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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NARUTO

70、Naruto070.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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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NARUTO70、Naruto070.動搖。

“喂!能聽到嗎?”

“……你再說一遍?”

“他的手動了!”

“快去通知團長!”

……

嘈雜的聲音在耳邊晃盪, 亂七八糟毫不成調, 整個身體都陷入難以言明的痛楚之中,就好像是什麼人將他的整個身體拆了剛剛重新裝起來一樣。

痛。

靈敏的聽覺漸漸恢復, 有人在逐漸的靠近,幾不可聞的腳步聲說明了對方身姿的靈巧,下意識的繃緊了神經,在感覺到對方摸上他手的時候, 猛地睜開了眼睛, 血色的六芒星瞬間轉動起來。

來者是一個身著唐裝的橘發男子, 頭上頂著一根豎的高高的呆毛,隨著他的動作而四方搖晃, 見到他在眼神在呆滯一秒後便恢復了清醒。對方伸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 溫柔的開口:“感覺怎麼樣?”

對方腦子裡面的東西在他腦中一晃而過, 如同走馬觀花一般,這麼一點時間根本不足以讓他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僅從那一瞬的觀看便能夠知道面前這個人的大致性格——和鳴人類似的老好人。

之所以是類似, 則是因為他相信世界上沒有人能夠與鳴人相媲美。

腦中再次掠過醒來之前的那幾乎將鳴人半身籠罩的血色, 而自己渾身的疼痛也並不能作假,佐助心內不由升起了強烈的焦躁感。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佐助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是誰?”

咯吱咯吱, 乾燥沙啞的聲音讓他楞了一下, 對面那溫暖的笑容也讓他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在這裡醒來前的狀況——他將鼬和五代目送去安全的地方之後立馬迴轉過來,然後便看到被攻擊的鳴人自腰部以下鮮血汨汨,染溼了幾乎整個下半身,對面水晶球的刺目光亮漸漸將其淹沒, 然後他看到粉發少女義無反顧的投入到了那片已經漸漸看不到人影的光芒之中。

鳴人。

鳴人。

漩渦鳴人。

他聽到卡卡西擔心二痛苦的聲音,想到自己觸手可及的夢想,然後全部匯聚到一個金髮少年身上。

如果沒有鳴人,他的夢想又到底能算的了什麼呢?

身為哥哥,如果不能保護弟弟,那又算是什麼哥哥?

千百年的爭端,壓抑不住的記憶在腦中亂竄。

他一頭扎入有些微弱的光芒之中,隨之而來的便是完全無法抵抗的痛楚,身體好像在瞬間被分成了無數的部分,然後又有什麼在讓他快速的進行著修復,在精神完全無法接受之後,他還是直接被刺激的暈了過去。

而現在……

“我叫神威。”一眼看去並不是很和善的少年微笑著回覆,並沒有對他的態度以及一開始的攻擊表示不滿,看出他有很多的疑問,在醫生確定他只需要等待傷口恢復之後開始講起遇到他的情況。

神威第一次見到佐助的情況有點糟糕,因為落到補給地的佐助幾乎已經是一個血人,身上到處都是裂痕,深可見骨的也不少,最重要的是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兵器所傷。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又有什麼樣的遭遇,但是神威還是親力親為的叫了醫生並給他全身都繞上了繃帶,忙完了才讓手下先守著有情況再通知他,然後去補眠。

結果還沒睡多久就聽到說救回來的少年醒了,然後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你是幻術師嗎?自由身還是彭格列的?”神威的實力高超,只是實在是不喜歡爭鬥,如果不是同樣怕麻煩的師父將這個團長的位置給了他,他是寧願每天湊到太陽底下曬太陽的,畢竟他們這個族群是出了名的喜歡太陽。

佐助的幻術雖然高超,但是在不同人的手裡體驗過幻術的神威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了,不過他也沒有忌憚,畢竟雖然不喜歡爭鬥,但是實力卻是世上少有人及。之所以沒有對佐助產生敵意,除了性格之外,也有這樣的因素在裡面。

“不過不管是哪個地方的你都得先在船上待一段時間,畢竟我們也不會在補給地多呆,等巡視一圈之後我就可以送你回去。”

幻術師?彭格列?佐助沉默的聽著神威給他講各種昏迷之後的事情,對方口中的組織和身份他完全沒聽說過,而且目前只有五官有些微表達自身意思的能力,對方更是對幻術有一定的抵抗力,所以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自己能夠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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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目前看起來這個所謂的春雨護衛隊第七團團長對他並沒有敵意。

這已經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多謝。”

佐助本就不是多話的人,更何況情況不明多說多錯,還不如少說多看。

emmm……這裡的多看是指多看看那些口吐人言但腦袋卻是動物的存在,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市面上那些奇幻的各種小說,他現在應該就是和那些所謂的主人公們一樣到達了異世界吧?

