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天道第147章：降臨之國的集結（上）

天色已經黑了，楊道跟姜若彤站在降臨之國的城牆上看著不遠處的魔族大軍的營地，兩個人的臉上都滿是憂慮。

楊道跟姜若彤是在早上趕到的，雖然一路上來，兩個人馬不停蹄，在路上也沒有休息，就一直往這裡趕，但是，還是花費了三天左右的時間。因為，兩個人在路上也遇到了一些不懷好意的阻撓者。不過，這一次，楊道沒有留情，遇到沿途阻撓的，就是混沌真氣一路刷過去，但是，即使是這樣，兩個人的腳步還是被拖慢了。不過，楊道這一路來，因為混沌真氣大發淫威，所以，真氣有所長進，楊道隱隱感覺到要突破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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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三天內，魔族大軍一共發動了三次進攻，但是，因為有大陸上不少的修真者以及門派趕來助拳的好手，降臨之國現在是固若金湯，雖然魔族來勢洶洶，但是，也沒有討得到好去。不過，楊道知道這個情況已經不會持續多久了，因為，不管魔族的援軍行軍速度多麼慢，遲早會來到，到那時候，有著雅瑪指揮的魔族精銳才是真正露出獠牙的時候。

皓月跟司徒若菩來到降臨之國之後，在大家的支援下，就擔任降臨之**隊最高臨時統帥。這三天以來，面對魔族大軍的進攻，兩個人不眠不休的奮戰在第一線，指揮著軍隊的應對。在楊道來到之後，兩個人才松了口氣。雖然兩個人強烈要求跟在楊道的身邊，但是，在楊道堅持下，最後還是回到了降臨之國為兩個人準備的府邸，好好休息一番先。畢竟，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個情況下兩個人疲憊不堪，跟在楊道的身邊也沒有什麼幫助，還不如好好休息來的實在，還不讓楊道擔心。

楊道看著城牆上的箭矢擦出來的痕跡，以及擦流的血跡，還有城門前面混亂的痕跡，可以想象得出這裡發生過怎麼樣慘烈的廝殺搏命，楊道看著眼前的景象，好像又回到以前在大風做兵馬大元帥的光景，那時候就像現在一樣吧。

轉過頭，看到姜若彤正深情的凝視著自己，楊道心頭微顫，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將姜若彤拉進自己的懷抱，嗅著她的髮香，原本因為這場戰爭有些煩躁的心，突然安定了很多。

姜若彤知道現在的楊道雖然表面上沒事，但是，憑藉自己這麼久以來，對楊道的理解，姜若彤知道楊道現在肯定不好受。畢竟有戰爭就有死亡，但是，不管怎麼說，死的永遠是那些沒有地位的兵士，那些坐在廟堂上的政客們，根本就不會管這群士兵的死活，他們要的是勝利，是掠奪後帶來的豐厚的利益。

一陣風吹來，姜若彤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楊道將姜若彤更加用力的拉近了自己的懷抱，讓自己的身體給自己的愛人帶來一點溫暖。姜若彤的嘴角露出依稀若有若無的微笑，那微笑裡滿是幸福。楊道哪裡知道現在姜若彤的小心思，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戰爭，這個人類一直以來都沒有辦法迴避的字眼。

在原來的世界裡，楊道根本就沒有經歷過任何戰爭，即使是西方國家的衝突，楊道也只能偶爾在新聞聯播裡面才能見到那樣慘烈的畫面。但是，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這裡的生活已經讓楊道對與自己原來比較陌生的字眼，無比的熟悉。甚至對於這個曾經讓自己熱血沸騰的詞彙，產生了深深的厭倦。

生命，一直以來，在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雖然說還是有貴賤之分，但是，每一條生命都是鮮活而又珍貴的。但是，在這裡，楊道真的深深地體會到了自己曾經難以理解的生命如草芥的這個說法。因為，只要你願意，只要你足夠的強大，只要你有實力，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踐踏別人的生命，而不要擔負一點責任。

作為曾經的兵馬大元帥，作為那個在大陸聞名過一段時間的殺神，楊道無疑是一個見證了太多生命消逝的人。從一開始的不安，到後來的習慣，到現在的麻木，楊道也沒有想到自己現在竟然可以這麼坦然的面對死亡，或者說毫無感覺的面對死亡。雖然，這裡的一切曾經讓楊道那樣的陌生，甚至驚恐，但是，在楊道意識到自己如果不這樣的話，就要成為被人的墊腳石之後，楊道表現出了常人沒有辦法企及的天賦。

