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縱橫，從倚天開始第二十四章 虛空領域
走出屋子，葛小倫看了眼屋外的天空，笑道：“從今天起又一切回到了開始，這樣也好！”
趙信雙手抱在腦後，道：“是啊，成了普通人，也就不用擔起那麼大的責任，信爺我啊，準備回巨峽市開家餐館。到時開業，各位可一定要來捧場！”
琪琳道：“我打算回警隊，沒有超能力，但我還是名警察，維護社會治安，保護人民群眾是我的職責。萌萌，你呢？”
瑞萌萌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打算繼續上學，我還沒上過大學！嘿嘿！”
各自說著對未來的打算，他們很清楚超級基因被關閉，他們和普通人幾乎沒有差別，不再是在戰場縱橫的黑甲，將迴歸普通人的生活。
而一旦迴歸普通的生活，如今相聚的大家也將各奔東西！
“各位，要是沒想好去處，不如去我那如何？”這時，一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幾人循聲看去，只見徐遷站在一棵樹下看著他們。
“徐哥？”見是徐遷，葛小倫又道了句：“我們現在已經不是超級戰士了！”
徐遷笑道：“哪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來招超級戰士的。何況，超級基因關了就關了，我原本就覺得那玩意兒不太靠譜，尤其是別人給你們的。”
趙通道：“徐哥，您的意思是……？”
徐遷道：“邀請你們加入我的實驗室，你們可在那學習、研究。”
還有一條，徐遷未講出來——你們可在那被研究。
儘管幾人的超級基因被關閉，但他們曾經啟用過超級基因，身體應該和普通人存在差異，而且超級基因只是目前被關閉，不代表沒法再開啟，在徐遷看來有很多可研究的地方。
趙通道：“可是我們已經是普通人了！”
徐遷不在意道：“普通人又如何？你們的超級基因雖然關了，但你們大腦還在，還能學習思考，依舊有無限可能。況且，你們甘心以後就碌碌無為一生？”
“……”幾人沒立即回話，當然不甘心，雖然說著想當一個普通地球人，但如果能當一個不普通的地球人，那不是更好？
過了會兒，劉闖問道：“徐哥，要是我們跟您走，您不會讓我們做啥違反亂紀、損害地球的事？”
徐遷笑道：“自然不會，其實我邀請你們，也是得到了你們上面領導的同意，訊息很快就會傳給你們，我只是快了一步！”
一聽徐遷的邀請得到了上面同意，劉闖點頭道：“上面都同意，那好，我願意跟徐哥您走！”
劉闖一同意，瑞萌萌眨著一對清澈的大眼睛，問道：“徐大哥，去你那能上大學嗎？”
在原作一眾人物中，徐遷最欣賞的便是琪琳和瑞萌萌。
琪琳不像葛小倫、杜薔薇、劉闖那樣擁有強大的背景，得天獨厚的基因優勢，她的基因只是神河一代，但她十分努力，上戰場時也從不畏懼退縮，心性強過葛小倫、杜薔薇不知多少。
而瑞萌萌，她的超級基因雖是第二代的“諾星尖刀”，但也並沒有特別之處，她在地球的家庭環境不大好，為願大學夢，在打工賺錢的同時，還在上補習班，十分上進努力。
看動漫時，徐遷便在想琪琳和瑞萌萌要是換成葛小倫的“銀河之力”或杜薔薇的時空基因，那她兩會達到何等地步？
徐遷笑道：“當然能，不僅能上大學，還有工資補貼！”
瑞萌萌一聽，當即應道：“那我也去徐哥那！”
有劉闖、瑞萌萌開頭，趙信、葛小倫幾人也隨即應下。
屋內，憐風、瑞老師看著這幕，兩人都未說話，超神學院和德諾在地球數千年才培育出的苗子，就這麼被人給一網收割了？
巨峽市，地球超神學院所在，從北之星回來的瑞老師拄著柺杖站在辦公室內，他似乎在思考一個難題。
