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遊記187、換號

兩河流域文明誕生於公元前四千年前的底格里斯河和幼發拉底河流域, 是世界範圍內最古老的文明之一。

伊澤杉所在的公元前三千六百年，正是蘇美爾文化最繁盛時期，各個城邦林立，貿易往來頻繁, 完全不輸於公元後的不列顛諸城邦。

伊澤杉從烏魯克離開後一路向南朝著波斯灣走去, 提亞馬特女神在波斯灣沉睡, 若有一天那位女神掙脫了梅林的夢境踏上陸地, 靠近海岸的城池和民眾將最先遭到襲擊。

伊澤杉跟著商隊觀察沿途的城池。

這些城池的的管理者都接到了吉爾伽美什王的訊息，不過有些人聽從了吉爾伽美什王的提醒，準備疏散民眾，同時開始訓練士兵以迎接可能到來的襲擊。

但也有不負責任的管理者直接拋棄城池跑掉。

如今蘇美爾地區的城池和王們類似於分割狀態的不列顛, 不列顛當時還有個名義上的共主, 這邊連個共主都沒有。

原本各城池處於群雄割據狀態，結果提亞馬特女神突兀降臨，打破了這個局面。

因管理者離開而陷入混亂的城池很快就被吉爾伽美什王派人接管了, 那是一個白髮男子，自稱天草四郎。

伊澤杉遠遠地看了一眼, 確認那個天草四郎的確能做好難民收容工作，就繼續向南前行。

也有人不相信吉爾伽美什王傳遞的資訊，認為這是烏魯克之王的小把戲，烏魯克打算吞併其他城池，所以才派人散佈了這樣可笑的謠言。

甚至有些城主禁止子民離開，畢竟在這個時代，人口也是非常寶貴的財富。

伊澤杉沒有插手任何政事，人是複雜的、具備多樣性的存在。

若非自己的身軀就是提亞馬特權能下的產物，知道女神降臨是真事，伊澤杉驟然聽到類似的訊息, 也可能陷入猶豫之中。

伊澤杉只是記錄了這些訊息，讓使魔將情況傳遞給梅林，然後繼續向南。

之前吉爾伽美什王演講時說，他要建立一個北壁戰線，考慮到吉爾伽美什王擁有未來視，也就是說未來烏魯克面臨的攻擊大多來自北方。

這就很有趣了，提亞馬特女神降臨在南方的波斯灣，可攻擊卻來自北方？

有兩個可能，要麼是金固去了北方，要麼是新降臨的神靈會在北方搞事。

伊澤杉和金固一起從女神權能中誕生，他太瞭解金固對於母神的眷戀和尊崇，在經過了梅林施展幻術的事後，金固應該不會再離開提亞馬特身邊。

換而言之，神靈在北邊會被吉爾伽美什王阻攔住，金固會暫時落單。

伊澤杉覺得如果只是面對一個金固，即便打不過，他還是能成功跑路的，那麼趁著金固落單之際，稍微試探一下有聖盃的金固實力如何，就是很有必要的事了。

……若是能趁著戰鬥間隙，從金固嘴裡先套出一點關於神靈的情報，那就再好不過了。

有準備有方向的去調查神靈，和什麼都不知道一頭撞上去，結果肯定不同啊！

伊澤杉一路向南，由於他花了點時間觀察各個城鎮，兩三天之後他才回到波斯灣。

海邊懸崖上的城堡裡多了一些執勤的人，伊澤杉隱在暗處聽了聽，好像是吉爾伽美什王啟動了魔術傳訊，讓附近的城主派人在這邊設立觀測所，以觀察每日水位。

伊澤杉聽後不由自主露出微笑，看樣子他和那位烏魯克之王想到一起了。

伊澤杉覺得自己不需要再關注人類方面的動向了，吉爾伽美什王能搞定一切的，他只需要將注意力放在金固和神靈身上即可。

他收斂全部力量，順著海水一路向南，像是一條水蛇一樣回到了最初降臨此世界的地方。

只是到達提亞馬特女神沉睡的地方後，伊澤杉驚異地發現金固居然不在！

那麼尊敬熱愛母神提亞馬特的金固居然將提亞馬特女神孤零零地丟在這裡？

伊澤杉謹慎地觀望了一會，他放開全部感知，甚至能捕捉到波斯灣沿海陸地上的魔力情況，然而這其中並未有金固的氣息。

金固的確不在。

伊澤杉冷靜地分析起來，金固敢離開是因為沒人能傷害到提亞馬特女神。

如今女神陷入夢境之中，她其實是處於無敵狀態中，不可能比如今情況更麻煩了，所以金固果斷離開提亞馬特女神身邊。

金固會去做什麼？

金固的第一位絕對是提亞馬特女神，造成提亞馬特沉睡的人是梅林，所以金固的第一目的肯定包括幹掉梅林。

只要幹掉梅林，提亞馬特女神就會醒來，人類就會完蛋。

但說實話，想要幹掉梅林太難了。

這廝精通逃跑技巧，別說幹掉梅林，能抓住梅林的實體打他一頓都很難。

伊澤杉想了半天都想不出金固會怎麼幹掉梅林，於是他換了個思路。

如果梅林真的被1幹掉了，如何讓提亞馬特繼續陷入夢境之中？

伊澤杉思考了一會，他喃喃自語：“利用回陋製作一個迴圈的幻術，如果梅林的幻術失效，我用幻術困住提亞馬特？”

