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不願做奴隸的人179、179
179
下半個賽區的比賽, 不像上半個賽區的那樣, 划水的划水、不戰敗的不戰敗、唯一一場認真打的就是鬼燈水月和天天兩個人, 下半個賽區的選手要認真得多, 而且客觀地說，水平也要更高些。
首先是宇智波佐助和油女志乃的比賽，可以說是把忍者的力量與戰鬥中的智計發揮到了極致，不管是油女一族詭秘莫測的蟲之秘術、還是宇智波後裔精彩絕倫的火遁, 都讓這場比賽的觀賞性大大增加。
在場的觀眾們、大名們和忍村首領們, 別管是看熱鬧的還是看門道的, 都不得不齊齊拍手稱讚，就連看臺上三個遮遮掩掩的宇智波, 也不由得露出了與有榮焉的傻笑。
至於漩渦鳴人和日向寧次的比賽, 按照兩人之前的表現, 即使日向寧次重傷初愈, 這場比賽也不該有任何懸念, 但漩渦鳴人的頑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在日向寧次八卦六十四掌連續不斷的打擊下，一般人早就應該倒地不起了，可是漩渦鳴人卻一次又一次地站了起來。
最後，他的身上忽然冒出沸騰般的紅色查克拉, 這場比賽終於再一次失去了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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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次的結果卻與其他人一開始的預料完全相反：漩渦鳴人戰勝了賽前飽受關注的、日向一族新生代中最出色的天才、日向寧次。
日向由美不由得側頭看了三代火影一眼：根據宇智波帶土的說法, 他是在四代火影的妻子分娩那天襲擊她、抽出了她體內的九尾導致了當初的九尾之亂的，這麼說，漩渦鳴人也是在出生的那天起就成為九尾人柱力了？
他現在不過十二歲就已經能夠部分使用九尾的查克拉, 這意味著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地長大，就是一個鐵定的影級強者預備役。該說真不愧是漩渦一族的後裔嗎？
她原先還覺得木葉對待這位四代火影的遺孤未免太過冷酷，但對於經歷過二戰三戰的四代火影、以及飽經戰亂的木葉老人們來說，在這個孩子剛出生時就賦予他未來必定會有的強大力量，在這個強者才能更好地生存的世界，或者也是一種愛的表現吧。
另一邊的四代風影也扭頭看了看三代火影：木葉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讓九尾人柱力出來亂晃而不採取任何控制措施？甚至還讓他像普通忍者一樣參加中忍考試——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個剛從忍校畢業的新下忍似的。難道就不怕考試中發生什麼意外讓這位人柱力就此失控嗎？
看在場木葉其他人的表現，雖然意外但並沒有驚慌和恐懼，這麼說這個人柱力之前還真沒失控過，甚至沒有像現在這樣使用過九尾的查克拉。
如果人柱力能夠作為木葉的忍者從小接受培養，豈不是說以後只要不失控，就一定會成為一個忠心耿耿的強者一心保護木葉？
他想起自家的一尾人柱力，內心不由得嘆息，那是他妻子留給他的最後一個孩子，因為妻子難產而死的緣故，他內心雖然不像愛重長子長女那樣愛重這個孩子，但也不至於恨他。
當時選擇這個孩子成為人柱力是逼不得已，如果可以，他當然也希望我愛羅能像木葉這個漩渦鳴人一樣，跟其他人一起正常生活。但砂隱村的封印技術也就這樣了，實在是做不到萬無一失。難道他能為了自己一時的惻隱之心，讓全村人時時刻刻生活在性命不保的擔憂之中嗎。
砂隱村不比木葉，他們不管是自然資源還是人才基礎，根基之差如同建立在流沙上一般，四代風影時時刻刻為此而焦慮，實在是顧不上這對自己的幼子是否公平了。
至於他做的是對是錯，四代風影、不，羅砂長嘆一聲，他這樣對待那個孩子，當然是錯的，難不成能是對的嗎？可是做正確的事並不能幫助砂隱村建立更強大的威懾、得到更長久的和平。
木葉真的是，不管從哪方面講都太得天獨厚讓人嫉妒了。
