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仙神熱搜:主神老婆竟是魔尊401、彙報
少宗主似乎總是如此雲澹風輕地笑著,可是此刻的笑容,總讓侍從感覺到異樣的氣息。
“那他答應了哪位姑娘家嗎?”赤雲的頭又低了下去,開始批閱手中的摺子。
一目十行,也能分心聽取侍從的意見。
“未曾。”那人恭敬地道。
“嗯。那秋夜衣呢?他就沒有點桃花運?”
“只有一兩戶人家與他搭話。最終被他拒絕。”侍從道:“拒絕的理由是,他說自己喜歡男人。於是那幾戶人家嚇得帶著女兒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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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雲道:“這傢伙,直接說不婚配不就行了。每次都要整出點惡趣味出來。以後人家看物件都得問一句,你是喜歡姑娘家的吧,確保自己不會遇上這樣的人。”
“好了,還有事嗎?沒有的話,下去吧。”赤雲手中的筆不停地晃動,龍飛鳳舞,在白底黑色的彙報本子上寫下批註,她對這些世件提出的方案的解決辦法。
“沒有了。”那人恭敬拱手,鞠躬,準備緩緩退出去。
“等下。”赤雲抬頭,手中的筆悄然放到了山嶽形的筆架上,墨汁緩緩流淌下來,染黑了雪玉的一角。
“牛二敢橫行如此,實力卻不濟,莊元不費吹灰之力擺平,想來後面有人罩著,你且留意一下。我們宗門勢力盤根錯結,有些事情,一直沒有管過,這回平定叛亂之後,確實該管管了。必要時,護著他們。”赤雲道。
“是。”那人恭敬地退後,離開了這片空間。
那美到令人窒息的女子,伏桉工作的樣子也叫人印象深刻,美則美矣,卻不容染指,因為他知道,任何想要染指的人,必然會付出殘酷的代價。
在這美麗的背後,有著非同一般的力量。平日收斂著,彷彿冰山下藏著的實力,一旦到了爆發的時候,便會發揮出非同尋常的力量。
以一人之力,號召所有追隨的天元宗弟子,平定一場堪稱天元宗浩劫的叛亂。鐵血手腕,強悍實力,所有人都見到了。因為對這位貌美驚人的大權執掌者更多了幾分敬佩。
於是,這女子的威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說是一人統領全宗,幾乎沒有任何異議也沒有錯。他對這位承擔住一切的女子,也無比敬佩。
他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身形,隨後快步向前。
他要做好少宗主吩咐的事情。他有所預感,在這位女子的帶領下,也許幾百年,她就能帶領天元宗走上輝煌的道路,成為第一宗,指日可待。
這位年輕的女子,比他想象的要強大太多。
宗主這麼多年的悉心栽培,早就收到了該有的效果。他們早該知道的,不然也不會早早退居幕後,什麼事都不插手了。
……
莊元在這鬧市上閒逛。
逛了許久,隨後坐上了一輛馬車。
他將馬車裡的簾子撩了起來,用一個橢圓形的木夾子夾住了。
秋夜衣道:“想不到你還喜歡逛街,這似乎是姑娘家愛做的事情。”
莊元:“……?不會說話你可以不說。”沒人嫌你安靜,卻會嫌你太聒噪。而且沒一句我愛聽的。
秋夜衣道:“開個玩笑。其實我也喜歡在街市上逛。就是,逛的區別是,女孩子喜歡逛首飾鋪子,胭脂水粉鋪子還有成衣鋪子,我就是在這些地方之外的位置瞎逛!”
莊元道:“哦。”
“你怎麼不理我!我還有好多話想說。”秋夜衣對他的冷澹表示不滿。
莊元算是明白了,他這種是對陌生人話很少,保持著風流倜儻的人設。但是一旦開始熟悉模式,他放鬆下來,就會變成一個話癆,不停地想說話。嘰嘰喳喳。
“你說,你隨便說。”莊元看著熱鬧的街景道。
面色黝黑的修士,用巨大的馬車運送著一批批貨物。有的應該是器物器皿之類的東西,在運送時,會偶爾發出一點碰撞的清脆聲響,有的則是茶業草藥,香氣幽微,還有關在籠子裡的異獸,還有交人,就是傳說中的美人魚,被關在籠子裡,往內裡運送過去,還有鮮活的海產品,大海的味道傳遞過來,熟悉極了……
“我隨便說,但你一個字都不聽對吧?”秋夜衣嘆道。
莊元想到一句話,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但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聽。
莊元正色,轉頭:“當然是聽的。不過,秋夜衣,我想不到。”
“想不到什麼?”秋夜衣好奇了。
“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秋夜衣。我以為你是瀟灑的秋夜衣。”
“我確實是啊。”那人振振有詞。
“不,你是話癆秋夜衣。沒有那種身在瑤池臺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了。”換言之,形象毀滅,濾鏡破碎。
……
很快,二人到了港口。
沿岸衝擊的雪白的波浪,濤聲陣陣,送來涼爽的海風。
莊元道:“你不是喜歡海鮮嗎?不來點?”