他想起鳴人曾經告知他少許內容的靈魂異界遊,再想想“種子”被種下之後所閃現的各種場景,雖然心中憂心鳴人,但是對方的經驗比他充足,他只要盡快恢復傷勢,然後找到鳴人就好。

將謝意埋在心裡,等待著找時間將這個人情還掉,佐助微微合上眼,目前他的情況並不算太好,所以最重要的是養好傷。

——雖然這些傷口他並不清楚到底是如何產生的。

神威對他有些冷淡的態度不置可否,幻術師本就是特立獨行的存在,有個性的也不在少數,他本身有抵抗幻術的能力,其他船員即使沒有但是知道的事情也不會很多,所以就算是被迷惑了也無所謂。

他也不樂意去專門窺伺別人的心思,說得好聽一點就是體貼,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冷淡。自從和父親動了手,繼而中二期的妹妹又和他動了手,他對其他人都有那麼幾分點到即止。

不過追父親和妹妹回家的這個事情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呢?神威頗為憂鬱。

於是在船員們仔細照料,並時常被佐助偷窺內心的時間一晃而過。

在這樣的日子之中,他們毫無疑問的遇到了在宇宙中肆虐的海盜們,那由攘夷戰爭中曾大放異彩的白夜叉及狂亂貴公子為中心集結起來,擾亂宇宙以及地球治安的人們。

作為全宇宙各星球的精英組成的護衛隊,春雨的戰鬥力是眾所周知的,但是這些主要來自於地球的人們,還是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困擾,或許是因為天賦異稟亦或者其他什麼原因,也有可能是那在全宇宙都非常有名的老師的功勞。

對於基本上由各種外星人組成的“春雨”,這些海盜們無疑是憤恨的,這些保守派對於星球們的互通有無毫無疑問極其厭惡,也正是因此,不管是商隊還是旅行者,這些海盜們總是要來刷一把存在感。

兩方總是各有輸贏,基本上也能夠算是懟出來的交情,偶爾還能看見他們邊打邊聊天的情況,然而這對於首次遭遇海盜的佐助來講非常之陌生。

雖然對這些小雜兵使用輪迴眼無疑是浪費的,但是輪迴眼的熟練度還不夠——佐助這麼想著,然後結合輪迴眼給對方放了一個大型的幻術,趁著敵人處於幻術之中靠近了這些海盜中的首領:還保持著清醒的和神威互毆的銀髮自然卷。

他知道他們是那個名為地球的星球之人,是為了將外星人趕出地球而行動,除了見獵心喜之外,還有一些私心——既然神威是在地球撿到他的,那麼鳴人他們的降落點也就非常有可能在地球。

“春雨”的船不可能會因為他一個人就改變航向回到地球,更何況……他這也只是猜測,並不能肯定他們就在地球之上。

最主要的其實還是他拿神威沒辦法,而神威也拿他沒轍。

神威對幻術有一定的免疫力,主要強在拳腳,而他們宇智波一族的家族淵源當然也不用多說。

如果說神威是一力降十會,那麼佐助就毫無疑問可以以技巧取勝,畢竟是從小就成百上千的訓練苦無手裡劍各種忍術的宇智波一族,在忍者學校裡面也基本上保持年級第一的天才,這些稱號可並不是說說就能夠得到的。

再加上後來去了大蛇丸那裡,對方為他做的各種量身定製的訓練,如果鳴人不是另有奇遇還真不一定能夠那麼輕鬆的贏過他。

作為溫和派的神威見佐助過來倒也是理解的後退了,將對方的頭領讓給佐助。雖然對於尚未痊癒的佐助有著一定的擔心,但佐助畢竟躍躍欲試,而他對於打架這種事情一向是能免則免。可他畢竟大小是個頭領,無法避免的情況倒也免不了消極怠工,但即使如此,春雨也沒想過放他離職去旅遊“偶遇”妹妹,這和他強大的戰鬥力無疑有著緊密的聯絡。

