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一人之下崛起第三十四章《藝伎回憶錄》
王語堂的家是一個小洋房,不大不小,還自帶了一個小院子,小院裡面中了些花草還有一棵銀杏樹,站在裡面極為舒服。
周淺搖了搖樹,沙沙作響,漫天飛舞著金燦燦的樹葉,道:“語堂,這些年混得不錯嘛,這車都開上了。”
要知道這年代車可不是有錢就買得到的,況且在上海法租界還能有這樣的一座洋房,他一個普通人能夠憑藉短短十幾年就發展至今,周淺非常佩服。
王語堂笑了笑,但是其中的內情,他自然不能說,應付道:“我開了一家報社,在上海灘有點兒小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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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王老五啊!”
周淺錘了錘王語堂的胸膛,想要在上海立根發芽,僅僅一家報社可不行,身後肯定有那赤色組織的助力,現在那赤色組織到了關鍵時刻,諸多勢力都在尋找著赤色組織的蛛絲馬跡,逮到一個殺一個,能活到今天都極不容易。
“淺淺,你——結婚沒?”
王語堂小心翼翼地問道,充滿著期待。
“還沒呢。”一路進來也沒有發現其他人,周淺調侃道:“怎麼這麼多年也沒見到個王夫人啊?”
“這,這——你知道的。”
王語堂一喜,羞澀得低了低頭。
周淺咬了咬唇:“哈哈哈,好了不調侃你了。”
“都這麼多年了,咱們也就別說破了,說破了多難堪,咱們呢,就做一輩的好兄弟,可以吧?”周淺用胳膊肘頂了頂王語堂。
“沒關係。”王語堂有些落寞,但也只是落寞半分,相對而言,周淺未婚他是高興的,任憑周淺怎麼說,他始終相信自己是有希望的。但同時,又不敢,畢竟自己的身份見不得光。每天都是活得膽戰驚心的,又害怕連累周淺,若是哪天身份暴露,身邊的人全部都會慘遭屠殺。
“行了,就這麼說定了!”
周淺走到客廳,幾個書架上擺滿了報紙和書籍,新舊不一。
周淺隨手拿了一沓出來,一看標題《藝伎回憶錄》,這不就是自己之前在北京時釋出的嗎?
王語堂走近,瞧見的章節的名字,介紹道:“這篇文章啊,這篇可是被文壇奉為經典,當時一發表便轟動北京城,後來陸陸續續傳到了各個城市,這作者真乃才華驚豔之輩,奈何此篇過後,作者就封筆了!”
一臉惋惜大加讚歎。
周淺笑了笑,沒有說是自己。
當時寫下這篇文章時感想極多,要知道妓·女的歷史貫穿著整個國家,還是因為當初結識到一位青樓姑娘,常常給她寫信,有一日她不再寫信,周淺上門一問,這才知道她已經死了,心中憤憤不平寫下了這一本《藝伎回憶錄》。
妓·女這個職業,聽起來很不入流,可就這不入流的職業也分三六九等,常見的分為清吟小班,茶室,下廚和窯子。
像一等的清吟小班一般都年輕漂亮,清秀可人,從小便學習琴棋書畫,與客人們聊一下歌詞詩賦,平時的工作也較為簡單。而接待的客人也大多都是軍政人員、士紳、大商人,這是他們放縱的地方,也是他們做事的地方,買官賣官、貪汙受賄、投靠敵偽、內外挑撥。
二等的茶室則要比一等差一些,多數為一等妓·院裡人老珠黃不值錢的年紀偏大的妓·女,他們大多接待的是地主、商賈、浪蕩公子這些有錢人,他們一同探索生命的極致,一般完事過後也就是十五元到三十元左右,領隊的和老闆分走百分之七十,身邊的夥計和姨娘分走百分之二十,剩下百分之十才是自己的。
三等的下處,則是年紀比較大或者年紀輕但不漂亮,房子也很簡陋,一般就是小商人,小店員。
最後一等,則是最底層,也是最昏暗雜亂的地方,她們無處不在,她們大多年紀大,長相不好,身價低廉,衣著也極為平常,掙的也是那些三輪車夫、腳伕這些體力勞動者。
但這個職業也是合法職業,就在近幾年,這從事這前三等職業的每年還要向政府納稅,而且稅額數目十分之大,壓垮了無數又無數的女子。
在這個社會這個環境,這個環境生存很難,人肉比豬肉賤。
有人問為什麼不贖身?他們怎麼不贖身,自然是贖不起,或者贖了之後又重新回到這個行業。
無非就是被客人僥倖贖身,在被客人拋棄後也很快因為沒有營生手段而不得不重操舊業,她們在曙光中無數次看到了希望,可又不敢觸及,因為每一次的希望是那麼的短暫。
周淺沒有辦法也無能為力,儘可能地寫下了這一本書,給她們留作精神的慰藉。真正做到一刀斷,還要上時間前進幾十年,因為有人不會坐視她們在社會肌體上潰爛流膿,會有人一刀切開了這顆毒瘤。
她們雖然肉體汙濁,但有著高潔的志向,但是最終仍然被這吃人的世道嚼碎了最後一根骨頭。
在嫖·客心中,她們就像是汙泥濁水中綻放的罌粟花。
王語堂又道:“當時發表前許多人聽見這名字避猶不及,而那些文人政客一聽到妓·女這個詞紛紛捂住耳朵閉上眼睛,假裝不存在,虛偽至極,而這位守夜人一筆點出了文壇的弱點,當時時代的劣勢,一經發表,風雨來襲,轟動整個北京城呢!”
“文壇對她的評價如此之高?”聽得周淺心中極為舒服。
王語堂笑道:“這是自然,而且這也只是其中的一篇,另外幾篇也是驚豔之作,點明了世道的缺陷和當今的局勢,在那時可是冒著天下大不為。勇氣和才華皆是第一。”
甚至在某一篇文章中大篇幅都充斥著赤色思想,組織曾一度認為是自己組織裡面的人,結果挨個考察個個都不是,還有一段時間,都以那文中赤色為指導思想,後來團體不斷擴大,組織也在不斷尋找著那位赤色守夜人,結果到最後都是一場空,若是有機會他也一定會去拜訪那位守夜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