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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如畫

第六十三章 不是,不想,且知(二合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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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如畫第六十三章 不是,不想,且知(二合一章節)

龍腰州邊界深山的河谷間,選擇了休憩的地方後,葉啟就騎著老大不願的白馬去找吃的,對待修行,他與洪洗象出奇的相似,就算人境界再高,終究還是人,免不了凡俗,故才留著白衣觀音在河谷中取水熱茶。

拓跋春隼帶著兩個扈從從谷內一處松林中走出,雙眼毫不忌諱地盯著白衣觀音,肆意打量著。

白衣觀音也不動怒,再次伸手破冰,一隻玉手從河下拎出了一條龐然大物,竟是一條三丈多長的彩色巨蟒,巨蟒肉冠直接被她單手刺穿,直入頭顱,顯然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這讓錦衣中年看得肝膽欲裂,他當年一人不知所懼的前往麒麟真人所在的北莽道德宗去竊取異獸,被麒麟真人發現,一指擊碎脊柱,功力盡失,後尋得機緣,再入金剛境,畢竟曾被打落凡塵,想要在武道一途上再進一步已是極難,後鑽研於馴獸之道,其能以金剛境在北莽奪得第七魔頭,靠的多半還是那條彩蟒。

“就算你是西菩薩又能如何?還我孩兒命來!”

錦衣中年雙目通紅,卻是將彩蟒視作了自己的孩子,正要出手看看這個偷襲殺死自己養了多年彩蟒的爛陀山六珠菩薩是否浪得虛名,拓跋春隼忽然抬起自己的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對六珠菩薩這般言語?”拓跋春隼看向手拎巨蟒的白衣觀音,說道:“在下拓跋春隼,菩薩見外了,剛剛是在下御下不嚴。”

錦衣中年敢怒不敢言,現在的北莽,除了女帝陛下,還有誰能及的上拓跋菩薩,被小主子打了巴掌後,他再怒,也只能咬牙往肚子裡面咽。

白衣觀音冷冷看了一眼拓跋春隼,將彩蟒屍體扔在他腳下,依舊沒有說話,只是表情中的冷漠輕蔑不言而喻。

其實拓跋春隼也不是見色就走不動路的人,他從小生於拓跋家,雖不似大兄一樣沉迷縱橫之道,但耳濡目染,對天下局勢看的透徹,這個天下,說到底還是看北莽、離陽,如今女帝陛下一直在準備著南下,只等離陽門戶的北涼王一死,就會揮兵入中原,如此,就不得不考慮一下偏居一隅兵力孱弱的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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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這西域,宗教廟堂密不可分,看似有國,其實說成是爛陀山的佛國也不誇張,六珠菩薩是爛陀山其中一支的話事者,能夠得來她的支援,加上拓跋家的輔佐,全然掌控西域不是難事,事實上,北莽上層一直都在為此事忙活。

如果自己能夠與六珠菩薩搭上線,怎麼也能多在父親那裡得到些青睞。

拓跋春隼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套近乎但也沒有將自己姿態放低說道:“聽說菩薩與葉劍仙同行,敢問那位葉劍仙去了哪裡?”

就在他說完,白馬踏著河谷間有些消融的積雪,輕快地從冰河下游走來,讓拓跋菩薩身後的兩個扈從頓時如臨大敵。

葉啟沒有外放氣機,更像是踏雪而來的富家公子哥,然在江湖,少有人會有虛名,能得兩朝江湖武評肯定的人物,就更不可能是虛名。

等白馬走在白衣觀音身邊,葉啟將手中採來的野菇遞給她,然後居高臨下地看向拓跋春隼,問道:“你爹就是拓跋菩薩?”

拓跋春隼眉頭一皺,就是洪敬巖都不敢與自己這樣講話,離陽的江湖武夫安敢如此?

不過這位北莽的拓跋小公爺到底不是眉眼看天的紈絝,知道自己加上兩個扈從都不見得能讓對方掉上一根頭髮,沒有像平時遇到心意不順的人就言行讓對方家破人亡,冷笑一聲,問道:“是又如何?”

葉啟沉默下馬,這樣的動作放在拓跋春隼眼裡,卻是讓他覺得對方怕了自己,武評第三的葉劍仙如何?不過還是害怕父親背後大勢的武夫。

“聽說你父親在北冥欲取一柄兵器,但是太遠,我懶得找他,你說殺了你,他願不願意為你來找我一趟?”