而說到面前這個對手,神威倒是能夠升起戰意,其他的不說,光是對方收留了他離家出走的妹妹,讓他綁妹妹回家的這個計劃更加艱難的事情就足以讓他戰意滿滿。

不過既然佐助有想要動手的願望,他也能夠高興的抽身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了——這才是他乾脆利落換選手的主要原因。

說回眼前。

這個銀髮天然卷名為坂田銀時,曾經在戰場上有著“白夜叉”的稱呼,在其恩師在世之時便各種調皮搗蛋無所不為,後來更是因為與老師的理念不合而與老師決鬥,並將對方殺死。

在叛出師門之後,他過了一段很是落魄的日子,但是後來隨著戰爭的結束,他在殺紅了眼之後無處可去乾脆的拉著大旗開了一間萬事屋,只要有錢無論怎樣的事情都能夠去做,也因此在後來被將軍衛隊“鬼兵隊”的高杉所敵視放逐,然後在宇宙中重遇以前的同學——心黑手黑的桂小太郎,兩人一拍即合,組成了這支海盜團。

準備攢點經驗值好升級的佐助沉默不語的接下了大旗,苦無和木刀轉瞬間便已交手數次,金戈之聲不絕於耳,成功的讓對面那個有些漫不經心的銀髮天然卷認真起來。

而功成身退的神威則伸傘抵住突然襲來的傘尖,一向追求和平的他終於顯露了些許強勢與猙獰,“神樂……”

趁他不備朝他襲擊而來的是中二期砍了老媽離家出走的妹妹,與他這個典型的安於平穩的夜兔族人不同,神樂是夜兔族的異類,追求刀尖舔血的危機,追求酣暢淋漓的戰鬥,追求血液噴濺而出的刺激,為了這些,即使是親人也會毫不猶豫的刀劍相向。

對神威來講,這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妹妹,即使妹妹對母親和他刀劍相向,即使妹妹一次次的不聽他勸說,即使自己一貫會被妹妹壓著打……讓著妹妹從來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傷害妹妹,但是他也不能忍受以後再也看不到神樂,所以對於防禦就毫無疑問的加強了。

在那邊的金木相交不絕於耳之時,這邊扛著傘的兩兄妹也一如既往的“掐”了起來。

“火遁·豪火球……之術!”趁著苦無與木刀相交,單手結印的佐助口中猛地噴出火炎——他已經練了很久的單手結印了,而這也是第一次在實戰中實踐。

巳-未-申-亥-午-寅。

一隻手的難度比起兩隻手的難度只多不少,但是靈活度卻要高上一大截。不可否認他是因為卡卡西才想到這一點的,只是全神貫注和一心二用實在是有點難以相容,所以速度上面更加沒辦法兼顧了。

而比起他這個小年輕,單身多年的卡卡西毫無疑問要經驗豐富的多,手速也不是他能夠比上的。

想了一些無聊的事情,後果就是一小撮火苗從他嘴裡吐出,欲拒還迎的撩了一把對面的銀髮天然卷,然後被對方迅速撲滅,那柄刻著洞爺湖三個字的木刀毫不遲疑的自下而上,即使反應及時的後退也沒免掉刀尖從臉上劃過的疼痛感。

這真的是木刀嗎?佐助覺得他有點想念他的草薙劍了。

雖然還在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那一個個圓圈組成的輪迴眼卻實實在在的朝著天然卷的內心深處望去。

去除掉一片荒蕪,讓他震驚的是角落裡面那個彷彿正在演著獨角戲的影子,雖然和他印象中的略有不同,但世界上唯有那個身影是他無法忘懷的,也是讓他最為愧疚的——

“鳴人……”

腦海突然的刺痛讓他不由自主的捂住了那顆種下不久尚在融合期的輪迴眼,而讓他感到吃驚的是對方眼中愈發濃郁的紅色,彷彿被激怒的野獸一般。

“不對!”

“這個世界不對!”

