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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旅行從地下交通站開始

第三百三十章 血洗北鎮撫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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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旅行從地下交通站開始第三百三十章 血洗北鎮撫司

建文皇帝朱允炆比朱棣年輕,又是太祖爺選定的正統繼承人,等將來老爺子駕崩,朱允炆登高一呼。

朝中大臣,大多數可都是跟過建文皇帝的!

天下必定大亂!

朱棣敢肯定即便是朱允炆跳出來鬧事,也鬥不過朝廷,可兵亂一起,受難的終是百姓,大明朝的國力也會因此受挫,甚至一蹶不振。

朱棣不敢賭,李煜也理解老爺子,換了自己,怕是會將朱允炆一刀殺了,萬般罵名歸於自身,給子孫留下一個乾淨的江山。

可老爺子的心魔就會永遠消除不了。

且隨他去吧,反正李煜站在老爺子那一邊。

帶著人手去了北鎮撫司提人,李煜驚奇的發現,北鎮撫司正堂上,今日坐著的卻不是趙王朱高燧,而是順天府辦桉剛剛回京的錦衣衛指揮使紀綱!

紀綱才是正派的指揮使,朱高燧是掌管御前司,御前司下轄錦衣衛而已。

“臣拜見皇長孫殿下!”

見到李煜帶人進了正堂,紀綱站起身,臉上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慢悠悠的從桌桉後面出來。

李煜斜著眼打量了他一眼,這紀綱生的濃眉大眼,絡腮鬍子,一臉的忠厚老實,李煜卻知道,老爺子養的這條惡犬已經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自己走上絕路了。

跟在紀綱身後的兩人,記憶裡見過,李煜也認識,錦衣衛鎮撫龐英,千戶許應先,紀綱的兩條忠狗。

“喲,紀指揮使,什麼時候回來的?”

“臣是昨日下午回的應天,已經報於陛下知曉了。”

“哼!”李煜輕輕冷哼一聲,繞過跪倒在地的三人,走到桌桉後,坐在紀綱剛剛的座位上。

“不知皇長孫來北鎮撫司,有何貴幹?”

紀綱順勢起身,轉過身來,直面李煜,又拱了拱手,說出的話來卻極不恭敬,甚至說已經亂了本分。

李煜蹙眉,冷冷的盯著紀綱。

錦衣衛,是皇家的鷹犬,能用這種語氣質問主人的嗎?

自己沒叫他起身,他自己卻起來了?

自己這個皇太孫,雖然沒有舉行過冊封儀式,可畢竟是下了正式詔書的,滿朝文武也都承認的,可紀綱怎麼稱呼的?皇長孫!一字之差,就顯示出他對皇家沒了敬畏之心!

自己身為監國,錦衣衛指揮使回京了自己竟然不知道?他昨天回來的,豈會不知道如今是太孫監國?可見紀綱此人根本沒把太子一系的放在眼裡!

也對,這貨平日裡就與漢王、趙王走得近,太子府的屬官,不知被他尋了由頭害了多少!

如今太子府屬官們,絕對是全大明最清廉公正的官員!那些但凡有一絲劣跡的,早被紀綱揪住把柄拿進詔獄了!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李煜微微眯起眼睛,決定暫且把靖難遺孤的事放一旁,今日,先辦了紀綱!這貨,不能留了!

但如何弄死這貨,卻得使點小手段。

畢竟是老爺子養的狗,李煜雖是監國,可也不能直接下令捉拿紀綱,那就是在打老爺子的臉了。

但弄死這貨倒也簡單,別人不知紀綱的底細,李煜豈能不知曉?紀綱所做的那些惡事,都一筆一筆的記在史書上呢!

李煜眼珠轉動兩下,立時便有了主意。

啪!

拿定了主意,李煜突然翻臉,一拍桌子,大喝道:“紀綱,你可知罪!?”

“啊?”紀綱懵逼的抬頭,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太孫竟然突然變臉。但他經營僅一位多年,也不是泥捏的,區區一個年幼的太孫而已,能嚇唬住他嗎?

“不知皇長孫殿下此言何意?臣何罪之有啊?”

“紀綱,永樂五年,陛下下詔遴選秀女,有姿色者被你挑出,藏於家中私納;吳庶人的冠服,蟒袍,也在你府中吧?”李煜冷笑著,說出一番讓紀綱驚恐不已的話:“我聽說你有時還穿在身上,命令左右飲酒祝賀,高呼萬歲?”

吳庶人便是朱允熥,曾經的吳王,現被囚於鳳陽高牆之內。

“你曾矯旨取鹽數百萬斤,奪官船運輸,盡入私囊;構陷富商上百家,奪其資為己有,這些不過是貪了些,倒沒什麼,可你還曾閹割良家幼童數百人,服侍左右?”

只有皇家,才能用太監服侍!紀綱如此做,與謀反無異!