拓跋春隼身後的兩個扈從聞言,頓時站在了主子身前,端勃爾回回已經持槍指向了葉啟。

拓跋春隼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囂張,大笑了一聲說道:“若是葉劍仙不怕死在北莽,大可以試一試。”

忽然間,深山之上鳥獸四散,一隊如黑色洪流的鐵騎在雪坡上異常顯眼的奔來,騎兵每人都配著一杆丈八長槍,與坐下戰馬都身披重甲,一眼望去,不下四百騎,重甲騎兵,且能有如此威勢,顯然是出自提兵山的柔然鐵騎。

鐵騎之前,有未披甲的二人當先踏破冰河而至,其中一人生得北莽人的五官輪廓,衣著更像是南朝士子裝扮,手中握著一柄烏鞘長刀,正是提兵山山主第五貉。

另外一人身材魁梧,看樣貌年歲應是三十出頭,一雙眼中無瞳,手中提著一杆鐵槍,光是一人,氣勢就要堪比其身後四百柔然鐵騎。

“人人都說你洪敬巖是將來的拓跋菩薩,更有人說你神似王仙芝,沒想到膽子慫的要命,非得等我鐵騎繞路來至,才肯現形,真是徒有虛名。”在拉馬停下之後,第五貉便口氣極大的諷刺洪敬巖說道。

要說他口氣極大,在拓跋春隼面前直呼拓跋菩薩名字,更是對棋劍樂府二十年後一名驚人的洪敬巖惡語相加,其實在身後鐵騎以及拓跋春隼看來,他確實有狂妄的資本,執掌北莽一座軍陣,部下又有北莽戰力頂尖的柔然鐵騎,就說其手中那柄刀,叫做龍筋,乃是得自女帝賞賜象徵著北莽武力第一的寶刀,拓跋菩薩都沒有如此榮譽,還有那天下第十的斷矛鄧茂為什麼會被稱作斷矛,因為其那杆矛就是折在他手。

儘管停在指玄十年未動,然在北莽誰又敢輕視於他。

洪敬巖不愧有棋劍樂府詞牌名更漏子的稱號,一身風度翩翩有加,灑然一笑說道:“面對葉劍仙,保守一點準不是什麼壞事。”

說完,洪敬巖似乎才想起葉啟還在當場,無瞳雙眼看了過去,不失禮節地微笑說道:“在下洪敬巖,身邊這位是提兵山山主第五貉,今日來殺葉劍仙。”

沒等葉啟說話,拓跋春隼當先輕蔑道:“葉劍仙,現在還敢言說殺在下引家父前來的話?”

葉啟看都不看拓跋春隼一眼,直直看向提兵山山主與洪敬巖說道:“北莽怕我惹出事來,來了一位提兵山山主,一個天下第四的更漏子,還有四百柔然鐵騎,很好,不過在這之前,先容葉某殺了那個聒噪傢伙。”

洪敬巖在此間境界最高,一品武夫的天象境巔峰,這天象之境,被百年前龍虎山仙人齊玄幀說成是門外觀風景,門外中的門,其實就指的是天門,門外,就是人間,觀人間風景,實則已是對天地氣機感悟到了巔峰。

故在葉啟說完之後,他當先就要拎起鐵槍擲向拓跋春隼,然他剛剛提起鐵槍,場間就有三個頭顱飛在了當空,其中一顆,就是拓跋春隼。

可憐的拓跋小公爺,沒有想到那個離陽匹夫真的敢殺自己,且出劍那麼快,快到連洪敬巖與第五貉都沒能將自己護下。

四百鐵騎踏碎冰河,橫槍冷對葉啟與白衣觀音。

第五貉拔出龍筋刀指向二人,又驚又怒道:“一介江湖武夫,好大的膽子!六珠菩薩,勸你離開,不然今後爛陀山因你引出禍事,那就不好了!”

白衣觀音不看馬上二人,也不開地上的三顆頭顱,只看葉啟,宛然笑著道:“知道你殺拓跋春隼是想引出拓跋菩薩,可我還是會不自覺地當成是你為我殺人,我去擋住那四百重甲,你安心去殺他們。”

知道葉啟會拒絕自己提意,白衣觀音不容他開口回絕,一身勝雪白衣飄向四百重騎。

披甲重騎,除去野戰,像是此時將生的陣戰,一人之威不下三人輕騎,組成陣勢,估計更強,且他們在本身就是江湖高手的提兵山山主訓練下,對戰江湖高手說聲得心應手都不為過,這四百重騎,麻煩不亞於與身經百戰的第五貉打上一場。