坐在兩人中間的三代火影不動如山，笑眯眯地抽著菸斗看著一個個下場比賽的少年們，就像一個老農滿心都是他即將豐收的稻田，才不管兩邊的其他人想什麼呢。
日向寧次和漩渦鳴人的比賽差不多是這次中忍考試的高|潮了，接下來就是奈良鹿丸出人意料地戰勝了砂隱村的最後一根獨苗手鞠，然後更加出人意料的是，他在面對下一輪對手鬼燈水月的時候，終於找到了機會，不等對方出手就痛痛快快地認了輸，把這位唯一留到現在的外村選手保送進了決賽。
隨後就是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的比賽，而漩渦鳴人在與日向寧次的比賽中爆發了九尾查克拉後就陷入了昏睡，鬼燈水月和奈良鹿丸的比賽又結束得太快，根本沒給他足夠的恢復時間，直到下一場比賽開始也沒醒，於是不知火玄間直接宣佈了勝者是宇智波佐助。
這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當然，忍者們的比賽一般節奏很快，幾分鐘十幾分鍾定勝負，只有個別人，比如漩渦鳴人和日向寧次那場比賽拖了比較久。
三代火影看看時間，要直接把鬼燈水月和宇智波佐助的比賽進行完也可以，反正是最後一場了，但那樣比賽結束後就沒有足夠的時間進行他最愛的環節——火影講話了。
所以三代火影示意站在身後的並足雷同去跟不知火玄間傳達他的意思：休息兩小時後再進行決賽。
反正本來就要宴請各村首領和大名們，觀眾們也可以憑票根再次入場，並不耽誤什麼事兒。
宣佈比賽暫時中止後，三代火影邀請日向由美和四代火影一起吃飯，日向由美本來都站起來了，回頭看一眼趴在選手觀眾席欄杆上的鬼燈水月，其他人都走了，就他還呆在那裡，依然一副鼻子都要氣歪了的樣子。
日向由美不自覺地笑了笑，拒絕了三代火影：“不了，我還是去看看水月，畢竟是我們湯隱村唯一的門面了。”
三代火影也笑了，他還記得當年日向由美成為上忍後第一次去他辦公室述職時的樣子，一晃眼十幾年都過去了，那個瘦小、沉默但是天才橫溢的小姑娘，成為了今日的泉影，而且又要去照顧下一代的忍者了。
——雖然不是在木葉。
——雖然之前在考場上被自己部下甩開的場面實在是尷尬了點。
但是，她也曾經是木葉的孩子，只是他沒有能力在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好好保護她。
日向由美直接閃身出現在鬼燈水月的旁邊，揹著欄杆一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過了一會兒，覺得這裡沒有屋頂遮陽，實在有些熱，便把泉影斗笠摘下來頂在手指上轉著玩兒，又過了片刻才說：“你要是不說話，那我走了？”
鬼燈水月大怒：“我還在生氣，明明應該你來哄我的！”
日向由美嗤的一聲笑了：“你氣什麼？”
鬼燈水月指控道：“你偏心，當眾幫木葉的人！”
“因為我也很生氣。”日向由美說，她瞥了那白頭發的小鬼一眼，“區區一個中忍考試，勝負已分又突然下殺手，你動手之前難道不知道我會生氣？”
鬼燈水月不由得心虛地把目光轉向遠方，硬頂著說：“對啊，勝負已分，她還非得爬起來要繼續，那還能怎麼繼續？當然只有殺了她了！規則不就是這樣，木葉的人都沒說不能下殺手。”
“對，規則如此，也不能說你錯。”日向由美說，“所以我除了阻止你也沒幹什麼。但實際上你是為什麼動手的自己明白，還不許我生氣了嗎？”
鬼燈水月沒吭聲。
賽場裡的人幾乎走光了，只有各看臺的邊緣還能看到時不時一閃而過的木葉忍者值守的身影。
水月才再次問出那個糾纏他好幾年的問題：“我一直以為你不打算收學生，不想把你的忍術教給任何人，那也可以接受。但當你想要一個學生的時候，為什麼選擇那個叫天天的傢伙而不是我？”
“不要敷衍我。”鬼燈水月說，“滿月答應過，如果我贏了就認真地告訴我原因，我不要問他了，我要你替他告訴我。”
日向由美倒沒有拒絕，她望天想了想才說：“這其實是兩個問題，為什麼是天天和為什麼不是你。”
鬼燈水月疑惑，這是又一次敷衍的開始？隨即反應過來，大怒：“意思是不是那個天天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但反正不會是我？！”
日向由美點頭：“可以這麼說。”
她見鬼燈水月快要暴起造反了，皺眉：“還聽不聽？”
鬼燈水月“哼”了一聲，又趴回了欄杆上：“你說。”