過了許久，他好像有了答桉，柺杖向前一點，整個辦公室都發生了扭曲變化，實際辦公室沒有變化，只是瑞老師所在有了變化。
從外界看，瑞老師還在辦公室內，但從瑞老師的視角，他到了一處星空中，夢幻般的星雲如霧，星辰點綴其間，如一顆顆瑰麗寶石，但這裡並不是真實的太空，而是暗位面呈現的景象。
瑞老師道：“太空校長，您在嗎？我有些問題想向您問詢！”
一個宏大的聲音響起：“因我是超神學院的創建者，故能與你交流。因你是超神學院導師，我願與你交流。”
瑞老師道：“地球上出現了一位在我們已知外的存在，他並不可認可學院的理念，校長，您可知道他的來歷？”
沉寂許久，宏大的聲音才回覆道：“我不知曉他的來歷，虛空未曾記錄，無從追朔，無法觀測，無法預演……”
這句話還未說完，宏大聲音又改口道：“不，虛空有一份記錄，記錄中他已經死了，可他為何還活著？他究竟來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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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回答，瑞老師正準備再問其他問題，一個好奇的聲音在他意識中響起，“這裡就是虛空？”，將瑞老師嚇了一跳。
誰在說話？
有些耳熟。
瑞老師反應過來，不久前他剛聽過，是那個人！
那人竟能察覺到他在和太空校長對話，並插入進來？
瑞老師一驚。
一片有序又混亂，混亂又有序的空間，或者說領域，徐遷一道意識投影於此凝型，看著周圍諸多奇瑰怪異的景象，道：“果然和我設想的一樣！”
這裡是虛空，和暗位面不是真正的位面一樣，虛空也不是真正的位面，暗位面是暗能量、暗物質、暗反物質、反暗能量所在領域的稱呼，但虛空卻非虛空粒子、反虛空粒子所在領域，而是可觀測到虛空粒子和反虛空粒子的領域！
暗物質、暗能量廣泛存在於宇宙空間，就在人們的身體內、呼吸的空氣中，只是常規手段無法觀測，也即暗位面實則就在四周。
虛空比暗位面更甚，萬物即是虛空，虛空即是萬物，因為虛空粒子、反虛空粒子是組成這世界物質的基本微粒，萬事萬物都由它們組成，剝去萬物各異的表現，大家都是虛空粒子。
只是虛空粒子太過基礎，使得它們難以單獨直接存在，也就難被觀察和捕獲，就像我們無法僅憑肉眼看到細胞和原子。
也正由於過於基礎，萬物都是它們組成，所以若能掌控它們，便能做到修改宇宙規則、改寫物質等種種神奇的現象（注1）。
實質並未真正修改宇宙規則，而是控制虛空粒子或反虛空粒子將它們原先組成之物分解，再重組為另一種東西，如一批虛空粒子原先組合的是一束光，虛空引擎讓其分散，變為一團水。
就像碳元素，既可為石墨，也可為鑽石，但能說用技術把石墨變為鑽石是修改了宇宙規則？
虛空粒子、反虛空粒子組成萬物，想透過它們所組成的萬物之表象，達到可直接觀測它們的地步，以水為例，就是看到的不再是聚合起來的水團、水滴、水流，而是一顆顆水分子。
徐遷這道意識現在所處的領域，或者說是狀態、視角，即能觀察虛空粒子、反虛空粒子運動。
這種視角下，徐遷看到了許多尋常視角下看不見的東西，巨量的資訊，過去的、現在的，透過虛空粒子、反虛空粒子被觀察到。
也即是如果能在這世界達到完全的虛空視角，那麼就可能掌控整個宇宙所有的動向，要是還能影響到虛空粒子、反虛空粒子，那麼便能影響宇宙動向，如彈指一個星系生滅，在某個範圍內做到看似時光倒流的效果。
更有意思的是，這兒有很多建築，它們以虛空粒子、反虛空粒子為基，風格各異，一看就知是不同文明建立的，可建築裡不見人影。