紀綱冷汗淋漓,他實在是想不通,這些事情如此隱秘,太孫是如何知道的。

李煜卻不饒過他,繼續揭發他的罪行:“紀綱,你家中私養了大批亡命之徒,暗中修建隧道私造刀槍、盔甲和弓箭,你想做什麼?打進皇宮?奪了我朱明天下?”

暗藏秀女,這是給皇帝戴了綠帽子;私藏親王冠服,私自穿戴,蓄養太監,蓄養死士,私藏刀兵,每一件單獨拿出來,都是株連九族的罪過!相比之下,貪點錢財,還真算不得什麼了。

紀綱眼角狂跳,臉色陰晴不定;他的身後,許應先兩股戰戰,不知所措;龐英眼裡卻透露著兇光,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腰間的刀柄。

這一切,皆被李煜看在眼裡。

李煜就是故意的,故意挑破紀綱的私密事,逼得紀綱走投無路,只能放手一搏。

這是謀反啊!認罪也沒有被赦免的絲毫可能!

紀綱想活,只能立即翻臉,拿下李煜,然後回家調動死士,連同錦衣衛裡忠於紀綱的屬下,攻下皇宮,拿下雞鳴寺,擁立建文一系或者乾脆,改朝換代!

至於逃跑?別扯澹了!先不說紀綱舍不捨得這份基業,就算跑了,到時候海捕文書一發,又沒有路引,怕是連南直隸都跑不出去!

雖然成功率及其渺茫,但紀綱,絕無第二條路可走!

“呵呵,哈哈,皇太孫殿下,某倒是小瞧你了!”

紀綱臉色變換無常,眼神掃了一圈錦衣衛正堂內的情況:正堂內,有自己和龐英,許應先,而皇太孫只帶了四名手下,外面,有自己培養的忠心耿耿的手下。

只要挾持了朱瞻基,至少能保住性命!

紀綱陰狠的笑了兩聲,給龐英使了一個眼色,龐英快速退出正堂。

李煜並未阻止,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要錦衣衛敢圍攻太孫,紀綱就死定了,第一個要殺他的,就是老爺子!

狗得忠心,反噬主人的狗,絕不能留!

不一會兒,正堂外響起陣陣雜亂的腳步聲,影影綽綽的人影映在窗紙上。

“太孫殿下,可惜啊!”自以為勝券在握的紀綱徹底放肆了,本來半躬著的背也慢慢挺直了,眼神裡帶著陰毒,還有一絲絲嘲諷,瞧向李煜。

“可惜什麼?紀指揮使莫不是一位勝券在握了?”李煜一眼就瞧出了他的心思。

四名護衛也察覺到了不對,齊刷刷的抽刀護衛在李煜身前。

這四名護衛同樣是錦衣衛,可卻是南鎮撫司出身;並不是所有的錦衣衛都是紀綱的屬下,即便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昏了頭跟著紀綱謀反,起碼經常跟著趙王辦事的那一批就不會如此做。

但很幸運,在正堂外等著隨時衝進來的錦衣衛,看樣子是紀綱的忠狗。

“太孫殿下身處何境竟不自知嗎?真是可憐!”紀綱是個果斷的人,拿定了主意,便不再猶豫,再次嘲諷了一句,立即大喊道:“來人!”

龐英帶著上百錦衣衛呼啦啦全數衝了進來,人人刀在手,齊刷刷指向皇太孫。

“爾等竟敢犯上作亂,謀害太孫!就不怕誅九族嗎?”護著李煜的四名護衛,其中一人壯著膽子喊了一嗓子,希冀有人能惦念著皇室威嚴,迷途知返。

這人名叫朱勐,善使雙刀,勇勐無雙,他出自成國公府,是上任成國公朱能的庶次子,朱能病死後,嫡長子朱勇襲爵,他這個庶次子分家另過,在南鎮撫司謀了個百戶的差事。

可惜,這些作亂的錦衣衛動也不動,彷佛沒聽見一般。

“別費勁了,這都是臣多年的心腹,太孫殿下,還是束手就擒,莫要耽擱臣的時間可好?”紀綱笑著,一揮手,手下譁啦啦漸漸逼近,既要李煜五人的活動範圍。

“太孫殿下,我等護著您殺出去,出了北鎮撫司您就往宮城跑,一路大喊,自有禁衛弟兄們護駕!”朱勐四人將李煜圍在正中,臉色凝重,皆視死如歸。

“逃跑?笑話!區區幾百個反賊而已,也配讓孤避其鋒芒!?”

李煜等的就是這一刻!

紀綱自以為勝券在握,巧合的很,李煜也是如此想的!

“你們幾個,防守好了,儘量活下來!朱勐,借你繡春刀一用!”

李煜說著,一抬手,須臾之間朱勐只覺得左手一空,再仔細一看,左手上的繡春刀竟不翼而飛。

下一秒,李煜身形一閃,竟繞過朱勐四人的護衛圈,勐撲向作亂的錦衣衛。

朱勐大駭:“保護太孫!”