“能讓菩薩生青絲,葉劍仙怕是比當年的李淳罡都要意氣風發,四百柔然鐵騎……三教中人,可不是咱們武人,一身境界多有水分,六珠菩薩只是大金剛境,又沒能入聖,估計難以抵過四百杆長槍,葉劍仙若不想她死,要殺我們就得殺的快些了。”洪敬巖下馬,言語間想要激怒葉啟,以好在一會兒爭鬥中佔得上風。

第五貉也在同時下了馬,看著與自家鐵騎戰在一起的白衣觀音,輕蔑說道:“不知好歹,最後也只能落得菩薩泣血的下場。”

葉啟舉劍對著二人,語氣聽不出情緒說道:“不知你們二人為何能有現在這般底氣。”

只見河谷間積雪驟然蕩起,葉啟一劍刺雪,白衣簌簌,將眼前雪花刺出一道劍痕。

第五貉瞳孔緊縮,猛然拔刀,便是一道刺破人耳膜的金鐵聲迴盪在河谷間,隨即,河谷飛雪一空,第五貉手中那柄龍筋刀直接被呂祖佩劍刺穿。

指玄,善長的就是凝力成絲,鄧太阿的雷池劍陣,韓生宣的滿臂赤蛇莫不是此,葉啟刺出指玄一劍,氣機都凝於劍尖,莫說是一柄龍筋刀,就是李當心的大金剛境,硬扛都或許經不住幾劍。

第五貉反應極快,當下棄刀後遁,一側洪敬巖攔不住葉啟的劍,此時葉啟一劍被龍筋刀所擋,其抓住機會,雙手持槍向著葉啟頭頂砸去。

第五貉先前就說,世人說洪敬巖是拓跋菩薩第二,神似王仙芝,其中水分沒有多少,這位更漏子能夠成名,最主要的就是他慣以用力壓人,鐵槍看似隨意一砸,砸過虛空卻是發出了一聲聲的悶響,空間都彷彿在這一槍之下被抽破。

葉啟不躲,將古劍上的龍筋刀甩掉,右腳向後劃一大圓踩下,正面直對那杆砸來的鐵槍,手中古劍轉刺劍為崩劍,橫檔在了面前。

劍對槍,向來都時迂迴靈活取勝,或者乾脆劍客抓住時機,一劍殺敵,少有葉啟此番以劍扛槍。

一聲清亮響聲之後,葉啟白衣橫劍如山,鐵槍反而處於劣勢,不堪劍上力道抖動起來。

洪敬巖面色一變,對方剛剛的一式崩劍,竟是將自己砸下鐵槍的力道都反震了回來,好生玄奧的法門。

“刺啦”一聲,洪敬巖雙臂衣袖承受不住鐵槍上反震而來的力道與氣機,成了星星點點的碎布,洪敬巖抽槍後撤。

這時,被刺毀寶刀龍筋的第五貉向著葉啟後背殺來,一雙手掌之間如納山海,是其停滯指玄多年所悟的絕學,一雙凡手,學仙人撼山催海。

再說其與洪敬巖這一退一救間的配合,配合巧妙當真是暗合兵家車輪戰的精髓,若龍虎山上下凡的仙人都有此般配合,再像這二人善戰,戰果或許就不是當初。

葉啟如剛剛一般再轉身子,一尺劍勢隨古劍外闊半尺,抵住第五貉掌勢,兩勢相撞,驀然有山崩海嘯的聲音蔓延開來,一圈無形氣浪蕩開,谷間無數山石在積雪中現身滾落。

呂祖佩劍遞出,不是守勢,而是斜斜斬下,既然你第五貉學仙人撼山催海,那我有一劍,可殺神仙。

劍鋒有雪亮劍氣透出,第五貉掌勢頓時在劍氣之下分作兩截。

不是在劍道上成就能如李淳罡、隋斜谷劍仙之境,或是如王小屏之流視劍如痴,局外之人根本難以看出葉啟一尺劍蓄在身內身外一尺的劍意如何恐怖。

此時洪敬巖只覺得葉啟這一劍再過普通不過,然而在呂祖佩劍尖鋒下的第五貉只覺得自己在這一劍之下進退不得,無論如何都要身死。

他尖叫一聲,耳邊傳來了葉啟冷漠到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後悔?晚了。”

只聽第五貉尖叫聲戛然而止,一雙手先是從手腕處斷開,再就是身子出現一道血痕,癱軟在腳下的雪地上緩緩分開。

(感謝炸天幫五條悟的1500幣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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