“你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對方開始喃喃自語,然後到後來的嘶吼,越來越危險的眼神,以及越來越凌厲的攻擊,好像只要除掉他這個“異類”,世界就會恢復他所認為的正常一般。

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佐助敏銳的發現了這句話的不同,他自己是知道自己和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的,但是別人為何會知道呢?而且,對方明顯是下意識的話語而不是理性的推測。

和他捂眼睛的行為相對的是,銀髮天然卷捂住了自己腦袋。

對方的精神現在非常的混亂。

雖然如此確定著,但是佐助卻沒辦法感覺到高興,原因無他,因為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的狀況和那個彷彿被裝在罐子裡面的鳴人有關。

使勁抵住對方的木刀,佐助抿了抿嘴,眼中幽深如潭。

“你……”

“認識漩渦鳴人嗎?”

漩渦鳴人。

說出這種話之後,為了增加刺激度,佐助使用變身術將自己變成了鳴人的模樣。

“變回去!”

“誰允許你使用這張臉的?!”

“tmd給我變回去!!!”

明明能夠看得出來對方的痛苦,但即使是這樣,佐助也沒有絲毫動搖。雖然不知道對方和鳴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事情並不簡單這種事情他是清楚了,也正因為這樣,他一定要將真相挖掘出來。

不僅僅為了他自己,也為了目前不知處於何處的鳴人。

“你認識漩渦鳴人嗎?”

天然卷面容兇狠的上前,然後依舊沒能抵抗住腦中一波波襲來的痛楚,再次捂著腦袋後退。

這個名字對他造成的傷害幾乎是呈幾何倍數的上升,意識到這件事的佐助更加不願意放棄,對方後退他就前進。變身成鳴人卻沒有變掉輪迴眼的他雖然讓鳴人的面貌看起來有點怪異,但是也因此給了對方更大的壓力,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佐助無疑是能夠利用任何機會的人。

“你認識漩渦鳴人嗎?”

輪迴眼中已經沁出鮮血,但是佐助並沒有理會,比起眼睛,無疑是鳴人的下落更讓他關心,更何況他對於自己之前在他內心深處所見景象也是耿耿於懷。

那裡面的鳴人似乎更加稚嫩一些,所以佐助有理由相信他們或許不僅僅是穿越了空間,還有可能穿越了時間,至於這個混蛋天然卷到底對鳴人做了什麼,他發誓絕對會查的一清二楚!他知道鳴人心裡面已經住進了許多的人,他也不奢求對方只看著他,但是曾經無比確認鳴人心中自己最重要的他現在卻升起了濃濃的危機感,因為那個被隔絕的鳴人的神采。

那是曾經在他們第七班展露過的飛揚。

佐助對於第七班的時光是懷念的,因為那個時候能夠看到眉飛色舞的鳴人,即使是他成功的被鳴人說服,但是他再也沒有在鳴人的眼睛裡面看到曾經飛揚的神采。或許這就是成長,但是只要一想到鳴人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痛苦才能夠蛻變成如今的模樣,他就寧願鳴人從不長大,也愈發憎恨讓他改變讓他受苦難的自己。

雖然,如果再來一遍他想他還是會選擇這條路。

無法改變的事實已經發生,捨不得也不可能去怪責被逼著成長的鳴人,但是其他的人對他來講就無所謂了。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佐助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鮮紅的液體自眼中滑落產生的弧度與臉上的貓須行程一個詭異的弧度,臉與液體兩相對比產生了強烈的刺激,再加上這個輕微的弧度,讓他的臉顯得有幾分猙獰和詭異。

兩者的武器仍舊在激烈的碰撞著,同樣不穩的精神,同樣被壓抑的刀鋒,沉悶的氛圍以他們為中心迅速擴散,金銀的髮色相互交錯,交相輝映。

名為坂田銀時的天然卷銀髮上已經沾染了不少雙方的血跡,身上的“戰服”更是幾乎報廢,純潔的白色上面的血跡好像是在嘲笑一般;佐助其實也一般無二,雖然目前他穿的還是病號服,但也已經搖搖欲墜,嚴厲警告著自己的主人。

兩人都用盡了自己剩餘的力氣,一個想要從對方口中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另一個則對於無法揭開的真相感到了直刺靈魂的痛楚。

