說著臺詞,“慫貨。”
“耿泉”目光驟然一冷。
段嵊五官本就深邃,天生眉宇帶著凜冽的氣質,平日裡只是萬事都不入眼的寡淡,可若是當真認認真真放下臉來,一雙眸子寒意逼人。
顧景明太久沒有見到這樣的段嵊了。
或者說,除了很早以前一起拍戲的時候必須演這種戲份,段嵊從來沒有在戲外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
——他當初當真是一葉障目了。
針鋒相對那麼多年,如果這人不是喜歡他,又怎麼會每次見到他都是難言的目光,而不是這樣凜冽冰涼?
“卡——”
顧景明驟然回過神。
“抱歉,我剛才沒發揮好,”他知道自己方才因為段嵊這個眼神,犯了很低階的錯誤,“下一次絕對不會這樣。”
段嵊皺了皺眉:“你剛才怎麼了?”
“沒什麼,”顧景明小聲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只是,被你的眼神嚇到了。”
段嵊挑眉。
男人扯了扯嘴角,嗓音溫柔:“戲外我永遠不會這樣看你。”
顧景明回以微笑。
調整好狀態之後,第二次拍攝,一個配角出了點問題,他們第三次拍攝就成功了。收場的時候,殷樹還特意走到顧景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嘆道:“小顧,你的演技真的很好,而且很有靈氣,還有無限的未來。你和段嵊不一樣,你的表達方式特別內斂,但也因此特別自然,現在一定不要鬆懈或者半途而廢,我這麼多年,只見過一個和你差不多感覺的……”
顧景明驟然抬眸。
上了年紀的大導演一手拍著他的肩膀,一手拿著保溫杯,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神情像是在回憶。
“可惜了,他出國了,也不會再回來了。”
“我在呢。”顧景明說。
殷樹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對他笑了笑:“我看好你。”
……
今天下工之後,顧景明先是一個人走出了片場,隨後上了早就等在一旁的段嵊的車。
男人已經在車裡等了一會,本該悶熱的車子裡,因為開了好一會冷空調,此刻涼爽得正好讓人舒適。
他一拉開車門坐下,駕駛座上的男人驟然湊了上來,寬大的手掌擋住了他的眼睛。alpha的氣息愈發靠近,青松香縈繞鼻尖,有人在他的唇上淺嘗輒止地親了一下。
“你——?”
“噓,”段嵊的雙唇摩挲著他的嘴角,低聲說,“劫色呢。”
下一刻,這人的舌尖直接撬開了他的雙唇。
“唔……”
顧景明呼吸愈發急促,快要推開段嵊時,男人十分有分寸地鬆開了他。
手掌撤去,顧景明瞧見段嵊正遇後退的舉動。
他驟然被這人“偷襲”,臉頰已經爬上了緋紅,心下卻不服輸——每次這種時候,他都被段嵊完全的壓制。
眼看這裡是片場外的車裡,段嵊絕對不可能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顧景明眸光一動,驟然將自己的資訊素微微釋放了出來。
果不其然,剛剛坐穩的男人呼吸一滯,隨即呼吸急促了起來。
“……別鬧。”
顧景明挑眉:“你先鬧我——”
手機鈴聲響起,他的嗓音驟停,微微釋放的資訊素也被收斂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秦應打來的。
“喂,秦應?”顧景明接起電話。
秦應的語調微微上揚:“我來告訴你一件事,我這幾天一直在讓工作室的人盯著社交平臺上的動靜,今天在殷導誇你這件事情上了熱搜之後,有一些被你分了蛋糕的人終於按耐不住了。”
顧景明直接把電話調成了擴音,回道:“怎麼,又有人要黑我?”
“對,但這一次的團隊嘛,好像比之前的聰明一點,知道從你個人上下不去手,現在開始從你以前參加過的活動、綜藝,還有你以前的簡歷上下手了。”
“我的簡歷……?”
那一份世界意識根據最真實的他,捏造出來的符合當前世界邏輯的過往人生?
儘管秦應知道了他的身份,但世界意識和《星途》的存在,顧景明只告訴了段嵊。於是他這位名義上的弟弟也很是茫然:“對,你現在的學歷……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的學歷到底是不是真的吧,但他們似乎找到一個可能的突破口了,說你二十歲就已經大學畢業並且出道,學歷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