‘所以，卡爾追求的虛空文明其實就在萬物間？只是因為處在虛空領域，所以看不到？’
徐遷摸著下巴想到：‘這倒是符合了凱莎的猜想，以次生物文明來形容虛空文明，確實比較貼切！’
正想著，虛空粒子波動，一道身影在徐遷前方成型，其身著暗色帶金邊的斗篷，腦袋部分一片深沉的黑暗，又有幾點光亮從中透出。
瞥了眼這身影，徐遷暗裡腹誹到：‘感情卡爾喜歡穿斗篷，丫的是從你這學來的！’
這身影正是神河文明締造者之一、大時鐘製造者、超神學院創始人——太空校長（注2）。
太空校長道：“你也看到了吧，這裡有很多文明留下的建築，但很奇怪，他們都不見了，既未返回已知宇宙，也未在虛空留存。他們去了哪兒？這是我的疑惑之一！”
徐遷對此倒有一個猜測，可如果那個猜測是真，以那位如此強大的能力，還需得向他求救？
太空校長又道：“除此外，我還發現了一個現象，虛空粒子、反虛空粒子構成了幾乎所有的物質，但意識卻不在其中，似乎另有一種來歷，這又是什麼原因？”
“更奇怪的是，虛空粒子、反虛空粒子不構成意識，卻又能影響意識。”
大概是很多年沒跟人交流，太空校長有些話癆，都不必徐遷問，他自己就將他在這裡對虛空的理解全一股腦抖了出來。
沒辦法，達到虛空視角後，他的思維速度便超過了已知宇宙所有人，常人已經難以和他交流，因為所知以及思維速度相差過大。
所知，他處在虛空視角，幾乎能觀測到宇宙一切的資訊，對過去和現在的資訊，他近乎無所不知。
所以別人若和他交流，還沒開口呢，他就知道那人要問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問，想要從他這得到什麼答桉。
再者，雙方掌握的資訊不在一個層次，他所看到的東西，對方看不到，比如他看大象是一頭完整的大象，而對方看大象則是象耳、象腿或是象尾。
資訊鴻溝太大，他所說的，對方很難理解，而要解釋又不容易，就像你要同一只捲毛狒狒講非線性偏微分方程。
而且，這還涉及思維速度相差過大，在不同思維速度下，對外界感知將會不同，思維速度快者，一秒可以感知如一年，而思維速度慢者，一年就是一年。
這會造成一個很不好的後果，雙方若是交流，思維快者給予一個問題，思維慢者花費三秒鐘時間思考回覆，在思維慢者的感知裡，三秒很快就過去了，只是很短的時間，可在思維快者感知裡，三秒即是三年，何等漫長？
並且，處在虛空視角的太空校長也不是想和人交流就能交流，他必須突破虛空資訊壁壘，定位到交流者。
他方才和瑞老師對話時，第一句是“因我是超神學院的創建者，故能與你交流”，這句話的意思是：由於他是超神學院建立者，和瑞老師在資訊上存有聯絡，可定位到瑞老師。
第二句是“因你是超神學院導師，我願與你交流”，這句話意思是雖然我和你交流很浪費我的時間，很痛苦折磨，但你是超神學院導師，我是校長，我願意花時間和你聊聊。
現在徐遷也進入到虛空視角，兩者間沒有所知差和思維速度差，交流起來即可像常人一樣，不知多少年沒跟人正常交流的太空校長才成了話癆。
“我的另一個疑惑是如何突破虛空壁壘，返回已知宇宙？達到這種狀態後，我才發現進來易出去難。”
太空校長轉頭，看向那一座座沒有人的建築，道：“也許他們也是在文明突破進入虛空後，發現自己已經沒法再返回已知宇宙，最終選擇了自我滅亡。可悲又可嘆！不過……”
太空校長話鋒一轉到：“這對已知宇宙的各大文明而言，其實也是一件幸事，若非虛空將這麼多文明限制在此，哪會有神河、天使等後來文明崛起的機會？”
的確，能達到虛空領域的文明都遠超了現今宇宙各大文明，要不是他們跳進虛空，爬不出來，以他們的實力，神河、天使、烈陽等文明豈有發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