“咔噠”。

因為衣物的破損,已經無法挽留懷中的透明菱形物自天然卷的懷中滑落,正與佐助激戰的坂田銀時悚然一驚,連忙伸手去撿,另一只手握著洞爺湖勉力抵擋佐助的苦無攻擊。

對於這個人,那塊菱形的碎片是與眾不同的存在。佐助瞬間便明了,雷屬性的查克拉在瞬間爆發,注入刀刃之中,堅固程度不下於苦無的洞爺湖瞬間被這柄加持過的苦無給一刀兩斷,坂田銀時忍住心中的驚駭,而擁有戰鬥本能的身體已不由自主的後退躲開已經快要到達他面部的刃尖。

只這麼一瞬間,那塊菱狀物便從他的指間滑落,然後落到了準備齊全的佐助手中。

這種情況下,坂田銀時的精神似乎被干擾的更加厲害,他死死的盯著變身成鳴人的佐助手中的那塊菱狀物,想要過來搶奪但是又似乎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拉扯住了一般。

佐助沒有半分搶奪了別人重要之物的負罪感,他翻來覆去的將這個對方緊張兮兮的菱狀物看了半天,完全不明白這麼個小小的東西到底對坂田銀時有什麼用,這物質非金非石非玉,實在是看不出來價值在何處。

不過,似乎和對方的精神有所聯絡。

佐助的笑容頗有幾分無賴,他搖了搖手中的菱狀物,“想要的話,就告訴我漩渦鳴人在哪裡。”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坂田銀時卻似乎無動於衷,或許是沒有空餘的精力來應付他吧?他沉沉的喘著氣,有想要趁人之危的異形也因為佐助在一邊而只能選擇放棄。

佐助再次用眼神嚇退了一個不顧臉面想要趕在這時候撿便宜的異形——坂田銀時的安危關乎到鳴人的下落,所以他絕對不會讓別人在這個時候把這個人宰了的。

“假髮!”

帶血的刀尖從背後襲來,佐助晃了晃上半身以小博大將這突然的攻擊消退,然後便看到一個純白的背影——除了腳部是黃色之外的生物,扛著傷痕累累的白夜叉刷的跳下了飛船。

可惡!

佐助的苦無割裂了空氣,然後在即將和桂小太郎的太刀碰撞的瞬間,對方也趁著這股力氣跳了下去。

隨著首領的潰敗,身上幾乎沒什麼傷痕的神樂和全身黑袍的志村新八也先後自飛船撤退,因為面對著妹妹一直放水而被傷得太重的神威也無力指揮追擊,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的飛船駛離,飛速遠去。

“坂田銀時……”佐助把玩著不知名的菱狀物,紅色的眸子裡面是濃厚的興趣。

坂田銀時絕對會再來找他,他也一樣對對方關在意識深處的鳴人非常的感興趣,他們的再次戰鬥絕對會在不遠的未來。

話說回來,既然關在坂田銀時意識深處的不是現在成熟了的鳴人,那樣飛揚的神采難道會是……?佐助回想起自己在意識深處看到的那個手舞足蹈眼神都能帶出來的單純,對之前自己的推論不由產生了懷疑。

或許並沒有穿越時間,穿越的至始至終就只有空間。

而這個坂田銀時或許就是鳴人所遇到的人之一,只不過因為不明原因將與鳴人相關的記憶封印,而這個菱狀物也有可能是其中的關鍵。

可是,鳴人會和這樣窮兇極惡的海盜交朋友嗎?雖然說他們是打著攘夷的旗號,但是也不能掩蓋他們為了金錢權利作出的一樁樁一件件,更何況對方還殺死了自己的老師——給予歸處教其本領的老師,原因只是理念不合。

難道說是這些宇宙人獲得了錯誤的知識?佐助不會懷疑鳴人,所以能懷疑的也就只有宇宙人們了。

畢竟坂田銀時的資料他們都是從國家政府得到的,偶爾也有一些從其他地方聽來的小道消息,至於這些人之中到底有多少見證過那段時光不得而知。

經此一役,佐助往神威所居住的房間跑的勤了幾分,作為一個死弟控,他對於神威這樣一個死妹控還是有不小的好感的。至於到手的那個讓他看得越久就越覺得格外詭異好像要把他整個人吸進去的菱形碎片,若不是因為可能和鳴人的下落有關,他絕對會直接扔掉。