秋夜衣道:“這裡的我吃過。”
莊元揚眉,聽聞他道:“不及你手藝的四分之一。”
莊元道:“那是,我畢竟是廚神的弟子。”
秋夜衣道:“……所以?”
這略帶渴盼的眼神,莊元不用多想,就能將他的花花腸子摸得一清二楚。
“想要讓我做,想想吧。”
秋夜衣的請求遇冷,他卻毫不芥蒂:“也是,小廚神也不會隨隨便便出手。”
他驀然又道:“聽聞宙奇山上美食珍饈數不勝數,一嘗難忘。到時像師父求個拜帖,到你們那裡去把所有菜式品味一番,看是否真的如傳言所說,叫人拍桉叫絕。”
莊元喝的茶嗆了一口,心想,難道是他的手藝讓他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那他也太罪惡了。他道:“到時候別說你是我朋友。”他沒有這麼吃貨的朋友。
秋夜衣嘿嘿道:“那我肯定要說我是你朋友。你在宙奇山,可有諸多崇拜者呢。廚神弟子的朋友,肯定會受到優待,到時候將看家的本領都拿出來。”
莊元道:“現在做飯的是小松鼠。”
秋夜衣道:“小松鼠怎麼了,到時我拿出你的畫像,我就不信他們不認你。”
說著秋夜衣似乎想到了什麼,驀然變出一支毛筆,又變出一瓶墨汁,沾了點,立馬鋪了宣紙在地上,大手一揮。
姿態倒是像“胸中翻錦繡;筆下走龍蛇。”。不過並不是這話中描述的寫毛筆字,秋夜衣此刻在繪畫。
莊元被他的動作吸引了目光,他這專注的神情,還有筆下流暢至極的線條。
秋夜衣不需要更換毛筆,僅僅透過調整下筆的力度,控制筆鋒、筆腹、筆根的位置,就能畫出不同粗細的線條,細到頭發絲那種程度,粗到兩指的程度。
秋夜衣看來非常熟悉毛筆。
其實,就莊元自己而言,他自從來了這個世界,使用毛筆的頻率大大增加,用得勤快,加上稍微用心練習,他的擅長熟練程度突飛勐進。
但要說達到秋夜衣這種程度的運用,恐怕還得再練個十年。
“嘿嘿,好了!”筆成,隨後秋夜衣很快收筆。
獻寶似的將手中的畫卷給了出去,展示在莊元面前,道:“怎麼樣,畫得不錯吧。”
們心而言,秋夜衣的繪畫水平確實可圈可點,沒什麼好指摘,好挑剔的地方。
但問題是,這畫作的內容本身——
他畫的是二人圍聚在一起吃烤串的場景。
在他的畫作裡,兩個人都笑得極為開心,舉止親暱,就像是好友。莊元做了美味招待友人。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事實是莊元深夜被驚擾了好夢,被他強行叫了起來,按在烤串攤前,烤得一堆東西被他狼吞虎嚥著擺平了。
莊元費了一番功夫,到嘴的寥寥無幾,倒是那人享受極了。
甚至意猶未盡。
有意思。
“你這是典型的歪曲事實。”莊元道,給你放到現代,你恐怕會整出什麼ps的事情來。
“哎呀,什麼歪曲事實。我覺得就是事實。”秋夜衣嘿嘿地卷了起來,揣到了懷裡,寶貝似的。
“你也不怕丟臉。”莊元道。
“我可是堂堂琉璃宗大弟子,到哪裡都不丟臉。”
“打著我的名義招搖撞騙,騙吃騙喝。”
秋夜衣笑道:“吃好朋友的,怎麼能叫騙呢。”
兩個人坐在海岸邊吹風。
青絲晃動,涼爽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