算計，嫁禍，借刀殺人，坑害，殺害。一步一步走來，楊道發現現在自己如果真的沒有辦法必需走到那一步的時候，楊道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會有這麼的選擇。曾經，楊道是一個連一隻雞都沒有殺過的人，但是，環境造就了現在的楊道，也是楊道自己造就了現在的楊道。

其實，想想，真的沒有什麼，因為作為跟楊道同一時代的人，根本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拿著一把軍刀在戰場廝殺的慘烈。你會親眼看著自己平時比較要好的兄弟被別人捅上一刀，然後在地上抽搐，自己卻要為了自己的安危，一直提防敵人，甚至也像別人一樣將自己手上的刀刺進別人的身體。

曾幾何時，楊道是一個為了看著自己兄弟在戰場上被別人捅上一刀，但是自己卻沒有辦法幫忙，要自責好幾天的人；曾幾何時，楊道是一個在將自己的刀刺進別人的身體，尤其是聽到到路口摩擦到骨頭的那種刺耳的聲音要吐上好幾天，並且吃不下飯的人；曾幾何時，楊道是一個看到戰場上的人一個個倒下會嚇得面色蒼白的人。

但是，那些註定是過去的，因為，現在的楊道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楊道。現在的楊道是一個見證著太多的死亡一步一步走上來的人，是一個踩著無數人的屍骨，一步一步走上殺神這座寶座的人。這裡面，有自己朋友的屍骨，也有敵人的屍骨，不過，不管怎麼說，楊道已經不是之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彷徨、驚恐的少年了。現在的楊道是一個成熟穩健，甚至是面對敵人時的冷血的一個男人。對的是男人，不是少年。

姜若彤就這樣依傍在楊道的懷裡，靜靜地聽著楊道的心跳，雖然自己沒有辦法知道楊道現在在想些什麼，但是，最起碼，姜若彤知道，現在的楊道信了肯定很苦很苦，至於有多苦，姜若彤說不出來，楊道也說不出來，因為，很多時候，苦到說不出口才是真的苦。

夜色是那樣的迷人，因為魔族大軍現在已經撤退，所以，在城樓上，除了必要的守夜巡邏的士兵，其他的都在一邊休息，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了，但是為了f防止魔族的突然進攻，士兵們還是選擇了城樓上休息，著其中不乏一些從大陸的其他地方趕過來助拳的修士。當然，這其中的散修比較多，因為，一些門派的修士，雖然也已經到了降臨之國，但是，為了泡麵管理，他們並沒有出現在城樓上。

司徒若菩到了降臨之國之後，將散修編入了降臨之國的軍隊中，畢竟降臨之國的軍隊實力還是很強大的，因為他們都是一出生就是修士的人，經過幾十年的修煉，實力肯定不會弱到哪裡。這些散修，雖然沒有正統的修煉方法，但是卻是能夠將自己的實力發揮到極致，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雖然散修的極限要比正統的地，最後還是會有很多人選擇散修的原因。

至於各個門派或者勢力派過來的助拳的修士，被司徒若菩編成了另外的一個軍隊，隨時準備出城與魔族的精銳廝殺。因為，這些門派都是派的精銳過來的，所以從平均或者個人的實力上，要比魔族精銳的平均水平高出不少，司徒若菩將他們當做一個奇兵，也是無可厚非的。至於之前皓月個司徒若菩帶過來的三大帝國的精銳，因為相對於這些修士來講，實力實在是不值得一提，所以，就被司徒若菩安排來維持降臨之國城內的秩序，以及為在前線作戰的修士進行補給。

種種舉動，都表明了司徒若菩已經不只是之前的司徒若菩，或者說，這才是真正的司徒若菩，楊道來到之後，對於司徒若菩的安排很是滿意，因為，即使是自己也不定能夠安排的這麼井井有條。

楊道來到之後，司徒若菩要求換統帥，但是，被楊道拒絕了，畢竟在戰時換統帥，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都會有不好的影響。再說了，現在的楊道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方式，肯定不會再走回頭路。而且，司徒若菩也確實做得很好，根本就用不著換人。至於楊道為什麼來這裡，就是怕魔族會派出實力真的比較高的修士前來，降臨之國，到時候，就不是說軍隊能夠抵擋的問題。畢竟，一個修為達到那個境界的，或者說那個層次的高手，是不會忌憚既有多少人的，因為，只要實力不行，多少人在他們眼裡都跟一個人一樣。就跟這一次楊道在路上遇到襲擊一樣。不管你有多少人，混沌真氣刷過去，管你多少人，你都要給我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