感覺太危險了。

在佐助和神威還在宇宙遨遊之時,彭格列總部的鳴人和小櫻終於被允許相見了。

在決定好“軟柿子”之後,沢田綱吉終於慢慢放鬆了對他們的管控,或許確定了鳴人他們的實力不可能從他手中搶奪最重要的菱形碎片,也或許是對鳴人放了心。

鳴人雖然心裡面對於xanxus所說的事情有些在意,但是實力不足到底是個短板,雖然說他本人實際上的實力是不弱於沢田綱吉的,但無奈的是目前虛弱的他的確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也並不想做什麼手腳,唯獨需要關心的,也不過是要注意那些被沢田綱吉盯上的人們的安全。

“鳴人!你沒事吧?”雖然被護衛隊關押,但是小櫻一直沒有放棄抵抗,雖然說比起鳴佐二人來講她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但是她一直在努力。這次被關押,她也盡她所能的上演著越獄——雖然說她的醫療忍術更為高明,但是從卡卡西最開始的想法來看,她的幻術天賦也是不錯的。

因此在嘗試過暴力之後,她選擇智取。用幻術對付看守人員是基本,但是在她逃離被監管的房間之後,沒多久就會模模糊糊的再次自己走回去,被別人擺了一道——在意識到這個事實之後,小櫻反而被激起了好勝心,更加努力的去鑽研幻術,號好用來破解這個幻術。

這邊鳴人和沢田綱吉交鋒之時,那邊和小櫻交手的正是彭格列的首席幻術師六道骸。

還沒分出勝負呢,結果就被放出來了……小櫻有點懵逼。

不過怎麼懵逼都好,在看到鳴人的那一瞬間她幾乎喜極而泣,隨之到來的是沉重的自厭自棄。

這次也和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她依舊沒有派上任何用場。

“小櫻。”鳴人微笑著給了小櫻一個擁抱,感覺到了久違的真實,和沢田綱吉的交流實在是讓他心力交瘁,不僅僅是他們要做的事情,更多的則是難以分清。

因為太真實了。

而從夏目的情況來看,或許沢田綱吉與其是差不多的,也正因為這樣,他更加無法將他們分割開來。

這些世界中的人們都是他所經歷過的那些世界之人,不是什麼平行世界的不同能夠解釋的,毫不誇張的說——目前的情況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沒有他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沒有他的話,他的友人們也不會被捲入這個虛假的世界。

所以,他有責任搞清楚事情發生的緣由,並將他們送回原本的世界。

“我沒事。”鳴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小櫻,看到她氣色不錯不由放下心來,雖然這個世界的沢田綱吉較為獨裁,但是還是有部分和原本他認識的那個有些交叉點,怎麼說呢?至少優待俘虜這一點沒有變。

“你那邊是什麼情況?這幾天急壞了吧?”

小櫻依舊仔細的探查了一番鳴人的身體狀態,與他們被“請”進來的時候,鳴人的狀態並沒有什麼改善……但沒有惡化已經是意外之喜了,畢竟他們現在被拘禁在這個地方。

“你的情況沒有惡化,但是之前……”小櫻想起了之前小幅說的“三天”,只不過她一直在一個房間抑或及幻術之中,對於時間的流逝不太敏感。

如果時間到了的話……

鳴人眨眨眼,被那柄刀刺傷所造成的後果和“恙”很像,但是其實並不是“恙”,——這事兒,是不是忘記和小櫻說了?

如果他那段意識清晰身體昏迷中聽到的解決方案確實存在的話,那麼小福和螭他們是不是正在忙著找尋在這樣嚴重的情況下儲存“神明”存在的方法呢?熱心的浩人和螭啊,光是想想都忍不住讓他想要笑起來。這樣不可思議的奇蹟,大概也只有這個虛假的世界才會存在了。

“不用擔心,小櫻。”雖然說能感受到流失的大概是靈魂的某一部分,但是就憑藉這個還不能明晰具體是哪些,在這種情況下,只能根據已有的線索來尋找——也就是那些菱形的碎片。

“小福他們因為不瞭解武器所以判斷失誤,這並不是什麼要人命的症狀。”

只不過失去部分靈魂就必須得去將其找回來,還好的是部分,而不是像某位客人一般全部飛散,只能前往異世界去尋找。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的靈魂比起一般人來講要強大的多,所以才暫時沒能危及他的性命。

不過若是太久沒有找到,大概也只能和那位客人一樣由至親至愛之人來找,並付出與之相等的代價了。

只是,若真要說至親至愛之人,現在的他,怕是沒有那個資格。

小櫻將信將疑,畢竟鳴人的記錄並不算是多麼的良好。

“真的?”