“第一我不會把飛雷神教給木葉以外的人。”日向由美說。
鬼燈水月震驚：“你居然真的這麼喜歡木葉啊？！”
日向由美笑了：“說什麼傻話，要是喜歡當初怎麼會叛逃。”
“不過，飛雷神是二代火影的傑作，是一個一旦學會足以破壞戰場平衡的忍術，即使在木葉，對它的傳播也是很謹慎的。”日向由美說，“我想他不會願意讓飛雷神流落木葉之外，所以到我為止就可以了。”
“雖然我對木葉沒什麼感覺，但二代火影確實是個值得尊敬的人，光是把自己一生的心血都記錄下來開放給木葉所有人學習這件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因此而受惠良多，最少在這件事上，我不會違背他的意願。”
“……我也沒有非要學飛雷神不可，反正你也說了我八成學不會嘛。”鬼燈水月嘀嘀咕咕地，很快又抬起頭，“肯定還有第二吧？”
“第二嘛——”日向由美看起來有點猶豫，但她很快繼續說道，“是因為你所做出的選擇不是我會喜歡的那種。”
鬼燈水月困惑地看著她：“哪個選擇？就因為我剛剛想殺了天天？”
“不是哪一個。”日向由美溫和又冷酷地說，“是每一個。”
鬼燈水月看起來想要跳起來打她，但他深呼吸幾次，又平靜下來了：“所以，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我不是木葉的。”
他接近自言自語地分析著：“你雖然離開木葉，但審美還是在木葉培養出來的，所以你喜歡的就是木葉那種軟趴趴的、磨磨唧唧的忍者對吧？像日向寧次和漩渦鳴人那樣，打得那麼激烈到最後居然一個都沒死——連個重傷都沒留下。你就喜歡這種沒效率的戰鬥、沒效率的人對吧？”
其實不對。不過算了，這種事情說不清楚，而且水月也無法理解。所以日向由美只是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鬼燈水月一臉的“你幹嘛？說正事呢”，但還是習慣性地在她手上蹭了蹭，這才趴在欄杆上，又想了一會兒，站直了眨巴著一雙紫色的大眼睛說：“那我要是也變成像他們那樣呢？”
日向由美笑：“說真的？”
鬼燈水月遲疑了片刻，咬牙切齒：“真的！”
日向由美笑而不語，只是看著他，看了片刻，鬼燈水月終於頂不住了：“好吧好吧，我承認我做不到，他們都是腦子有病吧？我看你也不是那樣人啊！”
“誰知道呢。”日向由美說，“水月，這就是我為什麼一直不告訴你我的想法，我不希望你為了得到我的認同而改變自己。大概是我以前總是很敷衍，讓你過度追求我的認同了。這沒有必要，你小時候也不是這樣的。”
“而且，我認為的對錯和這個世界普遍認知裡的對錯也並不一致，我從來不是個多數派。作為少數派，在這個世界上是很危險的，你現在這樣會活的比較好。”
日向由美說完扭頭一看，鬼燈水月雙眼閃閃發亮地看著她，一掃比賽以來的頹然氣憤，她有點莫名：“怎麼了？”
“你的意思是，”鬼燈水月一臉神清氣爽地問，“你覺得我做得不對，但堅持做正確的事很危險，所以你更希望我繼續像現在這樣，哪怕這在你眼中大錯特錯？”
“我並不是說你的做法一定是錯的，”日向由美說，“你符合規則——只是我不喜歡。”
鬼燈水月大笑：“雖然不喜歡我做的事，可是你喜歡我啊！”
“由美，你沒發現嗎？”鬼燈水月歡快地說，“你這種說法就像是，危險的事情讓別人去做，我只要平平安安做我喜歡的事情，你就很高興了，對不對？”
好像是，但是哪裡不對？日向由美皺著眉頭：“不，我沒說你現在讓我做的事很高興，你還記得我在生氣嗎……”
鬼燈水月猛地撲過來打斷了她的話，他現在已經與日向由美的肩膀差不多高了，再想像小時候一樣來個飛撲入懷不僅很難，而且還容易捱打，他雙手環抱住日向由美，臉頰在她肩膀上蹭了蹭：“不聽不聽，你一輩子沒說過幾句實話。”
日向由美微微眯眼，正想抓他過來讓他見識一下她的怒火，鬼燈水月又飛快地放開她：“走了，我去吃飯了，看我下午把宇智波佐助那家夥打個落花流水！”
話音未落人已經逃出賽場了。
日向由美看了他的背影片刻，哼了一聲，隨手把泉影的斗笠戴上，也去吃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天哪，暈頭了，這章寫完兩天了，剛才打開文檔寫下一章的時候想看看評論才發現自己沒發出來！
每日一問：我老年痴呆了嗎？答：並未老年，但已痴呆