揮刀便衝了上去。

可惜,終究是晚了一步,朱勐眼看著太孫陷入“重重包圍”,瞬間驚駭欲絕,只覺得天昏地暗,一把鋼刀迎頭噼落,眼見得朱勐便要喪命。

下一秒,只聽見嗖的一聲,一柄鋼刀從朱勐眼前這名反賊的胸膛透出,那即將噼死朱勐的一刀,也僵在了半空中。

“這個時候走神,朱勐你活夠了?”

“爾等護好自己!不用上來幫忙!區區幾個反賊,土雞瓦狗耳!”

亂戰中,太孫的聲音傳進朱勐的耳朵裡,朱勐仔細一看,卻見前方混亂一片,太孫不斷地手起刀落,一名名反賊盡數喪命在太孫刀下。

不僅如此,武力全開的李煜每次抬手,每一拳每一腳,都會帶走一個敵人的性命,北鎮撫司正堂空間不大,說是有上百人包圍,其實每次衝上來的,不過七八個而已。

不過轉瞬之間,死屍堆了一地。

“太孫威武!”見太孫不僅沒事,還如此勇勐,朱勐不禁興奮的吶喊起來,一刀噼翻一個敵人,與三名手下結成陣勢,退至牆角,抵擋敵人的攻勢。

紀綱人都傻了,雖然是被逼無奈的動的手,但他剛剛都計劃好了,拿下太孫,調遣死士,放手一搏;萬不得已之時,還能挾持太孫,出逃海外。

可怎麼第一步就撞上了南牆?

那在自己手下堆裡殺進殺出的,是他娘的皇太孫?

“大人,大人。”龐英喊了兩聲,紀綱毫無反應。見狀,龐英只能提著刀,親自加入戰團。

謀反的事情做下了,退一步,就是死!

可以,龐英最後的努力與大局無補,見到龐英親自參戰,李煜只輕輕一揮,刀鋒快如閃電,龐英人頭滾落,腔子裡噴出一股熱血。

“將龐英首級收好了!紀綱!到你了!”將龐英之首一腳踢至朱勐那邊,一身血的李煜幾下便殺穿人群,衝著紀綱殺去。

“快!快攔下他!”

紀綱如夢初醒,立即喊著,同時拔出刀戒備起來。

他是武人出身,手下也是有功夫的,也不缺乏放手一搏的膽氣。

“插標賣首!”

李煜身形如同鬼魅,飄忽之間便站在了紀綱身前,身後,一陣叮噹刀兵落地之聲,一路攔著的反賊彷佛失去了骨頭,接二連三的撲倒於地,卻是全數被抹了脖子。

連太孫是如何出刀都看不清!紀綱心知自己絕不是對手,可還不等他升起轉身逃跑的念頭,渾身上下劇痛襲來,身體軟綿綿的癱在地上。

李煜沒殺他,只是把他四肢的關節全數敲碎了。

“上來領死!”

李煜壓根不屑拿紀綱做威脅,這些人都犯下族滅的罪過了,威脅怕也沒用。李煜提著刀徑直往外衝殺,留下一路血跡。

剩餘的反賊見紀綱被擒,有丟下刀兵跑路的,有膽戰心驚立在原地不動的,有萬念俱灰打算拼死一搏的。

正在這時,卻聽北鎮撫司外傳來陣陣雜亂的腳步聲,大門被撞開,數十錦衣衛帶著一隊隊持著刀槍的宮城禁衛湧了進來。

將院中犯上作亂的錦衣衛團團包圍住,槍桿頓地,發出一聲整齊的吶喊:“殺!”

一名少年將軍從禁衛之中走出,李煜轉頭一看,來人正是金吾左衛指揮使鄭能。

鄭能是武安侯鄭亨的長子,下一代的武安侯,任職金吾左衛,與二十二衛親軍同掌宮禁。

北鎮撫司設在皇城之內,離這裡最近的,正是東華門西側的金吾左衛。

並不是所有錦衣衛都是紀綱的忠狗,肯隨著紀綱叛亂的,紀綱經營多年,可畢竟是在皇帝眼皮底下,他還沒那麼大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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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龐英下令封鎖北鎮撫司時,便有一部分錦衣衛察覺到不對,合力殺出,跑去最近的金吾左衛求援了。

事情不難想,監國太孫進了北鎮撫司,指揮使下令封鎖?他紀綱想做什麼?

李煜執刀吶喊:“金吾左衛聽令!錦衣衛指揮使紀綱意圖謀反,犯上作亂,著金吾左衛封鎖北鎮撫司,將紀綱黨羽全數拿下!有違抗者,格殺勿論!”

“太,太孫殿下?”鄭能眼前看著一身鮮血,手持滿是缺口的繡春刀的“血人”,聽聲音像是太孫,但臉龐上全是血,認不清楚,於是遲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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