“相信我,小櫻。”

作為三人小組中唯一的女孩子,小櫻要比兩個大男孩以及一個老男人細心的多,雖然那個時候的她太過幼稚而將這個特質近乎拋棄了,但是在她成長之後,這個重新撿回來的技能無疑在幫助他們拉近距離這方面立了大功勞。

“雖然我很想相信你,但是鳴人,很遺憾……我無法相信你。”

“我可以給你時間,但是……”雖然猶豫了一會兒,但是很快小櫻便堅定的看向鳴人,或許她確實還趕不上鳴人,但是她希望自己知道真相,以免成為拖後腿的一員。

這個世界光怪陸離,和鳴人本身所經歷的各個世界不盡相同,如果因為她不求甚解而放任鳴人去做危險的事情,她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不管你遇到了什麼困難,不管遇到的是大事還是小事,我都希望你能夠親口告訴我。”

鳴人不知道自己應該欣慰還是應該感到頭疼,小櫻的成長他並沒有完全的參與,在他再次見到小櫻之後他就知道不僅僅是他改變了,小櫻也一樣在改變著自己。用血和淚鑄成,用悲傷和勇氣堅持,將善良與堅強留存,成長了的小櫻不再只是狹隘的只看得到佐助,她將目光放的更長更遠,但也一直關注著身邊每一位關心著她的親友。

她更加的體貼,也更加的驕傲,碧綠色的眸子裡面也依舊清澈透明。

她已經成為了他們的驕傲。

鳴人淺淺的笑了起來,和佐助的看破不說破不一樣,小櫻已經能夠非常直率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正確的、亦或是錯誤的都沒有關係,她察覺到了什麼,就會馬上說出來。就好像在遇到阿瑪依蒙那一次一樣,她沒有擔心鳴人聽了她的話是不是會不高興,也沒有想過說出來之後或許會向好的方向發展,但也非常有可能向壞的方向發展。

她打醒了鳴人。

和之前一樣,再次打醒了他。

自從從xanxus那裡知道了另一個自己的存在,鳴人心裡面就不由自主的向著陰暗面而去,因為這個一著不慎所有的友人都將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他在害怕。

如果說還有一個漩渦鳴人,那麼他的存在又算是什麼呢?

明明在那麼多的世界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可是在突然遇到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他居然還是亂了手腳。

他想他可能是在害怕。

害怕曾經重要的同伴對自己刀劍相對,害怕自己的夢想、六道仙人的囑託在這個時候夭折,害怕與自己重新建立起羈絆的小櫻因為自己而陷入危險之中,害怕自己在意的那些人再也不能相見。

重新建立起羈絆就好了——在侑子小姐告訴自己她要取走什麼的時候他那麼輕鬆的回答了,可是到現在他才真正的明白,並沒有那麼容易的。

他對他們的羈絆已經到達不信任的邊緣了。

原來如此。

鳴人終於明白了異常出在何處,雖然他已經接受了卡卡西班的人們,也重新搭起了羈絆的橋樑,但是一直以來都是卡卡西他們向他這邊走,而他自從回到那個世界,便沒有再向他們的方向走過去過。

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他看得太久了,所以自己也受到了影響。

可是啊,不管是什麼世界,他看到的應該都不止這些才對。

他早已忘記了他的初衷,忘記了他在一開始確定想要成為火影的時候的心情,他們的羈絆並不是被侑子小姐收走了,而是被他遺忘了。

那柄刀帶走的是他的曾經,而不是其他。

豁然開朗。

一直被他忽略的問題總算得到了解答,他怎麼會忘記呢?他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明明是改變那個不平的世界。

羈絆從來都不會是代價。

“小櫻,謝謝你。”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

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尼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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