還是那句話，術業有專攻，伊澤杉不認為自己的幻術水平能比梅林強。

要說幻術，那還要看宇智波……唔，嗯？等等！！

伊澤杉冷不丁想起這次回家和宇智波斑聊天時，宇智波斑抓緊時間教會他的無限月讀之術。

無限月讀之術可以利用月亮讓全星球的人都陷入到永恆的安眠之中，這個術的效果應該不比梅林的幻術差吧？

無限月讀是輪迴眼的術，有輪迴眼的人自然而然就會使用這個術了，伊澤杉覺醒輪迴眼時也得到了術的使用方式。

但宇智波斑對這個術進行了改良，還增加了利用神樹力量反向吸收祭品能量的效果，伊澤杉列舉了一下使用此術的條件：神樹力量、輪迴眼和陷入夢境的祭品……這……

伊澤杉用詭異的眼神看著在黑色泥卵裡沉睡的提亞馬特，表情有些微妙。

這不就是個最大號的祭品嗎？

提問，他能用無限月讀吞掉一位創世女神的力量嗎？

回答，那是在做夢。

但伊澤杉可以利用吸收來的力量補充在回陋之術裡，並持續運轉無限月讀之術，以此困住提亞馬特女神。

提亞馬特女神的力量才是無限月讀之術的能量源泉，這是典型的吸收敵人的力量困住敵人的策略。

伊澤杉在心裡來回推演了好幾次，蠢蠢欲動。

“冷靜，還缺少必要的條件。”

伊澤杉的身體在梅林手裡，他此刻在拉赫穆的馬甲號上，伊澤杉當初換了宇智波斑的輪迴眼，所以他手裡還有一隻換下來的自己的眼睛以及另一只宇智波斑的眼睛。

“雖然可以將眼睛換到拉赫穆的身上，但換上去後，能保證術的順利實施，同時不被原初黑泥汙染掉嗎？”

伊澤杉自己的眼睛汙染掉倒是無所謂，可另一只輪迴眼是宇智波斑的，那是來自長輩的饋贈，也是意義非凡的寶物，若是因此毀掉那就太糟心了。

“還有神樹力量，我需要能同化溶解提亞馬特的神樹細胞……”

伊澤杉看了看自己的身軀，他的身體其實就是力量的交戰場，光脈一直在和原初女神的權能爭奪伊澤杉的所屬權，否則伊澤杉的意識早就被黑色泥水同化了。

“還有這如漩渦一樣的力量，這才是大筒木輝夜姬吞噬星球後擁有的權能吧。”

大筒木一族雖然擁有巨大的力量，可以在宇宙遨遊，吞噬星球力量，但本質上他們不算神靈。

大筒木一族會以星球為養料種植神樹種子，當神樹生出果實，這顆果實內部蘊含了星球的全部力量。

若是貿然吞吃這顆果實，大筒木一族的人會成為星球的化身，類似於揹負一個星球生命湮滅的因果，所以吃神樹果實是有講究的。

一般而言，大筒木一族會分出主僕，主人種植神樹，僕從作為神樹祭品，僕從揹負因果，主人得到星球力量。

當僕從死亡後，會利用伊澤杉從血脈裡探查到的【楔】的力量重生，以此達到無傷吞噬星球力量的目的。

可大筒木輝夜姬不同。

她不想作為祭品死亡再重生，她背叛了自己的主人，吞吃了神樹果實，成為了星球的化身。

而從這一刻起，大筒木輝夜姬的的確確算是忍界星球的【母神】。

大筒木輝夜姬的兩個孩子各自繼承了部分星球法則，而大筒木輝夜姬的血脈化為了無數忍族，透過忍族們在星球上繁衍生息，變相地讓神樹果實迴歸這個星球，達成了微妙的平衡。

所以從位格和等級上來講，伊澤杉體內的大筒木血脈和提亞馬特女神賦予的力量是相對等的。

當然，因伊澤杉的身體不是原裝的，這股力量非常細小，可依舊存在著——否則被殺死的大筒木族人是怎麼用靈魂發動【楔】之秘術的？

如今也正是這股如漩渦一樣攪拌並吞噬的力量，幫助伊澤杉梳理著那些黑色泥水。

伊澤杉長出一口氣，他苦笑道：“萬惡的大蛇丸。”

還記得當初大蛇丸拿走了伊澤杉的血肉做實驗，搞出了好幾缸帶著劇毒和強烈吞噬同化性質的血肉嗎？

伊澤杉用那玩意來練習飛雷神之術，他學會飛雷神後沒收了大蛇丸的全部實驗成果。

如今正好派上用場了。

伊澤杉任命地開始翻撿自己的庫藏，他記得自己手裡好像也有千手柱間的細胞，自己的血肉加上千手柱間的細胞，這效果夠嗎？要不再摻和點宇智波斑的頭髮？

伊澤杉從未想過有一天需要自己手動製造馬甲，這馬甲不僅能要有大筒木血脈，還要能用輪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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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嘛，就叫輝夜號吧。”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來，輝夜姬降臨，偷吃神樹【提亞馬特】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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